“不错,那鬼也是不肯出来的,刚才你起念要让他出来对付茫尊,他已经自行隐藏到慧海深处去了。”那声音里不乏莞尔。
“不是吧,这个鬼不是说很凶邪吗?怎么还要躲,难道实际就是个胆小鬼。”木潇雨咋舌
“鬼就算再凶邪,也是欺软怕硬的,所以才会有鬼怕恶人的说法。何况迷雾里的人天生就是鬼的克星。”
“茫尊是鬼的克星,这是不是有些太难理解了?”木潇雨问。
“这不难理解,如果他不是鬼的克星,他怎么能在枉死城里一人独大呢,你应该知道枉死城里都是那些因为意外死于非命的人,他们大多阳寿未尽又不能投胎就在枉死城里等着,枉死城的时间与阳间相比又是度一年方得阳间一日。就拿那个张慧来说,她本还有四五十年可活,可因为做了替死鬼才进了枉死城,你自己算算她要在枉死城呆到什么时候才能重新投胎。”
“一年才顶一天,那阳间的四五十年折合成阴间的时间是多久。”木潇雨自认数学不好,就算扣完手指头再扣脚指头也算不过来。
“所以枉死城里的鬼性凶邪,在漫长的等待中这种凶邪本性也是不能泯灭的,而茫尊能在枉死城里一人独大,你想想如果他不是鬼的克星他能做到吗?”
来者说得还真有道理,木潇雨不由点头。也更好奇这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样的人今天不能赖上当师父我以后肯定费后悔死。
“你这么想拜我当师父吗?”来者感应到木潇雨心中所想。
木潇雨一阵点头。心里也说了无数个对字。
“且别激动,代我向你师父问句话,如果她的答案令我满意我自然会收你为徒。”
“如果不能呢?”她问。
“如果不能,那你就得死。”他那个死字拖得好长。
“狗屁啊,刚才还说我们是敌是友全看我日后如何抉择,我抉择个屁啊,是看姨婆怎么抉择吧。”木潇雨心里一阵咋呼。
“你叫她姨婆,她没收你为徒。”那声音显出些诧异。
“她想收来着,我可没同意。”木潇雨说
“她收你为徒,你还不同意,不过也无所谓,你既然叫她姨婆,她教你玄术也不奇怪了。她姊妹有三,你是她哪个姊妹的孩子。”
“屁话我谁孩子都不是,细婆和姨婆是姐妹俩,我是细婆的侄孙女,这样算来我和姨婆可没多大关系,就是跟着细婆的孙辈来叫她那老姐妹而已。”对这点一表三千里的关系木潇雨还是很分得清楚的。
“你们真的就是这样的关系?”那声音显然不太相信。不太相信也没招,因为事实就是这样,他能读心,木潇雨想骗也骗不了他。
“看来你真不是她姊妹的孩子。”略微失望的语气。
“对啊,对啊!本来就是,你看吧,我既不是她徒弟有不是她姊妹的孩子,我和她也就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所以无论她怎么回答你那个狗屁问题也和我没关系啊,我应该用不着死吧?”木潇雨在心里嘀咕。
“你虽然不是她姊妹的孩子,也没拜她为师,可你既然喝过她的净魂养目汤,体内又有她的侍神护体。想必她把《五相图普》也一并给你了?”
“是给了。那破书我好像有段时间没翻过了,都快忘了这回事了。”
“所以就算你没有拜师,但是你与她也有师徒之实,所以如果她回答的答案不是我想要的你依旧得死。”来者口气阴恻恻。
“切,那我要是不帮你去问呢?或者这个问题压根就没答案呢?”
“那你也得死!”这口气已经不是阴恻恻这么简单了,是要吃人的感觉。
吓得木潇雨脖子一缩,因为惊怒交织心头又是一阵火气:“靠,我就那么倒霉,你这不是在逼我撒谎吗?这什么的狗屁读心术啊,还要不要人活了,心里就不能有点隐私了吗?我想什么都知道,我拉屎尿尿你是不是也想一块知道啊!”
“如果你敢撒谎你依旧得死!还有你拉屎尿尿我可不想知道。我说你满嘴秽语,与她如此不同,她怎么就看上你了,衣钵都传给了你。”那人明显对木潇雨的出口成脏很不满意。
“这能怪我吗?这不都是姨婆教的吗?想要鬼怕我的几个绝招中,就这个装凶最好学了,想要凶不就得满嘴恶语秽语了吗?还敢嫌弃我,你当姑奶奶我愿意啊!”木潇雨内心在抓狂。
“这是不能怪你,怪我,怪我。”那人迟疑了一会才含糊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