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切铁寨的人都是清楚的,就算是外嫁过来的对玄门中事不那么清楚的人,她们也会通过铁寨自己制作的寨志对那一部分历史有一点了解,从而还会有那么一点自豪感。再说一下这个铁寨吧,因为压根没搞过计划生育,所以子子孙孙正常繁衍,数量还是很大的,这就造成铁寨根本就不够住,所以在二十多年前铁寨就有了新的规矩,只容留与长房长孙的当家人还在五福之内的族人居住,其余的超出五福的就得搬离铁寨。就好比六哥和六嫂和宁侃是属于五福之内可以在铁寨居住,但是他们的儿女已经是出五福了,他们成家之后就不允许居住在铁寨。至于秋捡嫂子这个已经出了五福的嫂子还能居住在铁寨,完全是出于对寡妇的照顾。如果秋捡嫂子还想外嫁,铁寨也是不会阻拦的。
“那么什么是最差的?他们对我这种不接受,不待见的态度我就一定得接受吗?”我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就好像我是死乞白赖倒贴过来似的,我记得我和宁侃之间明明就是他先表白的吧。
“大丈夫能屈能伸吗?”宁侃脸上挤出笑来搂我,我退到一旁说:“我又不是大丈夫。”
他又来搂我说:“大美女也可以宠辱不惊啊。”我忍不住笑说:“这话还差不多。好!姑娘我为你忍了!”
我没急着回学校,但是也不愿意在光天化日里和宁侃一块出现在寨子里晃荡,因为总有一双双眼睛在暗地里看着我们,觉着我们听不见似的还总议论,所以我宁愿窝在宁侃的小院里,哪里都不去。不过宁侃也没太多时间陪我,我见到他的时候最多还是在晚上。他告诉我在马家妖牢扑空以后,他就要最更多的准备预防更糟糕的事情发生。
我没着急着离开铁寨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张梦仪和二大队长又来到了铁寨,二大队长跟宁侃在书房里聊了好一会儿,他们聊的什么内容我是不知道的,因为他们好像就是为了防止我偷听似,让张梦仪就守在外边。说实话对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哥哥我心里依旧觉得有些难以适应。我见到他的时候有些别扭地喊了他一声哥,他则是很淡然地嗯了一声,我给他倒茶,他也是很自然地端起来就喝,他和以往是一样的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着,带着一副墨镜,白皙的面颊在墨镜的衬托下更显阴柔。
如果是一个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我是不会在乎冷场不冷场的,但是这个人和我有深入到灵魂的关系,想到这点我就不能做到置他于不顾,我开始试着找话,我问他当初怎么会知道我在马家妖牢遇险了,还拉着二大队长一块去救我,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二大队长了。
他一边喝着茶一边扭头看看我说:“我们的灵魂属于巫族,就算你的身体不是巫族,可你曾经服用过的血巫灵原本就是用我的血液培育出来的,所以某种意义上说你已经被改造成了巫族人,你的灵魂和你的肉体都属于巫族了,从根本上来讲我们就是同源,所以我能感应到你所遭遇的危机。”这段话有点长,可我不需要太多时间就能消化了,因为在仁昌医院修养的时候宁侃就告诉过我这些情况,我所不知道的只是血巫灵居然是用张梦仪的血培育出来的。
“至于二大队长是否会觉得你是个麻烦,合适的时候你可以自己问问他。”我权当张梦仪后面这句是废话了。我就不信了二大队长会是处于好心来救我,只怕他对我从头到尾都存在着什么企图吧。所以就算我是个麻烦也肯定是个有价值的麻烦。我不自觉地撇嘴,被张梦仪发现了,他说:“二大队长是zf的人,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尽己所能地保护你。或许......”说着他居然叹了口气说:“或许有一天你自己能看明白一些东西。”
“看明白什么?”我问。
“看清楚面具下掩盖着的到底是什么?”张梦仪的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隔着墨镜看凝望着我。
“你该不会是在暗示我什么吧?”我想了想说。
“你认为呢?”他居然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