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睁开了惺忪睡眼,用那较为肉乎的小手揉了揉眼眶,放可看清身处的险境,倒不知身在何处,只觉得到处黑压压的,阴森森的。抬头望去,无缘照月,当是困在了密室里。虽仅是六岁,但论鬼灵精怪到有十岁之长,此时仍无半分怯懦,四处望了一番,见到父亲母亲都倒在一边,忙跑了过去。
“大狮子妈妈,你醒醒啊!”在卫青的撼动下,冷玉慢慢睁开了眼睛,“青儿,你没事,你没事!”冷玉见到卫青很是激动,左摇右晃的把他看了个遍,知道他没有什么伤害,很是激动,一个扑怀把青儿搂入了怀里,“你跑哪去了,老娘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
“哎呀,青儿怎么会有事呢,妈妈你不要哭嘛,哭鼻子很羞耶!”卫青用那小手在冷玉的脸上蹭了几蹭,后露出了稚嫩的笑容,“嘿嘿,妈妈,我们是在哪里啊?”
恩?冷玉四周张望了一番,才明白自己三人已经落了别人的圈套,仔细回想,又想到在登塔寻青儿之时突然天灵盖一炫后就不省人事了。认识到事态严峻侧腿蹬了三下唤醒了卫忠国,“起来了,死鬼,命都该没了,还有心情睡!”
卫忠国慢慢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卫青贴着自己身子,睁着那迥迥的大眼睛看着自己,随手捏了捏他的脸蛋,“你啊,让我们的这通担心。”
“哎呀,爸爸你还说我呢,你是最后一个醒过来的哦,”说着,也捏了捏卫忠国的脸蛋,学着他的口吻,“你啊,让我们的这通担心啊。”一通话,弄得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爷俩都是有闲心呵,都困在这里了,还有功夫耍闹。”冷玉挨个白了他们一眼,随后双手拄地用力,想要起身,却发现双腿无力,只得摊坐了下来,“看来我们遭遇不测了。”
卫忠国推了推眼镜,“这是怎么回事?我们……”
“嘘—”冷玉扑了过来,用手捂住了卫忠国的嘴,低声说道,“别说话,我们现在很可能被人监视着呢。”
卫忠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可是冷玉却没有送开手的念头,只好又点了点脑袋。冷玉才反应了过来,待卫忠国猛地吸了几口气后,才缓缓说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冷玉此时是很严肃的,完全褪去了那幅家庭主妇的面孔,反而好似披上了女强人的风衣。“既然把我们关在了这里,那么就一定会来见我们,敌不动,我不动。”
“哈哈,”一阵诡异的笑容回荡在整个密室。冷玉马上警觉了起来,匆忙跑到声源附近,敲着铁墙说道,“喂喂,你是谁啊,为什么把我们关在这里!”
“真是有趣,好一个敌不动,我不动,三个都被关起来生死未卜的人竟还可以如此镇静,我对中国人刮目相看呦!”话语中充满了玩味,而他的声音也是阴阳怪气的,让人有一种愤怒的冲动。卫忠国也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挪到了卫青冷玉前边,就见一道光线照亮了过来,露出了一道黑影。
原来,在铁墙的中围有一层玻璃门,在门口此时正站着一个高大魁梧的人影。
“你是谁,为什么把我们关在这里?”卫忠国强忍住怒意一字一顿的说着。
那人丝毫不在意他说的话,置若罔闻,耍玩着他手中的转刀,然后露出阴邪的笑容,“别把我说的那么坏,把你们关在这里的可不是我!”说到这里,他的眼中又闪过了一丝狰狞以及一丝阴森,“我可没那么无聊!”
“你!”冷玉本来还不停念着阿弥陀佛,生怕自己忍不住骂意,可见他敬酒不吃专吃罚酒,什么难听的都甩了开来,“你个不男不女的死人妖,把我们关在这种鬼地方,还不敢认帐,哼,我看你是怕我们笑话,不敢说出你那不为人知也不为人耻的来历!你、啊——”冷玉还未继续下去,边慌忙住了口,因为她亲眼看到刚才还在玻璃门外的神秘人竟然一眨眼,如同一阵白光般闪到了她的面前,瞪着那绿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冷玉看。
冷玉忙后缩了两步,狂咽了口唾沫,双手自觉性地捂住胸口,“你你想怎么样?”
“我只是想要到这里拿一件东西,碰巧遇到了你们,相信我,我是没有恶意的。”神秘人虽这样说着,但没有人会信他,别的不说,但是他脸上浮现的诡异笑容都让人有阴寒彻骨之感。
“你觉得我们会相信吗,”卫忠国横身到了冷玉母子身前,故意板着面孔,想要摆出一股杀气,但他的金色眼镜却让他斯儒劲十足,在这一方面,他还比不上双手插腰的冷玉更有攻击力。
不过好在对手不是很强,卫忠国心里庆幸着。怎么说自己也是一米八几的大个,眼前的神秘人却只有一米七几,而且很是瘦弱。
不过神秘人好像一点不在乎他所谓的差距,他依旧阴森的笑着,“你觉得我有必要让你们相信吗?”
“你个阴阳人,敢这么和我男人说话?别看我们是俘虏,可我们有三个人你才一个人,别说我们三欺一,两个都足以打败你!”当然,其中卫青是不能上去打架的。
所以冷玉勉为其难说了二打一。
“他们两人都有活着的价值,可你没有,再逼我我不介意杀了你。”不知怎的,神秘人竟一下子到了冷玉眼前,露出狰狞面孔说着。
“不许欺负我妈妈,你这个坏人!”卫青竟在此时冲了过来,横腰拦在了冷玉面前,目光里无丝毫的躲避,而是生气的看着这个‘坏人’。卫忠国也反应了过来,一边喊着不要一边想要冲到前面,可还未等他动,那神秘人已经动了!他扬起了右手,然后迅猛的伸到卫青的眼前。
卫青竟没了知觉,只觉得有些奇怪,眼睛盯着那过来的手,突然脑海中浮现了塔庙顶上那个中央的,就是和这个一模一样的——手!不同的是,那是左手,而这是右手。卫青本也不记得太清,但他记得那手上有一道很特别的疤痕从手腕直到手肘,所以定是相同无疑,可却没有时间诉说心中所想,因为此时他看到了手心,那是一团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