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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金浪的变化

第二天清晨,金浪缓缓睁开眼睛。他看到身边趴着熟睡的湘湘有些惊讶,他正想努力想起昨天发生的事,却发现头疼欲裂。他的一系列动静惊醒了湘湘,她"难得"温柔地问道:"醒了吗?感觉怎么样?""头…疼"金浪痴痴地回应。"来人!有人吗?""王妃,有什么吩咐?""小得子,赶紧传太医,说王爷已经醒了!""王爷醒了!太好了!奴才这就去叫!"小得子兴奋得鞋子都跑掉了。

许太医反复检查了一下,高兴地对湘湘说:"王妃,王爷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已经度过了危险期,现今,只要按时服药调养,多加休息,必能恢复如初了!""多谢许太医了!这也还亏您们用药够准!本宫必当告知父皇,母后给您们重重的赏赐!""哪里的话,救人是我们的医责所在,应该的!若是没有什么吩咐的,老臣先和其他太医下去商量开药去了?""许太医慢走!"

"来!把这药喝了吧!"

湘湘边吹边喂到他嘴边,没有看金浪的诧异的表情。"你为什么要这样?"

"不要想这么多了,你现在是病人,需要好好休息!"金浪乖乖地任凭她指挥,没有再说什么了,应该说没有力气再说什么。湘湘又喂他吃了些清淡点的食物,便安顿他睡下了,然后,觉得自己腰酸背疼,疲乏得很,便直接回"无心阁"的床上倒下了。

接下来的几天,她忙进忙出地伺候着金浪,还喊小婉回丞相府通知一声。木丞相和金襄公主知晓金浪患了瘟疫,本来很担心湘湘的安全,但是后来听小婉说好了许多也就放心。既然如此,他们还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回到王府相夫教子。

眼见着金浪气色恢复了许多,一天,他能缓缓地在床上坐起来了。他问身边伺候他洗脸的小得子:"小得子,这几天,沁儿是不是来过啊?"小得子立刻变得咬牙切齿地恨恨说道:"水沁小姐吗?哼,自从王爷您得了病以来压根没来过!""哦,也许她不知道,有事耽搁了!""全金城的人都知道您看望病员染病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奴才看,她就是怕传染才不敢来!"金浪其实心里都明白,他只是还不想这么快承认。"王爷,其实,水沁小姐有什么好?小得子亲眼所见,这几日都是王妃衣不解带地伺候你,若是没有王妃,王爷现在恐怕也…"金浪模糊地想起了那日夜晚舒服的按摩,温柔的声音,忙碌的身影,他知道小得子说得都是事实。"恩,本王知道是欠她个人情,不过,她也没有你说得那么好,她不过是想要她的休书罢了!""再想要休书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啊!要奴才说,王妃就是心好,连讨厌的人都能这样对待!""你说谁讨厌呢?你是伺候谁的?"

突然,湘湘的脚步声打断了主仆二人的对话,金浪迅速地躺下,还装作很痛的样子呻吟起来。"诶!怎么回事?怎么又痛了,是头疼吗?""恩…恩…像无数根针刺的感觉!""是左边还是右边?""都有点!"湘湘便坐到床边按照上次的方法按起来,她没有看到,此时,背后的小得子朝金浪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偷笑着悄悄退下了。

"你不怪我之前那么对你吗?"

湘湘使劲按了他头一下,说道:"不怪才怪!"害得金浪高声喊痛。然后,湘湘用恢复了原有的力度然后缓缓说道:"你知道痛了吧,我当时被你棍打的时候疼痛可是你这个的千百万倍!"

"我当时是被你气急了才会这样的!我后来不是弥补了吗?是我喊他们停手又把你抱回"无心阁"的!""你认为打了别人再送膏药有用吗?算了,不说这些了,反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既然要分开了,也就不计较这些东西了。"

金浪一听,有些不高兴了,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开口问道:"你能实话告诉我,你这么迫不及待地要休书是不是想跟皇兄在一起?"

"你…说什么呢,我是想要自由,不是你想得那样。""但是,你是喜欢他吧?"看到湘湘有些慌张没有回答的样子,他有点失落,他没想到他的想法印证了自己是这样的表现。他推开了湘湘的手,不高兴地说道:"你下去吧,我好点了,想休息了。"湘湘不明所以,转身就离开了。

金浪看她走远没有回来的意思,敲床发气道:"笨女人!我叫你走你就走啊!"小得子正好进屋,听到金浪这么一说,不禁笑道:"爷!既然心里在乎,就不要喊王妃走啊!要不奴才再把王妃叫来!"说完佯装要追去的样子。"小得子,放肆!是本王太宠你了是不是!"小得子观察金浪并非真生气,就走上前去笑着说道:"爷,奴才是为王爷着想,有些东西王爷要问问自己的心,仔细想想,既然在乎,就努力争取,不要等到失去后才后悔!"说完,小得子就乖乖地退下了。

躺在床上,金浪想起许多画面,从刚开始在洞房警告抹泪的她,皇家聚会弹古筝的她,再到抱着全身鲜血倔强的她,最后到照顾自己温柔的她。到底哪个才是她,才是真正的她,为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好像确实觉得她在身边就是一种习惯,每天不跟她吵架就没意思,他想,却怎么也想不通,直到睡着了还是这样。

湘湘看着一个月快过去了,金浪怎么也坐不起来,还经常喊痛,气色却好了许多。她开始有些奇怪,即使金浪非常反对,说讨厌太医,但她还是硬喊许太医来了。小得子在旁边不断抹汗,金浪的表情也十分不自然。太医握着脉很久才突然笑着对湘湘说道:"王爷的脉象已经很平稳了,但是却有很重的心病未能治愈,所以迟迟坐不起来!""心病?""对,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这个老臣无能为力了!先行告退了!""诶…许太医!"湘湘走来走去,看看金浪,再看看小得子,最后埋头苦思,然后突然跑出去了。

"小得子,你说她是不是看出来了?"金浪跳坐起来着急问道,小得子见状,立马把他按躺回去,"爷啊!您别自己先露马脚!刚才太医并没有说您装病啊!放心吧!王妃看不出来的!"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声声叫喊:"着火啦!着火啦!"金浪看到门外飘来一股股浓烟,赶紧下床抓着慌吓中的小得子往门外跑。

跑出门外,他们才发现,原来是湘湘烧的一堆小柴火。湘湘很是生气地上前吼道:"我是不是很好骗?骗我这段时间很开心吧!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我回娘家没跟你说一声,还一走将近两个月,所以你变着法儿的教训我,嘲笑我?""不是的。"金浪后退着低头否认道。"不是?那是什么?""王妃,爷是想叫你留下来,却不好意思开口才这样的。"小得子着急地替金浪解释道。"哦?叫我留下来?为什么?你不是应该希望我赶紧消失在你眼前吗?"

"不是的,是这样…就是本王是想叫你留下来的。因为我病更好,又许多事情要处理,想…想请你帮忙。""你可以赶紧把休书给我,然后把水沁小姐娶回来,不是自然有人帮你了吗?""道理是这样,但是…但是休书本王不能擅自给你,必须跟父王,母后交待一下,但是眼下你又照顾过本王,若是现在去说,他们必然骂本王不念旧情。再则成亲也需要时日准备,所以,本王觉得还是先把你留下妥当,但是怕你不同意,所以才出此下策!""好吧!这么一听很有道理!但是,我凭什么帮你?""本王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你放心…这段时间不会很长,水沁也会催本王的!""既然如此,你也记住你说的,反正我也没想好怎么跟爹娘交待!条件我还没想好,想好了再告你吧!"说完头也不回到"无心阁"了。

"爷,您为什么不实话实说呢?这法子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啊!""说什么?你还说!差点让你说漏嘴了!""爷,小得子也是帮您,您难道真想休了王妃,娶水沁小姐吗?""本王也不知道,能拖一阵算一阵吧!等会儿,本王什么时候轮到你崽子教训了!赶紧把这些柴火收拾干净了,准备点膳食上来,饿死了!"

湘湘走进"无心阁",倒了杯茶水坐下喝了起来。小婉高兴地跑进来对湘湘说道:"王妃王妃!王爷能站起来了,精神也好了许多,刚才奴才在膳房还听到他吩咐小得子公公点了许多菜。"湘湘没好气儿地回答道:"我已经知道了!""王妃,您已经知道了啊?那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那!""我刚才已经看过了!""怎么样啊?""死不了,更加生龙活虎呢!""王妃,您怎么了?王爷又惹您生气了?""还好吧!我已经习惯他那样了,他要正常了我反而不适应。他的病,装的!"

"装的?王妃,您不要乱说!"

"我为什么乱说,不过你也不要宣扬出去,毕竟这又是一场互惠互利的买卖!嘿嘿!""买卖?王妃,这话小婉听不懂!""把耳朵伸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于是,小婉伸长了耳朵,仔细听湘湘在她耳旁解释。"嘿嘿!你小姐聪明吧,这样一来,我可以缓冲一下,最重要的是,得罪皇上和皇后的事就完全转给他!到时候我也省事,皇上,皇后同意的事,那是铁板钉钉子,我爹娘又能说我什么。他们只会同情我更加疼爱我,不会再赶我回来找他认错之类的。""王妃,您真要和王爷分开啊?""小婉,怎么怎么跟你说,都说都不明白呢!算了,咱们也准备准备用饭吧,我也饿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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