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光彦听着她的话，不知所以然，这都哪跟哪啊，卓越到底是想干什么啊？难不成卓越已经知道了今天午后顾绎和石小婉见面的事情？
“啊？我……就是不在状态。”程光彦说。
卓越笑了出来，她第一次发现程光彦还挺木讷，正是问他为什么不在状态，他却回答自己不在状态，着实是好笑。
卓越的眼弯成了月，瞳孔之中笑意漫延，如若月辉，此时一旁的路灯，嘈杂的街景只为这画面作陪衬，她的笑一点不漏的映入他的眼底。
很美，很灿烂。
程光彦第一次觉得一个人的笑可以荡漾人心间，一圈一圈的波澜在他心田迂回。
卓越走在前面，两人已经到了一个三岔口，卓越撇开话题，问道，“你家从那边走，我走左边，你呢？”
程光彦发现自己方才因为那迷人的微笑放慢了脚步，这又立即追了上去，听见卓越问他，他微笑道，“好巧，同路呢。”
说着，一同朝着左边的路口走去，拐弯。
卓越问了他这么久他都迟迟没有回应，想必是真的没什么吧。
于是她继续扯话题，“对了，去年在程公馆，也就是你家。那次的事情我还不大清楚呢，你既然是程氏的太子爷，为什么不好好的在自己家企业上班，反倒是在我这个小小律师事务所里面，你想想啊，现在律师也不是那么好当，竞争那么大，还不如回程氏，起码比在我这里好，从小到大养尊处优，含着金汤勺长得，在我这儿尽受气，哪有在自己家的好？”
程光彦看着她走在前面，影子被路灯拉的纤长，心里忽然抽搐一下：呵呵，原来卓越也是这样子认为自己的？太子爷？养尊处优？
“只是不喜欢罢了，从小到大都没想过继承家业，我上大学的时候跟我父亲闹翻了，他让我学经济管理，但是我学的是法律。后来毕业了，他说要让我回程氏上班，我没听他的，自己拿着自己存的一点点钱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一个月之后就到了你律师事务所工作了。”程光彦说道。
卓越没有感觉到程光彦的丝毫不快，继续追问，“那你在外期间，你父亲就没有找过你么？”
“找过啊，自然是找过我的。我跟他说，我住在我妈以前住的公寓里面，不需要他担心，后来我叫我妈去劝他放任我的工作，他也只好先答应下来了，但是我知道，程氏的继承权他是一定会给我的，现在只不过是给我最后的自由罢了。”
程光彦语音落下，卓越又不知说些什么，两个人就又这样子沉寂的走在街上，夜色深厚。
车辆来来往往，两个人在一个城市之中那么渺小。
走了不知道多久，最终程光彦走到了卓越家楼下。
“你到了。”
“嗯，我到了，我先上去了，你也快回家吧，明天还要上班呢。”卓越说道，转身上楼。
此时程光彦内心无比凌乱，今天如果不说，怕是日后都没有机会再说了。
说还是不说？
说，是不是对她太残忍了？
不说，是不是自己违心？
一狠心，说！
“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