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并不奢华的小车停在大院门外,秦牧这一次没有等到司机给他开门才从容而出,他自己打开了车门,失去了往日的从容,甚至连步伐都显得有些紊乱。
当他看着高高挂在树上的秦少游,秦牧的眼角溢出了一滴泪水。
“放他下来。”秦牧冷静的说道,虽然冷静,却让许多人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寒意,甚至杀意。
“放他下来。”秦牧见没人上前,这一次怒吼着说道。
“快,快,快,你们这些人也真是的,怎么让少游在上面挂那么久,真是无可救药了。”一名跟秦牧长相有几分相似的男人愤怒的说道。
秦牧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秦镇,秦镇的身体一颤,脸上急忙换上忧伤的表情。
“大哥,你要节哀啊。”
“知道是谁做的吗?”
“据说是罗家。”
秦牧突然一把抓住秦镇的领带,“为什么是罗家?”
“少游跟……跟罗中烟见过面。”
秦牧将秦镇扔出老远,扬起苍老了许多的脸,望着天空中的明月。
“我早就说过此子不可留,不可留啊。”
秦牧老泪众横,让所有人一头雾水。
“父亲,你在说什么?“秦少枫疑惑的问道。
“孩子,来不及了,已经来不及了。”秦牧握住他儿子的手,秦少枫能够感觉到他无比强势的父亲粗糙的大手竟然在颤抖,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如此惧怕。
秦牧突然靠近秦少枫的耳边,低声说了一些话。
只见秦少枫双眼怒睁,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刚要继续问心中所想,却被一个声音活生生的打断,也正是因为一句话,所有人陷入了恐慌。
“罗中烟死了!”
来报信的是秦家隐藏在罗家的内应,世家之间都彼此有着很深的成见,不想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和谐,所以世家之间的一举一动都看在对方眼里。
听到这个消息的秦家此刻终于醒悟了,杀害秦少游的凶手不可能是罗中烟,两个都被李乘风玩残了的人应该惺惺相惜才对,怎么可能对彼此下手。
阴谋!
这绝对是一场阴谋,而且是一场不单纯的阴谋……这特么不是废话吗?单纯还能叫阴谋?
秦少枫的手心全是汗水,不仅仅是他的,还有他父亲的,秦家在苏杭的基业有300年之久,俗话说,百年出一富豪,三百年出一世家。
即便秦牧不相信有人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对他们秦家动手,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而且死的还不仅仅是他的儿子,甚至连罗中烟也死了。
“父亲,你确定会是李乘风吗?”秦少枫揉了揉发疼的脑袋,说话的语气仍然充满了难以置信。
秦少枫跟李乘风见过,还为了追求李梦怡特意跟李乘风示好,虽然在他的眼里李乘风确实有几分胆色跟本事,可是同时向苏杭的秦家与罗家动手,即便燕京的几位大佬也不敢如此嚣张吧。
秦牧摇了摇头,他已经活成了人精,但也不敢断定这一切主谋就是李乘风。
“李乘风的嫌疑最大而已。”秦牧顿了顿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问问安排在苏家那边的人,问问苏家现在什么情况。”
“父亲的意思苏家也可能参与?”
“你说的没错,我们现在的局面对谁最有利,那么主谋就可能是谁。”
“会不会李乘风跟苏家联手?”
“不可能,苏家跟随龙家几十年,忠心不二,苏家永远不可能帮助李乘风。”
“上次苏武师不是还保李乘风入苏杭吗?”
“哎!当年的约定已经随着时间淡化了,上面都不想他们太过分,李乘风出现在苏杭的次数应该不下5次了,他还不是活的好好的,苏武师是在向我们示威,罗家跟我们秦家都在李乘风手里吃过亏,他是为了让我们难堪而已。”
秦少枫张了张嘴,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不是上面不想他们太过分,而是李乘风太强,将所有的困难都化解了。
要杀他的人还是不计其数。
凌雪被福伯接走,他们这一次也算帮了李乘风不少忙,比如姜胜跟蛇王的线索,以及提供凌雪家的军用特级炸药。
罗佳佳此刻仍然下落不明,而张晨只能说她还很安全,一个大明星失踪了快一周了,也无人过问,优美靖社看来是有别的安排。
打发走了二牛跟费兰德,李踏古跟胖头鱼向李乘风汇报了现在所掌握的情报,李乘风觉得时机还未成熟,再次告别两人,他决定去见一个人。
一个女人,妖艳,美丽的女人。
李梦怡踩着恨天高缓缓靠近一张足矣容下十个人一起坐的沙发,她的手里捧着一杯深蓝色的鸡尾酒,正如她V领处的那颗闪闪发光的蓝宝石,也如她的眼睛一样,深蓝,仿佛永无止境,让男人看一眼就无法自拔。
穷人家的女孩子只能将厚厚的大衣披在身上,遮住她们修长的大腿。
可李梦怡不是,她很有钱,车里是空调,进的是高档场所,她只有一个季节的衣服,那就是夏天,正如在这依旧让人感觉微凉的初春,李梦怡依然穿着她的短袖粉色V字低领。
仅仅十几公分长的短裙让她的****显露无疑,她两条腿随意的搭在一起,让人既感觉妩媚,又感觉优雅。
三眼是夜色酒吧这一带的地头蛇,他每天必须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在夜色里玩一夜邂逅,正如这个时间点,劳碌了一天的女人们脱下束缚她们的职业装,换上单薄甚至略带透明的性感衣装。
她们有的是救死扶伤的医生护士,有的是为人民服务的公务员,可在这里,她们只是一类人,寻求刺激,寻找一份精神上的依靠与解脱。
三眼带着手下的几个小弟耀武扬威的走进夜色,寻找着他们下手的目标,突然一个小弟发现坐在沙发上的李梦怡……口水,对,你没有看错。
“大……大哥,有……有极品。”
“有尼玛的极品,这几天都是些胭脂俗粉。”三眼抱怨道,但眼神也顺着小弟的手指看去。
“极品!还真特么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