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鹤兴奋的声音一落,便有一人匆匆奔了过来,老远的地方就开始在喊:“将军,不好了。”
待他跑近,云之鹤语气不悦的道:“何事如此惊慌?”
“方才……靖王府里有……有刺客,二小姐她……受伤很重,危在旦夕,靖王请你……速去靖王府,以商量对策。”来人断断续续将事情说清楚,云之鹤恨恨的看了一眼琰王府,道:“苏墨琰,今夜算你走运,哼!起轿去靖王府。”
“将军!”被箭所伤的黑衣人再次唤住云之鹤,“今夜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错过了今晚,以后想要取苏墨琰首级那就难了,请将军三思。”
“住口!”云之鹤心里本就不甘心这么放过苏墨琰,可心底对女儿的关心也是十万火急的,此时听到属下劝他,让他的心情更是糟糕无比。
“将军!”黑衣人看着琰王府的高墙,他的数十名兄弟都葬身在那高墙之内,让他眼睁睁的放下大好报仇的机会,他怎么都不甘心哪。
“你不用再说了,传我命令,去靖王府。”
黑衣人方走两步,握在箭柄上的手用力将没入胸口的箭给拔出,血瞬间喷洒而出,犹如泉水般,止都止不住。
云之鹤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如此拔箭,必死无疑。
“你这是做什么?找死。”
黑衣人笑道:“我那数十名兄弟已葬身在那高墙之中,而独活于世间的我却无法为他们报仇,既然如此,我只能去地府跟他们说声抱歉了。”
“何出此言!苏墨琰的人头本将军是要定的,不是今晚也是他日,你何苦执着于今晚?”云之鹤为他的义气而稍稍动容。
黑衣人摇头,苦笑道:“将军,错过了今晚,你就再没有取苏墨琰首级的机会了。”
“放肆!”云之鹤一听气急,抽出身旁护卫的佩剑便刺入黑衣人的胸口,好似不解气,将剑拔出再补上一剑,连刺了数剑后他才停手,殊不知,黑衣人早已断了气。
“将军。”
听到身旁将士的唤声,云之鹤才醒过来,一把将剑扔在地上,口中坚定无比的道:“本将军就不信,错过了今晚,就杀不了苏墨琰。”
众将士不敢出声,依照云之鹤的命令去靖王府。
云之鹤风风火火的赶到靖王府时,靖王府里的人早已熄灯就寝,如此大的动静惊扰到王府里所有的人。
最先起来的是总管,接着便是苏尘赫,门打开的时侯,云之鹤立马冲进去,大声喊道:“我女儿呢,我女儿在哪?”
苏尘赫一听,怒道:“云将军半夜三更闯进靖王府就是在找你女儿?”
随后赶来的云诗璃看到云之鹤,惊讶道:“爹,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
眼前的情景让云之鹤呆愣了片刻,仰头看着上空,长声哀叹道:“难道这是天意么?”
“你在说什么疯话?”苏尘赫让人从睡梦中吵醒,脾气是大得不行,云之鹤回头,问道:“是你派人告诉我,说诗璃被刺客所伤,危在旦夕?”
苏尘赫眉一皱,喝道:“本王何时派人送信给你?柱你自称聪明人,也有糊涂的时侯,本王若有事都会让信鸽传信,何时用到过人?”
云之鹤一听,连拍大腿数次,悔不当初,他与苏尘赫之间确实都是用鸽子互传消息的,他怎么会这么糊涂啊!那是谁假传的信息?
“来人,把刚刚去通风报信的人给我叫来。”
一人上前道:“将军,方才送信之人已经不见踪影,属下猜测,定是在来靖王府的路上跑掉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苏尘赫问道,云之鹤让其他人都退下,才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苏尘赫听。
“这样的大事你怎么不事先告诉本王?若你告诉本王的话,此时,苏墨琰早已人头落地。”
云之鹤摇头叹息,他早已后悔了,若用正当的手段除掉苏墨琰,那是难上加难,几乎不可能,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难道真如那人所说,他就再没机会杀掉苏墨琰了?
一时,云之鹤冷汗淋淋,苏尘赫见状,道:“云将军何苦吓得如此?就算今晚杀不了苏墨琰,还是有机会的。”
云之鹤喃喃细语道:“一定不能让苏墨琰得逞。”
苏尘赫讽刺的看了云之鹤一眼,道:“其实,你心里并不是完全支持本王当皇帝,你只不过是不想让苏墨琰当皇帝罢了。”
苏尘赫的话更让云之鹤受惊吓,忙道:“属下是真心实意的希望靖王能登上皇位,请靖王名鉴。”
“行了行了,本王不过是开开玩笑,你又何必当真?况且,你是本王的岳父,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帮本王的,不是吗?”苏尘赫邪魅的笑容扬起,笑得人心惶惶。
今夜之事,让苏尘赫看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云诗璃在云之鹤心中的地位原来如此之重,只要他抓住了云诗璃,云之鹤便会百依百顺。
“哈哈哈!”苏尘赫大笑三声,云之鹤不明白他为何发笑,也跟着笑了数声,边笑边说:“王爷,这关于皇位的事情,不管是真是假,先下手为强总是好的。”
苏尘赫点头:“本王也是这么想的。”在很小的时侯,众皇子争宠夺物,谁落后谁都会一无所有,想要得宠,想要富贵,就必须先下手为强,他在那个时侯就已经懂得了这个道理。
而今,面对皇位,他自然是当仁不让的。
当沐铭落下最后一颗白棋时,时间正好到了三个时辰。
苏墨琰体内乱窜的气息渐渐平息,从体内再也逼不出毒气后,方明白,体内毒素已全部排空,整个人变得轻松无比。
当睁开如墨的黑眸时,苏墨琰大喊一声便扶住即将倒下的云诗琬,沐铭听到惊呼之声,便起身走进去,苏墨琰在他进来之前,抓起一旁的衣裳一遮,将云诗琬****的上身给掩住。
“琬儿!”苏墨琰拍打着她已经呈黑紫色的面容焦虑无比,看到沐铭进来,忙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云诗琬不仅脸发黑,就连整个身子都呈黑色,嘴角挂着从体内流出的暗黑血丝,整个人就像死过去一般。
沐铭见状久久无言,半晌后才道:“不可能会如此,绝对不可能的,她明明已经服过避毒丸,怎可能会中毒?”
回想起先前的事情,苏墨琰道:“她不曾说有服过避毒丸。”
沐铭也回忆起前一****对云诗琬说的话,他只是说她服了师父的避毒丸可以百毒不浸,可当时,云诗琬并没有回应他是否服过药丸,难道说,她没有服过师父的避毒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