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暗器密密麻麻的向他俩飞来。
风冰雪险险避过,可······被她拉着的林蔚卞,貌似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嘶――”
又中了几枚暗器,林蔚卞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刚刚的暗器明明可以避过的,可风冰雪死死的抓着他,好像是害怕什么,他都能感觉到她在瑟瑟发抖,抓着他的手都在冒冷汗。
莫名其妙的,他想起一个人,不,不应该说是人,是一个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总是这么抓着自己,自己生病的时候、受伤的时候、逃命的时候,还有,还有那次,她为自己挡了一剑,那一剑刺穿她的小腹,她流了好多血,她以为她自己要死了,那一次,她想抓着他,只是,她好像太疼了,疼得没了力气,怎么都抓不紧。他四处寻药,天山、人族皇宫、荆棘森林、魔族禁地、精灵之城……她还是活了下来,只是再没有紧紧抓住他的力气了,其实,她的力气比风冰雪的力气大多了,每次都抓得他生疼,可他每次看着她心疼、内疚又小心翼翼的问自己“疼吗?”自己总是温柔的笑着回应,“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疼。”
只是,那个女孩是谁,他怎么不记得了,对自己那样重要的女孩,自己应该不会忘记才对。
是了,他想起来了,女孩的名字很好听,她叫,她叫……风雨雪……
雨雪,风雨雪,多好听的名字,可惜,那样美好的女孩死在了自己手里,那样美好的回忆,被自己亲手埋葬。
那自己为什么要……杀了她呢!
是因为她没了利用价值,还是因为自己――已经不在乎了。
“噗”又一枚暗器入肉,鲜血汩汩流出。
突如其来的疼痛,扯回了林蔚卞飘远的思绪。
他想起来了,他还在逃命,怎么莫名其妙就出神了。
欸?他刚刚在想什么来着,算了,还是专心跑路吧!
不经意间,林蔚卞收回了自己的手,风冰雪感觉到,眨了下眼,专心跑路。
说实话,刚刚林蔚卞出神那会儿,风冰雪真想一巴掌把他拍死在这儿,现在他俩是在逃命啊,不是在玩儿啊,他这是不要命带上自己的节奏哇!
风冰雪第n次觉得风雨雪看走眼了。
越是往前,荆棘蛇就越少,环境也越来越潮湿,大块的石头也越来越多。
细心的风冰雪发现,那些石头都是碎的,有的石块上长满了青苔,而有的断裂的层面看起来还很新,林蔚卞这是要干什么?
林蔚卞跑路看似轻松,实则他两条腿都跑软了。可,作为一个男……算是一个人吧,怎么可以让女人看见自己弱势地位一面,尤其那女人还是个美人,虽说冷了点儿。林蔚卞大男子主义爆棚,却怎么也想不通,同样是在用两条腿跑路,风冰雪怎么看起来就不累呢,连汗都没有一滴。
后面那俩家伙冷静了不少,没有再扔暗器,可一想到林蔚卞干的事,心里满满的耻辱感。等夺回妖丹,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对了,那女娃娃也不能留。
想起出任务前,妖王给他俩做的手势,“找回妖丹,击杀目击者”,他俩一定要完美完成任务,目击者一定要死得连渣都不剩。两人同时咬牙,双眼迸发出恨恨的光芒。
“嘶”
忽然,蛇吐蛇信子的声音传来。
顿时,众人毛骨悚然。不为其它,只因这声音大的吓人,而且同时,带着腥气、阴冷阵阵的风似是从四面八方吹来。
但,四……人吧,都默契的没有停下来。
林蔚卞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邪邪一笑,终于来了。
风冰雪听到林蔚卞贱贱的笑声,翻了翻白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那么贱。
大地开始震动,大石块和树木从高处落下。
林蔚卞感受到这熟悉的震动,立马拉着风冰雪跃起,朝不同方向各跑了几步,又藏匿在较为隐蔽的树后。
一开始,风冰雪就似是明白什么,林蔚卞跃起的那一刻,她就用树木的味道掩盖住他俩的味道。
林蔚卞拉着风冰雪沿着这棵树生长的方向伸展身体,看影子,也只有这棵树,如果不从正面看,根本就发现不了这树后面还有两个人。
“无知蝼蚁,闯吾领域,汝之罪,无赦,死~”
大地慢慢停止了震动,像雾一样漂浮在半空中的尘埃缓缓散落,落回大地。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黝黑的荆棘蛇,只是,与其他的荆棘蛇不一样的是,此蛇生三头,蛇头呈梭形,六目倒是鲜艳的红色,鲜艳得有些怪异,平添了几分魅意,让人不禁毛骨悚然,长约百丈(也就大约是333米),背上有一对小小的类似于蝙蝠的翅膀,身上长满巨大的倒刺,就连翅膀上也长满了。
它的声音本来是很好听的,只是多了几分阴森、几分狠毒、几分诡异,让人,不,不只是人,怕是任何听到这声音的生命,都会背脊生凉、鸡皮疙瘩掉一地。
俩暗卫听见,一个踉跄,差点一跟头栽到了地上。
他俩可是暗卫啊,听到这声音都给惊讶(悚)到了,可见这声音的杀伤力之强。
无奈,看来暂时走不了了,俩暗卫对视一眼,几乎是同时拿出武器——两条长鞭,只是那鞭是银白色的,密密麻麻的,全是小刀。打不过,先缠着,再找机会溜。
就这时,百丈荆棘蛇最右边的那颗头朝两影卫吐了一团月白色的雷,两影卫一跃而起。
“轰”
他俩刚刚站着的地方,此刻已成了一个巨大的坑,土壤焦黑,旁边的那块八尺高、五尺宽的大石块也已成了飞灰。
他俩还来不及落地和后怕,百丈荆棘蛇最左边的头又朝他俩吐出一团寒雾,他俩朝对方扔了一枚暗器,脚尖在暗器一点,看似轻轻一点,实是大部分力气都集中于脚尖,借力于暗器。
其实,本来这一系列动作还是挺潇洒的,如果忽略他俩都穿绿色草裙的话;不过,草裙的存在感太强,想忽视也忽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