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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花祭传说

小紫萝个子太小,在花丛中走的很蹒跚,“啪”,一只蚂蚱蹦了出来,小紫萝捡起一根细棍打上去,没打着,一人一虫顿时捉迷藏似的在花丛里钻了起来,独孤错怔怔看了片刻,忽地“噗”的一声吐出嘴里的草杆,将那只蚂蚱钉在了地上。

小紫萝回头道:“谢谢你!大哥哥!”独孤错道:“你……你为什么要打这些虫子?”小紫萝昂起小脸道:“大哥哥!这些虫子好坏的!它们啃坏我们的花,偷吃我们的粮食,糟蹋我们我们的东西,是一群彻头彻尾的大坏蛋!所以紫萝每次见到它们的时候,都要打它们一顿!见一次打一次!”

也不知为何,独孤错听了小紫萝这番童言稚语后,忽然神情呆滞,动也不动了,小紫萝见状,拉了拉他道:“大哥哥,你没事吧?”独孤错毫无反应,小紫萝惊叫道:“呀!你不会傻了吧?!”

独孤错回过神,在小紫萝头顶敲了一记,道:“你才傻了!”小紫萝抱着脑袋,含泪委屈道:“那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也不动?!还打我!!”眼见小紫萝就要哭出来了,独孤错连忙道:“好了好了,就当我错了,行不?”小紫萝道:“不行!你欺负我!你是大坏蛋!呜呜——”独孤错向来最怕孩子哭闹,一听这声音顿时头都大了,道:“那你到底要怎样才肯不哭?”小紫萝道:“你得承认!”独孤错瞪眼道:“承认什么?”“承认你是个傻蛋!大傻蛋!”

“什么?!!”“呜呜呜——”“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是个傻蛋,大傻蛋。”“真的?”小紫萝挪开双手,水汪汪的大眼偷偷的瞄着阿错。“真的。”“哇!这世上居然还有人承认自己是傻蛋!真是没药可救了!”小紫萝双手交抱胸前,一边摇头一边做出我受不了你的样子……

独孤错万想不到这个三岁小孩居然还会耍心机,当即伸手去抓她:“你这熊孩子!给我站住!”小紫萝笑道:“哈哈哈哈!傻蛋哥哥,你来抓我啊!”说着猫腰就钻进了花丛里,独孤错花了好些功夫才抓住这小淘气鬼,摁住她道:“你别闹了,我有事要问你!”

小紫萝噘嘴道:“什么事?”独孤错道:“你真的叫紫萝吗?”小紫萝点了点头。独孤错又道:“你今年几岁了?”小紫萝警惕的看了他一眼,道:“三岁。”独孤错冷声道:“一般的三岁小孩可不会像你这般成熟吧?你快告诉我你们这个村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此时此刻,真正的紫萝可能正昏迷在真实世界中,她身子虚弱,若是再耽搁下去,谁知会不会出意外,独孤错一急之下,说话的语气也冷的许多,小紫萝倒不害怕,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可以告诉你,可是我告诉你之后,你能帮我吗?”独孤错道:“当然可以!”小紫萝冷笑道:“你跟以前来到这里的人一样,只会骗人!我知道的,就算我告诉你了一切,你也什么都做不了,最后只会跟以前的人一样,突然有一天消失掉,留下我们百花村的人自己在这受苦!”

独孤错一怔,道:“你什么意思?”小紫萝神色一黯,道:“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独孤错道:“明天是花祭节。”小紫萝点头道:“没错,明天确实是花祭节,可是,明天会到来,而花祭节却永远不会到来!”

独孤错不解道:“为何?”

小紫萝嘴唇紧抿,小脸之上浮现出一丝与她的年纪极不相符的哀伤,只听她低声道:“我确实是三岁,一直都是三岁,从许多年前的那场大火开始,我们百花村的时间就永远被定格在了那一天,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

时间?定格?什么意思?独孤错隐隐的觉得,这个幻境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它的存在,绝对不只是为了困住上下寻仙峰的人!

小紫萝扭过头,看着百花村,继续道:“傻蛋哥哥,你知道我们村口的那个台子是干什么用的么?”“不知道。”“那是一个舞台,专门用来在花祭节那天跳葬花之舞的。”“花祭节还要跳舞么?说起来,你们的花祭节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节日?”

小紫萝从边上来拉过来一朵花,闭上眼,深深的闻了一下:“花祭,那是我们百花村最大的幸福。”

片刻之后,小紫萝睁开眼继续道:“紫萝以前听村长爷爷说过,我们百花村的历史可是比山上的那个瀚海学院还要长的!要说起来的话,我们才是寻仙峰的真正的主人!千百年来,我们百花村一直都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不管外界有怎样的纷争,我们百花村都不会受到任何的波及,傻蛋哥哥,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为什么?”“因为有一位善良温柔又美丽慈祥的神仙在守护着我们!”

独孤错撇嘴道:“真的有神仙这种东西吗?”小紫萝噘嘴不满道:“当然有!”一边说一边甩着小拳头使劲的砸独孤错。独孤错捏住她的小拳头,道:“好好好!有就有!那她叫什么名字?”“花神!以花为名的神!百花之神!”“哦,那这位花神有什么用呢?”“花神是我们百花村的守护神,我们吃的穿的用的全都是花神对我们的恩赐!不仅如此,花神每一年还会送给我们一份最为贵重的礼物?”

独孤错好奇道:“礼物?什么礼物?”小紫萝道:“每年的春天里,花神会挑出一个特殊的日子,在这一天里,百花谷所有的花儿都会开放!百花齐放是这世上最最美丽的景色!这便是花神赠与我们百花村的礼物!”

“百花齐放?”独孤错抬头看了看花海,道:“难道就是今日?”小紫萝点头道:“对!就是今天!傻蛋哥哥你们恰好在今天来到我们村子,大家把你们当成是花神领来的客人,所以才会对你们那么热情。”独孤错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花祭应该是祭祀花神的节日,照这么说,花祭不是应该定在今天的么?为什么会是明天呢?”小紫萝道:“百花违时而放,这是有悖常理的,即便是花神,也只能将这种美景维持一天,等到了明日,整个百花谷内的花儿将会有一大半在一日之内凋零殆尽!”独孤错更加不解,道:“这不更奇怪了?祭祀花神不选在百花齐放的日子,偏要选在百花凋零的日子,为什么?”

小紫萝抬起头,笑盈盈的看着独孤错道:“其实,我在很久以前也不明白,所以我就去问村长爷爷,村长爷爷告诉我说,人们啊,不要总是只陶醉于自己的幸福而忘了别人的悲伤!”“什么意思?”“花神之所以是花神,那自然是因为她是最最喜爱花儿的。花神为了给她的子民们带来幸福和欢乐,于是就创造出了百花齐放这样一个美丽的日子,可是,第二日,几乎所有的花儿都会在花神的面前慢慢凋零,这个时候,花神一定会很伤心的吧!”阿错点了点头,似乎是有些明白了。“所以了,我们百花村的花祭不仅仅是为了祭祀花神,更是为了让花神从悲伤中走出来!在这一天,村子里的女孩会到台子上跳最美丽的葬花之舞,村子里的男人们会在台下围坐着喝酒欢笑,老人和孩子们也会一边吃好吃的一边唱好听的花祭歌曲!总之,在这一天,百花村的村民们会用尽一切的努力来展现自己的欢乐和幸福,并且用这份快乐来感染花神,让她从百花凋零的悲伤中走出来!”小紫萝有些累了,把脑袋轻轻的靠在了独孤错的胸膛上,继续道:“傻蛋哥哥,这世上最幸福的事,并不是爱你的人为你做了什么,而是你为你爱的人做了什么,明白了么?所以啊,花祭那一天,才是我们百花村最最幸福的日子!”

独孤错愣愣的看着怀里的小女孩,看着不远处那个精致的小村子,看着这个春光烂漫的山谷。原来,真正让人着迷的,不是这些美丽的花儿,而是那些美丽的人儿啊!有谁见过,这么美丽迷人的村子?对于他们来说,那传说中的花神并不是只能用来膜拜的一具石像,而是一个有爱有恨会哭会笑的亲人!这是一个多么幼稚、但却纯真善良的想法啊!

“可是,我们百花村的命运却在那一天被改写!!”陡然间,小紫萝的声音充满了怨恨!独孤错猛然记起,之前南宫策说过,在十六年前的正邪大战中,一个小村子遭到波及,全村之人悉数遭到杀害,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这个百花村了。

难道,小紫萝还留有村子毁灭时的印象吗?!

“那一天,正好就是花祭的前一天,山谷里百花齐放,特别的美,村子里的大家像往年一样欢笑着为花祭做准备,每个人都是那么的期待,期待着明天能够用自己的笑声来感染花神!”小紫萝的声音蓦地顿住,小小的身子开始颤抖:“可是,突然之间,一群人冲进了村子!这群魔鬼,他们彻底粉碎了我们的期待!那时我太小,记不清太多,我只知道到处都是火!到处都在燃烧!我的亲人和朋友,一个个都在火海里惨叫!挣扎!可我却什么也不懂,只会站在那儿哭!没有人理我,也不可能有人理我!到最后,惨叫声渐渐消失,整个世界好像就只剩下那漫天的大火和我一个人的哭声!”

彻骨的悲痛从小紫萝颤抖的声音里传出,独孤错再忍不住,张开双臂将她搂进了怀里,只觉得那个小小的身躯像是掉进了冰窟一般寒冷!独孤错低声劝道:“不管怎样,一切都过去了,你也不要太伤心了。”让一个孩子来背负这个世界的残忍,不管怎么说也太过分了!

可是小紫萝却猛地回过头盯着独孤错,恨声道:“不!没有过去!我们百花村的痛苦才刚刚开始!我一个人不停地哭,后来哭累了,就睡着了,等我一觉醒来后突然发现,一切都变了!没有大火,没有惨叫,村外依旧是百花盛开,村里的大家仍旧笑呵呵的准备着明天的花祭,就好像我之前看到的听到的,都只是一场梦!”

独孤错不由一怔,心想难道这个幻境从十六年前就开始了?可是这怎么可能呢?!维持幻术需要消耗灵力,是谁有这么深厚的修为、又有这么多的时间,将这个幻术足足维持十六年?

小紫萝继续道:“那时我还小,不明白为什么那噩梦般的一天就这么没有了,但是,这样不是更好吗?大家都没有事,一切都是原样,多好!”说到此处,小紫萝不由撇了撇嘴,好似在嘲笑当时的自己,“后来我才发现,眼前的一切,才是真正的噩梦!第二天一早,当我满心欢喜的走出屋门时,发现百花依然盛开!我不明白,愣在了那里,朋友们来找我说,紫萝,明天就是花祭了,我们一起去采花吧!我反问,今天不就是花祭吗?她们大笑说,紫萝你睡傻了!今天百花盛开,明天才是花祭!难道真的是我迷糊了?可是,三四天之后,我终于明白了,我们百花村的时间被定格在了花祭的前一天,不会前进,也不会后退,每天都在期待花祭,但花祭却永远不会来!”

小紫萝的身子冰冷冰冷,那是一种痛苦,一种无奈,一种怨恨,也是一种哀伤。这世间最痛苦的事,不是幸福遥不可及,而是幸福摆在面前,而你却不能拥有它。

“可是,奇怪的是,除了我之外,村子里再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大家的记忆好像也被定格了,不再变化,虽然我无数次跟他们说过,可他们却怎么也不肯相信我!我好无奈,好痛苦,拼了命的想要阻止这种无意义的轮回,可是,不管我怎么做,都没有用!每天到了一定的时辰,大家必然会准时睡着,第二天一早,大家立马就把昨天的一切忘得一干二净!我也试过想要在半夜把大家叫醒,可是,除了邻家的一个婴儿被我吓得大哭之外,其余的人就算是用棍子打他们,他们也不会醒来!”小紫萝抬起头,眼眶里再一次充满了泪水:“傻蛋哥哥,紫萝真的已经努力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大家还没有醒来?为什么我们百花村还在遭受这种折磨?为什么?”

阿错别过脸去,看着不远处的村子,虽然明知这是幻境,可是他漆黑的眸子里还是止不住的泪光闪动,一瞬间,他好想杀人——到底是谁,杀了这个村子的人还不够,还要这么的折磨他们?

“日子就这样一直重复的过下去,”小紫萝慢慢的低下了头,“虽然我的身体一直没有变化,但是我的思想却在慢慢的成长,终于有一天,我开始意识到一个事实——”阿错回过头,看着她,小紫萝抬头道:“傻蛋哥哥,我们……是不是早就已经死了?”

独孤错愣住,无言以对。他现在才发现,这个幻术真的好残忍,它的残忍不是害死了每一个闯进来的外人,它的残忍在于让百花村的村民们日复一日的期待,又日复一日的失望,在痛苦中永不止息的轮回!

可是,问题是,到底是谁在折磨这个与世无争的小村子?而且,这里终究是幻境,折磨这些幻象有意义吗?还有,为何所有人里只有小紫萝一个人意识到了这个轮回的存在?难道——与昏迷当中的那个紫萝有关系?两个紫萝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思来想去,始终得不到答案,小紫萝早已累得睡着了,独孤错抱着她,抬头四望,心里莫名的期盼着:百花啊百花,你们还是快快凋零吧!

过了许久,小紫萝终于醒转,她迷迷糊糊的看了独孤错一眼,发现自己还躺在人家怀里,不由道:“傻蛋哥哥,谢谢你。”独孤错一脸痛苦的道:“谢不谢就无所谓了,你赶紧从我腿上下去吧!”“怎么了?”小紫萝慢慢的爬了下去。独孤错狂揉自己的双腿,鬼叫道:“啊——!我的腿!又酸又麻!以后再不抱小孩了!”原来方才那半天的功夫里,因为害怕惊醒小紫萝,他一直都没动过。小紫萝见状,不由笑道:“真是个白痴!连抱小孩都不会!”

独孤错翻了个白眼,被一个三岁小孩以大人的口吻来教训,这感觉真心别扭。过了一会,双腿终于恢复知觉,独孤错起身道:“天色已经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小紫萝摇头道:“不行,花祭上用的花还没采够呢!”独孤错一愣,道:“你明知道花祭不会来,还采花干吗?”小紫萝道:“如果我们连花祭的准备都放弃了,那花祭就真的不可能到来了。”说着就开始认真的采起花来。

独孤错没办法,只能帮她,一边采花一边道:“紫萝,你的名字是来自于紫萝兰这种花吧?”小紫萝点头道:“是啊。”“可是我听说紫萝兰是有毒的,你的父母怎么会给你起这种名字?”“这没办法,是我自己选的。”“什么意思?”小紫萝道:“我们百花村每个女孩的名字都是一种花的名字。在小孩刚会爬的时候,父母就采来各种各样的花,堆在一个屋子里,然后让小孩自己选,选到了什么,她就叫什么名字,父母也不能更改,因为我们把这看成是花神的旨意。当然了,父母会把比较喜欢的花放在近的地方,像紫萝兰这种有毒的花自然是要远远的丢在屋角的。所以一般来说,小孩是不会选到这种花的。”

“可是你选到了?”

“嗯。”小紫萝点了点头,“听娘亲讲,当时我一进屋子就直接往屋角爬,其余的花看都不看,一把就把紫萝兰抓在了手里!可是这花有毒呀!我的小手当时就肿起来了,疼的哇哇大哭,可是就算这样我也没放手,后来还是父亲把花抢走了才救了我一命。后来,我娘觉得紫萝兰这个名字太不吉利,就想重新选一次,可是父亲不答应,说花神的旨意不能违背,最后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把‘紫萝兰’中的‘兰’字去掉,只余下‘紫萝’来做我的名字。”

独孤错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小紫萝道:“对了,傻蛋哥哥,你叫什么名字?”“独孤错。”“独孤错?好怪的名字。”小紫萝想了想,又道:“那你真名叫什么?”独孤错吓了一跳,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是假的?”小紫萝道:“废话!天下哪有以错为名的人!你这名字一看就是自己改的!”“就这么明显?”“就这么明显!”“可是我也没见别人怀疑我的名字是的假的啊?”“那是人家懒得揭穿你!傻蛋!”

但凡是聪明之人,一听便知独孤错的名字是假的,可是别人与他萍水相逢,谁又会去在意他名字的真假?要说看不出他名字真假的人,估计只有小猎一个了。“你才是傻蛋!”独孤错在小紫萝头上轻敲一记,转身继续采花,道:“就算你们知道我的名字是假的,我也不能告诉你们我的真名。”“为什么?”独孤错犹豫了一下,道:“犯了错,当然也就只能以错为名了——”

采完花把小紫萝送回村子后,独孤错急急忙忙的往紫萝所在的屋子赶去,心想休息了这半天,她也许醒了吧?谁知刚走进屋子,就见紫萝的床榻前立着一个瘦削的身影,而那人手中握着一根匕首,竟是作势要刺向依旧昏迷不醒的紫萝!!独孤错身子一震,下一刻,整个人如鬼魅一般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经来到那个身影的旁边,只见他他想也不想,反手一记掌刀自下而上切向那人!!独孤错盛怒之下,用上了全力,那人仓皇之下来不及反应,只能勉力把匕首挡在了身前,只听“砰!”的一声,那人直接被打的倒飞出去,狠狠的砸在了屋梁上,又直直落下!独孤错欺身上前,一脚踏在那人胸口,冷声道:“南宫策!你到底想怎样?!”

欲要杀害紫萝的正是南宫策,他抹掉嘴角的鲜血,道:“这里是幻境。”独孤错怒道:“那又如何?不管是在什么地方,我都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南宫策继续道:“这里是幻境,中了幻术的人是不可能在幻境里也昏迷的!”

独孤错怔住!

所谓幻术,便是施术者利用自己的精神力和灵力来侵蚀中术者的意识,剥夺他的五感,所以如果现实中的紫萝因为昏迷而失去了意识,那么她就不可能中幻术,也就不可能在此出现!现在她既然出现了,那就说明她在进入迷雾的那一刻也是有意识的,所以才会中了幻术,可是既然她有意识,又为何会在幻术中也处于昏迷状态?!

南宫策推开独孤错的脚,慢慢站了起来,道:“我说过了,这个幻术好像与我们无关,对它来说,我们就像一群过客,很难改变什么。可是——”南宫策指着昏迷中的紫萝,“她却不是!解开这个幻术的关键,很有可能就在她身上!”独孤错神情一震,心中那种不详的预感终究还是变成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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