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咱家阮二小姐从五十九楼风尘仆仆的赶到三十楼财务部的时候,梁大总监已经坐在她的座位上悠闲的喝着咖啡,很是享受。
央儿在心里默默地为自己哀怨了一声,想说是不是宋少专门派你来为难我了,乖巧的走了过去,但是,这身处女装,总是会莫名戳中笑点。
但这事绝对不构成咱们梁大总监表情破功的条件,
:“小莫,这还不到一个月,你就敢迟到,真是,史上第一人啊!”
梁大总监顶着他那张温文尔雅,迷倒万千少...男少女的心的脸,说出如此不近人情的话,央儿觉得这二号的名称果真不是白得的。
不过,为了这点事,有必要生气么?没错,尽管他仍旧是一脸的风情云淡,但是,央儿相信自己的感觉,这货是故意来找茬的。
就说么,宋少**太黑暗了。
宋某人是真的被无缘无故的冤枉了...
哎,果然,这世界上是没有好说话的上司。
白心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多的眼神。
二号不动声色,继续发挥他恒常温的魅力,央儿越发觉得后背吹起冷风阵阵。
好吧,装乖卖萌一向是自己的不二法门,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欲穷千里目,何处惹尘埃,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载不动许多愁......
【众人:“劳烦作者出来把墙扶正!”】
回归正传。
:“总监好!”问好,低头,垂肩:“你们其实都不知道,我已经有了一个七岁的儿子,而且我还是一个单亲妈妈,独自抚养儿子长大,自己努力学习,考到··大学,学费太过昂贵,和我在一起的男朋友也没能力,虽然我们很相爱,但是也抵不过现实的残酷...”
:“所以你就卖了你自己?”白心突然抽了一句进来。
卖你妹夫,央儿在心里指着白心的鼻子跳着脚骂:“所以,我和他分手了,到了另外的城市,才发现自己怀孕了,可又听说男友因为伤心喝酒出车祸离世了...”
:“所以,这和你迟到有什么关系?”梁大总监依旧岿然不动,迷死人不偿命,轻嘬了一口咖啡,白皙修长的手指划过底座的边缘,白心吞了一口口水,有些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
:“所以,我儿子做完后半夜突然紧急发烧,我很着急,我只能背着他四处求医,额,不是,四处找医院,打完吊针又要照顾他,好不容易才退了烧。”
:“所以?”
:“......所以,我一不小心,二没注意,就十分之不小心的,那什么,额,睡过了头。”
有木有瞬间真相了的赶脚?
反正梁钺当时就真实的是这种感觉。
:“不管什么理由,姑娘,我有必要告诉你的是,你迟到了!”语气依旧常温化,真的毫无波澜艾,但是为毛毛姑娘我听出了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不要跟我说是错觉。
:“所以?”终于可以把这句话还给他了,央儿有些没底。
:“所以,根据公司的规定,你这种程度是扣三分之一的工资,扣除全部奖金,还有,一分一万字的检讨书,下午上班之前交上来。你还有三个多小时,还有,再迟一次,我们就可以say-goodbuy了。”给了她一个再接再厉的冰冷眼神,轻飘飘的离开了。
天,会死人的吧,宋公主要知道这一自己已损失就损失近万元,绝对会灭了自己的......央儿怕怕的打了个冷战,哀怨更重。
但绝对是在梁变态一走出门就果断的趴在自己桌子上,勤奋的挥动这自己的小笔。
擦,一万字什么概念?平时自己写五百字的总结都各种纠结以及绞尽脑汁,这次,一万字,手会断了吧......
这简直就是一篇工程量极其浩大的长篇小说,太他妈虐了。
偏逢咱们白小姐是个心肠冷硬之人,丝毫没有要心疼阮二小姐的意思,在一旁吃奶油饼干嘎巴嘎巴响,央儿早上还没吃东西,早就饿得神经衰弱了,这会子,闻到味,听到声,好虐啊。
【众人:“话说,这一万字是不是太狠了?”
:“狠么?”梁变态微笑着反问道。
众人颤抖,异口同声:“你老最是温柔。”】
梁钺占在办公室门前,想着‘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再说,自己又何必这样费尽心思,百般小心?’
只是若是刻意控制心,自己又何必走这一遭,这般涉险?
脑海里有些乱,情感在理智之前,让自己推开了门,正对面,就看见自家总裁毫无人间气息的站在窗前,或许在远目,或许在养神,又或许在思考,不管那一种,兴许都与自己没有关系。
想起自己第一次见他,仿若天人,眼神透明,迎光而立,淡淡的看向自己。
苦笑一下,心跳不已。
:“小顾。”
宋北顾听声赏脸转了过来:“你只比我大三个月。”空气中一温一冷在死死纠缠,势均力敌。
不同的是,有人拼尽全力,有人不过应付。
是谁,心里都清楚。
:“习惯了。”笑容漾开,依旧是人前那个梁少:“怎么下来了?”
:“打内线一直不接。”虽然这理由有够勉强,但能得到宋少的解释,已经很是难得了。
长长的沉默。
梁钺就站在原地,这个男人就在自己面前,一伸手就可碰触,张开双臂就可以拥住,一看他,就陷入万丈深渊。
他只能隐藏一切,这曾经是一个很大的难题,在他面前,以一副冰冷的面孔而火热的心来直视他,曾经,他还不过二十一,风华正茂,来不及尝过这世上的其他味道,就自己为自己画地为牢,不舍离去。
真的很病态。
就这样,以好友的身份在他身边,在他需要他的任何时候,随时准备奉上一切。
就看着他,眼神微滞,宋北顾宋大少便大大方方的让他看,不闪避,也不面对,他说过,他不会以性别来拒绝任何人。
梁钺就这样再一次一次试探中,体无完肤,终究明白,他就是心口上的一块寒玉,耗尽心血,也暖不热。
最可笑的是,自己不想放弃这始终不可能的事。
说这些年自己是怎样度过,两月可能自己也说不清楚,是难为?还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