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左言那伤心绝望的模样,乔希雨有种得天独厚的成就感。
从来没有这样喜悦的感受,原来拆散一对璧人,是这么有趣的事情,早知道她就早一点动手了。
“言言?”
没想到乔希雨突然松口,甚至还叫出了左言的名字,肖哲旭一惊,整个人转过来果真看到了满脸泪痕的左言。
“言言,你听我解释,你……”
“滚开!”
看着肖哲旭整个身子就要贴上来,左言吓坏了,又想起了王仕达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她提着行李箱毫不犹豫的冲肖哲旭砸去。
满脸失望,甚至绝望的瞪着他:“肖哲旭,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说是冤枉的,你说是她勾引的你?那一次我不知道情况,那么这一回呢!”
她哭着,声音沙哑哽咽,她发现这几天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眼睛都快要哭瞎了。
“言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啊”肖哲旭吓坏了,开始变得语无伦次,想着身边的乔希雨,他将她推上前“乔希雨,你和言言说清楚,那天你对我下药了,是你勾引的我,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的,我今天来找你,就是为了澄清这一切的”
看到肖哲旭如此急躁的模样,左言甚至还有着期待,看着乔希雨那精致的熔岩,看着她魔鬼身材和那一身装扮,左言知道,这个女人肯定不会简单,但没想到肖哲旭也宁愿做这样的小白脸。
“好,我说”
乔希雨突然张口,在肖哲旭听来如天籁之音差不多了。
他兴奋极了,就差没给乔希雨跪下了,深情的看着左言,那眼神仿佛再说‘你听着吧,她一定会解释清楚’
左言也很期待,甚至摒住了呼吸,生怕漏掉了任何一个字。
乔希雨眼尖的瞄过两个人的眼神,她在心底暗暗一笑,张口的话,竟想让肖哲旭甩她两巴掌。
“我和他是来登记结婚的,他不喜欢你了,但想脚踏两只船,不过你刚才也看到了,我们很恩爱,所以你祝福我们吧”
听着这话,肖哲旭甚至忘记了解释,便看到左言再一次伤心落泪、
话毕,他才反映过来,没有时间很嚣乔希雨一顿,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解释,再解释。
“不,不是的,乔希雨你胡说八道,我,我没想到这里是民政局,要不然绝对不会在这个地方的,言言,我……”
“够了!”她怒吼,甚至惊扰了一旁不少围观者。
她全身无力,觉得脑袋都要爆炸了。
她不要再听到任何声音,也不想再看到任何画面,她好累,真的好累。
看着肖哲旭同样一脸痛苦的表情,人家都说眼见为实,刚才她所看到的一切就是最好的解释。
“肖哲旭,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人家又怎么会强行逼迫你?世界上男人那么多她又怎么会独独选择你?”她说着,一点点后退,原来她们从一开始就有一段距离,逃不开的距离。
“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你也再不要来找我!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却也是我这辈子最憎恨的男人!你从小在A市长大,又怎么会不知道这里是民政局,你是故意给我看的吧?好!我祝福你们,祝你们幸福!”
她丢下话,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道,整个人转身后退,一路狂奔,内心虽然还在期待着她能够追上来,再和自己解释,但她还是失望了,因为她看不到的是,乔希雨竟然死扣着肖哲旭的手不放,也不知道这个弱女子哪来的那么大的力道,竟然让他一个大男人怎么挣脱都甩不开。
漫无目的走在街头,左言不知该何去何从,对她而言这个世界已经没了她的藏身之地。
先是未婚夫出轨,而后被老板调戏,再在看守所呆了三天,不仅赔了五千块后又丢了工作。她虽然在原公司做了三年,但工资是死的,不多,一个人住虽然用不了太多的花销,却没有多少存款,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生存下去,如果不尽快找到新的工作和住所,她想她连乞丐都不如了。
环宇大厦最高层,陆尚枫一手托着酒杯,一边邪笑看着界面上那背着小行李的女人,看她垂头丧气,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绝望,他有些心疼却压制住了冲下去的冲动。
库北站在他身后观望许久,所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看着老大的一颦一笑,无奈摇了摇头“老大,你这不是把人逼入绝境吗?万一她一个想不开,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因为和库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也是最忠诚于自己的死士,所以他经常这样没大没小和自己说话,自己也不会计较。
陆尚枫没有转头,双眸更是定格在那不断前行的左言身上,他轻笑“如果她连这么点打击都承受不住的话,又怎么能总裁夫人的位子?这是对她的考验”
话说的无比轻松,库北却满是无奈,对左言的怜悯又多了几分“可怜的恩人哟,竟然受到这种报答方式,我说老大,你不觉得问心有愧吗?”
库北就纳闷了,人家向恩人报恩,都是去问人家缺什么,要什么,或者给她一大笔钱啊,可他呢,竟然是得到,用一种极为变态的方式去得到。
“你不会懂,这就是我陆尚枫的方式!”
他嘴角上扬,笑意更浓,半眯着眼,他想,距离这个女人上来求他签约的时间就要到了。
总感觉有道目光监视着自己,左言回眸,左看右看,却没发现任何可疑人物,甩甩头,许是这几天接连的打击让她精神失常了,胡思乱想罢了,她一没钱二没貌,谁傻呀。瞄也不瞄她啊。
漫无目的走在街头,看着街道上人群三三两两,大包小包,或拥簇,或匆忙,但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满足的笑,使左言看起来格外刺眼。
放在口袋中的电话嗡嗡作响,她毫不犹豫接起,满心欢喜看着上面来电,却在下一秒笑容呆滞变成失落。
“喂,韩哥哥”
有些无奈的唤着,来电者是韩宇诺,是她无意间认识的一位朋友,却在五年前出国深造,除了平日打打电话,上上MSN,便再也没见面,今天他打电话却也没多少意外。
“怎么,说话这么有气无力,我们的左大小姐中暑了?”
对方打趣着,声音格外爽朗,似乎有什么喜事儿即将发生,却依旧渲染不到左言。
“没有,韩哥哥,现在都入秋了,哪里还会中暑吗,只不过我公司有些忙啦!”
随便找个借口搪塞,今天的左言实在是没精力和他侃大山,这对她来说需要太多的勇气和精力,她虚弱的就快要昏倒了。
“哦?什么单位竟然这么忙,不过言言,今天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和你说,给我五分钟时间,只要五分钟就好!”
对方声音格外兴奋,好像中了六合彩一样兴奋,左言尴尬笑了笑,真的好像挂断电话,突然有些后悔昨天将新号码告诉他了。从前她很喜欢和韩宇诺聊天,他很见多识广又风趣幽默,像她的老大哥一样,总是能让她破涕为笑,每次自己有什么不开心的也都会和自己说,虽然在三年来她和肖哲旭在一起,他们的联系比从前少了很多,但仿佛更珍惜每一次的通话,但今日她是真的不想被任何人打扰,她好累。
“好,韩哥哥你说!”满是虚弱无力的说着,她随意找了个花坛坐好,迎着当头烈日,她额头微微渗着汗珠,眼前早已有些眼花缭乱,她却强力支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