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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是人为?

在我心底深处,有你意想不到的痛,我甚至不知道到底还能撑多久,依旧保持我最坚强的微笑,一直以来,我始终向前走,走过不属于或属于自己的风景,学会收藏,学会遗忘,更要学会坚强。

“所以,影姐姐当时你才会出手帮我对吗?”她回过头淡淡的望着我。

我沉坠在脑海的话,一时间溢出来,轻轻的开口:“对吗?也许对吧!感觉到以前的自己和你一样无助,就想保留那一份感受。”这些过往,我从来不去试着忘记,也从来没有想过抛弃,反而每当空无一人的时候,就拿出来回想着,然后再默默地流泪…

白寒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出一句话让我不可思议——“影姐姐,我有个疑问,是人为的还是意外…”

是人为还是意外?白寒,连你也看得出来是人为吗?我环抱双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回想着她刚才说的话,我该怎么回答她,顿时紧张,而后她伸出手要替我擦去额头隐隐渗出的汗水,我侧过身躲开她,然后抬起胳膊挡住她缓缓向我靠近的身体。

“……”我没有力气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看着她摇了摇头,我不觉得悲,但心中又不知是什么滋味,然而我早明白了:我现在心里早就麻木了!什么也没有说。

白寒从后面紧紧的抱着我,声音小小的说: “影姐姐,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想起,害你伤心!”

想起?这些我每一天都在想,何来的想起之说?生活,原本就是完美与缺憾的交响;人生,原本就是痛苦和快乐的和声。

我回过头,看着小寒的满眼泪光,擦干,“没关系,其实说出来挺好的,起码有个聆听者。”

“我愿意……”——话还未说完,“嘟嘟嘟嘟嘟嘟嘟…”

什么声音!口袋的震动!——手机!拿出!

哦,是哥!

“哥!”我抹干眼泪,清清嗓子说。

“影儿,你在哪儿,回来吃饭了。”电话那头满是暖暖的语气。

我淡淡的开口着:“哥,我已经在外面吃了!你自己吃吧!”

“哦……”电话那头传来的似乎是一阵失望,而后又说:“那你早点回来,晚上外面冷,你穿的又少。”

“嗯。”

随着“嘟嘟嘟”的一声电话挂断——!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经历一次就够了,知道它会有第二次就要学会避开它,这是我在内心深处不小心积攒的;记忆如果成了碎片,那是因为里面全部都摆满了心痛,哥,也许,你不知道吧!我害怕跟你吵架,我更害怕让你伤心。

白寒仔细的端详着刚才的电话内容,眉头不由得皱起来,紧锁着眼眸:“影姐姐,你还没吃饭,为什么要骗你哥哥?”

当一个人心情惆怅的时候,就容易产生伤心的负面情绪,何况是两个人。

我挂完电话后,一直沉思的思绪释放开来,平静地说:“我们之间有太少的公共话题,所以,在一起就像一座火山,一触即发…”

白寒:“可是,他看起来不太像有脾气的人,我感觉到他很温柔?”

我疑惑的看着白寒,连你也看得出来,他对我很温柔吗?

然后的说:“是吗?也许是吧!他真的很温柔,从来不会对我发脾气,每一次都为我保驾护航,把我捧在手心,哪怕自己头破血流,可我不想,我就是我,他也是他,他应该有自己可以有的人生,为什么要为我跋山涉水、上刀山下火海呢?”

“……”白寒就静静地看着我,没有表情,也没有说话。

“有时候,明知道他比我还累,但他还是要在我面前若无其事,我一直想做一个强大的人,告诉他至少在我被抛弃的时候我不疼,可是他从来就不放手,他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所以每当看到他伤心我真的受不了……”回想越多的回忆,只会带领自己走向痛楚的最深处…

“可能他真的很爱你吧!”

“……”

就在这一刻,压抑了太久的情绪一下子涌了出来,此时的我哭的像个孩子,是的,只有当眼泪留下来的时候,才知道心有多痛。

好久好久,一阵歌声传入我的脑海。

“无论未来怎样的迷茫,鼓起你的翅膀去飞翔,就算时间散场,我一样在你身旁。”白寒不知不觉中唱起了歌,手搭在我肩上揉捏着,可能她想安慰我,却不知道从何下手吧?

我转过身看着她:“……”

“影姐姐,这首歌是以前妈妈唱给我听的,妈妈说过每个人身边一定有人会永远在她身边的,不管他们身在何处,无论未来怎样迷茫,都不要轻易放弃,随意哭,现在我唱给你听,说明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你也不要哭了好吗?”听着她说的每一句话,我一下子露出了笑容,心里瞬间觉得暖暖的,如果我能像你一样天真该多好!

听着她的歌声我笑了,心中顿时有了一种温热:“小寒,你唱歌真好听!”

白寒微微笑笑,而后顿时看着我说:“影姐姐,你明明是个会流泪的女孩,为什么老是喜欢伪装坚强呢?”

为什么老是喜欢伪装坚强呢?转眼看见你的笑脸陪在我身边,留在眼眶中的泪越来越明显。

小寒,如果可以不坚强,我也不想,我更想像你一样做个平凡人,可是这是我的命运,这辈子我选择的命运。

“小寒,天色不早了,回去吧!”我擦干眼泪,起身打开车门示意她上车。

“哦!”在我拒绝了她的问题之后,可以明显的感受到她的失望,对不起,很多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就像我的故事,你知道的越多,只会跟着我流更多的泪,我好不容易才遇到了一个需要我守护的人,我不想把我所有的伤,都让她看见。

“上车吧!”

在回家的路上,她一直不说话,有时会转过头来看看我,又转过去看向窗外,我每次好不容易找的话题却被她的沉默吞并,她好像在酝酿着什么,又好像在苦恼,一直低着头,紧锁眉头。

小寒,姐姐、爸爸,如果对你来说不重要,那为什么你会难受,你会哭,如果他们对你来说很重要,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他们,然后亲自问他们为什么抛下你…

每个人一生之中心里总会藏着一个人,或亲人,或朋友,或爱人,这个人始终都无法被谁所替代,而那个人就像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被提起,或者轻轻的一碰,就会隐隐作痛,这个伤疤,我陪你一起愈合…

我一直不停地往她脸上看,观察着她的每一个表情,我不知道把这动作重复了多少遍,终于,车停——她也终于开口:“影姐姐,谢谢你。”轻柔的声音夹带着一些嘶哑。

接着,打开车门,下车:“那我进去了!”

“小寒,以后不要再是一个人了,好吗?以后我就是你姐姐?”她瞬间睁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却又好象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呆呆地点点头。

“恩。”

一个人久了,听到看到别人和亲人聚在一起很甜蜜,心里多少还是会有些介意。一个人久了,会越来越理性,越来越现实,这种感觉,不知道能不能让你不要有……

……

繁花世界,记得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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