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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旁观

杨子信在经过一番‘亲身经历’之后,最终还是败在了灵眼的‘威严’之下。

杨子信看着面前飞舞着的灵眼,那一双细小的小爪子在挥舞着,就像是在示威一般,不,这本来就是在示威而已。

那飞舞着的身影突然停顿了一下,紧接着飞到了杨子信的头顶停了下来。

“都是因为你小子捣乱,害得本大爷差点忘了还有事要做,哼!”

听到停在头顶的灵眼说的这句话,杨子信心中抽了一抽,心中却是不由的想着,从刚才到现在,自己一直都很被动,至于这话语之中的捣乱似乎并不是自己造成的,如果硬是要说有关系,那么自己只能算是受害者把。

杨子信才起了这么一个念头,紧接着那头上就传来一阵疼痛感,却是因为这灵眼‘恶劣’的脾气,在听到了杨子信心中的‘诽谤’之后,那刚好接触杨子信头发的小爪子,一个不小心直接扯了一下。

对此,杨子信也很无奈,毕竟自己无论从哪方面都比不过这个小恶魔。

虽然灵眼还有闲心给予杨子信惩罚,不过对于要做的事情却也没有耽误。

在停到杨子信头顶的时候,灵眼紧接着就将那眼皮盖了下来,将自己这一只独特的大眼睛给遮盖了起来,紧接着轻轻的扇动着圆润身躯两侧的意对黑色肉翅,而随着这黑色肉翅的动作,围绕在杨子信周围的黑雾也随之转动,不过最外面却没有跟着转动,依旧只是随意的飘着,而场地边缘的众人也没有发现这黑雾之中的变化,在众人看来,杨子信依旧只是在修炼而已。

随着这黑雾转动越来越快,杨子信清晰地感觉到,这黑雾之中仿佛是出现了一道道的雷光,就好像是那天罚的景象一般,而在这个瞬间,杨子信仿佛来到了另一个空间一般,而这个空间正在无限的放大着,而自己却是相反的极具缩小着。

当这缩小的感觉停止之后,杨子信不由的抬起头朝着那天空看去,而这一瞬间,杨子信心中不由的感叹,感叹着大自然暴怒的力量,还有在面对这绝对的威势的时候,心中有的就只是深深的恐惧,而脑中有着的只是臣服。

而这一刻,杨子信不由的朝着眼前的景象拜了下去,而也是同一时刻,那黑雾之中确实闪出了一道雷光,瞬间就击中了杨子信拜倒的身躯。

猛地撑开双眼,杨子信不由的吞了口唾沫,对于刚才看到的和感觉到的,杨子信在下一刻就明白,这些都只是自己看到的一个幻象而已,而那真实的感觉正是自己的一道感悟而已,而自己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觉,却是因为自己依旧处于感悟天道的状态。

之前那殷化突然收回自己的符文,从而断开与那天道的沟通,而杨子信因为是借由殷化的符文才得以窥视那天道,所以殷化的动作,使得杨子信被强行拉回了现实之中,而杨子信当时之所以能够如此,却也是因为灵眼的帮助,而如今灵眼再一次的动作,却也使得杨子信不由的再一次进入了那一状态,所以杨子信看着周围的景象之后,才会有这样的幻象出现。

灵眼一边维持着周围正在发生的,一边对着杨子信开口说道:“小子,本大爷在这里辛辛苦苦的,而你却开小差,哼!”

听到头上传来的声音,还有那之前被揪的地方传来的感觉,杨子信明白刚才自己的经历也就一会的时间而已,而这灵眼嘴上说的狠话,不过其实也只是发发牢骚而已。

杨子信笑了笑,赶紧开口承认错误,“是是,主要是这景象我以前没看过,也无法想象这样的场景,所以我才会被吸引住,毕竟我还没有你那么强的意志。”

杨子信这恭维的话语,在灵眼听来却是很受用的。

“哼哼!那当然的。”

杨子信对此微微一笑,不过心中却对这周围发生的事情很是好奇,不知道这灵眼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而杨子信的这个想法才起,那灵眼就已经听到了。

“嘿嘿,既然你想知道本大爷想要干嘛,本大爷就好心的告诉你,之前在广场看到的黑色人偶,正好就是从这里出去的。”

杨子信闻言先是一愣,有些不明白这灵眼说的什么,不过想到这话语之中的广场,杨子信这才反应过来,这灵眼所说的人偶,应该就是指那天晚上与白色怪物战斗的黑影,而这个时候,杨子信不由的想到那黑色巨镰,与那守着通道的重甲男之间,肯定是有所关联的。

对于这两者之间那很类似的能量,杨子信虽然心中感到厌恶,不过同时还有着好奇,想要弄明白这股力量,毕竟对于能够威胁到自己的事物,还是想要了解一些,这样也有利于自己在面对这股力量的时候,不至于那么无知和被动了。

杨子信有些期待,不过一想到这里是属于那四天王的地盘,心中又不由的有些沉甸甸的感觉,毕竟这四天王与自己是处于敌对的,根本没有缓和的余地,而之所以目前还如此的和谐,也就只是这四天王还不清楚自己这一方的态度而已。

灵眼那原本闭着的眼睛,在这一刻张了开来,而随之那上空的黑雾散了开来,不过让杨子信感到意外的是,那散开之后露出的,并不是杨子信所处的场地之中。

杨子信通过那散开的口子,看到的是如同那南城区之中的地底空间一般的情景,而不同的是,那顶部并没有那暗红色的巨大的蛋型封印,虽然也满是密密麻麻的刻纹,可是散发出来的气息与那也有着天壤之别,这温柔的气息让人不由的感到身心都放松了下来,不似那地底空间一般的压抑。

对此,杨子信也是不由的伸出手,仿佛是想要抓住什么似的,可是杨子信伸出手之后才发现,自己与这看到的景象之间的距离,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切,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存在于这个世间的,只不过是一个景象就已经如此,那么等一会进入其中,你还不直接就迷失在那里面了?”

这很不屑的声音将杨子信的精神拉回了现实之中,而杨子信回过神之后,却是不敢再抬头朝着上空看去,因为就如同灵眼所说的一般,自己才看了那么一眼而已,就已经陷入了其中,如果不是灵眼的这句话,那么自己就已经迷失在了这景象之中。

灵眼扑腾着翅膀绕着杨子信转了一圈,这才开口说道:“我说你小子还真是够蠢的,如果你还是个人,我倒还是可以理解,毕竟那个地方就是专门干这个的,可是你小子如今已经是鬼了,怎么还会中招呢?”

杨子信听到灵眼的这句话,不由的抬起头朝着灵眼看了过去,对于灵眼所说的,虽然也是理解了一些,可是也正是因此,心中才会有着另一份疑惑。

不过并不用杨子信开口,灵眼就已经听到了杨子信的心声。

在杨子信想好要怎么开口询问的时候,灵眼却是先一步的说道:“你不用说了,本大爷我已经知道了,至于你想要问的这些问题,本大爷懒得回答,不过本大爷好心的给你一个提示。”

原本有些失望的杨子信,听到灵眼最后的一句话之后,心中随之一乐。

灵眼看到杨子信的表现,似乎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当然,这也只是杨子信的感觉而已,毕竟这灵眼的身型,除了这圆润的躯体之外,也就长出一对肉翅还有那一双细小的小爪子而已,而杨子信所谓的点头,也就这灵眼那圆润的身躯向前点了点而已。

“本大爷之前帮你参悟,而你自己不也是有所收获么?虽然还是比不上本大爷这犀利的眼神,不过也够你用的了。”

对于这自夸的话语,杨子信直接就无视掉了这表明,而有了灵眼的提醒,杨子信也想起之前才收起的属于自己的‘灵眼’。

虽然这个术法是模仿灵眼的,不过并不是完全的模仿,所以效用也就只是让杨子信能够看得更清楚,不至于被那些表面的事物给蒙蔽了双眼,所以当杨子信运起这灵魂之眼,那双瞳之中各显现出一个符文,而也正是因为这个符文,使得杨子信能够看穿那些幻象。

不过因为有了之前的体验,所以杨子信有些不敢抬头朝着上空的景象看去,害怕再一次的被其吸引住。

而一旁的灵眼看着犹豫的杨子信,虽然明白杨子信心中所担心的事情,可是灵眼很明白杨子信的灵魂之眼,足以应付这一景象,毕竟这个阵法已经荒废了很久了,所以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威力,所以,看着犹豫的杨子信,灵眼决定在推一把。

虽然灵眼的想法是好的,不过做法确实是有些让人难以接受,起码杨子信自己就是有着这样的想法,虽然灵眼直接将杨子信的心情给无视了,不过当杨子信再一次的看到那景象,依旧还是愣住了,至于那被灵眼拉扯着的头发,杨子信也不为所动。

双眼运起灵魂之眼的杨子信,再一次看到那头顶上空的景象,虽然那景象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可是通过灵魂之眼呈现出来的,却让杨子信感到深深的厌恶,而之所以愣住了,却是因为杨子信看到了那被隐藏起来的真相。

如果说之前的地底空间是为了封印而存在,那么眼前的这座大阵则是为了存在而封印。

第一次看这个景象的时候,杨子信是被这大阵的幻象所引,对于这一点并不是说杨子信的意志不够坚强,而是因为这大阵能够激发面对之人的欲望,使得其迷失在欲望之中不能自拔。

不过就如同灵眼所说,这阵法在经过了久远的时间之后,本身所持有的能量已经开始不足以供应其运转,所以杨子信才没有迷失于其中。

而杨子信通过自己的灵魂之眼,看到的就是这阵法之中笼罩着一股浓浓的负面能量,而透过这层能量,看到的是密密麻麻的人影,而这些人影都是只有上本身而已,而下半身却是镶嵌在那墙面之中,就仿佛是这墙面长出来的一般,而这些人影虽然脸上都露出幸福的表情,可是那空洞的双眼却让人感觉到一股股寒意。

杨子信重重的呼吸着,其实杨子信根本就不用呼吸的,不过这也只是因为杨子信的习惯而已,所以灵眼还是能够理解的,不过对于杨子信如今还保留着这样的习惯,感到有些意外,接着想起之前杨子信被吸引的原因,难道就是因为杨子信的意识之中,还是以人类的身份存在的,所以才会被那大阵所引。

“这些人......”杨子信指了指那大阵。

“看着就好,反正你也做不了什么。”灵眼淡淡的开口说道,而这语句就仿佛是在谈论一件小事一般。

虽然杨子信心中很想做些什么,可是就如同灵眼所说,自己能够做到的一件事情就只是再次看着而已。

杨子信静静的看着,可是并没有发现这场景有任何的改变,就在杨子信想要动一动身子的时候,那笼罩在大阵之上的那一层薄薄的负面能量,突然出现了变化,就好像是被拔掉了塞子的水池一般,朝着一个地方汹涌而去,而杨子信也看清了那个汇聚点,却是这密密麻麻的人影之中的一个。

而随着这一变化,那原本如同蜡像一般的人影,却是随之动了起来,挥舞着双手,而那原本幸福的表情,如今确实瞬间转为了愤怒,也就在这个瞬间,那原本挥舞着的双手猛地朝着墙面砸去,而因为周围都是人,所以很多人都被这愤怒的双拳砸得血肉模糊,不过这些应该飞溅下来的碎末,却猛地朝着这人的身体汇聚,很快以这人为中心,形成了一个血腥的肉瘤。

杨子信看着这个巨大的肉瘤,仿佛心脏一般的跳动着,而每一次的跳动,都将汇聚而来的负面能量吸入其中,而随着这些能量的注入,这肉瘤开始出现了变化,最明显的就是那颜色,从那血腥的红色转化为纯白的颜色。

也不知道是因为太重的缘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这白色的球体就像是水滴一般,眼看就要从那墙面脱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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