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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柔弱的花儿,不落泪的伤

蔓延向何方是生命的不息

幽深至心灵的那一段伤痛

暮鼓晨钟地攀岩

雨歌未歇我寻找

属于自己的那片落叶

轻轻地抚慰它

柔弱的花儿

不落泪的伤

――《藤叶花》

这是我写的第一首现代诗歌。

由是,我想到了初中时期校园里那一簇簇紫藤花。紫藤有花,小而白,每每看到紫藤花,就有一种思归的欲望,催促我返回母校。我最后一次在紫藤下读书,也是我最后一次见我的恩师。

那年放国庆假,我回到了母校,门卫竟不让进。我拨通了李老师的电话,说:“老师,我来看你了,在校门口。”电话那头先是不语,继而说:“是你呀,我这就去接你!”

相隔一个暑假,我们又见相见了,老师还是那么和蔼可亲,总爱笑。她领着我进了学校,风景如初,但楼房更气派了,感觉有些陌生。我踏着比以前更高的楼梯,似乎走不完,费了好大劲才爬到三楼。

今年老师带初三(2)班,我在班前阳台上沉思往事,忽然一个女孩说道:“你来的那么早呀!”我转身看去,这位同学我认得。记得初次见面,她穿着一件新生校服,问我是不是那个谁,我说是,她笑着跑开了。原来,她是我以前的校友,比我小一级的学妹。

我们也算是相识了二年了吧,她很是懂我的,我把她奉为知己,写了什么诗都拿给她看,她也经常鼓励我不要放弃写作。而此刻,相逢总不语。别离之后,我写了一首诗:“曾有相识一朝云,经年月日成故人。”(《九里香》)

由于初三要月考,老师去监考,我飞箭似地跑向操场,躺在上面望对蓝天,心情很舒畅,故人似我,我非昔人。临别的时候,我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至紫藤下,捧起一本书来读,微风轻摇花叶,光影三五斑驳。

感悟许久,遂作此篇。

人要经受多少磨难才能造就辉煌?那些过往回忆深深地烙印在心中,是悲伤,数不完,是欢乐,屈指可数。我相信,千万紫藤叶花有一朵是属于自己,为我而盛开,因我而存话。走进她,细嗅芳芬。

我明白并不是所有的相遇都值得欢喜,相遇给予人们的片刻安慰,往往在永别后那种绞痛面前微不足道。所以,我把伤感情怀逗引出来,记取景物的每一瞬间。

事过很久,再返回母校,已是物是人非了。此次离开,我已确定我的母校遗失在了记忆深处,与我没有了瓜葛。曾经我属于那里,后来我何去何从?

毕业那时,我忧心忡忡地问老师:“以后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她笑着说:“有缘自会再相见。”

有缘?

希望上天是眷顾我们师生的。若干年后,我指着一本书的署名,说:“这是您学生写的书。”还记得当初,您开玩笑说:“指不定哪天我就能看到你的书了,当了大作家。”

虽说我不信宗教,但我信“缘”的存在。缘起缘灭,因果轮回,这是佛家的说法。

曰:柔弱的花儿,不落泪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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