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信笺
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披衣出了门,带上门,走在那片池塘蜿蜒小路上,四周一片蛙声,各种虫鸣声,这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处境,想起那些童年,想起朴素的山村,多么美,多么让人着迷,窸窣声中,模模糊糊似乎有人一般,诧异之极,顺着小路寻去,竟然是曾可儿,曾可儿在一堆纸屑中,有蜡烛火焰在微风中摇摆,似乎历经了岁月的颠簸和摧残任然燃烧。
我有时候甚至有时候为蜡烛感到悲伤,一个劲地燃烧,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干嘛?这倒是让我感触颇深,我想有时候我就是这截蜡烛,不知道自己燃烧是为了什么。
曾可儿回头笑道:“你怎么出来了?”
我淡淡道:“睡不着,就出来走走!”
她接着问道:“你说我的这些花灯,姐姐会不会收到!”
“也许她正在祝福着你呢,不管你是不是为她点了花灯!”我的声音沙哑,就像如鲠在咽。酸楚之感顿生。“看来我惹你烦恼了”她继续道。有时候我甚至怀疑,她似乎比我更懂得这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更能够获得心灵上的衔接,这些似乎仅仅是一种天然的事。
我默默地站在旁边没有说一句话,或许她说得对,在天堂也是需要一盏灯来照亮黑夜。这让我想到了一个语言故事,有人说地狱其实和天堂都一样,不一样的是那里的人所持有的心态,地狱里边带着的全是自我之人,不会伸出援助之手,因此他们到最后不得不被活活饿死,这是多么的讽刺啊!在天堂的人总是能够互帮互助,最终能够获得生存,我曾今一度怀疑这样故事,亦是没有依据,二是缺乏事实,但细想还真是这样的道理,因为你可以看到,在我们的世界里也是这样,图一己之私的人总会落得不好下场,互帮互助即使不会获得物质上的补偿,但也是心安理得。
飘散在湖中的花灯,微风拂过,仿佛是正在航行的帆船,摇曳着,忽明忽暗,在远处看点点星火,煞是美丽,愈是随着花灯越来越多,湖面也渐渐地明亮起来,倒是美丽极了。
我坐在石凳上,静静地看着,脑海中不时的出现某些画面。
“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曾可儿看着湖面,轻声道,“是不是准备出第二本书了?”
“或许吧!”我语音不惊的回道。
她没有继续追问,她有时候比我更了解我,好似在她面前我就像一张白纸,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的说着,也不知道究竟说了些什么,最后各自回房休息。
还是那个早晨,电话不期而来,出版社的邀请,我没有给出肯定的回答,最后我拨通了冯先生电话,他说他很惊讶,我能给他电话,可以听得出来,他的惊讶使他的声音几乎带着激动的颤抖声,我问他能不能一起喝一杯,他爽快答应,我们约在古典饮厅,那里是我常去的,安静极了,这个点,我想这时候最适合来一杯淡淡的咖啡,方能填补城市心灵的空洞无聊。
我的老朋友来的正是时候,他告诉我他经常来这里,几乎所有的休息日,这倒是不谋而合,喜欢这个词语,甚至觉得生活也应该是这般——不谋而合。
“你下一步准备怎么打算,曾可儿现在已经步入正轨,也开始自己的道路!”他的语气平静极了,满脸的关怀,也在期待,我能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你觉得这里的咖啡怎么样?”我没有回答他,看着咖啡说道。
“他说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就像是婴儿吃的母乳!”他饶有兴致姥姥道来,这出乎意料,从来没有人这般形容,只见他似睁似闭的眼,看不出任何戏谑,满是真诚,我举起杯示意,他亦是如此,我们相视一笑,或许这就是我赞赏他的说法,也是让我受益匪浅,最后我告诉他我可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不知道去哪里,只是想出去走走,一个人,远离这里的是是非非,暂别现在人生。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不管在哪里都要认真的过好自己的人生,因为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能够左右我们向前走的决心。
我们告别,不得不说,这是一次愉快的谈话,虽然我们都没有说。我之所以决定离开,暂别老朋友,是因为我不想让别人为我的事担忧,我想冯先生没有戳破我的谎言是因为他时时刻刻都在为我考虑。
“你好,请问只编辑先生吗?”我慢条斯理的问道,生怕这个家伙会含糊的回应我,以至于让我蒙受不白之屈。“你好,我想主编先生知道是你一定会很高兴!”一阵静默,一个年轻女士的声音。
她告诉我,主编出去了,但留下一句话,只要是这个号码来的电,就要格外关注。我只是说等他回来一定联系我,似乎全世界都在向你招手般,这让我想起了四年前自己初来乍到的那份艰涩和迷茫,倒是让人怀念。
放下手中的电话,眺望着远方,这是一个极好的位子,这里几乎能够将广州尽收眼底,视野极其开阔,能够看到广州塔在阳光下沐浴的样子,显得那般英姿飒爽,当黑夜降临,夜阑人静,广州塔散发的灯光,照耀着这座孤独的城市,我无法用嘈杂和热闹来形容一座城市,特别是一座大都市,因为心理上的烙印,我想这并不是病态,反而是我对这座城市的依恋。
甩开这些想法,独自坐回摇椅,端起波斯诗人鲁米先生的诗集,对于这个人,我是及其喜欢的,读他的诗总是让你觉得他就在你的灵魂深处,时刻的让你觉得即使在任何时候都会觉得希望慢慢,我开始赞成人们都说他是一个心灵治疗诗人。《在春天走进果园》,扉页上赫然写着“来,让我们谈谈灵魂”再恰当不过了。距离近千年的人,竟然如此了解人类的心灵,甚是赞佩不已。
星期六,晴空万里,碧海蓝天,明澈的湖水荡漾着,微风拂动着枝叶,枝桠也摇曳着,如同大自然在上奏一场壮观而又淡雅的舞蹈,天空丝丝云朵飘过,云卷了,有又散开,互相追逐,如同孩童般,似乎在探索着什么,抑或是什么吸引着他们,让他们无法自拔。
突然电话响起,接起电话,出版社的主编,主编及其客气,他说他等了我很久电话,其实我是喜欢他这样的主编的,做事认真,关键是不会像其他出版社那般,为了出书而总是有事没事来一通电话,这样是及其让人厌烦,甚至有时候不不得不使用破口大骂,这样或许你会获得几日安宁日子,但好景不长。
夏末的黄昏,我的书单到了,《次元爱情》也算是真正的向那些演员一般粉墨登场,虽然我一直觉得这样说不太好,但心中着实高兴就顺道想起这个词语,倒是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政客,掌管着我书中的言论和一切,虽然有时候他们不得不服从我的命令,我的城市生活也就告一段落了,我的辉煌也就告一段落了,我想这样的事情总是让你无法安稳地睡个好觉,但你不得不与他相伴到老,甚至长眠于大地。
门铃响起,接着是一阵上落脚步声,曾可儿站在我的面前,手中拿着一封信,伸手给我,我看着信,是没有署名的一封信,我想这是需要怎样的一个过程才能到达我的信箱。
我想它因该是读者的信,这样的事常有发生,我没有理会,只是将它放在读者信一栏,我不想被读者左右,我只想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有时候我发现自己的事都是那般混乱,哪有时间来处理这些无聊的事。关上门静静地,那封信就默默地躺在那里,他没有说话,是说不了话,我没有想要去看的意思,我们无缘,直到海德堡大学那个泪水满面的人对着我说“她曾今有给我写过一封信”那时候焕然大悟,也是痛心疾首,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