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134400000013

第13章

办公室内康晓在电脑屏幕前平静的注视着,一会儿站起身对一旁的娟儿一笑说:“走吧!”

“关上电脑!费电……每次都是我给你关……”娟儿走近那电脑笔记本儿。

“启动更费电……”康晓穿上西服走向镜子。

“胡扯!”

“你睡觉时觉得累吗……”

“啊!你……你搞明白了,这是电脑!”

“电脑?全球停一个星期试试……”康晓对镜收拾立整转过了身,一身笔挺,康晓是真精神啊!

“哦……”

康晓看娟儿愣住了,浅笑了一下,望了一眼被制服勾勒得凹凸有致的娟儿:“机会永远给有准备的人,怎么能关机,去换件淑女点的……别太扎眼啊,这位领导讲究……”

“知道了……唉!咱们这酒什么时候能喝完啊?做生意就得这么做吗!”娟儿伸了个懒腰,接着牢骚:“嗯……总算赶上白天出去了,天天的都是晚上,然后睡到上午,我都忘了早晨是什么感觉了……”

“做生意?做生意能赚几个钱啊!是做关系啊!”康晓走到老板台,看看包里的随身东西。

“关系?平步青云啊……一步登天?你这走的是哪步啊……”娟儿也过来照照镜子。

“哪步……”康晓又走向老板台后面的保险柜。

“天天的还得见什么人换什么衣服,赶这场……赶明……我还是上台得了,把大象装冰箱都比这容易……就三步!”

“你那叫啥三步?曹冲称象才是三步……解决问题!快换去吧……”康晓打开了保险柜。

“那一会儿我到车那儿找你……”娟儿说。

“……哎!”康晓迟疑着什么。

“嗯?”娟儿到了门口站住了。

“……换双平跟鞋。”康晓起身抓了两大把钱搁在了桌面儿上。

“哦……”娟儿照了一眼点了点头。

茶楼,茶香四溢、古色古香、红木的桌椅,四下幽暗,只有麻将桌上一盏吊灯低照……

“碰!这香!就等这张呢,白板。”

“余局长,您今天意气风发肯定顺风顺水。”娟儿刚打了一张,就被对桌的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碰’到了。

“我们娟儿……怎么说怎么听着舒服,那个木处,嘴再甜我也不爱听……”余局长看着手头一把牌,挺高兴的扫了扫嘴上的胡子,一张长方的脸,眼角稍微有些搭啦,但眉宇间透着一股深沉和派头。

“您老先生天天研究采补之道,长成我这样的您当然不理不睬了,巴不得少看我两眼呢,我怎么就不能‘填补’呢!咱可是上下家,噢!您就跟娟儿抬头不见低头见啦……”

余局笑着侧头看了一眼这位长得矮胖,脸挂横肉,后背还略驼的木处说:“别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谁说我不睬你了!我就发现我看完你之后……世界……都变了……”

“啊?”

“都变……好看了!哈哈!”余局拿着‘包袱’说,这一下又把大家逗乐了。

木处拢了一下梳得一丝不乱的薄薄一层背头,世故的脸上闪烁着一双精干的眼睛,跟着干乐了两声未乱分寸,边捋着牌边说:“那您就别扛这么紧!高兴了给小康吃一口能怎么的,就干涮我啊……”

“小康你也真是,打麻将还敢约他!你不知道他赌神啊……”余局不等木处说完,先对着右手康晓说上。

“你要是点个头我还用来啊!小康我告诉你,好话哥已经说尽了,余局跟咱们装正派!”木处狠狠的打出一张牌,不用康晓言语。

“胡!哈哈,胡了!”余局高兴的直拍桌子,“这牌最后还胡了,真是点儿啊,真是点儿……”

“至于啊……”木处看着余局高兴的手舞足蹈。

“……看清楚了不是‘诈胡’!能让你点炮……哈哈……”余局一指推倒的牌面儿认真的说。

“我说你‘乍乎’!今儿咋回事儿……还连着‘庄’上了。”木处无耐的看了一眼牌面,把自己的牌一推。

余局兴高采烈的拿起几家递来的好几大张塞进下面鼓鼓的钱袋:“嘿!你还甭‘将’我,这是麻将,你不得容我上下家儿码码……”余局说完转向康晓:“那个什么……小康兄弟老哥……想问一句,你们那老厂子不都置压给县里了吗?啥时候……”

“哦,是这样,新厂区那儿老爷子有一块物业,配套的给造纸厂和周围几个厂子供暖,还有些宿舍什么的把它们合算成资产然后把那老厂子又给买回来了,要不哪还有那么多钱!后来我问我爸怎么不用这钱干点别的,他说那老厂子是块儿宝地……”

“行啊!钱生钱,越有钱越有钱,老爷子这乾坤大挪移练的不错啊……”余局洗上牌伴着哗哗的声响遮着脸话锋一转说:“……这事儿呢……还有许多老情面我都知道,但是康兄弟,这事儿不好办啊,外环这条线是早就有的了,老早规化的了,你说改线……既便是村里人买证乱盖,是僵持住了,但是从你们纸厂过多延几公里也是钱啊!是不是!不瞒康老弟,人不能太玩命,命从口从令,大家知道的就是口已经有的规化就是令,所以小兄弟这事儿……命!知道吗……”余局摇了摇头码上了牌。

“噢……您信……”康晓一看余局脸色,也只能先跟上个话口。

“不能不信啊!以前我也不信,一次跟别人一起去拜访一位高人,我只是在外屋等,高人出来之后随便看了我一眼就说,‘你今年恐有事,弄不好有一场官司’。我那信那个,江湖术士不就为骗几个钱,可是没想到年底被查出有一段公路老出事是因为拐弯这段没有考虑向心力,把车都甩出去了,后来再一查,是转包给一个资质不全的小公司给施的工。有人想看热闹,越闹越大。当时我也吓坏了,赶紧找到那位高人,请高人指点……”四家儿码完了牌,余局一抖色子:“高人说我有惊无险把所有雷都顶下就是。回去后我就把所有责任都揽过来了,后来这事没立案,要是给个玩忽职守以后就没戏了,风声过后,我赶紧到高人那儿表达谢意,高人给我相一卦说,‘你家庭院最阴角有不干净的东西埋着,你回头挖出来用这道符帖上,那东西是由邪气上千年凝结而成,再把这符水浇上就会散去’。我知道我有套房子确有个背阴,当时就感觉有点儿荒,于是回去找了个人就开挖,挖到一人身时果然冒出一团东西,取上一看似是一团黑纱,我赶紧把符帖上泼上符水,只见一团乌烟散开,焦糊中有血腥之气,吓得我差点儿跪地下……”余局把话说完才翻开自己抓的牌,很重大的样子。

“听见没康晓,回去跟你爸说,他老弟也就这大能耐了,余局这话放着,谁还敢玩‘挪移’啊,这么多说道!”木处先说上话。

康晓、娟儿二人像听故事一样里外听着,康晓有些插不进嘴,“那余局的意思是……余局……您……您怎么了……”康晓突然发现余局脸色不对。

“天……天……天胡!?”余局颤抖着把牌摊开……

“哦?!”大家齐震惊,盯着余局面前的牌。

“真是天胡!余大哥,我说你今天顺风顺水没错吧!”娟儿高兴的嫩面娇红,就要点票儿。

“……等等!”余局一摆手打住了众人的手头:“天……胡……等等……别高兴太早,今天宜决土木大事,没说有异象啊!”余局回思着什么,表情十分严肃,手指乱点着桌面。

“天胡,三十万分一的概率!我就这么玩都没碰到过。”木处终于不再漫不经心了,看着这把牌正儿八经的说。

余局显得有点六神无主,依旧乱敲着。

“那你打个电话不就得了……”木处离了桌面点了根烟很知情的说。

“师傅正在闭关,久了会折阳的……”

“噢……这样,其实……余哥,小弟是好心,说两句您别不爱听啊,有时有点儿邪性正常您不用总这么在意,你说谁这一辈子还不碰点儿邪性的事儿,福无双降祸不单行嘛自己镇得住最重要,镇得住才能必有后福。这玩意……地震有概率,开车有概率,平地还兴摔一跤呢,抓倒霉呗!您不能倒霉一回您就怕了。前阵子大侄媳妇生产不知剖好生好,剖是基本百分之百孩子没事,生怎么的也是有风险,这一家子争论劲儿,我说生!稳住心神赶劲儿运劲儿肯定顺当的剩下的……老天赏什么咱们接什么,真有事儿老叔帮你养着,不也挺好。”木处站在一边的沙发那儿吸了一大口烟,然后把烟灰弹进茶几上的烟缸,停顿了一下……

“我是想说什么呢,命还得靠运,自己的运自己摸,搂住气越搓越壮!人世就是桌面儿上的事儿,你说怎么玩吧,只要是玩就不能四家全赢,哪有那美事啊!风水轮流转,转到时你要狠狠的抓住是不是。人都是在赌桌上的,这才是命……四四方方一座城,色子一转重开张,又抓不完,上手感就是赌神手头别虚,越虚就越坐不住。有啥事儿咱自己先解,见招拆招,觉得不别劲儿了那就是镇住了,还不行,再说……”

余局倾听着,迎上了木处探寻的目光,说得实在是不容人不折服,余局平静了一下说:“那木老弟给解解看……没事儿,要说……好多事儿……还是你主意正。”

“那我说两句,牌面牌里的解解心,您也择着听啊……”木处紧抽了一口掐灭了烟,又端起茶水咽了一下走过来重新坐下,正身道:“你看这牌面,庄家一张风牌没有,喻示不碰封庄,三个九筒三个五筒,这叫九五之尊,红中作将,这是板上钉钉,门神可都是忠将,封庄开印封神榜……比成书还早呢,这以后神仙才有了大小……”木处说到这里停顿一下看着余局……

余局看不出表情,没应声,康晓赶紧捧上场,带笑调趣儿的说:“是啊,说这我还想起来了……小时候的‘洋画’到底是通天老祖大还是鸿钧老祖大?我还真得看看榜问问鼻祖去……”

“你问我不就得了吗!我们从小就背啊;混沌初分盘古先,太极两仪四象悬,子天丑地人寅出,避除兽患有巢贤。燧人取火免鲜食,伏羲画卦阴阳前,神农治世尝百草,轩辕礼乐婚姻联。少昊五帝民物阜,禹王治水洪波蠲,承平享国至四百,桀王无道乾坤颠……”木处顺嘴就溜出来了。

“好听,好听!跟我们贯口一个样!”娟儿不禁兴奋的拍起了手。

“哦……娟儿你是……哪的人啊?”

“哦……周……口人啊,那个……淮阳太昊庙会我小时候总去玩,万姓同根谒祖,那场面……热闹!”娟儿打了个奔儿说。

“知道知道,淮阳,包公陈州放粮还打龙袍,也就……打打龙袍是不是……我以为这块地儿……还是不能刨啊!”木处把话转了回来。“九五乃为帝,余哥您再看这不是轩坟三妖吗……”木处指着牌面上的三张幺鸡,“都说在封庄封着呢,倒时候不成洪太尉误走妖魔了吗,“谁唬”啊!是不是,您不是一直要辟邪吗……”

余局略有点儿表情,木处咽了口口水。

“余局,您也可能听过封庄自古以来是不宜动土的。”康晓初生牛犊直接问了,余局轻轻的点了点头。

康晓见状赶紧接着说:“封庄做印刻我们那老坊就是给他们供纸的,因为得用河水所以距离远点,其实都是一个买卖。我们本地的都知道,他们庄建的就是一个刻版,屋顶、院落、围墙组成一幅版图,版是不能动的,所以封庄不大兴土木……”

“这……都是老理儿了,庄里早就七盖八盖的了,而且庄中这条是老路了,直通旱码头……”余局终于开了口。

“您可也别这么说,那个年代带头把路给通的……第二天就发现他疯了,逢人就喊,‘版!版!分不得合不得’!现在您再看有钱的不都回来修老城扩祖坟了吗,连称呼带家什全套排场全上来了,现在这老家什多值钱。还有个传说您听说过吗?早世年间……宋朝毕升曾来这庄学习雕版印刷,这说着……咱也快到十五了啊……当年的中秋夜他正在这庄城上冥思刻板之法,走了几个来回,月下惊觉从不同的方向看这琼楼玉宇是不一样的,那龟蛇在上云雨在下等他转过来却发现移了位置,这才启发了他把刻版变成了活版,留下一句老话‘死版活字,活版死字’。而且现在……一个钉子户扎那儿您也得挠头,何况都较着劲儿呢,老大劲儿了!我跟您说……他们宁可谁都不动了,也比西屋的比我多拿一万块高兴!”

“哈哈……我明白了……”

“啊……”余局这么突然一笑,而且是这种笑声,把所有人全笑蒙了。

余局回过了神一样挺直了腰板:“来!再来一局凡事儿都得收个场嘛,买卖不成仁义在,就当看我是不是能‘庄’下去啊,看看倒底是……人算还是天算!木老弟,这洗牌的事就不劳烦你了……”

“哦……”木处愣往了不知该怎么说好,干咽了口涶沫瞅了眼康晓,一阵尴尬,康晓也是直眉瞪眼。于是三个人洗上牌,木处半张着手:“您……余局您……误会了,我……怎么可能……”

“哦?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是吗。”余局回的温柔。

两相难堪,三个人码上牌。

“……什么也甭说了,我不是本地人也还是本市人,‘狸猫换太子’我还是爱听的,我信命但不信‘局’!”说完余局把色子甩了出去。

“余局,那您爱听就给我们来一票呗……”娟儿边切了一下牌边娇滴滴的说。只见灯下的娟儿;樱唇轻翘如勾,绮眉微挑似画,容颜娇丽施粉盈,秀目含笑几人情真好似个戏里人物……

“哦……”余局沉吟一下。“行!来一段……唱一段啊现丑现丑。”余局经风历事,该过什么场过什么场,四家启手抓牌,余局收容敛情提腔作势、有板有眼自鸣意得:

“驸马爷近前看端详,

上写着:秦香莲年三十二岁,

状告当朝驸马郎,

欺君王,瞒皇上,悔婚男儿招东床。

杀妻灭子良心丧,

逼死韩琪在庙堂。

将状纸押至在爷的大堂上!

‘帮帮’……”此处有一个过门,余局打了两声梆子掀开了牌:“咬定了牙关你……为……哪……桩……”

只见余局双眉紧锁,眼神惊诧,脸色煞白,木呆的看着牌面,后面几字音都没咬住。

“又是天胡?!!”大家异口同声的惊叫。

余局木然:“暗杠,我先……先……抽一张。”余局说着用颤抖的手从牌尾抽出底张。

“……自……摸,一……万……”余局摊牌。屋子里安静了,只见牌面:“一条龙、杠白板、红中将,大家瞠目结舌……

地下车库

“哈哈!痛快!娟儿,你说……今天这事儿是不是天助我啊,你说呢娟儿……”康晓踉跄着脚步,一拍一旁搀扶着的娟儿。

“天随人意,这回余局算是定下了吧!”娟儿不胜酒力微红着小脸问道。

“那是,那是,他心里认了最重要,酒桌上再说多跌份啊……”康晓打了酒咯抬起眼神,“咱的车呢?”

“拐过去就是了。”

“噢……你这新手开车行不行啊!别给我刮了,我这可是……啊!”俩人拐过这个弯同时惊叫了起来,只见那辆车车窗已经被砸碎,车身被泼了油漆面目全非……

“这……这……”康晓酒醒了大半,直起身子走近车子惊恐的说:“谁……谁干的!”

“咣咣当”,身后一个酒瓶落地震响,从柱子后闪出五六个人来,手里都拿着家伙为首的一个壮汉一指,“你是康晓!”

康晓一见过方气势汹汹没敢答话,又不知怎么答话愣住了。

“你们认错人了!”娟儿挺身一步说,然后观察着周围。

“认错人……”壮汉掂量着手里的斧子晃着肩膀走过来,看见小娟挡在面前一手给推开:“做了还下敢承认,你不会找道吗?来!再给我们找个道!”

“大哥!大哥!有话慢慢说,都是为混口饭吃……”

“混饭吃?你这是抢饭吃!今天我把你这混饭吃的削下来得了!”壮汉挥起了手。

“等等!等等大哥!好说,好说,大哥我后备箱里有钱……”康晓说着把后备箱遥开。“在,在那装备胎那儿,有一大笔!这都是买路钱,来来,哥几个受累给搬一下,咱先买包茶喝……”

不等壮汉眼色,三四个人看着康晓的示意就聚拢到后备箱处……

康晓也跟着走过来,刚走几步,突然猛的拉起娟儿往前跑去,前面有一个楼道口……

“他们跑了!”

“追!”

康晓二人顺着楼梯往楼上跑去,后面的人在楼梯上紧追不舍,跑了几步康晓见有个垃圾筒回手捎起扔了下去,就听下面叫了一声……

“好啊!追,追上剁了他们!”

“啪!”娟儿从包里抽出一把钱又散了下去。

“大哥!钱!”

“钱!大哥!”

“什么钱!这才几个钱!”

“大哥……”

“回头再捡!快追快追!你们听见没有……”

“拿一下!”娟儿边跑着边脱下外衣,又从挎包里掏出一把折叠伞支开又掏出一样东西,正跑上楼梯拐台,快速的布置完后说,“快走!”

“追!”

“快追!”

“这……这是什么?大哥!”

“管他什么!”壮汉一脚踢飞雨伞……

“蛇!蛇!”几人惊呼,半条蛇尾露在鼓囊的风衣下面着实吓了众人一跳,众人惊叫的退下。

壮汉随众倒退几步后喝住:“跑什么跑!”回过身来轻轻挪上几步探头看去,“妈的!假的!快追!”说完壮汉踢掀风衣,下面是一条玩偶小蛇。

康晓喘着气惊慌的问:“什么东西啊?”

“没什么,好玩意儿,等等……”娟儿仰头看看上面……”

壮汉追到这一层看了看晃动的楼道门停住了脚步,往上方听了听然后对身后的一个小弟说,“你去往上看看,守着。”

“是!皂哥!”

“跟我来!”推开楼道门一看正对着走廊的是一个大厅,门半掩着并且传出声音……

“皂哥!你听,他们要跳窗户!”

“快进!”壮汉急跑过去。

“咣”!壮汉一脚踹开门,只见大厅挺大摆放着十几张大圆桌,几扇窗户两端厚重的窗帘垂地,周围还有几处隔断和包间,一女子正在一扇窗户前向窗外大喊着:“晓哥,你,你快走吧,太高了,我不敢……”

壮汉快步走近娟儿,没有说话先探出窗外向下望了望,只见窗外几米处有一个高台,高台又连着其它房顶,康晓早已不见了踪影……

壮汉气急败坏大声喊:“给我搜!给我搜!”

……

“空的!窗帘后面都没有!”

“桌下也没有啊!”

“包间也没有!”

“没有?再给我搜!”皂哥咆哮着,‘咣当!’一脚踹倒了一张桌子。

“大哥真没有,卫生间也没有,有个里间我们踹开了也没有……”

壮汉气红了眼,一把掐住娟儿:“说!他去哪儿了!”

娟儿像小鸡仔一样,被壮汉摇晃得长发凌乱,衣领敞开……

“说!”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住娟儿的脸:“是不是你捣的鬼!你不说今天老子花了你!你说不说!”

白刃在那白皙的脸上压去,似要殷出血来……

小娟没有作声,壮汉一咬牙眼一瞪……

“咣!”门一响。

“大哥!你看!我逮住那姓康的小子了。”进来的正是刚才上楼的小弟。

“你们放开娟儿!!”康晓见状愤怒的挣扎,康晓被人掐肩头拢二臂反扣着。

“康哥!你……你怎么……”

“喊什么喊!”那小弟在后面踹了一脚康晓,然后架着近前:“大哥,上去两层就到楼顶了,楼顶也开着,我上去转一圈,看不见人影儿,我就赶紧回楼道,正看见这小子捏脚出来,不知道他刚才藏哪儿了,幸亏我回来的快,几步就被我给掐住了!”

皂哥哈哈大笑,松开了小娟儿,娟儿一转身扑倒康晓跟前:“你们快放开他!放开他!”

“没事!我已经报警了,警察一会儿就来!”康晓安慰小娟说道。

“不是不让你动吗!”

“我听他们叫唤了……”

“哈哈!真是笑话!你还报警?!”皂哥过来揪起康晓的脖领子……

“经济纠纷!用不着动武!用不着!”康晓被勒的上不来气,脸都红了,青筋暴露。

“你信不信我两拳!打死你!”皂哥抡起铁拳。

“你们不就是要钱吗!我包里就有!”娟儿一步挤进康晓身前指了一下前方桌上的包镇定的说。

壮汉不屑的瞟了娟儿一眼……

“还有支票,你说个数……”娟儿又说。

皂哥这回把手松了一下,转身对一个手下示意。

小弟把包拿过来,果然掏出一打钱,然后又找了找说,“大哥!就这么多。”

壮汉把钱接过来,抖了抖,“就这点钱就想了事?支票呢……”

“哪是这点钱?把包给我……”娟儿一手接过包然后上手一抄,手上握了一大把,再一抄又是一大把,然后把钱都交给了个小弟。

“嘿?皂哥!是钱!”

“啊……”刚才翻包的人愣住了,有些难堪。“小丫头快拿快拿!搁哪儿这是,女人的包啊……真是没个翻!”

“晓哥,先给他们吧,你要不忍心看……就别看了。”娟儿无奈的向康晓说。

康晓望了望娟儿的眼神,抿了抿嘴一闭眼点头。

“大哥们,先点给你们了,你们上眼了……”娟儿把包举近。

大伙瞪眼看着,娟儿把手伸进包内,一扳,只见一股浓烈的黄烟“嘭”的炸起。娟儿拉着康晓跑开……

康晓不知怎么回事,就觉得一阵芥末胡椒冲透鼻腔,醍醐灌顶,呛得上不来气儿,惊慌失措夺路奔逃,只听身后呲牙乱叫着:“我的眼睛啊,抓住他们!”

“晓哥!你怎么往楼上跑啊!”

“啊!康晓眨了眨,也不敢揉,抹了一把鼻涕:“我……我蒙了,怎么办!”

“他们在上面!”

“他们追上来了……”康晓听到下面的叫喊声。

“没事儿,快跑吧!”娟儿不再多言,拼命的往楼上跑。

到天台了……

娟儿四下望了望:“这边,从这边能过去,快!跟上我……这么一跳……走稳,别往下看……从这儿滑下……翻过来……跟上我……”娟儿轻松的跳下一道墙,又从一沿边蹭了过去,再顺着一面斜脊滑下,翻过高栏来到了另一幢建筑的楼顶。“晓哥!咱们从这儿……晓哥?晓哥……”

“我还在这儿呢?!”康晓还在原来的天台处望着下面这道高墙一直没敢跳。

“啊!”

“在……在这儿呢!这小子!在这儿呢……”后面的人追了上来,包围住了康晓,只见这几个人似洋葱洗面红眼嘛猴,一劲儿的抹涕咳喘吐舌倒齁包围住了康晓。

康晓见哥儿个如此狼狈不堪,便长了几分精神。“你们别来劲儿啊!我……我也是练过的!”说着双手一架,脚下一点,一下低一下高的……

“你,你还醉拳?!”不用气了,皂哥鼻子早已歪了,紧接着一拳头挥下:“今天老子非把你切开凉着……”

“我跟你拼了!”康晓举拳迎上……

“哎哟!”只见皂哥突然捂着脑袋退下,康晓一愣神,看了看自己的手,众人也愣住了而后又上来一个挥拳便打,“哎哟!”这个人也抱头退下。

“晓哥快!快跳!你们再不走开我可就换飞镖了啊!”是娟儿。

这时就听楼下一阵警笛声响……

“警察来了!我们在这儿呢!我们在这儿呢!”娟儿大喊着跑过去呼救。“别让他们跑了,他们在这儿呢!警察叔叔……”娟儿用手指着,还蹦跳着,好像她亲叔叔来了似的。

“咱们先撤!”皂哥狠狠的瞪了一眼康晓。“我们走!”众人洒泪而别。

娟儿见一行人走开,从对面楼顶三晃两晃跑了过来,“晓哥,你还好吧……”

康晓一把拉过娟儿:“我没事,你……你怎么样!”

“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康晓松了口气身体一下像堆泥一样摊坐在地下,娟儿也松身坐在旁边。

“……你怎么不跳啊,你是等替身呢吗你!多悬啊……”娟儿忙活的小脸儿潮红,责问道。

“是啊……我哪知道这不好雇啊……给多少钱我也不跳啊……”康晓嘘着气,笑不起来的说着。

“嘻嘻……”娟儿还能笑得出来。

“你先甭笑……你随身带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康晓审视的眼神看着娟儿。

“从小走江湖都带习惯了,只是,没想到江湖这么大。”娟儿闪着亮亮的眼睛。

“你还会扔……这是什么……暗器啊……”

“哈哈!跟我师哥学的,那会儿……练真的,他一飞刀……”娟儿一捂自己的腿突然不说了。

“这腿,这腿怎么还突突啊……”康晓拍了拍自己的腿,人家不说康晓从不问。

“肾上腺素!”

“……知道挺多啊,江湖就是肾上腺素啊……那我赶明跟你双心姐要点儿。”康晓又快神情自若了。

“那你应该要点儿杜冷叮!扎一针……三岔神经也能当三岔口耍喽。”

“是吗!你……是不是就打兴奋剂了!这么高也敢蹦!”

“想学吗?简单!台下十年娇揉造作、台上一分摸爬滚打,睡觉劈着腿睡,走一步回头一看……”娟儿没大没小的一拍康晓刚才还抖的大腿:“一个脚印儿!”

“……切!”康晓不知是好赖话,只得不屑了一声。“你能耐你怎么不接荐儿练了……”

“哦……”一提这事儿娟儿低了头:“其实我演的挺好的,只是……只是走不开,一疼起来……那会儿,我白天没事儿,下午才去,就是贪点儿晚……”

“得了!你还想让我长工资是怎么的!”

“哈哈……”娟儿笑了。“这事儿你怎么摆平,不能老这么耍吧?要这样的话……你真得给我翻倍……”娟儿伸出两个指头摆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抢劫啊你!”康晓不禁多看了几眼这娇嫩的笑脸,一会儿冷脸下来:“不应该啊……看来,我得挥泪斩马谡了,怎么给我守的!这风让他给放的!”

“啊……”娟儿半听懂,但知道康晓是没开玩笑紧张了一声。

康晓一看娟儿被吓住的神情,深吸了口气仰头看着天:“我是不挣带血的钱的,回头还得找找丁子啊,什么叫江湖,摸来寻去还扑朔迷离……那都是‘戏’!道理就一个,‘谁也不知道谁有多黑’!”康晓谈吐带范儿,一派胸有城府。

“你这都是跟谁学的?”娟儿问得有点儿严肃。

“拳啊,看电影学的!”康晓另答。

“……怪不得学得东倒西歪的!取巧!”

“你说什么……我可正经画过的!”

“得了吧……那拳,像偷鸡不,哈哈……”娟儿一想乐了起来。

“嘿……我……我告诉你我可是你的老板……”

“那你还是开了我吧,我还回省里……再碰到花大姐呢,让她亲口对你……”

“打住打住!”康晓听到这儿一下站起了身……

“我还没说完呢……”娟儿也随着站起。

康晓“咣咣”几步走到刚才那墙头,往下望了望,一拍女儿墙转身对娟儿说:“你信不信我跳下去……”

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

有万种的委屈付之一笑

我一下低我一下高

摇摇晃晃不肯倒

酒里乾坤我最知道

江湖中闯名号从来不用刀

千斤的重担我一肩挑

不喊冤也不求饶

对情意我肯弯腰

醉中仙好汉一条

莫说狂狂人心存厚道

莫笑痴因痴心难找

莫怕醉醉过海阔天高

且狂且痴且醉趁年少(在今朝)

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

有万种的委屈付之一笑

我一下低我一下高

摇摇晃晃不肯倒

酒里乾坤我最知道

江湖中闯名号从来不用刀

千斤的重担我一肩挑

不喊冤也不求饶

对情意我肯弯腰

醉中仙好汉一条

莫说狂狂人心存厚道

莫笑痴因痴心难找

莫怕醉醉过海阔天高

且狂且痴且醉趁年少(在今朝)

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

有万种的委屈付之一笑

我一下低我一下高

摇摇晃晃不肯倒

同类推荐
  • 眸中盛夏

    眸中盛夏

    我会更努力!尽量不出错一对父母早逝的双胞胎夏语沫和夏语晴的故事。也许,那年和煦的春风,流淌的溪水,闪烁的星星,也许早已映在了每个人的心中。(这个故事从小就埋在我的心里,现在我就来把这个故事讲给大家听……)
  • 美女房东爱上我

    美女房东爱上我

    李一旭一个农村小伙独自一人到大城市里,巧遇郑大岛,郑大岛并出租房子与小旭,小旭没多久便喜欢上了他的女房东郑大岛,并展开了一系列的故事。这是都市情缘。这是爱情合租房。这是坚持不懈的爱。
  • 电梯维保工作日记

    电梯维保工作日记

    这是一本电梯维保工的工作日常。这是一本属于一个男人的人生百味。这同样是一本关于电梯常识的科普读物。电梯安全保障,电梯使用常识,电梯简单小故障举例,欢迎收看。(ps:兼职写作,还有其他书在写,这本更新不定时。)(剧情谨慎入坑,小课堂欢迎随时收看,会科普一些外行人可能并不了解的电梯常识。谢谢)
  • 瞧你那样吧

    瞧你那样吧

    一句话,半生人。一个未完待续的故事。。。
  • 都市容颜

    都市容颜

    华丽的都市每个人都把自己隐藏的太深,只是希望能够平等对待,这是一个现实生活行业人生,未来与科幻,和平与战争,爱情与仇恨并存的世界。
热门推荐
  • 血剑魔神

    血剑魔神

    太古的诸神不周山之战后,众神失踪,留给世人的,是一个个解不开的谜团。远古世纪,圣人为寻神迹窃取天机,整个世纪也葬送在一场浩劫之中。自上古以来,盘古开天留下的大地,在大劫中碎成三千大千世界以及仙界九野。命运轮回,上古剑帝的传说,再次降临世间,神剑踪迹再现,众神消失之谜,能否在这一世纪解开?天鸣,这个被称为无命之人的孤儿,他的身上藏有什么谜团······
  • 王俊凯之摩天轮的思念

    王俊凯之摩天轮的思念

    “你一个人走的久了,也会累吧,你的努力你的成功,我们都看得到,可是你一个人独自走了好久,你也会累,我们会心疼。”“你说,你要变得强大,你想要保护那些在乎自己的人。”“这条路是很艰辛,曲折,但不管怎么样,只要你还在,我们就会在,我就会在,要一直陪伴着你。”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等待有你的猎户座》

    《等待有你的猎户座》

    我们的梦,往往代表了很多的美好与向往,但是每个人的梦却都是不同的。梦中出现的人,或许朝夕相处,或许素未抹面,但当我们相见的时候,你是否还能认出我的容颜?你的心,究竟在梦醒的时候是真的,还是现在这个时候才是清的?
  • 无天道

    无天道

    魔身修成大神,佛曰魔亦有道,是为无天道。有懵懂搞怪的小萝莉,魅惑专情的狐狸精,凄美绝艳的吸血鬼,不食人间烟火的七仙女,美艳不可方物的炽天使陪伴身边,其乐融融。与天斗与地斗与妖魔鬼怪斗,与强横到爆的史前巨妖,变态至极的远古狂神,不入轮回的极乐大佛作斗争,其乐无穷。
  • 陛下别怕,微臣在

    陛下别怕,微臣在

    一日早朝,帝王倚在龙椅上眯着眼。一向深受恩宠的国师大人上前,“臣有本奏!”半响没人回应,群臣尴尬。一向被冷落的将军大人迈着优雅的步子上到龙椅旁。众目睽睽下,一脚将帝王踹下了龙椅。“卧槽!朕的鸡脖!”帝王像是刚刚清醒般,破口大骂。将军大人在群臣膜拜下拎起帝王,“陛下,国师大人有本奏。”帝王哀怨地看着自家大将军,笑着对自家国师大人说,“朕不准奏!”……“国师阿,拟有什么意见?”帝王一脚将欲求不满的国师大人踹下床。“陛下……微臣觉得,微臣可以再来一次。”受宠的国师大人厚着脸皮再次爬上龙床。“滚!”(受不得gay的爬,受不得np的爬。)
  • 我家夫君太有钱途

    我家夫君太有钱途

    她是成武候龙桀和长乐公主唯一的女儿,10岁离京拜师,16岁回归,被太后赐婚给天下最有钱的王爷贤王萧月桦,成亲夜,约法三章一摆,楚河汉界一分,成亲第二天变成众人口中的弃妃,贤王心上人找茬,那就反击回去,太子想挖墙角,不好意思我对变态不感兴趣,厉王要带我私奔,麻蛋,当劳资是麻袋啊,想带走就带走,贤王要求爱,哼!我认得你么?这是一个打死不说,一个打死不问的虐心爱情,明明相爱,非得弄得形同陌路。
  • 重生之贼心不改

    重生之贼心不改

    一个普通俗套的游戏设定一个简单熟悉的职业盗贼一次无需解释的碎梦重生一次追寻真相的奇妙之旅数码锁链,逆天改命,涅槃重生,贼心不改!三千影舞开道!八万神法作陪!战皇立两边!剑神跪中间!数码锁!第五阶!给我开!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旷世奇缘之北陌央

    旷世奇缘之北陌央

    她,夜景陌,因一次的意外重生在异世了女孩身上,不能修炼灵力,逗谁呢!孤可是伪灵之人。炼丹?看起来不错,去炼一炼,结果……混出了个金丹女王。炼器?驯兽?看起来也都不错啊,但这次孤还是做个低调的绝色美少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