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寒宁再恢复意识时,天已是一片漆黑,问了念儿才知,已是亥时初刻,此时的宓寒宁,已经知道这所谓的亥时便是晚上九点到十一点。
“小姐,可还头痛?”
念儿出去片刻,返回时手里已多了一碗热汤,边说边向宓寒宁的床榻走去。
“这是醒酒汤。”
宓寒宁从念儿手中接过碗,边喝边问念儿自己回府时的情形。
宓寒宁从前滴酒不沾,因此对自己的酒品一无所知,因此深怕自己‘酒后吐真言’。
“念儿,你把今日府里的情形细细说来。”
对于先前之事,宓寒宁多少有些印象,但因为是才刚睡醒,却又有些恍惚,不知自己调戏云墨染那段是真是梦,这时却听念儿道:
“云少爷见小姐醉酒,便亲自送小姐回府,官兵见是云少爷送小姐回府,倒是并未阻拦。马车才刚站定,云少爷抱着小姐跳下马车直奔风荷院。奴婢隐约听小姐说要回家,云少爷答了一句到家了,小姐就没再说话了,一直睡到方才”。
宓寒宁听了并未察觉哪里不妥,因此也就放下心来,不过在听到自己被云墨染抱着的时候心跳猛然加快,也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大小姐,这是云少爷开的方子,特别嘱咐老奴,小姐醒后若是头疼,喝下这个定会好转。”
主仆二人正说话间,忽见一人掀起门帘打外面进来,宓寒宁闻声便知是顾嬷嬷。
“劳烦顾嬷嬷这么晚还为尘儿操劳,今日是尘儿莽撞了。”
顾嬷嬷据说是秦菲尘母亲身边的人,一直以来,都是顾嬷嬷照顾秦菲尘,因此宓寒宁对她很是敬重。
“这是……?”
看着碗里黑乎乎的汤药,宓寒宁艰难地吞了吞口水,迟疑的问道。
“这呀,是云公子亲自配的醒酒汤,知道小姐怕苦,还特意在里面加了薄荷,小姐趁热喝吧。”
顾嬷嬷说着又将药碗向前推了推。
知道怕苦还送中药?宓寒宁苦大仇深地看着越发靠近的药碗,对云墨染的好感顿时消失殆尽。
“顾嬷嬷,小姐已经喝了奴婢熬好的醒酒汤,此时怕是困了……”
念儿还未说完,就被顾嬷嬷打断:
“你这小蹄子懂什么,大小姐初次饮酒,又是大醉,最是容易落下病根,自是需大夫专程配药醒酒,小姐还是趁热喝了吧。”
依着秦菲尘的记忆,宓寒宁知道,今日自己如果不喝药,顾嬷嬷怕是又要唠叨一个时辰,毕竟此时可是已经把病根这种莫须有的事都扯出来了。
“有劳嬷嬷。”
说罢,宓寒宁端起碗屏息一饮而尽。
“这是老奴应该做的,”
药碗已空,顾嬷嬷眸色微暖,悬着的心也是稳稳落下,见宓寒宁神色疲惫,嘱咐念儿好生照顾小姐便离开了。
因着昨夜一夜无眠,再加此刻酒劲未过,因此宓寒宁这一夜是一夜好眠。
“小姐?”
“何事?”
第二日,宓寒宁被念儿从梦中唤醒,睡意朦胧的揉着眼打着哈欠问道,问了时辰才知已是巳时三刻。
“云少爷辰时便早早地在花厅等着小姐了,奴婢想着必是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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