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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妈妈不怕,妈妈勇敢。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以时间的流驶,来洗涤旧迹,仅使留下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在这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给人暂得偷生,维持着这似人非人的世界。我不知道这样的世界何时是一个尽头!

-----------------鲁迅

那个满身伤痕蜷曲在车轮旁的女人,用满是鲜血的手,颤抖却又倔强的,紧紧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

小女孩仰起头看着妈妈,用一双因为哭泣而红肿的大眼睛,望着嘴角流血的妈妈。小女孩用肥嘟嘟的小手去擦拭妈妈嘴角的血,一边哭泣一边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

“妈妈。妈妈。妈妈。不怕。妈妈。勇敢。。”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叔叔要打她最爱的妈妈。那些叔叔好凶,好可怕。他们不是像爸爸一样的人吗?像爸爸一样喜欢小朋友的人吗?爸爸。

她记得,春节的时候爸爸给她买的毛绒玩具;她记得,元宵节骑在爸爸头上一起看花灯时,爸爸夸她是最乖的宝宝。

直到不久前,有人告诉她,爸爸死了。什么是死了?爸爸不是睡着了吗?她轻声的对嚎啕大哭的妈妈说:“不要吵,爸爸在睡觉。爸爸干活累了,在睡觉。”

可是,在一群人把睡觉的爸爸抬上了一辆披着黑纱的汽车拉走后,她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她最爱的爸爸。一连几天也不见爸爸回家,爸爸去哪儿了?在后面的日子,她每天趴在窗子前向大门口张望,期盼着爸爸赶快回来,跟她一起玩耍。

直到有一天,妈妈抱起她说一起去很远的地方找爸爸,她们坐上出租车,她们。。

看到这一幕的我,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将枪托一下又一下狠狠的砸在大奎的头上。

“你是男人吗?你是男人吗?你是男人吗。。”

每说一句,你是男人吗?我愤怒的用手中的枪托,狠狠的砸向这个混蛋的头,直到大奎瘫软在地。我瞪着血红的眼睛,用脚踩在大奎的脖子上,对着大奎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枪并没有响。。因为愤怒的我没有发现,在我狠砸大奎的时候,弹匣已经不知道何时掉落,套筒也不知何时自行后退。我看着地上的弹匣,和掉落在地上的一颗子弹,我呆呆的愣住了。

这时,一只大脚从我的侧面向大奎狠狠的踩下,踩在大奎的胯骨上,我清晰的听到了咔嚓的一声,大奎像过电了一样猛地坐起来,又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林晨的这一脚,踩碎了这个混蛋的盆骨。这种杂碎的确不配像人一样站立的生存在天地之间。

踩碎大奎盆骨的林晨仍然是面无表情,将头缓缓的转向场中还能站着的几个汉子,嘴角略有些抽动的说:

“都跪下,一排跪好!要么跪着,要么死!”

之前还在耀武扬威欺辱一对母女如狼似虎的汉子们,此时却变成了温顺的绵羊。顺从的跪伏在地,一个个低垂着头。如果可以,他们愿意钻到土里,那样就可以远离这一切。有人偷眼望着之前被林晨打到昏迷的三四个人,眼神中充满了羡慕与恐惧。

“我平生最恨欺辱老幼妇孺之人,我也不为难你们,只需要每人切下一根手指谢罪!要么切,要么死!”林晨低沉着声音说道,随手从腰里抽出一把骷髅短刀。

当那把骷髅短刀“当啷”一声掉在一个汉子面前的时候,那个汉子两腿之间瞬间湿润,颤抖着手,迟疑着拿起了短刀,却怎么也切不下去。

林晨缓步走到大奎身旁,从地上捡起了大奎扔下的猎枪,走向那个拿刀迟疑的汉子身后,拉动枪击,对准这个汉子的后脑,低低的说道:

“要么切,要么死!”

我转过头,走向那对母女,蹲下身用手捂住了小女孩的眼睛与耳朵,直到身后面最后一声惨叫结束,与林晨的一声滚。

望着两辆车,疯也似的疾驰而去,我掏出了一支烟点,上刚吸了两口就感到肺里像火烧一样疼痛。突然天旋地转,脚下一软,正要跌倒时被林晨扶住。

望着林晨,我勉强的挤出笑容,这一夜的苦战,让我身负重伤。直到现在,终于支撑不住了。我踉跄着,被林晨搀扶着走向汽车,在副驾驶坐下时我感觉我已经几近昏迷。在即将失去知觉时,我拉住林晨,努力地说道:

“哥,那母女带。。”眼前一黑,陷入一片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在一个男人的叫骂声中,我睁开了眼睛。我还在车上,林晨也在,那对母女也在。

叫骂声是车外传来的,一个身穿反光背心的交警,正在敲击车窗,一边叫骂,一边踢车门。

“让你下来,草泥马的,聋啊?能听懂人话不?”交警气急败坏的嚷着

林晨只是瞟了他一样,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不下来是不?“交警掏出对讲机:”喂喂。拖车拖车。我这有一辆没牌子也没检的车拒绝处罚,过来给拖走!”交警临说完,又在车门上踹了一脚,还顺带骂了句“操”

当这个不知死活的交警,最后一脚踹在车门上的时候,我看到林晨嘴角一阵抽动。我意识到了什么,赶忙转身对抱紧孩子的女人很吃力的说:

“捂。好孩子。的眼睛,儿童。不宜。”

我还没有说完,只见林晨猛地一开车门,车门直接撞在背对着车门,正拿着对讲机,不知在说着些什么的交警。

那个交警以十分难看的姿势扑街在板油路上,还没等他起身,林晨窜出车子,一脚踏向他的后背。

一脚踏出后的林晨顺势将交警腰间的伸缩警棍抽了出来,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交警的后衣领,将交警拖向路边。只见林晨手持警棍,向交警的戴着头盔的脑袋与身上一顿猛击。一边打一边嘴里还嘟囔着:****的,叫你踹我车,我叫你踹我车。

我忍不住刚笑了几声,胸腔传来一阵剧痛。低下头,很努力的调整呼吸,终于忍住了笑声。当我抬起头在后视镜里看到孩子母亲那双惊恐的眼睛时,我心里一阵苦笑。

“别紧张,没事的,我哥脑袋有点不太好使。对了大嫂,你怎么称呼?”我轻声对这个女人说道

“哦。哦。没事大兄弟,我知道你们哥俩是好人。我叫孙秀云,今天真的谢谢你们了。”张秀云说到这眼泪流了下来。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怎样去安慰这个受尽苦难的女人。因为我知道,我除了了一声叹息外,我什么都做不到。

这时,车外传来了林晨的声音:

“喂。喂。交警队。交警队。有听到的回话!”

“我是交警队总台,收到请讲。”

“HM高速中段有人袭警,有警员受伤,派辆救护车来!戴上石膏。”

“什么?有人袭警?谁干的?歹徒抓到没有?”

“我干的!别墨迹了,让救护车来吧,太晚的话自行协调殡仪馆!”

“喂。喂。喂。”

林晨随手将手里的对讲机扔在地上,又一脚踩得粉碎。转身、上车、载着我与一对母女,绝尘而去。

在车里的我看向窗外迅速倒退的风景,一阵也不知是因为重伤还是疲倦引起的眩晕袭来,我在一次的失去知觉。

当我再次醒来,已经身处医院的病床上。望着四周洁白的墙壁,感觉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伸手一摸,厚厚的绷带。我不由又一次的苦笑,半年两次重伤了。没多久,病房的门被推开,是林晨。

“醒了?你都昏迷两天了。你别乱动,你有些外伤,还一根肋骨裂了,医生让你静养1个月。”林晨说道

“昏迷了两天?唉。”我苦笑着说道

“恩,两天。这两天舅舅来过好几次,挺担心你的,一会我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你醒了。”

舅舅。徐涛!他们怎么样了?我一急,刚要起身,胸口又是一阵疼痛。我无奈的又躺了回去,赶忙对林晨说道:

“舅舅说没说徐涛他们怎么样了?就是那晚和我一起的那些人。”

“一死三重伤,还有五个轻伤的。舅舅以经安排好善后了。”

“什么!”

我因激动而握起的拳头,无力地的垂下。一死八伤!那些当天和我一起浴血的汉子!他们永远是我的兄弟!那些拼死保护我的好兄弟。。我的眼睛湿润了,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我撇过头,我不想林晨在看到我流泪。我有些恐惧,在今后的日子里,不知还会有多少人倒下,甚至是舅舅、林晨。。

沉默良久,我想起了那对母女,不知她们怎么样了。

“哥,那对母女怎么样了?”

“我给她们买的去北京的机票,昨天就走了。她们临走前让我对你一声说谢谢!你是好人。小女孩还说从北京回来给你买糖吃。”

我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她们是去上访了,去寻找她们心中的公道!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幼小的孩子,远赴京城为自己的男人讨回公道与尊严,我真的感到一阵的心酸。孙秀云就像秋菊打官司一样,去捍卫她那个死去男人的尊严。

但是,秋菊是戏,那不是真实的。而孙秀云不是秋菊,她所遭遇的一切也不是戏!

很难想象,当这个女人,手持材料站立在北京东庄这片土地上的时候,会是什么场景?是震撼吗?还是绝望?在看到不计其数的申诉者,在一次次失望、绝望、希望的无尽循环中苦苦挣扎,她是否还能坚持自己心中的那份信念?

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我们身处的这个时代,当媒体里不停的宣传所谓我们的法律、我们的法制社会的时候,是否也看到了正有那么一群群像清末杨乃武案一样,以告御状的方式来找寻公道的人们!

或许跪在地上的他们不知道,慈禧太后已经过世很多年了。但是他们为了那心中仅有的一丝希望,仍然跪地申诉着。

当人们沉寂在媒体上所宣传中华盛世的时候,那些宁可在天桥下露宿街头也要为家人讨回公道老人;那些每天吃捡来的菜叶、住在垃圾堆里也要坚持申诉的人们;那些递上材料苦苦等待,支撑不下去返乡,几个月后去而复返重复申诉的人们。。其中的心酸,又有谁在意过?或者有能力去在意?

不知何时,我变得愤世嫉俗了!每每想到那个两三岁的小女孩,用稚嫩的声音一边哭泣一边对妈妈说:“妈妈。妈妈。妈妈。不怕。妈妈。勇敢。。”不知不觉中,我哼起了一首歌:

突然忘了挥别的手

含着笑的两行泪

像一个绝望的孩子

独自站在悬崖边

曾经一双无怨的眼

风雨后依然没变

匆匆一生遗忘多少容颜

唯一没忘你的脸

飘过青春的梦呀

惊醒在沉睡中

我用一转身离开的你

用我一辈子去忘记

本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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