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1376700000006

第6章 生狼犹恐如羊。--汉族谚语(2)

此时走在溪流边的独眼老狼,不是若干年前那个小狼崽,而是一只凶猛的食肉动物--最高食物链的终极者。于是,它蹑手蹑脚地走近草狐狸和小黄鼠,玩得太专注的它们俩全然未察觉老狼的出现。

独眼老狼猛然一扑,小黄鼠被摁在利爪下,窒息而死。猎物太小吧?连皮带毛给独眼老狼一口吞下。天性机敏的草狐狸趁机逃脱,免于丧生。

一只小黄鼠对于一顿能吃下半只狍子的独眼老狼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充其量是塞下牙缝。尽管如此,有了这只小黄鼠垫肚,两三天不进食也挺得住。

一心追杀大角马鹿的独眼老狼,它哪里去顾饥饿啊!

苦苦地从早晨追到暮色时分。

突然,红柳丛中现出一块鲜艳夺目的斑纹,借助树枝的遮挡,独眼老狼向前挪动,终于看清了是马鹿圆滚的屁股。

独眼老狼悄无声息地蹲下来,捉住鹿必须等到天黑,它有经验。

站外的信号旗下半旗致哀似的迎接这趟177次货车,铁路方面接到调度命令,为不延误守备队小队长林田数马眼睛的治疗,177临时改成特快列车直达奉天。

“177次通过!”

调度的命令一站传一站。

火车在通过一个小站后,速度明显加快,两条闪亮的铁轨像被割开口子,前面分开,后面立即合上,这情景船在水上行驶经常可以看到。

林田数马摸了下受伤的眼睛,手便粘上鲜艳的东西。

“队长,你眼睛还出血呢。”小松原经心照料他们的队长。

林田数马论级别并不高,在满铁沿线配置的六个守备大队中,他只是个小队长,管几十个士兵。但是,独立守备队司令是他的亲戚,当他受伤的消息传到设在公主岭的司令部,司令即命177次列车直开奉天。

“到了什么地方?”林田数马闭着眼睛问。

“开原。”小松原答。

林田数马不再说话,开原到奉天还有不到一小时的路程。列车改为特别快车没人通知他,但他感觉到了,亮子里遭袭及本人受伤的消息,他已叫人报告独立守备队司令部了,火车加速又一站不停,一定是司令部做了安排。

眼睛究竟伤的程度如何,林田数马无法确定,疼痛不止让他猜测伤得不轻,至于治疗他不担心,满铁有一流的眼科医生,小松原的亲舅舅生田教授,在国内是屈指可数的顶级眼科专家,成功做了几例眼球置换手术,就是说眼球生田教授都能换,何况治疗他的眼伤。

林田数马没把自己的眼伤看得太严重,至少还达不到换眼球的严重程度。此时此刻,耳边轰隆隆的铁轨声音,让他想的不是受伤眼睛的未来,而是那门对着守备队部开火的土炮。

“花膀子队疯啦,要与我决一死战。”

当林田数马从炮台望出去见到土匪土炮时,有些惊讶。

“他们用炮轰大门!”守备队员惊惶。

木结构大门是固若金汤守备队队部大院的软肋,一但攻破,马队涌入,就难抵挡。林田数马经历过遭遇土匪马贼,与他们交过手,在他眼里,土匪没什么大闹(能耐)。

“加强火力封住大门就是,土匪打不进来。”林田数马指挥抗匪,自己保持镇定。

确定是花膀子队一股土匪来攻击后,林田数马想的最多的是与这股土匪的恩恩怨怨,应该说有怨无恩,而且是积怨由来已久。

林田数马率队驻扎亮子里火车站后,他看出要想铁路相安无事,就得与周边的胡匪搞好关系。荒原上的几绺成气候的胡子,他用小恩小惠安抚住了,只剩下花膀子队,软硬兼施不奏效。

“施计!”林田数马是个诡计多端的人,与花膀子硬克硬,双方都要伤亡,他细算了一笔账,不划算。

“嗾疯狗咬傻子!”林田数马想到关东这句土话,受到了启发。目标明确:傻子是花膀子队的卢辛,疯狗呢?要找到一只听话嗾它就咬人的疯狗,他自然想到了胡子大柜沙里闯。

“沙里闯,你帮我办件事。”林田数马说。

“请吩咐,队长。”沙里闯对他是有求必应。

“绑个人。”林田数马直截了当。

“绑谁?”

“卢辛。”

“卢……卢辛?”沙里闯抠抠耳朵,唯恐自己听错。

“绑卢辛的票。”林田数马肯定地说。

绑票,土匪叫请财神,以钱换命的事,是他们的家常便饭。单就绑票的黑话就有一大串:叫票(讲价)、请观音(绑女人)、熬鹰(折磨票)、叫秧子(审票)、秧子房当家的(管票的头目)……

“可我不明白队长为啥要绑大鼻子的票?”沙里闯问。

林田数马对胡子大柜简单扼要地说了为什么要绑花膀子队的卢辛,沙里闯对日本人为什么要绑卢辛不感兴趣,对日本人许诺绑票成功后给他们几杆三八大盖枪兴趣十足。

“怎么样?有几分把握?”林田数马敲钟问响。

“九成半。”沙里闯还是留有了余地。

“九成半不行,必须十二分把握。”

“队长,你有所不知,卢辛身为大当家的,武艺高强且不说,他深居简出,不容易接近。”沙里闯说到难度。

事实也如此,林田数马心知肚明。容易得手,干嘛要胡子来绑票呢?见到沙里闯为难的样子,就要给他打气,要激他的兴奋点。林田数马说:“我还有一挺轻机枪,你若喜欢……”

“碎嘴子!”沙里闯一听是机关枪,眉飞色舞。

“只要绑来卢辛……”

“干吗只要,”沙里闯说,“一定绑他来。”

有一杆机关枪的诱惑,沙里闯铤而走险了。他不顾四梁八柱反对,决定绑卢辛的票。

“北极熊惹不得啊!”二柜说。

“是啊,二爷说的对,花膀子队的人可不是吃闲饭的……”水香也反对。

沙里闯一意孤行:“我亲自去请大鼻子。”

老天有意助沙里闯,卢辛喝醉了酒想女人发疯,一个人跑到亮子里镇,到“新乐堂”找妓女红妹,盯着他的沙里闯倒没费什么事就绑来了卢辛。

“大鼻子我给你弄来了。”沙里闯洋洋得意。

林田数马亲自验过,是他要找的卢辛。按事先的许诺,给了沙里闯武器。

卢辛落到林田数马的手里,林田只高兴半截,再往下他就是使劲乐也乐不下去了。不久,他手下的三个士兵,包括小松原在内让花膀子队给绑了票。

“八嘎!八嘎!”林田数马气急败坏,谁说得清他在骂谁?是胡子还是他自己。

八嘎一阵后,林田数马冷静下来。蚂蚁上树似的从根到梢寻思这件事,花膀子队在他们的大当家的被绑架后,立即采取“以毒攻毒”的办法,绑了守备队员。令林田数马费解的是,沙里闯出面绑的卢辛,而后秘密羁押在守备队部里,花膀子队怎么知道的?作为报复他们理应去绑沙里闯的人,却绑了守备队员。

“沙里闯是不是靠不住?”有人给林田数马抠耳朵。

“不,”林田数马绝对相信沙里闯。

“那……”抠耳朵的人疑议。

“是花膀子队里有高人!”林田数马从不轻视对手,“中国有句老话说得有道理,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还有强中手。”

花膀子队里的确有高人,项点脚便是林田数马说的高人。卢辛在“新乐堂”的妓女被窝里掉脚(被捉),花膀子队立即开了锅,俄国人不缺少骁勇,嚷着要去和沙里闯火并。

“你们只听到辘轳把响,不知井口在哪儿。”项点脚喝住众匪,他说,“我们与沙里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说他平白无故绑咱们大当家的干什么?”

众匪只摇头。

“事情蹊跷啊!”一个匪徒说。

“没什么蹊跷的,沙里闯暗地里早就和日本人穿一条裤子,说不准这次绑架大当家的,日本人背后指使呢。”

项点脚秘查起来,很快就弄清,是日本人做的扣(设圈套)。

“换票!”项点脚说。

绑票是胡匪的惯技,换票也是他们常使用的方法。绺子里的重要人物被官府兵警俘获,直接要不回人,就绑架官府兵警的重要人物做人质来进行交换。

项点脚策划了绑守备队员的票。

林田数马没料到花膀子队还有这么一手,也真厉害的一手。不放卢辛,他们就不放守备队员,一还一报的,最终妥协的林田数马,他又算了一笔账,卢辛的头不值三个队员的头。

一场煞费苦心的阴谋,以这样的方式结果,林田数马心里始终窝着一口恶气,发泄出来是早晚的事。

守备队部这次遭袭,眼睛又被打伤,林田数马心里憋着的气蓦然变成了烟,正从他的七窍往外冒。倘若不是眼睛受伤,他会到公主岭独立守备队搬兵,剿灭花膀子队。

“队长,进站了。”小松原说。

林田数马回过神来。

满铁医院派来的汽车等候在奉天火车站的出站口。

“干杯!”

“干!干!干!”

花膀子队的老巢酒宴在进行。

“痛快,真痛快!”卢辛手舞足蹈,有些醉意了。

项点脚不露声色,稳稳当当地喝他的白开水,也可以说是以水代酒。在整日被酒泡着的花膀子队里,他是唯一的滴酒不沾的人。酒是花膀子队的精神鸦片,卢辛离不了它,全队的人都离不了它。

“酒是我的女人。”一个匪徒的口头禅。

项点脚不沾酒不是自律的原因,他的确喝不了酒,闻到酒他都头晕。刚到花膀子队时,卢辛不解,劝他喝劝他练。

“男人嘛,马、枪、女人和酒,离不开。”卢辛说。

项点脚笑笑:“女人和酒我都不行。”

在卢辛的眼里,不喜欢女人的男人还可以理解,不喜欢酒的男人就无法理解。

曾经有一段时间,卢辛竟然觉得不喜欢酒的男人很可怕。再后来,卢辛因项点脚不沾酒竖起大拇指:“好,很好!”

项点脚不喝酒,尤其是都喝酒的时候他不喝酒,保持头脑清醒。花膀子队因此躲过一次劫难。

让花膀子队在爱音格尔荒原蒸发,林田数马动了不少脑筋。俄国人嗜酒如命,林田数马就阴谋起酒来,灌醉他们再消灭他们。

林田数马在花膀子队中收买一个匪徒,让他趁机往酒里下药。这个匪徒刚进来不久,尚不了解一只腿长一只腿短的瘦小中国人项点脚。

花膀子队截获一车高粱,卢辛高兴,杀猪宰羊,放量饮酒。

项点脚一双机敏的目光扫视喝酒的人,那情景他像狼群里一只担负警戒的哨兵……得意忘形的喝酒人中,项点脚注意到那个为日本人做事的匪徒。

“他心有旁骛。”项点脚心想。

那个匪徒悄悄离开宴席,项点脚便跟随上去。匪徒在院子里上了一匹马,飞鞭跑出老巢。

“砰!”项点脚一枪将那个匪徒掀下马。

卢辛闻声跑出来,见项点脚正审问那个奄奄一息的匪徒。

匪徒道出了实情:“日本人马上就到了。”

卢辛命令全队迅速撤离,林田数马扑了一个空……

“喂,你还担心那个林田数马来袭击我们?”卢辛见项点脚心不在宴会上,端着酒杯过来,“来,为林田数马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干杯。”

“干!”项点脚端起水杯,他没扫卢辛的酒兴。

卢辛喝干酒没走,坐在项点脚身旁,他有话要说。

脚项点给卢辛倒满一杯酒。

“我去趟哈尔滨。”卢辛说,“卖掉白狼皮。”

项点脚看出卢辛去哈尔滨不单为卖狼皮,大当家的除了嗜酒,还有一个嗜好:女人。

花膀子队与当地的其他中国土匪不同的是,他们没有“七不夺、八不抢”的行规,成立匪队之初,有一位白俄罗斯女人娜娜,留在马队给卢辛当情人。活动在爱音格尔荒原居无定所,天当被子地当床,他们两人经常在马肚子底下做那事。

山坡、原野、河边、草地,娜娜纵情地叫床,她叫床的声音奇奇怪怪,与马嘶的声音极其相似。那饱含情欲的声音感染了马们,引起它们的共鸣,随之嘶鸣起来。

一匹马叫了,几十匹马随着叫。

“你是一匹母马。”卢辛说。

“叫唤的不都是母马。”娜娜说。

开始马随着娜娜叫床,他们还觉得新奇有趣。想象一下那情景,天高云淡的夜晚,一个女人因兴奋而咴咴叫,顿时数匹马也咴咴叫。那个夜晚还会平平静静吗?

睡在马肚子下面的人纷纷躁动,他们早想叫了,忍着没像马那样叫。他们都是正常的男人,从冻土地带来,温暖的草原气候,把冻僵的一切融化开来,情欲又是最易化开的东西。

水满之溢,熔岩已涌到地面,随处可以喷发。

从马咴咴叫的夜晚始,娜娜便觉得几十双眼睛盯着自己,火辣辣地发烫。她报抱怨说:“他们要吃了我。”

“他们又不是狼。”卢辛说。

实事上,吃人的动物不都是狼,吃法也不是一种方式。卢辛撞见一个人吃他的娜娜,用的就不是牙齿。

被吃者也没大喊大叫,好像挺情愿,也很幸福。

卢辛愤怒的枪口抵在吃娜娜男人的额头,哀求放生的倒不是这个男人,而是娜娜。

“娜娜你?”卢辛大惑。

“现在我告诉你,我为什么像发情母马一样叫,因为他爱听。”娜娜一字一板地铿锵。

“你们俩过去……”卢辛深一步地问。

“一直,在你之前,在你之后,一直……”娜娜承认得大胆,承认得干脆。

全队的人目光一齐聚拢到卢辛的枪口上。

卢辛如同狼抬起头来对月亮一样,头仰到了极限,突然嗥叫:嗷嗷!--嗷!--!

众目愣然。

卢辛抬起枪口朝天,六颗子弹射出:砰!砰!砰!砰!砰!砰!

他歇斯底里地大喊:“走,你们走!”

一个男人驮着一个女人走了……

这是一次刻骨铭心的伤害,卢辛再也没带女人到花膀子队来。

“女人本就不属于一个男人。”卢辛因娜娜而生发感慨,随即又补充一句,“除非人人都有一个。”

项点脚对女人没感觉,对女人有感觉的男人他倒有感觉。他看到卢辛是条河,有枯水季节的干涸,也有汛期的奔腾,有冰封时的平静,也有桃花流水的涌动……卢辛即使能戒掉生命,也不会戒掉女人。此次去哈尔滨,就有了除卖狼皮以外的内容了。

“我去卖狼皮。”卢辛舌头发硬地说。

“大当家的,”项点脚说他深谋远虑的一件事,“我们得马上挪窑子(转移)。”

“为……为什么?”卢辛思维和他的舌头一样,不是很灵活。

“打了守备队部,就等于掏了狼窝,林田数马怎么能轻易放过我们。”项点脚说,“他要是联合大部队来讨伐呢,我们早早防备好。”

“唔,唔。”卢辛清醒了些,“有道理……那就等我回来,从哈尔滨回来,咱们就挪窑子。”

“不成,赶早不赶晚。”项点脚说。

卢辛睡到夜半酒就大醒了,一睁开眼睛,见项点脚坐在草铺边,迷惑不解:“你在这儿?”

“我等大当家醒来。”项点脚说。

“有什么事不能天亮说?”卢辛坐起来,“是不是挪窑子的事?”

“是。”

“你的意思连夜就走。”

“趁天没亮,人不知鬼不觉地离开,林田数马就休想找我们的麻烦。”

“对,人不知鬼不觉。”卢辛说。

同类推荐
  • 狼图腾

    狼图腾

    我们是龙的传人还是狼的传人?这是世界上迄今为止惟一一部描绘、研究蒙古草原狼的“旷世奇书”。阅读此书,将是我们这个时代享用不尽的关于狼图腾的精神盛宴。因为它的厚重,因为它的不可再现。因为任由蒙古铁骑和蒙古狼群纵横驰骋的游牧草原正在或者已经消失,所有那些有关狼的传说和故事正在从我们的记忆中退化,留给我们和后代的仅仅是一些道德诅咒和刻毒谩骂的文字符号。如果不是因为此书,狼——特别是蒙古的草原狼——这个中国古代图腾崇拜和自然进化的发动机,就会像某些宇宙的暗物质一样,远离我们的地球和人类,漂浮在不可知的永远里,漠视着我们的无知和愚昧。
  • 当代中国手机小说:洁白的手帕

    当代中国手机小说:洁白的手帕

    陈武编著的《洁白的手帕(当代中国手机小说名家典藏)》精选百余篇名家所创作的手机小说,精短丰富,阅读性与趣味性很强。《洁白的手帕(当代中国手机小说名家典藏)》共59篇作品,12万字,以都市题材为主,可见陈武已开始融入城市,融入主流社会,从作品看,有其独特的视角,有其个性的审美,内容有他在城市的奋斗,有他在城市的际遇,有他对城市的思考,有他对城市的爱憎,但令人欣喜的是陈武并没有忘记乡村,乡村依然有他祖辈的印记,童年的回忆……
  • 市长后院

    市长后院

    本书以报告文学的形式,真实记录了一名主管移民工作的副市长,在主持小浪底移民工作中所经历的重大事件。有领导阶层之间的分歧和斗争;有移民干部和移民之间的错综复杂的关系;有外国专家的婚姻恋爱的故事等。这是焦述长期积淀的最真实、最有力度、最有艺术性的作品。"
  • 黑梦

    黑梦

    这部小说分两条主线展开。单数章节讲述主人公吕贝卡整个假期的生活。复数章节以闪回的形式展现父亲吕勇在吕贝卡的假期之前的三年里搞摇滚乐的历程。最后两章将这两段截然不同的生活汇聚到一个点。展现了父子两代人在同一时代中不同的迷惘、困惑、彷徨、挣扎与抉择。
  • 人性的枷锁

    人性的枷锁

    《人性的枷锁》是毛姆的代表作,具有明显的自传色彩。小说主人公菲利普·凯里自幼父母双亡,不幸又先天残疾,在冷漠而陌生的环境中度过了童年,性格因此孤僻而敏感。在寄宿学校度过的岁月让他饱受了不合理的学校制度的摧残,而当他走入社会后,又在爱情上经历了伤痛。在坎坷的人生道路上,他每跨一步,都要付出艰辛的挣扎,但思想和个性都独立不羁的凯里,一直努力挣脱宗教和小市民意识这两条禁锢自己精神的桎梏,力图在混沌纷扰的生活漩流中,寻求人生的真谛。这本小说里我阅尽了一个人的一生,没有谁能够把人心深处的荒芜和趋离描绘的如此贴切,我在毛姆的笔下看到了自己,看到了人生存在这个世界的惶恐与追寻。
热门推荐
  • 赢一世江山输了她

    赢一世江山输了她

    倾世容颜的她与王者气势的他,心有千千结,用却几年,她释怀不了他对她的冷淡,他亦淡忘不了她对他的阻隔……缘系此生,愈走愈深的误解,唯之不爱的情,最终走向诀别……
  • 美人罪:王爷休夫记

    美人罪:王爷休夫记

    沈灵芸,从小在一个神秘的组织长大爱好探究新鲜事,脑子就像无底洞,怎么也填不满,就是因为好奇心及强,导致了后来发生的事。一朝穿越成古代五岁小奶娃,本想幸福的和家人生活,一次灭门,只余下她一人,于是她踏上了复仇的道路。创造属于自己的势力,垄断了全国经济,皇帝见了也要礼让七分,大气都不敢出。他,当朝王爷,爱她至深,却有缘无分。他,别国皇子,初见便钟情,甘愿放弃皇位只为可以陪在她身边。他,身份是迷,恋她至深,却害她惨遭伤害,两颗本来就远离的心更加遥远。。。。。
  • 简单,心动

    简单,心动

    她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主,哥哥疼,爸爸爱,老公宠!"少爷,你的限量版跑车被人给撞了!"哥说:"卧槽!谁干的?老子整死他!""是小姐。""咳…问问小姐过不过瘾,不过瘾再给她拿几辆撞。""……"少爷啊!那可是限量版!好几千万啊!"老爷,您从雪山移植回来的雪莲不见了!"爸说:"查出来扔去沙漠。""小姐拿去煮了。""哦…你去雪山看看还有没有,再去挖点给小姐。""……"老爷啊!你当雪莲是地里的大白菜,说挖就挖的!她生病了,他一句话不说火急火燎的赶回家,二十四小时贴身照顾。她康复了,老公说:"不好好照顾自己,罚!""……"一天没下床。下班回家,她准备好晚餐,老公说:"老婆真好,奖!""……"一天没下床。
  • 璟落传

    璟落传

    他身负血天仇恨,她天真单纯,她是他的一道光,可是,为什么到了最后,他保护不了这道光了,他失去了她。她再也回不来了。
  • 暗仙法则

    暗仙法则

    养了半年的金鱼死了他很伤心决定把它火葬谁知道这东西越烤越香越烤越香最后...他掂了瓶啤酒......
  • 最美向阳花

    最美向阳花

    亲情多半是喜剧的化身,往往也会有一个好的归宿。而爱情则多半是悲剧的化身,风沙总有界别,相识容易,相知难。说小说,讲故事,其实多半源于生活,此作自然也不例外。太阳圆圆,月亮弯弯,我们都希望万物能回归它的本位,却不知人世间还有一个情字。
  • 随随便便就火了

    随随便便就火了

    五音不全的楚江,梦想是做一名大导演。然后和女演员,深夜聊聊剧本,为祖国的电影事业做一份贡献。但没想到,自己的电影还没拍出来。歌却火了。【书友群:1065636588】
  • 彩袍

    彩袍

    虽然索尔身处战乱。但他不像他的父亲已经兄弟一样,只能看到大陆的战火纷飞。在索尔眼中那个大陆一直都是和平美好的,他并没有父兄的勇敢强大。不过直到了那个初春的晚上缩,魔族攻进皇宫时,彻底的改变了他。在法师们的保护下,他踏上了寻龙之路,路上的重重磨难,慢慢的改变了他,他也越来越强大。最后他变成了彩袍王者。在春天到来之时,他骑着飞龙,回到了故乡,打败了魔王。
  • 走向经典之路:以中国古典小说为例

    走向经典之路:以中国古典小说为例

    本书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艺术传播学视域中的经典建构与传承研究”(项目号:12CA068)的阶段性成果。本书重点考察其中被公认为经典的文本,作者分别讨论文本创作诸多因素在文本经典化进程中的作用。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