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奇,急忙问:“什么办法?”
阿晴说:“既然你哥能杀你,你为什么不能杀他?只要我们先下手为强,把你哥哥杀了,以除后患之忧。”
我被阿晴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从沙发上跳起来,说:“阿晴,你说什么?”我虽然看不到自己的颜色,但是也能感到自己脸上是一副怎么样震颤惨白之色。
阿晴却镇定地将我按在沙发上,说:“林哥,现在你哥哥要杀害你,你只能反击。我们除掉你哥哥之后,那一千五百万的征地款都归你不说,你还没有了后顾之忧。你哥是什么样的人儿你还不清楚么?他不仅杀害了你的父亲,还要杀害你。你就这样看着他逍遥法外?既然法律不能保护我们两个的周全,我们只能自己来保护自己了。杀死你哥哥之后,等我们拿到征地款,想跑多远就跑多远。”
阿晴这个反击的想法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杀人又不是杀鸡杀猪杀狗,杀人之后还想不要被人知道,哪有那么容易,国家发工资给警察又不是白白养着他们的。还有,一向温婉可亲的阿晴,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残忍的想法来?
我看着阿晴,说:“阿晴,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这是杀人啊!”
阿晴瞪着我看,哼哧笑了一声,坐到我身边,说:“杀人?林哥!现在我们是被杀!我们处境有多危险你比我明白,难倒要我们在这里坐以待毙?等着你哥再想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办法,把我两都给杀了,占尽了你所有的好处,你的车,你的房,你的补偿金,征地款,还得搭上我的性命。林哥,我可不是那种随意让别人欺负到我头上的人,这天下呀,除了你,我还真谁也不放在眼睛里。可是要是咱们不还击,那时候你才想着要是当初先动手该有多好啊!”
阿晴性子要强,这点我是知道的。她的自尊比我要高得多,因而性格甚至比我还要冷淡,但是我却没想到她会心狠至斯,竟然想着要杀人。不过我也知道,目前没有证据证明就是林图对我下的毒。也没有证据表明是林图利用药物相反作用杀死了我爹,要是现在才开棺验尸,药物在他身上留下的蛛丝马迹早就不见了。现在能阻止林图进一步迫害我的办法确实只有一个了,杀死他!
也许是我心里早就有杀死林图的这个想法,当知道阿晴也想着以杀死林图为办法的时候,我已经在脑子中开始谋划着如何下手了,当这个想法横贯在我的脑子中,扼住我的思维的时候,我也没有多想其他对付林图的办法,就把杀死林图作为我们制止林图的唯一途径了。
林图对我的评价没错,我们兄弟两都继承了我爹狠的性格,只不过林图的狠是在表面上,他想打谁就打谁,想骂谁就骂谁,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情绪。而我总是将自己的想法藏在心中,谁得罪了我,我就将那个人的形貌都刻在脑子里,将他对我的行为死死记住,一旦被我找准机会,我就要向隐藏在草窟中的毒蛇一样咬给他一口。
林图既然招惹上我了,我如何能放过他?我沉默半饷之后,对阿晴说:“阿晴,对付林图的事情由我来做,你得帮我拿主意,这件事不是做饭煮菜,也不是你打游戏,和一堆虚拟数据来玩。我们一旦做了,就是和檐凉市几百个警察为敌,好在我们在暗他们在明,只要我们藏得好,警察玩捉迷藏是玩不过我们的!”
阿晴一愣,然后懦声说:“这么说来,你是同意了?”
我一点头,站起来,低声说:“林图想从我这里抢走那笔钱,哼!看谁先抢走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