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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你这大晚上的来找我,不是过来跟我撒个娇就完事的吧?”沈博雅逗她,她像个猫似地蜷在沈博雅的怀里,双手不晓得揽得几紧,生怕他跑了。

“嘿嘿,”孔雀笑得像个憨包,“是有事,你怎么晓得咧?”

“你要没事,会主动找我?”

那也是的,她就是这么寡性。估摸要不是祁北斗最近才被下放下去忙得要死,他都还要疑惑孔雀怎么不跟他联系咧。她的主动,非常罕见。若非有事,那还是真的难得找得到人的。

她哦,也不转弯,自顾自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讲透了。反正沈博雅早就知道了孔雀的身份,那么她跟袭慈俭的婚约,那估计也是前前后后搞得清清楚楚了。瞒他,是下下之选。所以还不如摊牌。

“所以综上所述,我就是求个画儿。”说得不晓得多直白,愣是像自己不是来求人的,是来命令人的。

沈博雅听完之后那还要能笑着去找舒适要画,那可是真乃神人也。不过人沈少可不就是神人?他就是让孔雀记着,他沈博雅为孔雀做了多少,退让了多少。说白了,就是要用委屈换取这个坏鸟的良心不安。

他也不管时间几晚,一个电话就打过去了。这事儿无所谓么,舒适那也玩得晚,反正这哥们儿不就是拿来折腾的?

电话一打,任务一交代。舒适只在那边说,“价格我不管,我跟你找到,谁要的谁亲自过来谈。”说完之后,电话撩了,轻松得很。

这个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不管成不成,心总是尽到了。这才让孔雀安了心,踏踏实实的可以干别的事情了。比如说现下,沈博雅要送走孔雀,孔雀就是不肯,拼死耍赖要留下。最后连装困的法子都用上了,惹得沈博雅哭笑不得的,也只有留下她了。

她也不闹人,就坐在这里端详着这个小套房。是蛮小,不过一个人住是够了。而且孔雀发现,沈博雅很喜欢看书,他那满满一柜子横七竖八塞得满满的,全是书。她起身站过去看了看,各种类型的都有,古的今的,中的外的,全不落下。从诗经到杂志,都能给你整个齐全。当然,也不可能那么齐全。不过一个男人还真的能沉下气来在这个年纪看书,也是挺不容易的。

她的手指慢慢的划过那些书脊,本来只是打算随意的粗略浏览,指头却忍不住的在某个位置停住了。

《我的一生》

那个穷其一生都在浪荡的男人,用毕生的经历写出的了自己的故事。卡萨诺瓦,不为俗世所累,用****和性堆积一生的男人。活在争议里和饱满的爱里。

卡萨诺瓦是袭非先让她知道的,他俩一起去过Y国,去过帕多瓦大学,因为卡萨诺瓦就是从那里毕业。他们在水城威尼斯呆了很久,因为卡萨诺瓦是在那里出生。袭非先就是个浪漫又浪费的人,他也是那种想到一出是一出的人。因为他看过了费里尼导演的卡萨诺瓦,也就起意想去他的故乡看看。

她的指尖突然狠狠的抠住书脊,力气大得似乎要把指甲给拗断,那样执拗又决绝的姿态,却是她一人咬着牙不吭声。孔雀也不想让沈博雅看见,只得是顺了半天的气,才缓缓的恢复了原态。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她又开始想袭非先了。

“博雅,我要洗澡。”

正在翻文件的人手停了下来,“没你穿的衣服,你还要洗?”他话音刚落,孔雀就跑去翻他的衣柜去了。

她勉强抓了见军装衬衣,攥在手里,“这我也可以将就将就。”

在莲蓬头嘈嘈的水声下,她的泪水也显得不是那么的突兀了。孔雀缩成一团,双手抱住膝盖,脑袋也蜷在那个安全的范围里,闭着眼睛默默的流泪。嘴里小声的念叨着一个名字,非先。

如果有个人教会了她一切,而且明里暗里的在人生中影响的她的习惯喜好,睁眼之后脑子里会闪现他的名字,两人度过的日子如梦似幻,而且最后那个人还不告而别。

是真的忘不掉。就像嗓子眼里的刺。袭非先这个名字,烙在这里,咯得难受。他用的分手也挺老套的,他说他忘不掉前女友。

哦,忘不掉就忘不掉吧。了不起孔雀就长点儿本事把他忘掉。可惜得很,她本事长了,但是出息全无。看到了相似的人,她就巴巴的跟上去找影子。就像寻找线索又爱联想的侦探,总想把他的真身给找出来。

可惜可惜,她不合格。

“又做么司(什么)撒,像个鬼样的。”

突然间一只温柔的手伸了过来,摸了摸她湿漉漉的脑袋。孔雀抬眼,这才看到是沈博雅。他脸上的温柔笑意在此刻居然显得是相当的苦涩,嘴边的弧度,相当的牵强。

他伸手把水给关了,然后倒了点洗发精在手上,缓缓的揉上她的脑袋,轻轻的跟孔雀洗头发。手势相当的温柔。她却一个不耐烦,摔开了沈博雅的手。

“不要你管,你出去!”孔雀突然的动作,让沈博雅有些个措手不及。他没站稳,坐在地上。四溅的泡沫甩了些在他的眼里,火辣辣的疼得睁不开眼睛,疼得他想流泪,又不能揉。看不到东西的感觉真的是不好。

不过沈博雅一声都没吭,他慢慢的摸索到洗脸池子那里,拧开了水龙头,冲洗着眼睛。一下一下的揉着,真的揉出了眼泪。也不晓得是洗发精辣的,还是心里酸的。

孔雀也没洗澡,就是蹲在那里冲水。长长的头发一直到了她的尾骨。惊心动魄的黑白对比,但是执拗的背影,却又显出了她的孤独。这才是奇怪咧,她明明是个千娇万宠的货色,怎么就独独的透着一种没人要的感觉。

自从他知道了小小少之后,还是在圈子里变着方儿的打听了的。不过小小少从来不混这个圈子,他孤高又有点儿清傲,据说长得很美。见过小小少的人少,但是也有人说,远远的看沈博雅,有点儿小小少的影子。

所以孔雀看他的时候才眼里有痴,那份痴意,也从来都不是对他。直到现在沈博雅才明白,那些自欺欺人都是让伤口溃烂的帮凶。她似乎一直都在把自己当个替身。他又不敢贸然再上前去,只能保持着相对的距离。

心里怎么不疼?就像利刃剜肉,订书针强行的订入了嘴唇。扯得是鲜血淋漓还带着一丝丝的白肉。扯得人都忘记了呼吸才是人的本能。真的是疼啊!

他痴不痴呆不呆的坐在那里,眼睛是瞬也不瞬的盯着孔雀。双手本来是环在胸前,但不知为何又开始慢慢的滑落下去,连沈博雅自己都没察觉。他失神很久了,他脑子里想了很久的别人,他的眼睛里再也没有艳丽的光彩了。

“沈博雅,你不觉得你有病啊。我有几喜欢你,你值得为我做这么多?你是不是不清白啊?”她站了起来,返身过去,踮着脚搂住了沈博雅。孔雀搂得很紧,不带一点儿空隙,几乎是想把自己挤进对方的身体里面的那种紧。

“你管老子有没有病,老子就喜欢犯、贱行不行?”他说话的声音连自己都快听不出来了。真的是难听,低哑得不行。他伸出手环住孔雀的腰肢,两个人就像交缠的藤蔓,不知道多亲密的姿势。

浴室里热气蒸腾,还开着暖气。沈博雅把那个干净的衬衫捞了过来给她披上了。澡也没洗好,就找个吹风出来跟她吹头发。孔雀的头发又太长了,他可从来都没试过给谁吹头发的。虽然是第一次,但也还是挺上道的。

他动作蛮轻,生怕扯住了她的头发。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空气中只有吹风的噪声肆意蔓延。还好这个时候可以放空,如果不然,沈博雅也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睡觉的时候,孔雀只占据了小小的一方床角,她也不要枕头,整个人缩成了一团贴在床边。让沈博雅看得不是滋味。他说,“孔雀,我关灯的啊。”那边也只得一声很小很细的恩,接着也就没了声音,也不知道她是真睡还是装睡。

迷迷糊糊的之间,孔雀只觉得有人环上了自己的腰,然后用另一只手在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好让它们全部垂下去,免得被自己翻身的时候压到。

她心里一软,“沈博雅,你真是个傻瓜,是我见过最蠢最蠢的人。”

“你睡个边边,不怕等下滚下去了?”他答得文不对题,伸手把孔雀揽在怀里,让她睡到床的中间来。

“你不觉得,我一下对你好,一下跟你发火,满神经?”孔雀反握住沈博雅的手,声音问得很小很小。就像是做梦时候的呓语,喃喃得有些不清。

“不觉得。”沈博雅的额头抵着孔雀的后颈,只觉得无比的安心,“睡觉,不闹脾气了啊。”

衬衣里渗透着两人的体温。孔雀瞪大了眼睛看着昏暗的室内,想睡,但是觉得闹心得睡不着。今天哭得太多了,头有点疼,越怕是清醒了。

不过身后的人估计已经睡着了。这么别扭又矫情的姿势,他居然就这样睡着了。孔雀的嘴角上添了点无声的笑容。沈博雅的呼吸细长,扫在她的衣服上轻微的有动静。因为太静太静了,她只能用感官察觉这些无聊的事情了。

这一夜孔雀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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