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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雅帝聊发少年狂

抱歉,因为出门所以没能及时更新,现在先补上一章。正文开始:

听得左慈一言应承了自己,诸葛均心中登时大喜。他知道古人对此类关系极是看重,尤其是眼前的左慈虽然行为放荡不羁,但观其所为却自有分寸,应当不是那种出卖兄弟的奸徒。如今得此人为兄弟,日后不啻于多了一个顶级高手做保镖,而且在诸葛均心目中左慈的价值其实远远不止于此,用来做保镖其实真是太过浪费了,只是目前还没有可以让其发挥的地方而已。

当下诸葛均便朗声说道:“即使如此,那你我便以天地为见证,旁边的小妹妹薛清漪为主盟,交换誓约,从此结为兄弟。”

左慈听得一愣道:“均小弟,你我结拜兄弟乃是大事。应该先禀告尊长,然后选择吉日良时,备齐祭祀的牲口果品,庄而重之地按照礼节进行方可。如此草草成事,是否太过没有诚意了?”

诸葛均听得微微一怔,心说原来结拜不是烧黄纸斩白鸡就好了么?前世看偶像韦小宝那是随处找人结拜,演义里面桃园三结义那也是说拜就拜了,怎地这么麻烦?难不成是左慈有意推脱?

他却不知道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那么草率完事的,自家看的那是删节变化版本,反倒疑心起左慈的诚意来了。诸葛均心想机会难得,迟则生变,可不要让到手的大鱼又给跑了,便笑道:“先生此言差矣。结义贵在交心,只要你我两心相照,彼此不违誓约便可。此事天地神明、残阳大江都可为证,却不用学那世俗人家拘泥小节。再说你我结拜是你我的事情,却不用涉及他人。否则小弟日后学文从师,难道兄长您也要跟着行那师礼?”

这话倒是说中了左慈的心事。他虽然做事不太在乎他人眼光,但是实际上大节处却是从来都不曾有失,而且也不想自贬身价,因此对于诸葛均所言“结拜只涉及两人”倒是大为心动。心想此言倒也有理,若是均小弟的叔父我敬重他一点倒也无所谓,但若是日后那些阿猫阿狗也因为均小弟的缘故而不得不低头,那可就气闷了。因此笑道:“均小弟此言大合我心,我们便洒脱一回也好。”

打铁趁热,诸葛均也不管古时礼法究竟如何,却先拜倒在地,毕恭毕敬地对着天地行了三礼,口中念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小美人豫章上缭薛清漪在中间,我琅琊阳诸葛均今天愿与庐江左慈结为异姓兄弟,誓同生死,祸福与共。还请皇天后土,日月神明以及薛小美人共鉴此心。若有违背,愿天亟之,地覆之,薛妹妹乱剑分尸。”

诸葛均却是好算计。他心想历史记录左慈起码活了一百三十多岁,甚至有说两百岁。自己和他誓同生死,表面看来对方多活了三四十年于是自家亏了,其实算来却是大大不亏。

一旁静听的薛清漪听得轻轻呸了一口,心想这小子的誓词听起来好生别扭,完全不合礼法,而且还无端将自己扯了进去,真是荒唐。但她毕竟年幼,隐隐又觉得这么做似乎很是好玩。

左慈听得哈哈大笑,心想自己已经是不拘礼法,每每自以为是惊世骇俗;不想自己结拜的兄弟更加是个妙人,行事全然出人意表,虽然年纪小但的确做得自己的义弟。他便也跪了下来,按照诸葛均的模样也说了一遍誓词,然后站起,诸葛均便对他行义弟之礼,左慈将他扶起,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叫道:“义弟。”

诸葛均便应道:“是,兄长。”两人眼神彼此一触,忽然间都觉得今天所作所为真是匪夷所思却又有趣好玩,一时间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这笑声一雄劲一稚嫩,杂在一起远远传将出去,却听到远处忽然有人喝道:“清漪!”

薛清漪一听便知道是自家叔叔找来了,心头不由得一宽。她虽然知道左慈和诸葛均对她无甚恶意,但毕竟不能完全放心。可转念一想,心里知道叔叔对待自己一向很是严格,这次回去难免又是一番责骂,心中又有点发慌。

诸葛均抬头观看,见远处十数条大汉正在快步跑来,为首一人正是之前所见的车队首领。他心知对方是前来寻找薛清漪,此事若真的追究起来恐怕会多生事端,便想要拉着左慈离开。但他一转头见薛清漪脸色惊喜中带点惶恐,又见左慈漠然立在一旁,全无担忧恐惧之意,眼珠转了一转,却又停了下来。

那首领一见薛清漪果然站在此处,松了一口气之余又不由得暴怒起来,大声喝道:“清漪!我说过多少次了,叫你一个女儿家要守礼知文,你偏偏不听!你要习武骑马,为叔想着乱世重武,也就由得你了。可你却更加放纵,整日家四处去野,更处处杵逆你应姨娘。似此这般下去,难不成要学你那放荡失节的娘亲一般!”

他这话说得甚重,本来薛清漪只是委屈地听着,但最后一句话入耳,她却忽地抬起头来,大声说道:“我娘亲冰清玉洁,才不是什么放荡失节之人。那应惜儿当初勾引我父亲,如今又曲意奉承你,那才是不三不四的狐媚子!”

那首领听得此话,更是如同火上浇油一般,怒气直冲天灵盖。他猛地踏前一步,伸手便往薛清漪的脸上扇去。薛清漪眼见他恶狠狠地打来,心头也是害怕,但一股子倔强之气拧着,却只是含着泪水站在原地,也不闪避。只听得啪地一声脆响,人影晃动中那首领身不由己地连退数步,方才稳住身形。

那首领又惊又怒,抬眼望去,却看到一个眇目人神色漠然地站在薛清漪身前,适才自己一掌便是为他所接住。他不由得怒道:“你这独眼汉是谁?我自家管教侄女,你却为何来管我家闲事?”

左慈听他言语无礼,心头先加三分不喜,冷冷地道:“管教侄女?你出手如此狠辣,左某若不拦上一拦,这小女娃轻者要掉几颗牙齿,重者恐怕容貌都保不住。那有这等管教侄女的法子?左某和这薛小女娃很是有缘。既然撞上了,那就要管上一管你家闲事。”

那首领心头怒火腾升,但此人看似粗豪,其实心细。他听得左慈口口声声“左某”二字,忽地想到如今却在长江行经庐江郡地段的江边,心头便是猛地一惊。待得仔细一看,见此人虽然面目平凡。但余下一目神光四射;又思及刚才一掌自己虽然未尽全力,但对方也是行若无事就占了上风,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揣测。他便忍下火气,抱拳说道:“在下其实也是关心侄女,一时情急。承蒙先生阻止了刚才的冒失之举,真是多谢了。而且父母慈软者,子女多不肖,故此在下不得不管教严一些。在下豫章上缭薛果,字宗纯。不敢请教这位先生贵姓大名?”

左慈见他如此,倒是有些意外,心想难道自己错怪了他?他虽然行事豪放不羁,但也不打笑脸之人,便淡淡地道:“在下庐江左慈,字元放。”

薛果听了心中更是一凛,暗想果然是他,幸亏自己没有冒失。当下便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道:“左前辈的‘雅帝’大名,如雷贯耳。家师每每提及,都是赞叹有加。今日果亲自一见,果然更胜闻名。”

左慈奇道:“哦?我这‘雅帝’名号只是几个好事的道友所取,更犯忌讳,因此所传并不甚广。你师父居然听说过,却不知道他是谁?”

薛果不敢失礼,拱手答道:“家师姓于,名吉。”

左慈听得微微皱眉,点了点头道:“原来是他。听闻他一向在江左传道,想不到势力已经蔓延到了豫章上缭的宗族之中,果然是好本事。也罢,我和于吉往年也有一同修行之分,今日便不再难为你了。只是你也不可难为这小女娃,好生带着他去吧。——你若委屈了她我可放你不过。”

薛果自是连声应诺,又瞪了薛清漪一眼道:“若非左前辈替你求情,今日却要好好教训你才行。还不赶快谢过左前辈?”

薛清漪刚才听左慈言说薛果竟然下手如此之恨,心中又惊又怕。但她今日此事,全是因为左慈偷窥而起,她性情直爽,心中感念左慈维护自己,自是说不出这桩事,但也不肯感谢他,站在原地,小脸憋得通红。

薛果见她如此,心头略微平复的怒火复又高涨,心想这小丫头真是该好好管教才行。他见左慈在侧,也不好发作,便冷冷地道:“清漪,谢过左前辈,再同我回去。”薛果打定主意回去再慢慢同薛清漪算账,反正今日薛清漪理亏在先,在场多人可以作证,那是维护她的家族中人总不好说话。

薛清漪满腹委屈,泪珠儿在眼眶中乱转,却是硬生生忍住不肯流下来。旁边一人却忽然朗声道:“薛壮士,此事干系全在我一人身上,却不能怪你家薛姑娘。”薛清漪听得一怔,转头看时,说话的竟是诸葛均,更是不由得呆住了。

诸葛均也不看她,踏前一步,先对薛果见过一礼,然后说道:“小子琅琊阳都诸葛均,乃是新近上任的豫章太守诸葛玄之侄。今日在江边停舟歇息,小子贪看江边的景色,不知不觉便走离了营地,迷失了回去的路途。幸得路上偶遇令侄女薛姑娘,得她善心指引,更愿一路护持寻路,这才一路行至此处,更遇到了我的义兄左慈。”

薛果本来不甚注意这个小孩子,还以为他是左慈的随行僮仆。不想诸葛均却忽然站了出来。一席话将薛清漪的责任全部推脱,反倒说得她重义守仁,这让他心头一时有些不悦。但诸葛均话中的“豫章太守诸葛玄”数字却让他心头一惊,而“义兄左慈”四字更是直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得他目瞪口呆。他心中犹自不信,转头去看左慈,却见左慈颔首微笑道:“均弟,本来你和我结拜之后,像他这等辈分之人起码也得叫你一声前辈。不过既然你我各算各的,那你叫他为壮士倒也就不用计较了。”

薛果心知左慈虽然如今声名不若师父那般响亮,但能为却是甚高,连师父也承认自己对其顾忌三分。如今左慈却在自己面前坦诚他和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结拜为兄弟,看到此事薛果觉得自己简直像在做梦,而且还是一个最古怪离奇的噩梦。这时候他的心情正如后世的一首歌曲:不是我不明白,而是这世界变化快。薛果也不明白:堂堂雅帝,师父最看重的人之一,怎么就会做出这么疯狂的行为呢?

诸葛均见了薛果的表情,心头大为得意,暗想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看来义兄的金字招牌果然好用。他脸上却不动声色地道:“对于薛姑娘的盛情,均甚为感激。好在此处已经离均叔父的营地不远了,均有意邀请薛壮士和薛姑娘一同前往做客。家叔父为人慈和好客,若问知均受薛姑娘如此恩情,定然会好生相待。——薛壮士家在上缭,也归豫章管辖,想来或许和叔父也有需要彼此照应之处,相请不如偶遇,还望薛壮士不要推辞才好。”

听了这话,被刚才的天雷雷得头昏脑胀的薛果便踌躇起来。他看看诸葛均又看看左慈,忽地一咬牙道:“如此就承蒙诸葛公子的盛情了。”又在身后的随从中指派了两人回营地报信:“就对惜儿说我已经寻到了清漪,如今和她一起去豫章诸葛府君处做客,若晚归可叫人来接我。”

薛清漪却在一旁还没有回过神来。她看了看一旁表情纯良无邪得如同无害生物一般的诸葛均,心里只是想:这小贼为何要把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难道他是要帮我?不,这小贼奸、淫邪滑,绝不可能如此好心。可、可是,他这么的确是帮了我,不是么?那他为何要帮我?难道……

难道什么,薛清漪却也想不清楚,但她的一颗心儿,此刻竟然止不住地砰砰直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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