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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深渊如镜

过了不久,樊阿便急急闻讯赶来,他先给应惜儿做了急救措施,检查后判断应惜儿还能支撑一段时间,但要治疗却需要动手术破开伤处。此时应惜儿已经陷入了昏沉状态,诸葛均也顾不得和那刘氏计较,就叫邓大先派人把刘氏及其党羽都送入监狱关起来,等自己有时间再来处理;并分拨人手全城去抓捕刘氏的余党,然后就匆匆带着人送应惜儿回府医治。

樊阿虽然得到师父华佗传授,但是处理毒伤依然大感棘手。幸好这刘氏涂抹于刀刃之上的毒物似乎不是很烈,看来是南昌城内戒严,她仓促之间也寻觅不到一击致人死命的剧毒,因此只能凑合着使用次一等的毒物。而应惜儿虽然没有习武,可她走南闯北,身体倒也颇为健康,抵抗力也自然不弱。于是樊阿便给应惜儿灌下华佗新发明的麻沸散,然后又动手术开始清理毒伤。虽然花了一些时间,到底还是成功了。

诸葛均虽然心中烦乱,到底还知道记挂城内外的百姓,就下令太守府所有官吏紧急出动,调拨民夫救灾,又叫人去请郡丞刘壹前往南塘一侧理事。此时郡水曹何治早已经包扎完毕,挣扎着出来要求协助处理水患。诸葛均知道何治的水利本事远非自己或者刘壹可比,索性将一应权限交付给他,又命几个护卫轮替背着他上塘理事。处理完这些事务,诸葛均却觉得自己更加烦闷,于是又赶往樊阿替应惜儿处理伤口的房间。

这时樊阿已经动完了手术。诸葛均听说应惜儿的手术算是成功了,不由得大大松了一口气。但樊阿却又说应惜儿虽然能治好,恐怕中刀的左手从此就会行动困难,造成日常生活的很多不便。诸葛均听得心中伤痛交集,又想到南昌城外被这无端水灾连累的无辜百姓,心头陡然腾起了一股无名火,烧得五脏六腑发疼。

他霍然站起,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留下樊阿和紫绮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站在应惜儿沉睡的榻前,不知道三公子又发了什么疯。门外的邓大见诸葛均出来,连忙带人跟上去保护。诸葛均一路上一言不发,快步而行,邓大也不敢问他,只留着一肚皮的疑问紧随在后,却见三公子轻车熟路,一路到了南昌城内的大牢门口。

诸葛均这些时日也有参于观看徐诚断案与提审犯人,是以这段路途他毫不陌生,而看守大牢的守卫也都认识这位虽然年幼却手握郡中实权的三公子。此刻他们便都迎上来见礼,却看到诸葛均年幼的脸上杀气腾腾,一个个心中都打了个突。

诸葛均也不理会狱卒们,回头向邓大道:“给我刀!”

邓大楞了一愣,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把自己随身带的长刀连鞘一起递给了诸葛均。诸葛均接过时只觉得手中一沉,感觉颇有些分量。他缓缓拔刀出鞘,紧握在手中挥了数下,觉得虽然有些不够顺手,但是勉力还是可以使用,便自顾自地点了点头,这才对那帮看守问道:“刚关进来的刘氏人在何处?”

守卫们一看就知道诸葛均来意不善,但他们如何胆敢阻拦?就只得为诸葛均指明了方向,一个个心里叫苦不迭。如今南昌郡的决曹乃是徐诚,断案处决万万不能绕过他去,如果三公子动怒杀人,只怕徐决曹第一个就会问罪守卫。于是守卫中有两个乖巧的便悄然退开,去寻找郡决曹徐诚大人来救场。

诸葛均此时那里还管得上旁人的小动作?他两手紧握着刀柄,持刀快步在牢房间的通道里行进,一直走到了刘氏的牢房门口。狱卒急忙将门打开,诸葛均进门一看,倒是反而一呆。

原来那刘氏自入狱以后一直折腾,闹个不休,非但嘴里骂不绝口,手足也是一直抓起什么砸什么,后来更是以头撞墙,搞得血流披面。狱卒们被这女人逼得没了脾气,干脆把她直接捆成了一颗粽子也似,嘴里还给塞进一块破布,免得这不知道该叫“烈妇”还是“泼妇”的女人把自己给折腾死了,招来徐决曹的过问。

诸葛均以刀柱地,冷冷看着刘氏。那刘氏眼见进来的是与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眼中立刻就喷出了无尽怨毒与恨火。一大一小两条人影都怒视着对方,全然不察彼此之间的眼神这一刻竟是如此地相似!就这么对峙了片刻,诸葛均终于缓步走上前去,将刘氏口中的破布一把揪出,然后缓缓蹲下身去,问道:“你要找我报仇,我能明白。但你为何要挖开南塘,水淹南昌?难道你不知此举可能让无数生灵受害?”

这一句话问得毫无感情起伏,单纯就是一个质问而已。若按照诸葛均此刻的心情,他便将这刘氏千刀万剐也难消恨火,但他这一问句,却是单纯想要做一个确定,看看眼前的女人,是仔细思考决断后的行事,还是恨火冲昏头脑后的行为——或许这也是他潜意识里想对人性做一个鉴别。

刘氏听了这话,嘴里忽然露出了一个扭曲而残酷的笑容。其实这女人容貌极美,否则权倾南昌一城的高家少爷又如何能看得上她?但此刻这个笑容点缀在刘氏的脸上,便如同恶鬼现身一般鬼气森然。她梦呓一般地说道:“这我当然知道,有什么不能知道的?这南昌水患我又不是第一次看到。正因为如此,我才要挖垮南塘,冲了这南昌!你这妖童,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么?你在刑场收买民心,又费劲心血铲除南昌敢于反抗你的势力,无非便是要把这豫章打造成你诸葛家的铁桶江山!既然如此,我便把这南昌城给淹了、冲了,留给你一片荒芜田园,纵然不能淹死你,也要你基业残破,费劲心血也难以弥补!”

此言一出,就是承认她是明知道水患祸害无边却蓄意而为了。诸葛均冷冷地看着她丑陋的嘴脸,心中厌恶、仇恨、怨毒等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杀意一阵阵直冲脑门。但纵然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个笨蛋,她的聪明或许还在那些豫章奸猾的官吏之上。诸葛均皱了皱眉,冷冷问道:“你那夫家是个什么货色,你难道不知道?据说你也曾极力劝谏拦阻他们作恶,如今你却为了他们杀害如此多的无辜百姓,难道你心中就没有愧意?”

刘氏听了这话,忽然间疯狂地大笑起来。那凄厉的笑声自牢房门口远远地传了出去,让人听得心惊不已。站在诸葛均身后的邓大就皱起了眉头,而门口的狱卒也都忍不住探头观看究竟。诸葛均静静地站在原地,面色全无变化,只是握着长刀的双手握得越来越紧。刘氏笑了片刻,忽然住口瞪着诸葛均道:“我的夫家不管如何,那也是我最亲密的人!我劝谏他们,是为了他们好;我赈灾散粮,也是为了他们好!我一生所为,无非就是为了公婆丈夫子女罢了,他们善也好、恶也好;贪也好,清也好,那都是我至亲的亲人!不管旁人如何看待他们,都和我没有关系,他们就是我的天地,我的一切!既然你夺走了我的一切,那我便要不惜一切代价毁了你!谁管它洪水滔天、生灵涂炭?”

这女人此时说得情绪激动,双颊一片潮红,倒像后世打了兴奋毒、品的女混混的神态。与她相对,诸葛均却忽然冷声问道:“你不在乎旁人?那么你的女儿呢?”

刘氏听了这话,就似被一盆冷水当头泼下,登时愣了一愣。

诸葛均又继续问道:“她的生死,你也不在乎?她的未来,你难道就没想过要亲眼看看?”

刘氏此时心中被诸葛均突如其来的问句说得隐隐开始不安,但她还是强打起精神回答道:“蕙兰我已经安排好了,趁遣人出城挖塘之际就已经把她送了出去。日后她长大成人,定然会代我狠狠地报复你诸葛家,让你们也尝尝灭门之痛!”

诸葛均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冷漠的微笑:“哦?你确定她就没有被这南塘的洪水淹死?这水势如此之大,万一她来不及逃走呢?万一她被你家仆人丢下了呢?何况逃出去又能如何?你高家早已经权势俱无,她一个小女娃又能依靠什么?如今天下大乱,盗贼蜂拥,她活得下去么?万一落入那贪财好色之人的手上……啧啧,真是不堪想象啊。”

他心存恨毒,最是见不得刘氏那大不了一死的模样,又知道和这等疯狂固执的人说什么道理都是多余,便刻意以言语打压她的弱点。此时刘氏想及女儿孤身飘零的可能遭遇,始终是母女天性,便不由得露出了一丝不安的神色来。诸葛均看在眼里,又继续道:“可惜啊,若是日后你女儿不幸,作孽的却不是别人,而是你这娘亲!”他口中挑拨刘氏的软弱之处,手上长刀却忽然一划,猛地将刘氏上襦的前襟划开了一道缝隙,露出了白皙的肌肤。

刘氏措不及防,大吃一惊,喝问道:“你、你这妖童,想做些什么?”

诸葛均侧头细细看她,然后缓缓说道:“你不是想要做节妇,做烈女么?你可知道这世间有一种最不由自主的悲惨女子,叫做‘营妓’?以你的容貌,你那高家媳妇的身份,想来郡兵们应该都很欢喜吧?到时候千人跨万人骑,我倒要看看你这节烈女子能贞洁到那里去?”

他缓缓站起身来,然后道:“本来我想要杀了你。但是仔细一想,一刀下去你也不怕,还便宜了你。倒不如让你也为这豫章防御做些贡献,顺便让郡兵们得些快乐,岂非两便?”

这话一出口,刘氏的心登时变得冰冷一片。对于她这种女子,此等折辱绝对胜过世间一切折磨。把名节一切全部抹黑,虽然人还未死,却是生不如死。她一横心,便想要猛地咬合牙关,但诸葛均却手快一步,又将那塞口的破布硬生生地塞进了她的口中,然后轻声在她耳边笑道:“怕了?想死了?但那些被你水淹,想活都活不了的百姓只怕都不乐意看着你这么轻易死掉啊!”

这话虽然是带笑说的,但其中毫无笑意,只是把诸葛均一腔怒火都倾斜了出来。连诸葛均都没有意识到,自从穿越到汉末以来,所见的乱世中的一切暴戾其实都已经在他自己的心中缓缓积累,潜移默化,逐渐把他那人性中凶残狠毒的一面给激发了出来。而乱世之中绝大多数的暴行便是由此而生,当人性失去了最后的控制准绳,那么人就会变成疯狂的猛兽,无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来。父子相残、兄弟相杀……一出出悲剧便这么上演。其实他眼前那刘氏,何尝又不是乱世之中的一头疯狂野兽?

但人是不可能那么轻易意识到自己的变化的,诸葛均也是一样浑然不觉。他挥手命令邓大道:“把这女人送往郡兵营中,从今日起充当营妓!若接客满千次之前她死了,我要问罪营中管理的!”

邓大听得一呆,觉得此事似乎不妥,但他也不好违背诸葛均的意思,一时间就有些迟疑。便在此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忽然在诸葛均的身后响起:“三公子,此事万万不可!”

诸葛均回头一看,正是郡决曹徐诚听了狱卒的报告,及时赶到监狱中。这位刚直的官吏大踏步走了进来,眼神坚毅,面容严肃。诸葛均看着他,回想自己刚才的所为,忽然间觉得心头一慌,那股子怨毒和怒气就消散了几分。

徐诚也不等诸葛均说话,先对他行了一礼,然后直起身子问道:“请问三公子,您判处这高刘氏充当营妓,可有通过有司勘察断决?可有什么律法为凭?”

诸葛均听了徐诚的话,一时间倒是不好回答。他自然是不曾有参考过任何汉朝的律法,更不曾想过让徐诚来断决此案,一心所思都不过是为了折辱刘氏罢了。但此时他被人问得哑口无言,心头刚落回几分的怒气便又上冲,怒道:“这女人挖掘南塘,导致我南昌城百姓被淹,良田都化为废墟,难道按照徐决曹的意思,竟然不该重重处置?”

徐诚听了这话,浓眉一皱,大声回答道:“若三公子从律法来问属下,则属下自然回答:此女罪大恶极,必须重处!但是若从三公子私怒来问属下,则属下不得不回答:此女不该由三公子来处罚!更不该有所谓‘接客千次方可一死’的处罚!我大汉虽然有遣罪人的女眷作为营妓的法规,但却没有此等限定的规条!”

诸葛均被这个直肠子这么一堵,自觉理屈的同时更是怒火上升,忍不住把手中长刀一横,对着徐诚喝道:“徐决曹,你如此袒护这个女子,难道就不怕死么?”

徐诚此时也被激出了火性。他昂然对着诸葛均一礼,然后答道:“诚所为不是一女子,而是这汉家数百年的律法!诚当日在刑场受三公子教诲,这些时日潜心思索,却也有一点心得:三公子当日在刑场告诉百姓,要他们不必惧怕告官,只要来告必然依据律法一一判决,而不下令一视同仁砍杀众贪官污吏,为的无非就是要民众知晓律法之轻重有别,而依法便可裁决,无需他们私自动手胡乱报复;同时更让官吏畏惧法律监管之严,而不敢轻越雷池半步!如今您刚刚树立这样的信用,回头便不按法规,一怒之下就随意处置罪犯,这例子一开,以后上级官吏处置犯人都可以援引您的举动。既然三公子做得,那其他人为何就做不得?只要是罪囚,随便怎么处理都可以,还要律法做什么?”

诸葛均被他这么一问,心里猛然一醒。此时他已经听出来,徐诚并非是为了不让他处置刘氏而来,他的本意却是要自己按照律法而行,将刘氏经过审判后当着大众执行处刑,而不是使用那些见不得人的私刑折辱。诸葛均刚才对刘氏口头威胁折辱,又和徐诚一番冲撞,心头那股子怒火得到了发泄,于是头脑便渐渐冷静了下来。此时他扪心自问,连自己都对刚才那股莫名的愤怒觉得不可思议,而其后自己的所作所为更是大背情理,实在很有些残暴邪恶了。

徐诚却不会察言观色,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径直说道:“以诚的愚见,这刘氏应该审判后将其罪行公布全郡,处刑之日更要让全城百姓都知晓,这样一来可以明正典刑,二来可以让受害的百姓们知道自己的仇人,更知道律法之下,仇人终究会有报应。这样百姓们才会口服心服,这不是比起三公子自己将刘氏处以私刑泄愤更好么?”

诸葛均听得心下惭愧。若是从大局来说,本来就该这么处置才是最恰当的;而从本心来说,像刚才那样欺凌妇人女子,那怕是刘氏这种罪大恶极的妇人女子,其实都完全不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该做的事情。如果自己这般做了,和那刘氏的不择手段又有什么区别?

一时间诸葛均汗流浃背,忽然觉得自己刚才那样走下去,似乎就会走上一条极为不妙的道路。他的心中不期然想起了一句不知道从那里听过的话:当你往深渊里看时,深渊也在注视着你。

或许自己也被刘氏那股子疯狂给感染了?诸葛均在心中苦笑着想。他有些无精打采地道:“徐决曹,你说的对。倒是均冒失唐突了。不过这刘氏罪大恶极,绝不可轻饶了她!”一边说着,他就把刀一边交还给邓大,又狠狠地瞪了地上的刘氏一眼,这才悻悻然离去。

其实徐诚心中也是捏着一把冷汗:三公子平日虽然老成,可是毕竟还是年幼!万一他任性起来就是直接一刀,那自己可是死得冤枉了。或许别人还以为自己竟是为了刘氏这么一个罪大恶极的泼妇而死呢,这名声可不好听。因此这时他就松了一口气,厌恶地看了躺在地上的刘氏一眼,对狱卒交代道:“看好这妇人,不要让她死了!我要她活着参加审判,活着走上刑场,在全南昌被害百姓的面前公开受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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