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停车的位置很不错。几人欣赏完风景之后,继续行程。嘉伟安排的地方是一个很优美的人工湖,叫龙湖。有好几平方公里大,三十多个小岛。由于是附近几个大城市的水源地之一,所以这里的湖水很清澈。站在湖边你能看见两米深的湖水里的游鱼水草。
下午六点三十分,到达湖边的某酒店,收拾完东西,几人迎着夕阳,去到一家嘉伟极力推荐的土鸭馆。众人一致大赞,喝了不少酒。填饱肚子他们沿着湖边散步。不是旅游旺季,游人并不算多。
“漠然,你今天怎么老是阴沉沉的?”李月很关心两个在阴霾之中的人。不时关心茉莉,又宽慰漠然,效果不怎么好。
漠然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好像是因为晋萱,又好像不是,只淡淡的回答李月:“说不上来为什么。”
“莫大爷不是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么?李月你别瞎操心。”谁都知道只有嘉伟才会这么开玩笑,“倒是茉莉,老是想过去,没用的。回忆就是回忆,永远成不了现实,还不如做做梦,保不准梦想成真呢?看看,我的梦想全靠它了。”话间嘉伟掏出了一张刚买的彩票不停的甩来甩去,弄得彩票纸“哗哗”的抱怨。
漠然对嘉伟的话没有搭理。深沉的好比夜里的湖水一样不见底。
“去你大爷的春秋大梦!”李月有些生气。
茉莉及时插上一句话:“你们经常这样出来玩吗?”
“不,至少以前不。很少。大家都忙。”漠然回答了茉莉。
之前,三人都是各奔东西的,漠然生意失败之后回到简城,李月和嘉伟陪了一个星期,那一次相会把三人紧紧的聚在一起,聊天喝酒,几乎是形影不离。嘉伟的夜生活比较丰富,多是以前工作上应酬较多,常流连于********,渐渐成了习惯,毕竟干销售的不仅仅要嘴上功夫了得。漠然和李月也是被嘉伟常拖去。也渐渐习惯了。
嘉伟打算组织去酒吧玩玩儿,无奈这里并不繁华。没有找到酒吧。有些失望的买了些零食啤酒回了酒店。在房间里继续聊天。保守的茉莉被嘉伟李月或是引诱,或是强迫的玩了好多她从未玩儿过的真心话大冒险。笨手笨脚的茉莉把在场所有人都“亲近”了好几次。
酒过三巡。茉莉看起来完全是没有了清醒的样子,在床上双手摇来摇去,不停蹦跳,完全把床当酒吧舞池了。嘉伟和李月也好不到那里去,唱着跑调的曲子,和茉莉一起好开心的样子。
最正常的看起来就是漠然。等等,原来他只是在椅子上睡着了。
茉莉觉得这是最开心的一晚,胜过去看美丽的风景,胜过和毅在一起的任何一刻。她完全没有克制自己,可能仅仅是酒精壮胆后才会有,但她至少把压抑的东西在这一晚这样或者那样的发泄。总之,她此刻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在失意的时候,高兴的时候,喜欢喝酒。
摇摇晃晃的茉莉,理了理头发,高举酒罐,另一只手插着腰:“我,茉莉,我要忘了以前,我要活成自己,干了!”说完便咕噜咕噜的喝的一干二净。
嘉伟和李月被茉莉吓了一跳,大气都不敢出。就这样默默的看着茉莉喝完,然后跑到窗边,开窗,大叫:“啊~~~~~~~~”这一声,茉莉整个人都释然了。
“大半夜的,叫你*****”这是某个角落里的暴走大叔强烈回应着茉莉。
茉莉关窗,拉上窗帘,转身对着李月和嘉伟俏皮吐了吐舌头,然后蹑手蹑脚的往卫生间走。
“噗。哈哈哈~”李月和嘉伟几乎同时倒头大笑。
“茉莉你够了,这么晚你居然这样****。当心招来狼。”嘉伟半醉半醒的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睡着了,就在这个房间。茉莉和李月在一张床,嘉伟单独在另一张床上。
哦,对了,还有在椅子上的漠然。
醒来最早的是漠然,实在是因为睡着不舒服,嘴里咧咧骂了几句,又趴回床上挨着嘉伟继续睡。
今天是多云天,太阳就像是躲迷藏的小孩,躲躲闪闪。如果不是中午客房服务电话吵醒了他们,估计他们会继续睡到下午。
“嘉伟你特么怎么定的房?不知道提前交代住两天吗?”被吵醒的李月很是生气。
嘉伟嘻嘻的笑了一下,便和漠然回他们自己房间了。
下午他们租了快艇游湖,茉莉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羞涩和拘束。四人很尽兴的玩儿一下午。
晚餐是茉莉主动说要请他们吃饭,因为她感谢所有人对她的帮助。过后他们找到一家很有格调的咖啡店,店主是个很文艺的姑娘。在父母的支持下开的这家店。四人找了个小隔间坐下。
茉莉和众人提起了自己的打算。他打算找个工作,好好的上班,不再和以前一样依靠他人。她要独立,要自强。所有人都没有反对,李月反而因此还鄙视了目前的两个无业游民嘉伟和漠然。
商议过后,茉莉决定就先留在简城,暂住嘉伟哪里,每个月付给嘉伟500的房租。这是茉莉坚持的,否则她会离开。虽然和茉莉接触不久,但他们已经完全把茉莉当成自己人了。
茉莉也完全的信任他们,并且希望和他们一样,保持这样纯真的友情一辈子。
回了酒店,他们继续玩儿游戏,喝酒。同样又喝大了,喝疯了,在房间里不可收拾。
同样漠然也喝多了睡着了。不过,这次怎么看着他都很惨很惨。
当漠然发现异样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早上难得早起出门去买早餐的路上。一路上所有人,包括婴童在内,几个学生甚至直接指着他笑得欢天喜地,收不了口。包子店的阿姨好心提醒了漠然:“小伙子,你这是不是打赌输了啊?这模样出门?我这有水,你洗洗。”
花了半小时,几乎搓掉了一层皮,漠然终于把脸上被口红涂画的几只画风迥异的长寿小动物图案洗掉。窘迫的付钱道谢后埋头跑回酒店。酒店的接待似乎还在讨论什么。恨不得找地缝钻的漠然没有理会,直接躲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