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前脚刚走,宁静就有些迫不及待的说:“漠然,我不管你想不想听,怎么想我,可是我必须把说出来,你不知道,我有多难受,我有多想你。”
“玲姐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就在今天。”宁静没有等漠然开口又继续说:“我知道了一切,你和玲姐,你们之间。是,当我上次知道以后我的确很生气,很难过,甚至很恨你,可是有多恨你,我就有多喜欢你。我控制不住那份感情,即便你做了那些令我讨厌的事情,我讨厌你以前和比人发生一夜情,我讨厌你在外面胡来,可我仍然喜欢你,仍然无时无刻不想你。”
宁静自嘲:“这多么可笑?玲姐告诉我说,你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个负责人的人,玲姐她也喜欢你,可是她说她永远不可能得到你,和你的缘分已尽了,她走了,去了很远的地方,她还说她会记住你。这是多么可笑啊?我姐姐,玲,她是那样一个人,她会想你,她见过那么多男人,可是你,她却念念不忘。这真的是好可笑啊!明明知道你和我姐姐有一腿,你们……可我还是想你。”泪水已经在宁静的脸上滑落,如细雨绵绵不绝。
漠然有些难过地说:“宁静,你不要这样,我不适合你的。”
“不,漠然,你现在不要说这些话,你没有资格。你没有资格控制我的情感,你也办不到。我本应该讨厌你的,自从上次玲姐告诉我你们上过床之后。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是不愿意接受,我认为那些都是谎话,可是玲姐确信的眼神又告诉我那都是真的。我现在想明白了,我喜欢你,喜欢你的所有,你以前,你现在,你以后。无论你怎么浑噩,都改变不了你就是漠然的事实。”
宁静说的这一堆话对漠然来说是很触动的,曾经的漠然也是如宁静这般忠诚于感情,感觉很傻很天真。漠然也能感觉到宁静的真诚,可是,他是漠然,他的感情是他自己左右的,他不会去迁就或者勉强自己,更不会因为感动就答应宁静,这样做的最终结果只会是伤害。或许他将来会喜欢宁静,可至少现在不是。
漠然深吸一口气,说:“宁静,我能理解你的一些感觉,但是我自己是不允许我自己在感情上迁就。我不想你难过,可是我更不想痛苦,我是指将来。”
宁静捂着脸,一直在啜泣,激动的时候直接趴在了桌面上哭,周围偷来些许异样的眼光。漠然很想伸手去抚摸宁静的头发,可是他没有,这个小动作可能会让宁静误会,不如就这样无情到底。
宁静抬起头,脸已经被泪水冲花了,她看着漠然,目光有些呆滞:“自从上次我离开,我就在痛苦里面挣扎了好久,这次来找你你知道我鼓足了多大勇气吗?我从小到现在都没有这样深爱一个人。你就想梦魇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脑子里。我根本不知道你那里吸引我,我就这样茫然的爱上了你,没有理由,你就是让我着迷。原本我以为,我以为你会接纳我,因为你温柔,你有担当,可是你在感情上的执着让我难堪,我丢了这辈子从未丢过的脸,我丢了我这二十几年的魂魄。我现在知道,你执着只因为你坚持,我也执着,我也坚持。”
漠然一直摇着头,他根本没想到宁静会这样,如果再选一次他会选择不认识宁静,他会选择不打开那条微信。他说:“宁静,没用的,即便你这样对你对我都没什么好处。你何必为难自己?”
宁静收起了泪水和难过,用手抹掉脸上的泪痕,强迫着自己微笑的说:“不,漠然,我决定了,我明天就回去上班,我会努力让你接纳我,你不用否定我,这是我的事情,你没有权利干涉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宁静的脸上有一丝骄傲的微笑。这是来自于自信?还是牵强?
“你这是何苦?”漠然说。此时的漠然已经没有了面部表情,这代表漠然很纠结,越是乱,他就越没有表情。
宁静站起身,拿起了包对漠然说:“我终于说完了我想说的,谢谢你听,我先走了,明天公司见。”
漠然没有起身,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宁静走过漠然身边的时候,突然俯身在漠然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漠然猝不及防。愣愣的坐在那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漠然突然想起了玲,如果玲没有离开,他想他可能会接纳玲的,虽然玲的某些方面很糟糕,可是,和玲在一起的感觉很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漠然也离开了咖啡厅。原本注意漠然这边的陌生人们,也都收回了目光。
一个人漫步在空荡荡的新城大街上,漠然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后面伸来一只手,拍了一下漠然的肩膀,紧随其后就是李月的声音:“嘿!在想什么?”
漠然没着实的吓了一跳,喘着大气说:“姑奶奶,你特么是属鬼魂的吧!你不是走了吗?怎么还没回去?”
“我不放心你啊,万一你和宁静打起来怎么办?”李月开着玩笑说。
漠然没有理会李月的玩笑,直接说:“你告诉我,怎么办,要怎么样才能解决宁静这件事情,很肯定的是我不可能接受她的,不合适。”
李月耸耸肩,说:“其实很简单啊,只是你自己想复杂了。”
“嗯?”漠然转头皱眉看着李月。
“你喜欢她吗?对她有感觉吗?”
“不。一点没有。”
“那不就完了。”
“什么?什么完了?姑奶奶你到时说清楚啊!”漠然有些无语,他根本不明白李月是什么意思。
李月给了漠然一个爆栗,说:“你平时不挺聪明的吗?怎么那么没默契。你不是不喜欢她吗?那你管她干什么?你又不能去强迫人家干什么吧?”
漠然怀疑的说:“这是什么鬼,你说的这样有用吗?”
李月白了漠然一眼:“你这是什么表情,不信我?那你自己解决吧,我不管了!”
“不不不,我错了。”漠然立即求饶:“你还是说清楚一点,你知道我笨。”
“哼!”李月拧过头不理漠然。
“一顿海鲜烧烤,我知道老城区西街哪里有一家味道不错!”漠然只能放大招了。
“好,成交!”李月立马转变了“高傲”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