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1647200000021

第21章 小说(3)

又过了些日子我家来人接我回去,晚上文珍过来到我房里替篁姊收拾我的东西。看见房里没有人,她把洋油灯放低了一点,走到床边来同我说:“我以为我快要走了,现在倒是你先去,回家后可还记得起来文珍?”我眼泪挂在满脸,抽噎着说不出话来。

“不要紧,不要紧。”她说,“我到你家来看你。”

“真的么?”我伏在她肩上问。

“那谁知道!”

“你是不是要嫁给那钱庄管账的?”

“我不知道。”

“你要嫁给他,一定变成一个有钱的人了,你真能来我家么?”

“我也不知道。”

我又哭了。文珍摇摇我,说:“哭没有用的,我给你写信好不好?”我点点头,就躺下去睡。

回到家后我时常盼望着文珍的信,但是她没有给我信。真的革命了,许多人都跑上海去住,篁姊来我们家说文珍在中秋节后快要出嫁以前逃跑了,始终没有寻着。这消息听到耳里同雷响一样,我说不出的牵挂、担心她。我鼓起勇气地问文珍是不是同一个卖馄饨的跑了,篁姊惊讶地问我:“她时常同卖馄饨的说话么?”我摇摇头说没有。

“我看,”篁姊说,“还是同那革命党跑的!”

一年以后,我还在每个革命画册里想发现文珍的情人。文珍却从没有给我写过一封信。

原载1936年6月14日《大公报·文艺副刊》

模影零篇·绣绣

因为时局,我的家暂时移居到××。对楼张家的洋房子楼下住着绣绣。那年绣绣十一岁,我十三。起先我们互相感觉到彼此不自然,见面时便都先后红起脸来,准备彼此回避。但是每次总又同时彼此对望着,理会到对方有一种吸引力,使自己不容易立刻实行逃脱的举动。于是在一个下午,我们便有意距离彼此不远地同立在张家楼前,看许多人用旧衣旧鞋热闹地换碗。

还是绣绣聪明,害羞地由人丛中挤过去,指出一对美丽的小瓷碗给我看,用秘密亲昵的小声音告诉我她想到家里去要一双旧鞋来换。我兴奋地望着她回家的背影,心里漾起一团愉悦的期待。不到一会儿工夫,我便又佩服又喜悦地参观到绣绣同换碗的贩子一段交易的喜剧,变成绣绣的好朋友。

那张小小图画今天还顶温柔地挂在我的胸口。这些年了,我仍能见到绣绣的两条发辫系着大红绒绳,睁着亮亮的眼,抿紧着嘴,边走边跳地过来,一只背在后面的手里提着一双旧鞋。挑卖瓷器的贩子口里衔着旱烟,像一个高大的黑影,笼罩在那两簇美丽得同云一般各色瓷器的担子上面!一些好奇的人都伸过头来看。“这么一点点小孩子的鞋,谁要?”贩子坚硬的口气由旱烟管的斜角里呼出来。

“这是一双皮鞋,还新着呢!”绣绣抚爱地望着她手里旧皮鞋。那双鞋无疑地曾经一度给过绣绣许多可骄傲的体面。鞋面有两道鞋扣。换碗的贩子终于被绣绣说服,取下口里旱烟扣在灰布腰带上,把鞋子接到手中去端详。绣绣知道这机会不应该失落。也就很快地将两只渴慕了许多时候的小花碗捧到她手里。但是鹰爪似的贩子的一只手早又伸了过来,将绣绣手里梦一般美满的两只小碗仍然收了回去。绣绣没有话说,仰着绯红的脸,眼睛潮润着失望的光。

我听见后面有了许多嘲笑的声音,感到绣绣孤立的形势和她周围一些侮辱的压迫,不觉起了一种不平。“你不能欺侮她小!”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威风地在贩子的肋下响,“能换就换换,不能换,就把皮鞋还给她!”贩子没有理我,也不去理绣绣,忙碌地同别人交易,小皮鞋也还夹在他手里。

“换了吧老李,换了吧,人家一个孩子。”人群中忽有个老年好事的人发出含笑慈祥的声音。“倚老卖老”地他将担子里那两只小碗重新捡出交给绣绣同我:“哪,你们两个孩子拿着这两只碗快走吧!”我惊讶地接到一只碗,不知所措。绣绣却挨过亲热的小脸扯着我的袖子,高兴地笑着示意叫我同她一块儿挤出人堆来。那老人或不知道,他那时塞到我们手里的不止是两只碗,并且是一把鲜美的友谊。

自此以后,我们的往来一天比一天亲密。早上我伴绣绣到西街口小店里买点零星东西。绣绣是有任务的,她到店里所买的东西都是油盐酱醋,她妈妈那一天做饭所必需的物品,当我看到她在店里非常熟识地要她的货物了,从容地付出或找入零碎铜元同吊票时,我总是暗暗地佩服她的能干、羡慕她的经验。最使我惊异的则是她妈妈所给我的印象。黄瘦的,那妈妈是个极懦弱无能的女人,因为带着病,她的脾气似乎非常暴躁。种种的事她都指使着绣绣去做,却又无时无刻不咕噜着,教训着她的孩子。

起初我以为绣绣没有爹,不久我就知道原来绣绣的父亲是个很阔绰的人物。他姓徐,人家叫他徐大爷,同当时许多父亲一样,他另有家眷住在别处的。绣绣同她妈妈母女两人早就寄住在这张家亲戚楼下两小间屋子里,好像被忘记了的孤寡。绣绣告诉我,她曾到过她爹爹的家,那还是她那新姨娘没有生小孩以前,她妈叫她去同爹要一点钱,绣绣说时脸红了起来,头低了下去,挣扎着心里各种的羞愤和不平。我没有敢说话,绣绣随着也就忘掉了那不愉快的方面,抬起头来告诉我,她爹家里有个大洋狗非常的好,“爹爹叫它坐下,它就坐下。”还有一架洋钟,绣绣也不能够忘掉“钟上面有个门”,绣绣眼里亮起来,“到了钟点,门会打开,里面跳出一只鸟来,几点钟便叫了几次。”“那是—那是爹爹买给姨娘的。”绣绣又偷偷告诉了我。

“我还记得有一次我爹爹抱过我呢。”绣绣说,她常同我讲点过去的事情。“那时候,我还顶小,很不懂事,就闹着要下地,我想那次我爹一定很不高兴的!”绣绣追悔地感到自己的不好,惋惜着曾经领略过又失落了的一点点父亲的爱。“那时候,你太小了当然不懂事。”我安慰着她。“可是那一次我到爹家里去时,又弄得他不高兴呢!”绣绣心里为了这桩事,大概已不止一次地追想难过着,“那天我要走的时候,”她重新说下去,“爹爹翻开抽屉问姨娘有什么好玩意儿给我玩,我看姨娘没有答应,怕她不高兴便说,我什么都不要,爹听见就很生气把抽屉关上,说:不要就算了!”—这里绣绣本来清脆的声音显然有点哑,“等我再想说话,爹已经起来把给妈的钱交给我,还说,你告诉她,有病就去医,自己乱吃药,明日吃死了我不管!”这次绣绣伤心地对我诉着委屈,轻轻抽噎着哭,一直坐在我们后院子门槛上玩,到天黑了才慢慢地踱回家去,背影消失在张家灰黯的楼下。

夏天热起来,我们常常请绣绣过来喝汽水,吃藕,吃西瓜。娘把我太短了的花布衫送给绣绣穿,她活泼地在我们家里玩,帮着大家摘菜,做凉粉,削果子做甜酱,听国文先生讲书,讲故事。她的妈则永远坐在自己窗口里,摇着一把蒲扇,不时颤声地喊:“绣绣!绣绣!”底下咕噜着一些埋怨她不回家的话,“同她父亲一样,家里总坐不住!”

有一天,天将黑的时候,绣绣说她肚子痛,匆匆跑回家去。到了吃夜饭时候,张家老妈到了我们厨房里说,绣绣那孩子病得很,她妈不会请大夫,急得只坐在床前哭。我家里人听见了就叫老陈妈过去看绣绣,带着一剂什么急救散。我偷偷跟在老陈妈后面,也到绣绣屋子去看她。我看到我的小朋友脸色苍白地在一张木床上呻吟着,屋子在那黑夜小灯光下闷热的暑天里,显得更凌乱不堪。那黄病的妈妈除却交叉着两只手发抖地在床边敲着,不时呼唤绣绣外,也不会为孩子预备一点什么适当的东西。大个子的蚊子咬着孩子的腿同手臂,大粒子汗由孩子额角沁出流到头发旁边。老陈妈慌张前后的转,拍着绣绣的背,又问徐大妈妈—绣绣的妈—要开水,要药锅煎药。我偷个机会轻轻溜到绣绣床边叫她,绣绣听到声音还勉强地睁开眼睛看看我做了一个微笑,吃力地低声说,“蚊香在屋角劳驾你给点一根”她显然习惯于母亲的无用。

“人还清楚!”老陈妈放心去熬药。这边徐大妈妈咕噜着,“告诉你过人家的汽水少喝!果子也不好,我们没有那命吃那个偏不听话,这可招了祸!你完了小冤家,我的老命也就不要了”绣绣在呻吟中间显然还在哭辩着,“哪里是那些,妈今早上我渴,喝了许多泉水。”

家里派人把我拉回去。我记得那一夜我没得好睡,惦记着绣绣,做着种种可怕的梦。绣绣病了差不多一个月,到如今我也不知道到底患的什么病,他们请过两次不同的大夫,每次买过许多杂药。她妈天天给她稀饭吃。正式的医药没有,营养更是等于零的。

因为绣绣的病,她妈妈埋怨过我们,所以她病里谁也不敢送吃的给她。到她病将愈的时候,我天天只送点儿童画报一类的东西去同她玩儿。

病后,绣绣那灵活的脸上失掉所有的颜色,更显得异样温柔,差不多超尘的洁净,美得好像画里的童神一般,声音也非常脆弱动听,牵得人心里不能不漾起怜爱。但是以后我常常想到上帝不仁的摆布,把这么美好敏感,能叫人爱的孩子虐待在那么一个环境里,明明父母双全的孩子,却那样伶仃孤苦,使她比失却怙恃更茕孑无所依附。当时我自己除却给她一点童年的友谊,做个短时期的游伴以外,毫无其他能力护助着这孩子同她的运命搏斗。

她父亲在她病里曾到她们那里看过她一趟,停留了一个极短的时间。但他因为不堪忍受绣绣妈的一堆存积下的埋怨,他还发气狠心地把她母女反申斥了、教训了,也可以说是辱骂了一顿。悻悻地他留下一点钱就自己走掉,声明以后再也不来看她们了。

我知道绣绣私下曾希望又希望着她爹去看她们,每次结果都是出了她孩子打算以外的不圆满。这使她很痛苦。这一次她忍耐不住了,她大胆地埋怨起她的妈,“妈妈,都是你这样子闹,所以爹气走了,赶明日他再也不来了!”其实绣绣心里同时也在痛苦着埋怨她爹。她有一次就轻声地告诉过我:“爹爹也太狠心了,妈妈虽然有脾气,她实在很苦的,她是有病。你知道她生过六个孩子,只剩我一个女的,从前,她常常一个人在夜里哭她死掉的孩子,日中老是做活计,样子同现在两样;脾气也很好的。”但是绣绣虽然告诉过我—她的朋友—她的心绪,对她母亲的同情,徐大奶奶都只听到绣绣对她一时气愤的埋怨,因此便借题发挥起来,夸张着自己的委屈,向女儿哭闹,谩骂。

那天张家有人听得不过意了,进去干涉,这一来,更触动了徐大奶奶歇斯底里的脾气,索性气结地坐在地上狠命地咬牙捶胸,疯狂似的大哭。等到我也得到消息过去看她们时,绣绣已哭到眼睛红肿,蜷伏在床上一个角里抽搐得像个可怜的迷路的孩子。左右一些邻居都好奇,好事地进去看她们。我听到出来的人议论着她们的事说:“徐大爷前月生个男孩子。前几天替孩子做满月办了好几桌席,徐大奶奶本来就气得几天没有吃好饭,今天大爷来又说了她同绣绣一顿,她更恨透了,巴不得同那个新的人拼命去!凑巧绣绣还护着爹,倒怨起妈来,你想,她可不就气疯了,拿孩子来出气么?”我还听见有人为绣绣不平,又有人说:“这都是孽债,绣绣那孩子,前世里该了他们什么吧?怪可怜的,那点点年纪,整天这样挨着。你看她这场病也会不死?这不是该他们什么还没有还清么?!”

绣绣的环境一天不如一天,的确好像有孽债似的,她妈的暴躁比以前更迅速地加增,虽然她对绣绣的病不曾有效地维护调摄,为着忧虑女儿的身体那烦恼的事实却增进她的衰弱怔忡的症候,变成一个极易受刺激的妇人。为着一点点事,她就得狂暴地骂绣绣。有几次简直无理地打起孩子来。楼上张家不胜其烦,常常干涉着,因之又引起许多不愉快的口角,给和平的绣绣更多不方便同为难。

我自认已不迷信的了,但是人家说绣绣似来还孽债的话,却偏偏深深印在我脑子里,让我回味又回味着,不使我摆脱开那里所隐示的果报轮回之说。读过《聊斋志异》同《西游记》的小孩子的脑子里,本来就装着许多荒唐的幻想的,无意的迷信的话听了进去便很自然发生了相当影响。此后不多时候我竟暗同绣绣谈起观音菩萨的神通来。两人背着人描下柳枝观音的像夹在书里,又常常在后院向西边虔敬地做了一些滑稽的参拜,或烧几炷家里的蚊香。我并且还教导绣绣暗中临时念“阿弥陀佛,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告诉她那可以解脱突来的灾难。病得瘦白柔驯,乖巧可人的绣绣,于是真的常常天真地双垂着眼,让长长睫毛美丽地覆在脸上,合着小小手掌,虔意地喃喃向着传说能救苦的观音祈求一些小孩子的奢望。

“可是,小姊姊,还有耶稣呢?”有一天她突然感觉到她所信任的神明问题有点儿蹊跷,我们两人都是进过教会学校的—我们所受的教育,同当时许多小孩子一样本是矛盾的。

“对了,还有耶稣!”我呆然,无法给她合理的答案。

神明本身既发生了问题,神明自有公道慈悲等说也就跟着动摇了。但是一个漂泊不得于父母的寂寞孩子显然需要可皈依的主宰的,所以据我所知道,后来观音同耶稣竟是同时庄严地在绣绣心里受她不断地敬礼!

这样日子渐渐过去,天凉快下来,绣绣已经又被指使着去临近小店里采办杂物,单薄的后影在早晨凉风中摇曳着,已不似初夏时活泼。看到人总是含羞地不说什么话,除却过来找我一同出街外,也不常到我们这边玩了。

突然地有一天早晨,张家楼下发出异样紧张的声浪,徐大奶奶在哭泣中锐声气愤地在骂着,诉着,喘着,与这锐声相间而发的有沉重的发怒的男子口音。事情显然严重。借着小孩子身份,我飞奔过去找绣绣。张家楼前停着一辆讲究的家车,徐大奶奶房间的门开着一线,张家楼上所有的仆人、厨役、打杂同老妈,全在过道处来回穿行,好奇地听着热闹。屋内秩序比寻常还要紊乱,刚买回来的肉在荷叶上挺着,一把蔬菜萎靡的像一把草,搭在桌沿上,放出灶边或菜市里那种特有气味,一堆碗箸,用过的同未用的,全在一个水盆边放着。墙上美人牌香烟的月份牌已让人碰得在歪斜里悬着。最奇怪的是那屋子里从来未有过的雪茄烟的气雾。徐大爷坐在东边木床上,紧紧锁着眉,怒容满面,口里衔着烟,故作从容地抽着,徐大奶奶由邻居里一个老太婆同一个小脚老妈子按在一张旧藤椅上还断续地颤声地哭着。

当我进门时,绣绣也正拉着楼上张太太的手进来,看见我头低了下去,眼泪显然涌出,就用手背去擦着已经揉得红肿的眼皮。

徐大奶奶见到人进来就锐声地申诉起来。她向着楼上张太太:“三奶奶,你听听我们大爷说的没有理的话!我就有这么半条老命,也不能平白让他们给弄死!我熬了这二十多年,现在难道就这样子把我撵出去?人得有个天理呀!我打十七岁来到他家,公婆面上什么没有受过,挨过”

同类推荐
  • 冬日的恩典

    冬日的恩典

    本诗集收集了诗人多年所作的诗歌精选,作者以其细腻的笔法诗意地描绘了自己对常见的、失去了地方特性的小城市的生活和感悟。这些诗歌作品涉及的题材广泛,是诗人通过对于身边的人和事的观察和思考,有了深切的感悟之后所作。
  • 爱在唐诗,情在宋词

    爱在唐诗,情在宋词

    因为喜欢唐诗宋词里的文字,所以我在那里邂逅了一场场倾城之恋。待繁华落幕,待经年流尽,爱却仍在唐诗,情也仍在宋词。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唐诗里的爱,宋词里的情,一经读过,便深入骨髓,想要忘记,怕是很难了。因为这里的爱和情,是契合到人的心灵深处的。那些诗词里的爱情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山无陵……天地和,乃敢与君绝!”千古传颂着的爱情,让我们读到了“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的优美,也为结局“自挂东南枝,举身赴清池”而肝肠寸断。
  • 寻找卡拉

    寻找卡拉

    这是一个耐人寻味的故事,它象征性地概括了二十几年前或十几年前确实发生过的文化现象。大约在20世纪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中期,那也是短篇小说的“黄金时期”。那时的文学期刊包括诗刊,都办得蒸蒸日上,红红火火。“文学热”是那个时期的时代特征。改革大潮一浪接一浪,生活的道路越来越宽广,各路人马纷纷“下海”,一些诗人、作家也耐不住“万元户”的诱惑。潮流变了,“文学”不再是热点,多数期刊的发行量每况愈下,一些报纸的文学副刊也被砍去,代之以流行的时尚娱乐和衣食住行的专刊、专栏。为了生存,许多刊物改为时尚杂志、实用杂志,或者改版内面何小学生或中学生的杂志。
  • 古诗三百首

    古诗三百首

    汉魏六朝诗上承先秦,下启唐代,是中国古代诗歌发展过程中不可缺少的重要环节。从汉诗、汉乐府民歌,有古诗十九首、曹操、曹植、蔡文姬、嵇康、阮籍、陶渊明、谢灵运、庾信等大家名作,也有孔雀东南飞、木兰诗等优秀乐府民歌,《中华国学经典读本:古诗三百首》内容精彩纷呈,最大限度地反映了古代诗歌的全貌。古诗风格有质朴与瑰奇之别。但在直抒胸臆、自然成文上,则精神相通,从而将对声文辞采的追求与对自然情性的崇高统一起来,为唐人完成古今体分流,臻于“格高而律清”的艺术胜境,作好了准备。
  • 梦里田园

    梦里田园

    本书是刘正功同志近年所撰写、发表的古体诗词,共八十首,大致可分为三类,第一类是前面部分的长短句,第二类是五言和七言,第三类是按照词牌格律填写的词。刘正功的诗歌作品所反映的是作者炽热的知识分子情怀,强烈的忧患意识,在作者的笔下,家乡、家乡的人、家乡的一草一木、家乡的每一点变化,都给予了他艺术创作的灵感,绘成一首首动人的诗篇,组成了诗人梦中的田园。
热门推荐
  • 蔷薇之路

    蔷薇之路

    在莱茵人眼中,新国王登基时路过的蔷薇花廊乃是莱茵最美丽的风景,可小小的司亮在跟随女王穿过长长的蔷薇花廊时却有种不可思议的预感,自己似乎永远也走不出这美景与尖刺共存的道路。
  • 泣陆

    泣陆

    在魔泣大陆的一个夜晚,金光闪过,那枯萎的草重新散发出了生气,仔细的看清楚,可以发现这道金光落在了一户人家。。在看,这金光里面似乎还有一个胎儿...也许,这个大陆,会因为这道金光而变得不同吧....等级分布为:第一级:圣泣第二级:尊泣第三级:神泣第四级:仙泣第五级:鬼泣人物:主角王羽,女主角玄冰,另外还有洛河,红凤,柳天河,洪方杰,吴文等。王羽武器:古羽魔刀。
  • 初雪芳华之神医嫡女

    初雪芳华之神医嫡女

    夏王府嫡女夏瑾晗身世离奇,为报仇雪恨……七皇子玄天冥助力夏瑾晗破解身世之谜、为家人报仇……她持着兵器来到军营,他耐心教她武功。身世之谜慢慢破解,而两人的心也在慢慢萌发……深宫暗斗,只为保护自己心爱的人……
  • 我家女神初长成

    我家女神初长成

    一次美丽意外,一份保镖合同,身怀武技的神秘少年成为护花使者。无奈繁花锦簇,高手岂能寂寞……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一品狂妃:邪王宠妻无度

    一品狂妃:邪王宠妻无度

    前世,她为了爱情,甘为人妾,受尽折辱,却得不到爱人的体谅。面对他的质问,她终于心灰意冷,挥刀自刎。重活一世,当前世的疑云误解一点点剖开,露出残忍血腥的真相。她发誓,这一世必倾其所能,不再重蹈覆辙。
  • 渺渺吟

    渺渺吟

    苏家小女名简简,芙蓉花腮柳叶眼。十一把镜学点妆,十二抽针能绣裳。十三行坐事调品,不肯迷头白地藏。玲珑云髻生花样,飘飖风袖蔷薇香。殊姿异态不可状,忽忽转动如有光。二月繁霜杀桃李,明年欲嫁今年死。丈人阿母勿悲啼,此女不是凡夫妻。恐是天仙谪人世,只合人间十三岁。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如果你穿越到了一个架空时代,你愿意留下来相夫教子,还是回去过完你平凡的一生?如果你遇到一个穿越女,你会揭穿她金手指的秘密,还是默默看她扩充后宫?如果你爱上的人与你至亲,你会不顾结果与他表白,还是埋在心底遗憾终生?你的选择,会与苏渺渺相同,或是全然相反。ps:本文绝对是He
  • 必然的结果

    必然的结果

    早已被画好的命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可是不知为什么这次从开始就偏离了航道。一个学校里的本来是一个著名景点的地方,却成了……50多年前的抛舍。关闭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呢?而在今天不受欢迎的莳学的灵异社加入了一名新成员,排名第四,有一双看破虚妄的眼睛,是命定之眼还是传承之眼,1V1,纯新人,试试,走搞笑记叙路线
  • 神偷娇妻不要逃

    神偷娇妻不要逃

    为了躲避追捕,被下药的她被陌生男人当做某种特殊服务的女人。第二天醒来,她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全身都是某个男人留下的暧昧吻痕。再相见,本想杀之而后快,最终被这男人要挟同居,情愫渐生。却不料,这一切只不过是场阴谋。六年后,外号“心悸”的国际第一杀手带着宝贝儿子回国,而她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取陆氏国际总裁的项上人头……--情节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