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了李子豪,经过一番折冲,两人谈判协商顺利,汪恬终於收得一员虎将,当场变得神清气爽,完全忘了今天自己放血已经超过五百毫升,本该气虚体弱,好好休养。
她只觉得人逢喜事精神爽,丝毫没有脱力之感,至於李子豪排出的病菌,两人不敢乱扔,只好就地找了个容器,装进去,埋到地底深处。汪恬觉得,这东西,师父或许有办法处理。
李子豪兴高采烈地把千辛万苦收集起来的食物,抱在胸前,准备前往众人所在的地方集合时,亲爱的领主大人却有了意见。
“你这些东西……好像你生病时都碰过哦!嘿!师父最爱说故事,其中有一个跟瘟神爷有关的故事,所以我要来烧王船了。”汪恬说道。
“烧王船?那是什麽东西?国王的船不能乱烧的,会惹麻烦。就算是领主大人,也不能造反。那些王族很凶悍,很危险,我一直有这种感觉。”李子豪回想自己所见所闻。虽然他知道王族的人都很普通。但一直以来却传达给他一种威胁感。没事他是不肯轻易找王族麻烦的。同样的,知道他的王族,也不太愿意找他麻烦。
一般而言,本土信者一直和王族和平相处。其实普通的信者也只是比普通人能力高一点,还是正常人的范围,像他这种人是极少数。
应该说,一直以来,他是最强的。不过,他没遇过多少人,也没有八卦的嗜好。或许做不得准。
“烧王船就是使用高温消毒杀菌的工作,很有效的。你是太阳之力,身上有火吧!借点火。”汪恬随手捡起一根小树干伸到李子豪身前,钻木取火太累,有火源还是充份利用吧!
“喔!升火要做什麽?烧山?”李子豪伸手在树枝上一按,将树干点着。
“为了防范未然”汪恬一把火烧了所有李子豪碰触过的东西後,又将李子豪火烤一遍的行为,让李子豪整个傻住,这是怎麽回事?他是瘟神?还是王船?
两手空空,衣不蔽体的李子豪和汪恬两人结伴而行,准备与洄澜岛其他领民会合。刚开始两人并肩而行。走着走着,从来没有乖乖走路的李子豪觉得闷了。开始想要测试测试小姑娘的能耐,所以他开使用自己的能力,如风般跑起来。
“李先生这麽心急於报效领地,真令本领主汗颜。如此,我们就加快脚步吧!”当李子豪跑的正得意,将自家领主大人远远甩在後方时,猛然间竟听到身旁传来平静的话语。等话说完,这个人影已经移到前方。
李子豪瞠目结舌的看着悠闲地走在他前头的身影……
呃!天啊!现在的年轻人变得这麽强大了吗?李子豪跑遍三江四海,踏过五岳八荒,还没见谁比自己的能力强的。这姑娘是谁教出来的信者啊?
虽然说,长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但他这个前浪还很年青啊!他才三十岁就要从高手榜上退役了吗?这姑娘怎麽“跑”那麽快……?
感受到屈辱,李子豪使上吃奶的力气拚命地追,两人一前一後,距离不但没有缩短,还愈拉愈开,真是令李子豪不胜唏嘘。
在汪恬的身影即将从李子豪眼前消失的那一刻,那如行云流水般前进的身影突然急停,李子豪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不用跑掉这条宝贵的小命。
“咦?船怎麽有两艘。这一艘船比我的大多了。真想‘要’过来当入岛费。李先生觉得如何?”汪恬的眼睛发光的看着远处飘荡着的楼船,楼船上悄无声息,竟像艘鬼船。
“入岛费?这个,得慎重考虑。为了岛的发展,的确需要点经费,但是岛上更需要足够的人。这个岛上没什麽金银矿产,唯一的出产只有遍地的青果菜蔬。这里农作生长条件不错,个头大,味道足,是少见的优良产品。只是……很没有规律。”李子豪与汪恬在出发前已经谈过洄澜岛的开发。
基本上,李子豪同意接受汪恬的延聘,因为他始终认定,汪恬就是太阳神交待给他的使命,她的要求,应该也是太阳神的要求。至於太阳神另外会不会找汪恬要点人手使用费之类的,就留待後话了。
“秦定、王大海他们那伙人在干什麽,在那里乾瞪眼?以为见鬼了吗?”汪恬看着泻湖旁的滩地上,一排站的直挺挺当蚵架的男人们。
“依我的了解,他们应该在思考要不要上船抢劫吧!大人是不是下令他们不准动?否则他们不会乖乖站在那里的。嗯!他们身上的衣服…大人,可不可以也赏小的一件。你看我这身,实在是衣不蔽体,以後咱们洄澜岛的形象可会不好看。”李子豪很快就发现众人身上的新衣,一时感到无限惊喜。天啊!他虽然喜欢晒太阳,但也很喜欢玉树临风妹妹爱的感觉。美人的视线总是令人陶醉。不知怎麽地,他总觉得楼船里有很多很多的美人。
以他这身穿着,一定会被向来嫌贫爱富,喜俊厌丑的佳人见笑的。这是多麽难以忍受的事。话说男人四八一根草,正是善发雄性魅力的最佳时刻。啊!他们竟然都刮胡子了?谁……这是谁干的?李子豪痛心疾首,为什麽这等好事,没轮上他。
小村男人,排好队伍,破开阻路的五节芒、刺竹、萝蔓等等,跋山涉水来到泻湖边,望着波光磷磷的海水,在领主大人指定的地点坚定地等着。众人还记得领主大人汪恬似乎对纪律颇为喜爱,身为模范的一等公民,他们特地排得整整齐齐地。嗯……至少他们认为是整齐的。
潮水涨起又潮落,他们坚定不移的等待着伟大而残暴的领主大人,完全没认知到,他们的领主是一个会犯些无伤大雅小错的小迷糊。
当初汪恬来到此地时适逢退潮,便误以为此地为陆地。又因为天地之力赋予的特殊能力,使得汪恬身轻如燕,完全不明白在这片泥沼似的滩地久站的後果。
当他们刚排好,依指示站定,承受着潮来潮往,既期待又恐惧的等着领主大人归来时,他们也有如入地的蚵架插入了滩地之中。看到眼前飘来的大船,心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