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从今以后别自称妓子,今晚开始,你是乐师,王上特地命人要你,你的好日子来了,好好表现。”
白汐下意识作谢,心思这南宫将军怎么突然跟换了一个人一样,难道他真的记不起来她就是那天晚上偷听他曲子的妓子?想到这里,她也意识到,一个妓子怎么会让大名鼎鼎的将军记挂在心里,自己真的是多想了。
南宫将军挥了挥手,方才那女子便移动步伐带着白汐离开,过了一会,白汐又被叫住。
“姑娘请留步,你可是那晚听得出长风破的女子?”
白汐惊了一下,而后道:“正是奴家!”
然后又离开,前方带路的女子不说话,只管走路,白汐问道:“姑娘你怎么称呼啊?”
“婢女香儿。”
从这女子的言行举止来看,此女肯定是大家闺秀,若不是大家闺秀便是大官人家的丫鬟,不然此女怎么会有如此的大气之举。
“香儿妹妹,我们这是去哪里?”
“姑娘跟着走便是了。”
白汐吃了闭门羹,移动步伐朝着前面走去。
穿过好几个帐篷,终于来到了他们要来的地方,香儿示意白汐走进去,白汐还未反应过来,香儿已经离开了。
一个人站在陌生的帐内,心里空荡荡的,不过这里面的设施富丽堂皇,不像是一般将士的地方,白汐心思自己哪里有命来这种地方,肯定是香儿带错路了。
原本打算转身离开,却被人生生的抓住胳膊,她呆呆的站在原地,看到一个小姑娘,她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她,白汐仔细一看,才知道这不是孜孜吗?
她兴奋的双手抱起地上的孜孜,亲昵道:“孜孜你怎么会在哪里?不是跟着哥哥吗?哥哥去哪里了?”
“姐姐,孜孜和哥哥都以为姐姐死了,哥哥都快伤心死了。”
白汐又问:“那紫诺哥哥在哪里?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孜孜耷拉着脑袋,红扑扑的脸蛋如同一个红苹果,她缓缓道:“是哥哥带我来这里的,他刚才还在这里呢?”孜孜转过身巡视一下四周,发现无一人,这才爬在白汐的怀里。
偌大的帐篷,只有孜孜和白汐两个人,白汐问道:“姐姐不在的时候,哥哥有欺负你吗?”
孜孜连忙摇了摇头,嘻嘻道:“哥哥可厉害了,他说带我看骆驼队,要不是坏人阻拦我们,哥哥还要去找姐姐呢!”
白汐惊了一下,心思紫诺你究竟在何处,你可知我多么想你!
正当白汐发呆的时候,看到孜孜兴致冲冲的朝着门口跑去,原来是来人了,白汐也转过身去看,进来的人正是希诺,孜孜朝希诺的脸上亲了一口,又将头贴在他的胸口,而后道:“哥哥,姐姐还活着,你不用去找她了。”
白汐愣在原地,希诺就是紫诺?紫诺也是希诺?
他为何要让她彻底爱上他?他不是很恨她吗?自从她和亲的那一刻起。
“怎么?来孤这里很吃惊吗?”希诺将孜孜交给身边的婢女,而后对白汐缓缓说,他的声音很柔美,为何他会改变这么大,白汐不知道。
“今晚那里不许去,伺候孤,来为孤脱衣。”希诺轻轻说道,脸上充满了坏笑,至少白汐心里是这么认为的,她阴差阳错的嫁的人却是这样。
“王上,在下只是一个妓子,所以这种事……”
“还不快替孤脱衣,孤累了!”希诺加大了声音,如同下命令一样对白汐说话。
白汐惊了一下,她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呼风唤雨的贵妃娘娘,她现在是一个婢女。
“诺!”白汐替希诺解掉衣扣,他静静望着她,仿佛看穿她身上的每个地方。
“王上衣扣已经解完了。”白汐下意识转身离开,却被硬生生的拉了过来,由于希诺用力过多,她竟然躺在他的怀里,光亮的胸肌露出来,虽然他折磨她不止一两次,为何此刻,她的心狂跳不止。
他挑逗道:“今夜伺候好孤,不然有你的……”
“王上万不可如此,连南宫将军都不碰妓子,王上身份如此高贵,怎么能随便碰妓子的,万万使不得。”
“哈哈……”希诺笑的很诡异,让白汐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你是孤的女人,孤怎么会嫌弃?孤已经打听过了,跟你一起的那妓子说了,你根本没有接过客。”
嫣红,白汐这才记起了她,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若是不信,那孤叫她进来对峙怎么样?”
“来人啊!将她带进来。”
嫣红就站在自己眼前,白汐连忙上前,挽住嫣红的胳膊,亲昵道:“姐姐你没事吧!他们没欺负你吧!”
嫣红下意识推搡了一下白汐,而后道:“姑娘你别喊我姐姐……”
而后又对希诺道:“王上,蓝妍姑娘确实没有接客,她身子不好,所以她的人都归我了。”
嫣红的话似乎很合希诺的心思,她被退了出去,白汐顿在原地,缓缓道:“你现在又想用什么方法折磨我?”
“伺候孤,若是今晚取悦不了孤,你就继续当你的妓子。”
白汐顿在原地,自己日思夜想的夫君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偌大的军帐只有希诺和白汐二人,突然帐篷内变得异常安静,这种气氛太压抑,希诺呆呆望着眼前的女人,她仿佛没有上前伺候他的想法,希诺原本想发怒,但是看到白汐的胳膊不在不停的颤抖。
白汐走近希诺,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希诺的脸,那张冷峻秀气的脸显得无比消瘦,此刻,他只是静静站在地上没有说一句话,像一个孩子一般惊愕的望着白汐。
白汐疼惜问道:“王上,你是不是夜里经常失眠?”
“大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希诺朝后退去,怒斥道。
白汐纤细的手指放在希诺的唇边,示意他不要说出下面的话。
希诺定了定神,缓缓道:“是又如何?”
“一个人思想多了会心痛,受感动了也会心痛,一个人若是思虑太多的话,会上火,一个人若是用脑筋过多,胃会出毛病,从而思想影响了心脏,心属于火,所以会上火,胃是土,火太多,后援不记,消耗了土,所以胃口会不好,因此会造成心肾不交的时候,因此会失眠,若要根治,还得坎水来解,才能达到水火既济的状态。”
希诺又道:“那什么是坎水呢?”
“如果能将思想及其精神放在绝对安静与平稳的状态,坎水就会产生。”
白汐说完,朝后退去几步,低着头,此刻的她不再是以前那个骄纵的公主,这一点也让希诺感到十分的吃惊。
“你要解救孤的病,可你知道明日一仗,整个毕月国都会消失,难道你不恨孤吗?”
希诺的话太温柔,以至于让白汐产生了错觉,自己眼前的希诺不再是那个蛮横无理的男人。
“恨,当然恨。”白汐又顿了顿说:“自古家国两难全,王上既然是奴家的夫君,伺候丈夫是妻子应尽的责任,国之不幸,另当别论……”
希诺听了,靠近白汐,秀美的容颜让人不禁心动,她还是跟以前一样令人心醉,他轻轻揽白汐入怀,久久道:“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真的忘记你以前做的那些坏事了。”
白汐被希诺抱着,她勉强挣扎道:“王上费劲心机再次靠近妾身,妾自当肝肠寸断,才知晓是自己恨过的男人,如今再次将心思完全放在王上的身上,也该是我的宿命,若是爱……则一生。”
希诺惊了一下,剑眉微皱:“你不过是唬人罢了,若真是这样想,为何将自己儿子谋害,试问天底下哪个母亲会这么狠心?”
说到此,希诺气得脸发紫,上前将白汐的脖子捏住,愤愤道:“你为何这样残忍?”
侍女香儿正好端着一壶茶水走进了帐篷,正好看到希诺想致死于白汐,她吓得惊叫起来,茶水洒了一地,希诺这才松开了手。
白汐连咳嗽几声,眼泪涮涮掉下来,过了一会,看到希诺气得背过身去,她温和道:“在深宫中,哪个妃子不想自保,王上娶了臣妾便不再理会,先是在青凌山修道,而后又不辞而别,最后大王子得了江山,为了让孩子活下来,妾身必当大胆走出一步,谁知王上深夜造访臣妾的寝宫,让臣妾整日胆战心惊,宫内耳目众多,怕迟早我都会被人杀死,所以犯了混,才会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