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们不能杀我。”白汐嘶声道。
只见那妇人将白汐的嘴巴用手捏着,然后拿出手里的一个红色小瓶子,转而对白汐说:“这是见血封喉,你喝了它,很快就结束了,我不会让你受苦的。”
白汐挣扎着,使出浑身力气大声吼道:“在我死之前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昭媛看到这毕月国来的女人不肯乖乖服毒,便示意那妇人道:“盼扶你先停下。”
白汐这才被松开,嘴巴被捏的红肿,只见那正宫娘娘缓缓移动到白汐的身边说:“当初是你母后答应把你嫁给大王子的,如今你嫁给二王子只有死路一条,谁让你身上传承着妖术,整个凌朝国都信你的邪,就我不信,你多活一天总会祸事的。”
白汐听闻此消息,便大声冷笑道:“桃花遍地都是,为何娘娘费心单挑我当棋子,而我还是一颗将死的棋子,我母后知道了就算毁掉整个毕月国也会为我报仇的。”
谁知这昭暖娘娘又恼又气,因冷笑说:“你死后,后事我自会安排,传出一妃子因患重病不治身亡,小小毕月国又乃我何?”
白汐见昭媛一心想治她于死地,心想自己就要冤死在此处了,只可惜自己年仅十七就当冤死鬼。
面对眼前妇人递过来的毒酒,白汐双手接过瓶子,眼眶浸满泪水,双手作揖对昭媛娘娘和蕙妃说:“两位娘娘今日见证我的死去,只是贱妾还有一事相求,只望娘娘在每年的今日赐我酒水一壶,以祭奠我死去的亡魂,贱妾感激不尽。”
蕙妃胆子小,听闻白汐说这话,便对站在白汐跟前的盼扶说:“还不快让她饮下毒药,在那费什么话!”
正当白汐仰头饮下那瓶子里的毒药时,突然闯进来一个男子,他身材魁梧,腰间佩带着一柄剑,快速将白汐手里的毒酒瓶子打碎,昭媛娘娘和蕙妃看的目瞪口呆,原本想说什么的,只见那男子迅速跪在二位娘娘的脚边。
“母后请恕儿臣的罪,这白汐公主不能死。”
蕙妃见到大王子奕轩闯进来,便知晓自己不能多插一句话,便知趣的退去了,对着站在白汐身边的盼扶说:“还傻站着干什么?”
只见那盼扶和蕙妃二人离开了,白汐这才缓缓喘了一口气,心里对奕轩充满了感激之情,另白汐熟悉的就是他说话的音调,难道从她进宫的第一天开始,就是他救了自己这么多次,白汐很惊呆的盯着大王子看了许久。
“轩儿,母后的事情不要你插手,你要知道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只要咱们不做,西宫的贱人总会做的,以后的王位说不定真传给了希诺,到那个时候咱们娘两就等着被杀吧!”
奕轩先是拜了拜昭媛娘娘,而后嬉笑说:“母后多虑了,我与弟弟如同一母所生,无间隙隔阂,母后自然不必多虑,若母后一时兴起杀了这毕月国的公主,说不定会让西宫娘娘和希诺动怒找我们的麻烦,到那时候想必咱们真的会反目成仇。”
昭媛觉得翌轩说的在理,便只是简单应诺道:“自古一山不能容二虎,一朝不能容二主。我儿从小志向远大,性格温和,而那希诺如同脱缰的野马,不受拘束,放荡形骸,如今沦落如此田地……”
忽然,一阵人声嘈乱的声音,外面的太监和宫女形色匆匆,像是患了燃眉之急,只见那盼扶匆匆忙忙上前来报:“昭媛娘娘,王上发怒,召集宫内的妃嫔和王子公主们在坤宁宫聚集,还派人到处寻你的去处呢!”
听闻盼扶的话,昭媛形色匆匆,慌乱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后对奕轩说:“你去把这个女人安顿好,不要出一点差错,处理完事情就来面见你父皇。”
奕轩如释重负,用双手挽着昭暖娘娘的手直到出了大门,这才返回到白汐的身边,他双手搀扶住白汐说:“先找个地方把身上的伤口包扎一下,然后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以我对父皇的了解,他肯定会召见你的。”
白汐起身对大王子行完礼,在大王子的搀扶下去了大王子的住处。
昭媛和盼扶两人来到坤宁宫,只见王上脸色沉重,时而传来几声咳嗽,底下坐着各个宫殿的嫔妃和公主王子们,昭媛速速行礼,只见王上瞬间脸色突变温和,对昭媛娘娘说:“爱妃多日不离寝宫,为何今日寡人来这里你却不在?”
昭媛身体微颤,如果让王上知道她去陷害王妃,还不杀了她,于是缓缓说:“贱妾去。”
昭媛的声音打颤,说不出来话,身体微微倾斜,见此状,钟无颜站起身说:“想必昭媛娘娘谋大事,不在寝宫也是常事,陛下何必大惊小怪呢?”
王上脸色微变对钟无颜说:“你身为正宫娘娘,三宫六院的事情都处理不妥当,何谈处理大事?”
昭媛听到这话,忙吓得跪倒在地,叩头道:“臣妾只是身体不适,长久呆在宫内实在苦闷,便让盼扶陪臣妾去那园中赏花,听闻陛下唤臣妾便匆忙赶到坤宁宫,还请陛下明鉴呢?”
盼扶也跪在地上,附和昭媛娘娘的话,钟无颜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就知道这两个东西肯定又在策划什么见不得人的鬼事情,便站起身正要对王上说什么话,结果被王上使了一个眼色。
“二王子被妖精抓走了,这事情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你们说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昭媛神色紧张,只怕这件事他们会怪罪在自己头上,便长跪在地上说:“王上请明鉴,我和大王子一概不知晓这件事,希诺的事情都是由无颜管的,我们一点都不知晓。”
钟无颜站起身,面怒赤色,将手边的茶水端起稍后递给了坐在龙塌上的王上,随后笑着说:“姐姐真是好心,只顾着养病,而不去管宫里的事情,而二殿下平白无故的被人说让妖孽抓走了,何不让奕轩来对症下药?”
昭媛看见钟无颜一脸坏笑,知晓她肯定图谋不轨,以此威逼自己和大王子的地位,便口苦婆娑说:“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与君交好多年,不应如此戏谑,就算是王子之事,我定与王上一一商榷,而不是隐瞒,如今希诺遇事还请遇见的宫女和太监做对证。”
正在此时,站在一侧不说话的冷荷上前说:“二殿下与我夫妻一场,如今他遭人陷害责任在我,还请王上赐予我使命,让我去找回二殿下。”
王上看到冷荷说话冷静,不慌不忙,很有大家之气,以前又听闻冷荷的故事,于是缓缓说:“寡人听闻冷荷郡主学的仙术,若能救回诺儿一定加封你爵位。”
钟无颜听到王上如此重用这个女人,便赶紧上前劝阻道:“一妇人怎能出任大事,尚且政事不便妇人插手,这是祖宗立下的规矩,可不能因为这件事就破了祖宗的规矩。”
王上听钟无颜说的话有道理,便说:“我凌朝大国怎无一男儿担当这件事,一女子的勇气实属令人倾佩。”
奕轩身着一身白色衣衫,脸上妆容精致,眉目如画,走进大殿的那一刻,所有的宫女和太监都投出爱慕的目光,就连那年轻的妃嫔们都低着头斜视奕轩的容颜。
“父皇,让儿臣去找寻诺儿吧!诺儿一向贪玩,可能是迷路所以才会多贪玩几天,大家可不必小题大做。”
王上听完奕轩的话之后,面色稍微温和一点,然后说:“还请我儿多费心,在半月之内务必找到希诺。”
王上脸色苍白,时而咳嗽声加重,在场的妃妾们都担忧的紧绷着一根神经,钟无颜双手接过王上吐过的痰盂,转过身对跪在地下的昭媛说:“王上身体欠佳,该散了,这宫里的事情姐姐多费心,不要再传出什么荒唐的幺蛾子,更不要那一天也传出大王子也被妖精抓走了……”
“无颜,陪朕去重华宫,朕累了,诺儿事情就让奕轩去办。”
昭媛听闻自己在王上那里一点地位没有,便抬起头,跪拜在王上的脚边说:“王上,我还有一事要说,王上近来身体老是欠安,时而的咳嗽声让臣妾的心滴血不止,臣妾实属担心王上的龙体,如今我找了一大师算过,有一女子可冲喜,王上的身体会好的快,还请王上三思。”
钟无颜狠狠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昭媛,随即说:“王上身体哪能容得你来折腾,这妖媚女子来历不明,王上不要听信昭媛的一面之词。”
钟无颜已经想到自古有句“糟糖之妻不下堂”,这昭媛可谓是摸索着王上的心思办事的,王上已经有五年之久没有纳过妃子了,想必也有这心思,便又缓缓对昭媛说:“姐姐说的也不是无道理,只是这女子要严格选拔,可不能把祸害带进凌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