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白汐缓缓爬起来,走到凌美人身边说:“你的心是黑的吗?如果真是如此,那我真想拿出来看看。”
凌寒子苦笑在白汐的耳边轻轻说:“虎毒不食子,你连动物都不如,今日果真我死了,还望你饶恕公主,让她平安长大,今生我也了无遗憾了。”
“王上,方才凌美人自己承认了,她说自己生不出来儿子,这才生了妒意,将小王子推下水,毕竟小孩子是无辜的,还望王上饶恕雅奕公主。”白汐将眼睛擦了一下,而后故作难过的说。
奕轩看到白汐如此大度,又看到小王子还在救治中,他的愤怒久久未平,随口道:“凌美人心肠歹毒,贬为庶人逐出宫门,至于公主,今日起由白美人照看。”
凌寒子听了自己的女儿要让这个心狠的女人照看,忙爬到奕轩的脚跟前说:“王上你不能将雅奕推入悬崖,她才那么小……”
“来人,将这恶妇拖出去……”
白汐在心里笑了,暗自说,就你这样子也敢跟我耍心眼?
凌寒子泪眼婆娑,看到自己年仅六岁的女儿将落入虎穴,心里不停的呼喊:“王上,雅奕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不能让听信他人的谎话,让公主受到摧残……”
奕轩根本不理那呼救的凌寒子,眼睛狠狠盯着命在旦夕的弦歌,许久才隐约听到凌寒子的声音,这下,白汐舒了一口气,宫内的恶势力终于被铲除了,只可惜自己的亲生骨肉,她忽地痛苦不已,眼泪唰唰落下来,众内人都关切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切。
雅奕公主看到自己的母后被人拖走了,不停的哭泣,奕轩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小公主,随口道:“你那额娘那么狠毒,不要也罢,今日起这位就是你的额娘,不要哭了,快点起来!”
“我要额娘,我要额娘,这个女人不是我的额娘……”
白汐看到这小公主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忙擦干眼泪,移动长裙,走到雅奕跟前缓缓说:“今日弦歌落入荷池,本宫不怪罪你了,只希望你能重新做人……”
“我不要……你。”
“够了,以后这就是你母后,若再嚷嚷连同你也逐出宫……”
“王上息怒!”白汐说完,就将雅奕抱起来递给侍女梦诛。
奕轩看到白汐如此深明大义,有当国母的风范,很是欣慰,但又因为白汐的身份特殊不便直接封为正宫娘娘,在心里捣鼓半天,这才平静下来,心思,看看白汐接下来会怎么办。
眼见春雨淅淅沥沥的飘落在石板上,那些侍女们都站成一排,不敢出声,奕轩朝着人群打量了一番,对着其余的妃嫔说:“若那个妃嫔在如此心狠歹毒,休要怪朕不客气。”
“是!”其他的妃子和侍女们都纷纷应诺道。
在太医们的精心救治下,弦歌脱离了生命危险,随后喝退其余人,白汐也要退下去,奕轩上前叫住她说:“弦歌会有其他人照顾,你不必再担忧了,今日陪陪朕。”
白汐朝脸色苍白的弦歌脸上一看,随后脸上难过的不成样子,微微点了点头。
这一切就像是白汐预谋到的一样,她懒懒摊在奕轩的怀里,不说一句话。看到闷闷不乐的白汐,奕轩不停的在白汐的耳边吹着气,而后凑近白汐的耳边说:“美人儿,你开心一点,不要担心了。”
这感觉就像回到了初次结婚的时候,白汐慵懒的说:“王上得了新人,忘了旧人,我又算得了什么……”
“我就知道你在吃醋,这不是将你留在朕的身边嘛!”
白汐更加骄纵的说:“王上对妾身还有新鲜感,可妾身自知不如其他妃嫔……”
奕轩不停的吻着白汐,恨不得将白汐整个人吃掉,白汐猛地将奕轩掀开,奕轩看到白汐这般拒绝他,当然心里不是很舒服,而后说:“你不是说朕不宠幸你吗?今日朕把心思全放在你这儿,你为何拒绝?”
眼见这白汐楚楚可怜的说:“王上请勿动怒,妾身只是觉得这样太霸道了。”
奕轩越加好奇的将衣服附在自己身上,缓缓道:“怎么霸道了?”
白汐起身将桌子上的茶水递给奕轩,而后顿了顿说:“王上昔日对凌美人可谓一见钟情,可是今日她被遣出宫,而我却与王上鱼水相合,妾身这不是乘人之危,还是什么?”
听闻白汐这一番话,奕轩才记起自己对凌美人的侍女椿琳一往情深,方才竟然忘了这事情,陷入了沉思。
白汐看到奕轩不说话,心知肚明,于是缓缓道:“王上对臣妾的恩德,那是一句话就可以道明的,妾身本是罪人,却被王上这样宠爱,实则过意不去,却不曾为王上做过什么大事,今日王上还是将椿琳召回殿吧!”
奕轩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但就怕白汐不同意,这下白汐自己放话了,他这才试探说:“凌美人获罪,那她的侍女怎么能上大雅之巅?”
白汐连忙上前搭话道:“正所谓不知者无罪,这椿琳既然是王上亲自选中的,那就赐予她一个名讳,纳入后宫,反正后宫的妃嫔又不是一两个。”
奕轩听闻之后龙颜大悦,将白汐抱在怀里,疯狂的亲着。随后奕轩兴奋的说:“爱妃即日起,就是朕的贵妃,朕明日上朝将昭告于天下。”
“这?”白汐兴奋的过了头,故作惊讶的说。
“爱妃放心,朕说到做到。”
看到奕轩如此坦诚的承诺,白汐心里暗自作乐,这不是一箭双雕吗?让自己的当脚石踢走不说还荣升贵妃。
白汐匆匆忙忙回到寝宫,看到四下无人的时候,这才舒缓精神气,身后的侍女梦诛不停的给白汐捶肩,又不停的奉承道:“娘娘何事这么兴奋啊?”
白汐看了一眼梦诛,又问道:“小王子命保住了吗?”
“回娘娘的话,小王子已经脱离危险了,现在在王子殿休息呢,有好几个太医和女官照看呢!”
白汐这才微微眯眼,今日这事要是保不准,真会丧子,但愿这一切都如同她所愿。
梦诛将水放好,轻纱罗裙早已备好,白汐钻进水里,忽地背后站着一个人,白汐看到烛影下面晃着一个人影,没有思考别的,只是缓缓道:“梦诛过来给我捶捶肩膀。”
过了许久,那影子不动,白汐带着怒气说:“你这丫头又犯懒了,还不快给我捶捶肩……”
无论她怎么说,梦诛就是不理不睬,她这才用衣衫遮住自己的身体,转过眼去,却被人一手揽住,她却怎么都动弹不了,这才发现原来是希诺深夜来她的寝宫了,随后才发觉梦诛早已被希诺点了穴位,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白汐愤愤道:“你又来我的宫内干什么?难道又想折磨与我?”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为什么要将亲生儿子谋杀,你还像一个当母亲的女人吗?”
她的脖子被这个男人用胳膊环住,使她完全不能动弹,她使出浑身力气,这才慢慢睁开他的臂膀,喘着粗气道:“你说我狠毒,你怎么不说你自己狠毒呢,我怀孕的时候你在哪里?生下弦歌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如今又怀了你的种,你却抛弃我,说些丧气的话,如果你还顾忌你的儿子,你还顾忌我是你的女人,为何总是这般鬼鬼祟祟来我宫内,你怎么不去跟王上说明呢?”
希诺顿在原地,双手将白汐粗鲁的举起,悬在半空,面色僵硬,而后将露出狡黠的笑容道:“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一直折磨你,直到死。”
白汐身上的伤疤青一块紫一块的,要是被奕轩知道她在宫内偷男人,还不杀了她的头,越是这样她越不敢出声,只好将自己完全交给眼前的男人。
折磨直到死,然后抛尸。
白汐心底一颤,只好配合这个男人……
希诺将自己久久压抑的欲望全部释放出来,这个女人果真与其他的女人不一样,她的一切都让他如痴如醉,以至于让他在西星国也整夜思念着她,听闻她将他的孩子要淹死的时候,他恨不得喝掉她的血,吃掉她的肉。
但这个时候,他只享受她带来的一切,将恨意抛却九霄云外去了。
与往常一样,白汐睡醒的时候,却发现身边的男人早已不见,她低头看自己的身体,全部青一块紫一块,这个天煞的,竟然从不把她当女人,好像她只是他的玩物一般,疼的她躺在床上却动弹不了,天色早已泛着白光,侍女梦诛端来一盆水,轻轻说:“娘娘,天早就亮了,娘娘该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