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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在厨房学到的东西(二)

进厨房,对于笔者来说,可以是第二生命!

正是厨房大量的体力劳动,让笔者的动手能力得到加强!

所以,我很感谢厨房!或者说,我感谢那些让我觉得累,同时觉得自己在进步的厨房!

厨房的秘密远不止那些调料和美食制作方法,比这些东西都重要的,是那些做事做人的方式。

进厨房不久,我是一个纯新人,而且被老板和师傅经常笑话的新人,他们觉得我不可思议,这就是读多了书的后果,笑话我是大学生当厨师,一肚子纯理论!

当然,他们说得没错,一个曾经没有多少动手能力的人,突然一下进入到厨房,从摘菜,切菜,杀鱼,案板,打荷,最后就是上灶,这个过程都是需要时间的!

笔者学的比较迟,在心态上,一开始确实不好!

用一个字可以概括所有,那就是,

“急!”

巴不得这些东西,都能在一夜之间完成,最好是学个两三月就能上灶出师,可是事与愿违,厨师就是一个靠阅历和经验吃饭的行当!

所以,当急躁的心态遇上需要时间积累的事业,往往会爆发出一些心灵的冲突!

这些冲突都会在厨房的工作一点点体现出来,实际上,一开始厨房的事物很多,但学徒的时候,就因为这个急字,想着可以快点厨师,就基本上不怎么休息!

师傅们觉得可笑,你给一个鸭子掏肠破肺,居然要弄一个上午,他们都觉得醉了!

然后等开炉之前,我在水池旁边整,接着他加工了一些食物,我还在整,再后来,他的事情忙完了,回头一看,我还在水池旁边整那鸭子!

说实话,一开始要动刀见血,我是不太愿意的,而且有些特不习惯,但既然要学厨师,这些东西都无可不免!

所以,只能硬着头皮上咯,但就是掏出一个鸭子的那一副鸭杂,也让我费了好多时间!

师傅忙完,再一看时间,“好家伙,你从上午九点到十一点,就是一个鸭子在那里弄,要是客人点了个怪味鸭,还得到晚上才有得吃,那饭店不早关门了!”

(怪味鸭为一道菜,新鲜宰杀的鸭子,秘制的一道菜)

这么一说,师傅立马从我手中拿过鸭子,在他手中,三五分钟,整个事情忙完,接着又剁成一块块,只等客人点单!

后来几天,师傅们基本上自己处理鸭子,因为觉得这学徒‘时间成本’太大,划不来!

我一个上午整不好一个食材,这也就算了,关键是我从头到尾都没有休息,而且费力不讨好,还让师傅们指点,(对,只是指点,因为厨房是允许犯错的,老板师傅都很宽容,不会大声骂人)。

这也是急的一个方面,还有就是,当别人在休息,我还在切,一直用些没用的材料练刀功,这也是急的方面!

急,是有好处的,同时也有坏处!

对于我来说,我觉得,让我看清他的坏处,才是真正对我有用的好处!

一个鸭子,一条鱼,刚开始要整个几小时,后来,鸭子没怎么处理,倒是学会用工具了,也快了不少,正是由于急的心态,进步也是巨大的!

尤其是杀鱼,(基本上,普通饭店学徒,首先要做的事,就是站水台,杀鱼),一开始半小时处理一条,一个多月后,杀鱼得到老板和师傅的肯定,在七分钟内全部准备好!

当然,老板说以前他看到最快速的,是三分钟能处理一条,所以我这个成绩,对于学徒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同时,急的好处,也在刀工上,见识上来体现!

一开始别说什么蔬菜,肉类鱼类,基本上不认识几个,也在学徒的时候,这些东西都一点点来认识,刚进去的时候,我说,我弄半年,肯定能把所有鱼都认识了!

师傅在鱼池旁边,一听就笑了,“我看你做个一年,也认不清这一鱼池里的鱼!”

当然,他这是嘲笑,事实上,这些鱼,用不了几天,就能全部认识,而且记得他们的基本特征!

在食材上,得到丰富认识,在刀工上,也是越来越快!

而且,一直在越来越快,这也是得意于不停的练习!

但我再怎么快,也不会达到标准,因为标准是特快!

我就成了厨房里最慢的一个!

师傅说,这个只能慢慢练习,熟能生巧!

老板在闲暇时说,慢慢来!

可事实是,师傅说得是真心话,老板说得是违心话!

多练确实会进步,但老板说慢慢来,完全是安慰你,每到客人点菜,我拿把刀在那里一刀一刀,他看着就特着急,“快点,快点,客人快走了!”

还有一种局面就是,老板实在觉得我太慢,直接夺过刀具,自己切起菜来!一边还埋怨道,“某某,你的刀工要快啊,不能这么慢吞吞!”

所以你看,天下的老板,有些话,那就是违心话!

关于快,我的老板,还说过一句话,至少我在后来考证之后,觉得这句话有些东西是对的!

他对饭菜上桌的速度,有个深刻的认识!

【从客人点单到上菜,最好在五分钟内能上大菜主菜,如果让客人等超过五分钟,那客人回头再来吃饭的概率就很小了】

这句话,限定了时间,确实让客人等太久,用餐体验就会变得很差,而同时很多饭店也面临同样的问题,比如饭店为什么要拉WIFI,就是为了缓解等菜上桌的矛盾!

五分钟无法考证,但能最快,那就快!

至于我说考证之后,觉得这句话有些是对的,那是要加一个前提条件,【普通大众消费餐馆,能最快,那就最快】,因为五星级,甚至三四星级酒店,那是有这个本事让客人等很久的!普通饭店,就没那个能量咯!

(说句题外话,星级酒店厉害的,一个豆腐可以有几十种做法,而且有的大师,做一个豆腐,就可以做几十分钟,这还不是主菜大菜,只是陪衬哦)

对,说起大师,我就算只有学徒半月,就获得了一个‘光荣称号’,大师!

连老板也喊我大师,因为他们觉得我就是看多了《舌尖上的中国》,觉得我被‘蛊惑’了,满口都是舌尖上的某某菜,从谈吐上,我‘俨然是个大师!’

当然,这个大师称号水分比较多,至少从老板催菜的厉害程度可以看出!

于是,我的急心态,在一点点的实践上,让我对厨师的一些方面,确实得到很大的进步,从杀鱼,弄小点心,都有些进步,特别是小点心,我煎的小点心,‘光盘’率特高,基本上客人走后没有剩余。

师傅有时候过来看我煎点心,附带‘羡慕嫉妒恨’的骂一句,“你这个表子,这个弄得真好!”

当然,骂表子是他的口头习惯,但我能听出,这句话,是‘真心’的夸奖!

厨房里,总是在相互嘲笑,却又在相互学习!然而我,学习的多,因为我是学徒啊!

急的不好,那是因为他局限了时间!

我曾放言,两年要出师!

实际上,这个很待考证,因为厨师是比较累的,两年出师也不是没有,但是两年出师之后,最后一直在厨师的行界里混的,却很少!

我听到的几个,都是在两年出师,但各有些背景!

说背景有些市侩,但厨师做的事情就是市侩,材米油盐,都是市井市侩!

一是切配的阿姨说,某饭店一个学徒,是厨师长的亲戚,那娃(厨师一般十五六开始,我这算超级超龄)一步步在他亲戚关照下,两年就顺利上灶了!这个后文就不知道了!

另一个,是我的好朋友,以及很多听到的传闻,有些还是传说!

两年厨师的邓某杰,出师之后,觉得培养他的地方太累,于是换地方,但换的地方也不好,每天都在某网吧玩游戏,而且很多做了厨师的,最后都离开了这个行当,因为是体力劳动,身心都容易疲惫!

最后来,又听说楼下小卖部老板,曾经也是厨师,最后说没什么味,太辛苦就不做了!

于是,听到的事情,还有自己的一些思考,就开始反观,“急”这种心态到底好不好?

其实,就短期利益,那是好的,如果大量练习,很多东西肯定会进步的!

但是,就长远利益来看,急,其实是不好的,一口吃不下一个热包子,何况做厨师是要做热包子,所以,在心态上,必须慢慢由急,调为慢,将长远利益放在第一,短期利益靠后,能快就快,能休息就适当休息!

于是,我再也不会一上午不休息的工作了,因为要善待自己,每每工作两三个小时,我都会躲躲懒,去走廊里坐一坐,玩玩手机游戏什么的!

而且,在之后挑选新店面,我也会考虑这个,有些老板确实言语恶毒,虽然工资在行业算可以,但一点休息时间不让给员工,这样的人也不是没见过,反正大家都是试用,老板挑我,我难道还不挑你?

于是,学厨师的过程,又让我知道了试用的双重作用,很多东西都是相互的,公司试用员工,员工其实也在观察老板!

再回到学徒,将心态,由急转慢的领悟,也正在实践这种慢的心态的好处!

做事的方法,厨房里也有不少!

比如,刚开始学徒,什么人都指挥你做事,你是东要照顾,西要处理,根本忙不赢!

就如许多职场新人一样,刚进公司,确实会有很多人给你派发工作!

这个现象,普遍的现象,几乎在所有企事业单位都有,就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一般,广为人知!

但是,要处理这种状况,新人是有办法的!

我向老板抱怨事情太多,根本忙不过来,而老板却真的教授我一个好的方法!

【一个人做一件事,十个人就是十件事】

老板说,你分个轻重缓急,不要瞎听指挥,先做好一件事,然后再去做另一件事,如果你没有主见,这忙一下,那忙一下,最后没有一件事情都完成,那就该挨所有人骂!

而且,一般来说,你做好一件事,就少挨一个人的骂,而且,也要适当拒绝,别人也是有手有脚,他自己闲着,就没必要帮忙!

【一个人做一件事,十个人就是十件事】,这是多么有道理,总之,新人就先做好那一件事!

还有很多厨房学到的东西,比如分清主次,上菜先上主菜大菜,将主菜大菜的品质列为第一位对待。

分清主次的目的,在于避免出现喧宾夺主的情况,说句实话,如果要开饭店,首先要有主打菜,如果客人来某店消费,一顿饭下来,还不知道那店的特色菜是什么,那就麻烦了!估计那店关门大吉的日子不远咯!

换在做人上,做事上,那就是定位,将自己的定位分清,要分清自己的主要事业是那些,哪些又是次要的事项,自己的主要定位是哪些,从要定位又是哪些!

总之,先将主要的完成,再将次要的完成,这也是厨房做事的一些小规律,但换做其他场合,也是可以适用的!

再比如,与人相处,因为厨房里多的是刀,所以要尽量在激烈冲突中,冲突激烈死人伤人的事也不是没有,所以懂得克制自己的情绪,这也是特别有用的!

其实,生活中,别人未必真的带了把刀,但不能保证别人心里面没有刀,所以做人上,与人相处上,要时时注意尺寸,当有理就进,当退则退!

进退有据,进退有度!

又如一些做菜上,方式是多样的!

生煎煮炸,烩烤焖炒,同样的食材,通过不同的烹饪方式呈现出来,那效果绝对是不一样的!

换在做事上,那就是变通咯,条条道路通罗马,而且罗马不一样,每个罗马都有每个罗马的精彩!

再如,我通过厨房的学习,居然能写出这些文字,这本身就是一种学到的东西!因为我有了那种呈现文字,如同做菜一样的方式!

好吧,我在厨房学到的东西,到此为止吧!

如果真要详细谈来,不是三天三夜能说完,恐怕也能跟《舌尖上的中国》一样,来个大长篇的系列,但是,为了保证‘数字’一书整体的美妙案例,所以,就点到为止,进度到此吧!

附上数字,《舌尖上的中国》,

五湖四海,天南地北,包容华夏美食!

一日三餐,酸甜苦辣,其中味道万千!

之前已提过一副对联,是舌尖2的收尾句,重复一次,【家财万贯,一日不过三餐,广厦千间,安眠仅须六尺】

重提一次那句对联,是否提升了本文整体的逼格呢?

嘻嘻!

(匆忙上传,错字未改,因此影响阅读体验,勿怪!有时间会修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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