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倚着崖壁搭建了一间简陋的土坯房。清晨,露珠子犹挂在树叶枝头,在阳光的照耀下,豆子大小的水珠显得分外炫目。
房间里,一群少女极度恐惧地蜷缩在墙角,抑制不住的呜咽哭泣。靠门的躺椅上,靠坐着一个闭幕养生的串脸大胡子,一侧的板床上躺着一个刀疤脸的光头,中间畏手畏脚的站着一个尖脸男子。
“哭什么哭!信不信老子割了你们的舌头下酒!”刀疤脸突然起身走过来,大声呵斥道。
那些女子听他这样一说,更加惶恐不安,却极力压制着自己的哭声。刀疤脸顺手从地上拎起一个少女,扔到一旁的木板床/上,那少女被坚硬的床板搁地生疼,却大气都不敢出。
他走过去就要施暴。少女极力反抗,刀疤脸粗心大意被对方咬了一口,见了血,他登时勃然大怒,狠狠一巴掌甩在少女脸上。少女惊叫一声晕了过去,生死不明。
刀疤脸骂骂咧咧地走到众女所待的墙角,又从地上拎起一个。
那女子身着一袭紫衣,浓密的青丝简单地挽起,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些许凌乱的可怜模样更加引人怜爱。
刀疤脸见此,先是一愣,曾不想世间竟还有此等尤物。她丹唇微启,一双秋水潋滟的明眸怯生生的望向刀疤脸,脸上多是好奇之意,仿佛浑不知接下来自己将遭遇什么。
刀疤脸不禁哈哈大笑,手上的动作也轻了几分。女子扭扭妮妮,无力的反抗。
此时门外,不知何时有了一瘦小少年,他身着深灰色竖褐,脚蹬羊皮靴子,松松垮垮挽了个髻在头顶。左手提着一柄比他略高的长柄大刀,手腕微微使劲,银白的刀刃深深插入土里。
忽然,门向响起一阵敲门声,不轻不重、不急不缓,一声声踢在人的心坎上,说不出的惊吓。
刀疤脸动作一顿,转头瞪向身后一尖嘴猴腮的猥琐男子,怒道:“还不去看看怎么回事!”
那尖脸男子被他的铜铃大眼一瞪,反射性地脖子一缩,连连称好,忙去开门。只不过他还未到门口,忽听“嘭”的一声巨响,整块门板居然正对着自己疾飞过来,重重拍在脑门上,又顶着他向后滑行小段距离后,双眼一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大胡子眼皮子一抬,又闭上了。
刀疤脸心下一惊,放开紫衣女子,拾起一旁的大刀,走到门口一探究竟。
“格奶奶的!是哪个不长眼的…”刀疤脸大声喝问道,“混蛋”二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只见眼前银光一闪,脑袋一歪,滚落到地上,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门框。
刀疤脸瞪着不可置信的眼,头咕噜噜滚到了串脸胡脚下。串脸胡双眼兀的睁开,腾坐起来,拿起身旁的长枪大步迈到门口。
叱问道:“不知阁下所为何事?何故一再伤我兄弟性命!”
少年的刀仍深深插在土里,人斜剌剌靠在刀柄上,微合着眼睛,平静地模样仿佛真的在小憩一般,慵懒如一头贪睡的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