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是那新妃嫔佟佳·斐鹓(见下注释一)觐见后宫诸位妃子之时,所以,雨彦起的格外的早。
”曼儿——曼儿——将本宫的衣服拿来——“
”是——“曼儿说着拿来了那件撒花纯面百褶裙,外罩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锦衣,头饰自然是唯一可以搭配它的鎏金龙纹银簪和一色宫妆千叶攒金牡丹首饰以及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而送给那佟佳氏的,却只有赤金宝钗花细和金丝香木嵌蝉玉珠。
雨彦见此,皱了皱眉,说:”本宫穿的衣服只要那件墨云孔雀花织锦,头饰只要银凤镂花长簪就行了,哪里来的那么多华服珠翠?另外,曼儿妹妹,送给那佟佳氏的要玫瑰紫牡丹花纹锦长衣,金罗蹙鸾华服和赤金嵌翡翠滴珠护甲以及赤金凤尾玛瑙流苏……”
“姐姐,那玫瑰紫牡丹花纹锦长衣,金罗蹙鸾华服和赤金嵌翡翠滴珠护甲以及赤金凤尾玛瑙流苏平日里是姐姐的心爱之物,送给那素未谋面的小小宫妃佟佳氏未免太……而姐姐却只穿再简朴不过了的墨云孔雀花织锦和银凤镂花长簪?这……这……这成何体统?……”曼儿又生气又心疼。
“好了,曼儿。”雨彦满不在意地笑了笑,反而打趣地说:“你知道姐姐平日里并不贪图富贵荣华,更是视金钱于粪土,既然别人爱惜,我们何不成全?更何况‘成人之美‘也是一种’美德‘,不是吗?”
过了一会儿,雨彦又说:“好了,快按姐姐交代的做去做吧!要不然啊,迟到了,就又要挨皇后的板子了!我可不想被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板子伺候啊!”
曼儿笑了:“都什么时候了?姐姐还在说笑?好了!!好了!!妹妹这就去,还不行吗?”
雨彦也笑了。
一会儿,坤宁宫。
“嫔妾佟佳氏叩见皇额娘、皇上皇后、凌妃娘娘、德妃娘娘、淑妃娘娘、静妃娘娘和诸位宫嫔,愿皇额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皇上万岁,诸位姐妹福寿安康。”跪在地上的,是一个面目清秀的女子,头上梳的是架子头,身穿一身朴素的淡紫色旗装。其容貌不亚于曹植的《洛神赋》中形容洛神甄宓的名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中,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不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瓌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等来形容,而皇上对眼前这位佳人的态度一点儿也不亚于曹植在《洛神赋》中对甄宓的“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这令现场醋意大涨。
“一叩——再叩——三叩——礼成——”
“鹓嫔快快请起,不必拘礼!”太后很客气地说,并让人将她扶起。
“嫔妾佟佳氏谢过皇额娘,皇上,诸位姐妹。”鹓嫔的声音宛若银铃般动听,“嫔妾谢过恩泽。”
“嗯!!”太后笑了笑,“鹓嫔可真识大局,懂大体呀!”
“嫔妾佟佳·斐鹓谢多谢太后缪赞,定当铭记在心,也自当涌泉相报!”鹓嫔再一跪。
“皇帝,你瞧瞧,你瞧瞧,她可真会说话!!快起来了吧!!”太后仿佛乐开了花。
“嫔妾谢过太后!!”
皇上说“儿子觉得鹓嫔虽好,却不及雨……”下一个字是“彦”字。
还没等皇上说完,皇后就发话了:“皇额娘,皇上,本宫深知史载:’夔龙一顾重,矫翼凌翔鹓。‘中的’鹓‘字意为鹓凤,是为凤鸟,传说中的瑞鸟。比喻君子、贤者。唐于邵《送蔺舍人兼武州长史序》:“君子谓此举也,得於治理,失於屈贤,譬诸污地,而集鵷凤矣。’鹓‘字极像’凤凰‘中的’凰‘字,所以,本宫想请教何以为凰?何以为鹓?”
“的确是个妙谜,皇后也便问吧!”太后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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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鹓:引申义
比喻高贵的人。
鹓邸;鹓羽(鹓凤。比喻贤才);鹓动鸾飞(鹓、鸾在传说中都是瑞鸟。比喻高贵的人)[1]
。喻朝班[officialrowincourt],在朝之官员。唐时六厩之一。[2]
《对雪奉饯任城六父秩满归京》
【唐】李白
龙虎谢鞭策,鹓鸾不司晨。君看海上鹤,何似笼中鹑。
独用天地心,浮云乃吾身。虽将簪组狎,若与烟霞亲。
季父有英风,白眉超常伦。一官即梦寐,脱屣归西秦。
窦公敞华筵,墨客尽来臻。燕歌落胡雁,郢曲回阳春。
征马百度嘶,游车动行尘。踌躇未忍去,恋此四座人。
饯离驻高驾,惜别空殷勤。何时竹林下,更与步兵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