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只用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就明白了贴在他嘴唇上的是什么。
那是红衣的唇。
至于为什么萧然会知道的原因，那是因为红衣在把小嘴贴上去之后并不满足，她伸出了小小的舌头，柔软的小舌头在萧然的嘴里探索着，与萧然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在契约作用下的萧然虽然升不起反感的情绪，但是他还是想要睁开眼睛，问问红衣这么做的原因。
当然，他估计自己会得到的就是因为好玩什么的回答，按红衣的性格估计还会反问一句“难道小小然不喜欢吗”这样的话语。
不得不说，攻受契约的强大功效已经让萧然对红衣了解到了都不用发问就知道回答的地步。
就在萧然要睁眼的时候，一段又一段的画面突然间就挤进了他的脑海中。
在他失去意识之前，最后感觉到的是身上的红衣再次坐起，最后听到的则是红衣的低喃。
“嗯，味道还不错，作为小红衣的私宠，口气清新也是很重要的事情呢。”
萧然仿佛看到了坐在他身上的红衣舔着她自己的嘴唇，喃喃自语的可爱又色气的模样。
脑补出这样的画面之后，萧然的意识沉入了红衣通过特殊方式传递过来的画面中。
……………………
萧然感觉自己的意识出现在了一个奇妙的空间。
这是一片用星空作为背景的世界，黑暗的空间被无尽的繁星所点缀着。而萧然，则是站立在这片星空正中央，明明是站在一片虚无中，萧然却有着站立在平地的感觉。
萧然稍微熟悉了一下自己的意识体，然后操纵着意识体的目光往他的正前方看去。
于是，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红色的头发，红色的衣裙，左耳侧的红发被分成三股，用系着铃铛的发带扎起。这个背影，才刚刚与其签订契约了的萧然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红衣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说是要在这个空间给自己解答？可是如果是这样，那么在外面岂不是一样的？
萧然心中疑惑，目光从红衣身上上移，看向了红衣所看的方向。
那里，有一块由星光所组成的光幕。光幕上，一幅幅画面就像放映电影一样变换着。
画面中是一片密林，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正拿着一柄铁剑，与一只紫色豹子搏斗着。
这个画面，萧然简直就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这不就是他小时候，在那个可怕存在的爪牙下练剑时的场景吗？！
萧然忽然间就明白了。
眼前的红衣恐怕并不是现在的红衣，而是从一开始就一直暗中窥探着萧然的生活的红衣。样貌上没有一点变化，但是修仙界都存在，像什么不老长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看着眼前像看电影一样窥探着萧然生活，还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笑声的红衣，萧然真是恨不能把她抓起来打屁股。
偷看自己人生就算了，这个时不时带着嘲讽或者怜爱意味的笑容算什么啊啊啊！
很可惜，从一开始萧然就发现了，自己的意识动不了，也根本无法干涉这个世界，简直就像是一台定好了位置的摄影机。
光幕上的画面飞快地变化着，之前画面上只有十岁左右的萧然已经成长为了少年萧然。看来是红衣为了不浪费时间而使用的小手段。
14岁的萧然恢复了正常的学生生活，那位可怕的存在消失在了他的生活中。因为学校里教的知识他已经从那位可怕存在手上全部学完了，于是他就像一只咸鱼一样活到了穿越的那个瞬间。
到画面中出现穿越那一刻的刹那，光幕突然变得空白，萧然也第一次从红衣的小脸上看到了惊慌失措的感情。
萧然的意识体眼前一黑。
……………………
萧然的视线再次恢复的时候，却是感受到自己在高速地移动中。
嗯，自上而下的那种自由落体运动。
这个感觉很熟悉，正是萧然被七只紫色豹子逼着到了悬崖边，然后又因为未知原因掉下悬崖的感觉。
耳边的风声在提醒他，他现在离地面已经越来越近。
突然，他的身上忽然绽放出灿烂的红光。一道红色的虚幻身影逐渐凝实，化作了红衣的身躯。
这个时候的红衣正抓着自己的头，看上去有些无奈。她挥了挥手，那筒名为「血色的琉璃制裁」的火炮顿时出现在她的身侧，之后她又取出一块红色水晶，融入了炮筒后的结晶中。
在红衣的操控，炮筒偏移着，瞄准了萧然即将降落的，在萧然正下方的落点。
血色的光芒明明没有对准萧然，却淹没了萧然的视线。
萧然只能感觉到一股上升的推力正在减缓着他下落的速度。按照这个速度，他降落到地面上也将毫发无损。
但是萧然却感受到了自己的背正在被划开一道道的伤口。
那是爆炸炸开的石块划过他的身体。
……………………
萧然再一次睁开了眼睛。
这次不再是意识体，而是他真正的身体。
睁开眼睛最先看到的，自然是依然坐在他的身上不肯下去的红衣。红衣看上去坐的很舒服的样子，一脸惬意地看着萧然。
这丫头不会赖在自己身上不下去了吧？
“放心吧，等到小小然伤好得差不多的时候小红衣就会起来的，现在小小然不能乱动。而且在和小红衣身体接触的时候，契约的力量会让小小然的自愈能力整整提高一倍不止。”红衣本来看到萧然醒来还有些小好奇在看到那些画面后萧然的感想，但是萧然一醒来想的却是这种事情。
擦，又忘记红衣能够读心了。还有，谁家的疗伤方式要这样的啊！
萧然心中吐槽，但是如红衣所说，他的确感觉自己背上的伤口在快速恢复着，一些大的伤口也在慢慢结疤，而小的伤口已经完全恢复，只留下了一点像被蚊子叮咬的感觉。
对于萧然心中的吐槽，红衣暗中吐舌。她的确有因为个人喜好的原因才坐在萧然身上，毕竟如果只是恢复的话，仅仅牵住小手也可以达到一样的效果。
嗯，她才不会告诉眼前的呆木头。
“看了那些小红衣传给小小然的东西，感觉怎么样？”红衣斜眼看着萧然问道。
“嗯，大概能理解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那么多事以及那个「血色的琉璃制裁」的作用了。”萧然沉思了一下答到。
说实话，虽然早有猜测，但是真正看到那「血色的琉璃制裁」射出炮光的那一刻，萧然的心依然被震惊填满。
他虽然不清楚在这个用冷兵器堆砌的仙界里，拥有着一把真正的热武器代表着什么，但一定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萧然看了看红衣。
他心中的疑惑并没有被完全解答，比如说红衣的来历，又比如说那「血色的琉璃制裁」的许多事。能够读取萧然心声的红衣不可能不清楚他最大的疑惑，但是红衣却没有给出解答。
也就是说，需要自己去探索吗？
心灵相同的能力让萧然对红衣的性格也把握了大概，既然红衣不说，也就意味着现在的萧然就算知道了也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会引出更多的问题。
“之前你说的，我是「血色的琉璃制裁」的持有者，是什么意思？”虽然有些突兀，但是萧然仍然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红衣对于萧然的问题，则是露出了一个令人沉迷的温暖笑容。
“这也是小红衣接下来要和小小然解释的东西。接下来，小红衣会用连小小然都能听懂的解释，为小小然介绍，什么是「血色的琉璃制裁」，什么是「血弑者」，什么是……「封王之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