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一芥耸耸肩，也没在意，走了。
没走几步，江余舟又走回来了，“我请你吃饭。明天。”
“啊？”扬一芥有一瞬间，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莫名其妙的，又不太熟，请她吃饭干什么。“为什么？”
“电话号码是多少。”他说，拿出手机。她怔了怔，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这人……好奇怪。“不用请我吃饭，再说为什么突然要请我吃饭呢。”
“电话。”他重复。扬一芥只好报了电话号码。还想拒绝，人又走了。
“地址发给你了。”王以芜站在一家叫“空白”的纹身店门口，“快给我来，不然你妈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失信。就来了。”
当林昆推开门时，王以芜要不是正在手臂上刺纹身，她发誓真的很想冲上去揪着他的领子说一句“我操”，可是她在纹身，如果她不想手废掉，就尽情去。
因为林昆，提着公文包来了。
他从门口走到沙发上，期间只看了她一眼，甚至没打一声招呼，坐下来就从包里拿出手提。
王以芜终于忍无可忍，怒视他：“你够了啊你，你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不要带工作来是对我这个大活人起码的尊重吗？”
“工作我不做，你帮我做吗？”他头也不抬，双手飞快打着字，“我没有食言，自然没有不尊重。”
“你行，工作做不死你。”王以芜翻了个白眼，“咝——”她猝不及防的，觉得手臂上有点痛。“美女轻点呐，您这一个不小心我这手臂就完了。”给她纹身的是个短发女生，小脸白白净净的。
听她这么说，短发女生专注的低头纹着，轻轻笑了一声，声音很轻的说：“那也是因为你在看你男朋友，和他斗嘴太投入，动了手臂自己没发现。”
王以芜听到短发女生的诚实话，笑了，看了不远处沙发上林昆一眼，也不解释，还很高兴的问她：“是吗？你怎么会说他是我男朋友？”
“不是他陪你来纹身干什么，而且你看他的时候眼睛很漂亮。”短发女生用了这样一个可爱的说法。喜欢的人落在眼睛里，眼睛会很漂亮。看她一脸感兴趣要再聊下去的冲动，短发女生叹了口气，“小姐，我要认真给你纹身，不能分心跟你讲话了。”
王以芜这才注意到她纹身的速度慢了下来。没再说话，却乐滋滋，带着小狡黠的目光看向林昆。你有女朋友是吧，没关系啊，反正我这么喜欢你，来日方长嘛。
纹好了，她满意的看了看，付了钱。短发女生反复叮嘱：“一定不能用香皂浴液，也不能因为伤口出了一点血就擦些什么药膏，这是正常现象，酒精碘酒也不行，很容易发炎。这里是其他注意事项，一定要认真看。”短发女生从一旁的抽屉里，抽出一张单子递给她。
道了谢，她纹身处贴着层纱布，向林昆走去，“走了，做起工作来还没完了。”
“嗯。”他合上手提，装进公文包里，装的时候随口问她。“纹的什么。”
“Ultima cave。拉丁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