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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成长&;离别-7 初吻没了

“可我不恨大哥,我想他是爱我的。有很多次,他会抱着我乞求,叫我不要离开他,说他只是想我在他身边。你能想象那个白天在无数兄弟面前冷漠无情的恶魔会抱着我乞求我的怜悯的样子吗?他对我真的很好。给我金额巨大的生活费,从不追问我把钱花在哪里,给我买昂贵的礼物,还允许我继续唱歌和上学,不派人跟踪我,给我足够的自由,即便在人前,也会温柔地跟我说话。我有时候甚至会心动。呵呵,你看我们女人始终是好骗的。他做这些,是因为他知道只要有岩京,我就永远不可能脱离他的掌控。”“而岩京,就真的再也不敢跟我说话了。但是小猫,如果我说我的心里依然是有希望的,你信吗?”墨尘扶着小猫的肩膀认真地问。“我信。因为至少你们都还活着,至少你们还在彼此的世界里,你们还有很长的生命,所以就还有重头开始的可能。”小猫握住墨尘的手轻声说。她不敢太大声,她怕吓跑墨尘眼睛里那一丝似乎马上就要碎掉的希望之光。“他告诉我,长大后找到相爱的那个人就不会再孤独了,他骗我的。他怎么可以骗我,他是我的信仰,全世界都可以骗我,抛弃我,唯独他不可以。他不能那样给了我希望又亲自把它毁灭,他太残忍了。”墨尘把头依偎在小猫的怀里,又开始流泪。“信仰。”小猫轻轻重复这这个词语,她想起辻泽,然后说,“墨尘,我们信仰的是阳光,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事物,它可以是一朵路边的花,一只划过天际的飞鸟,但不可以是某个人。信仰自己的同类只会让我们看到信仰倒塌的惨烈结局,因为同类之间存在着一种无奈而又无助的欺骗,它的名字就叫做时光。”第二天,两个人很早就起了床,墨尘不想让小猫旷太多的课。墨尘送小猫回学校。在车里,她说:“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我不应该把你带进我的生活,但是我又十分喜欢你,希望我们能够融入彼此的生活。小猫,你要知道,我不希望也不允许你趟这趟浑水,我会保护好你,你也要答应我,只要是和黑社会有关的事,你都不要插手,不要暴露自己,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也不会原谅我自己。”“好,我答应你。”小猫很快便答应了她,可是她没想到自己那么快就要兑现这个诺言。

那天下课之后,小猫走出教室就看到了迎面走过来的消失了很久的墨尘。墨尘也看到了她。她正要迎上去,却看见从树后面突然冲过来两个人拖住了墨尘往后面一辆车的方向拽。墨尘竟然没有呼救,只是扭过脸不停地对着人群摇头。因为是在学校,那两个人不敢制造太大的动静。小猫看不清楚墨尘的表情,但她看出了两人的动作是在强迫墨尘。她立即扒开面前的人群要冲过去,正要冲出人群时却被身后的一只手突然拉住,她回过头发现是景年,正要说话,却突然感觉到一个温暖的唇印在自己的唇上,把她所有的声音堵在了喉咙里。她惊讶地睁大眼睛看着面前那张因为忽然放大而异常清晰的脸,上面是一种她无法理解的冷静和淡漠的表情,眼神飘忽不定,像在观望什么似的。可她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奋力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唇和怀抱,可他像是着了魔一般紧紧抱着她不放,好像一放开她她就会消失一样。他在她的唇上辗转吮吸着,一刻也不曾放松,带着浓烈的狂暴和霸道的气息,完全颠覆了和她所认识的彬彬有礼、谦逊温和的景年。很多年之后,小猫想起那个吻,都会想,那也许是一个真实的吻,然后轻轻微笑。她已经无法理解这几秒之内发生的所有事情,不知道应该惊讶还是生气或者羞愤,于是开始流泪,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神里的神色已经由一开始的惊讶变成了满满的乞求。她想告诉他她要去救墨尘,可是她被他吻着,无法发出一个音节。身旁已经开始聚拢一些看热闹的人,同学们在为景年喝彩,可小猫没有考虑这些,她只想赶快去救墨尘。她咬他,他无动于衷。几分钟后,景年猛地放开了她,她立刻冲出了人群,目光搜寻着墨尘的身影,她喊着:“墨尘,墨尘……”没有人回答她,那辆黑色轿车已经离开。啪!小猫一巴掌打在景年脸上。“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刚刚有人绑架墨尘,而你……”小猫大声哭喊。“对不起。可是……”景年掏出纸巾轻轻擦着被小猫咬破的嘴唇,“我相信墨尘也不会同意你去救她的,而且,你去了又能怎样?除了把自己卷入黑社会你什么都改变不了。”小猫抬起头惊讶地盯着景年,说不出话,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景年没有再看她,表情平静地离开,擦过她身边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说:“相信墨尘,她不会有事的。”然后指肚温柔地抚上她的脸颊,为她擦干泪珠,感觉到她身体轻微的颤动。第二天,两个人似乎都忘记了那个吻,还是熟练地打招呼。这是属于他们的相处方式,无论昨天发生了什么,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我们都选择性地留下那些美好的东西。对尴尬、痛苦,怨愤统统遗忘。这样的相处,使他们能够一直相安无事地相处下去,直到很多很多年后。只是景年会常常提醒小猫,不要去找墨尘,不要再去酒吧,不要跟任何人打听墨尘,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和墨尘的关系。小猫都一一答应。她记得,她答应墨尘的话。她就是没来由地相信景年说的那句“她不会有事的”,相信墨尘是不会出事的。可她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对墨尘日益强大的担忧。她开始时不时地问景年:“墨尘是会没事的对吧?”他都会说:“没有坏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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