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她的神智越来越迷糊。可就是在这样的迷糊与朦胧中,她觉得面前的这名男子竟然是这般的帅气好看。
高高的鼻梁,笔挺的鼻子,如刀剑般刚毅的眉峰,浓密黝黑的眉毛,深邃地如一汪大海并且怔怔的吸引着她的眼眸,这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美好。
望着这闪亮如明镜一般的眸子,里面正倒影着的自己。
里面的自己,脸颊不知道是被打得红红的,还是她浑身燥热难耐红红的,而她的眼神,也是从未有过的妩媚。
看着眼眸里倒影出来的自己,程岚似乎有点儿不认识自己了,她想逃,但是却又动不了身子。
她明明自己这时候的自己应该远离这样的男子,但是在这样吸引自己的眼眸的注视下,她却怎么也挪不开自己的身躯,甚至不知不觉还主动将自己的娇躯缓缓朝他贴了上去。
她轻轻舔了舔唇角,抵在靳岩胸口上的手,毛躁的在他怀里动来动去,最后终于挪到自己的胸前,将刚才好不容易被靳岩裹住的领口又使劲扯了开来,一时间,她衣领下的风景再一次在他的面前显露无疑。
原本就因为程岚毛躁不安动来动去,浑身火热的靳岩,此刻再看到程岚舔嘴唇,扯衣领,一时间他自己也忍不住浑身火爆了起来。
他怔怔的看着怀中女子,面部开始沉重扭曲起来,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他不知道,若是程岚继续这般下去,他还能忍多久……程岚见面前的男子面部开始扭曲,而眼神也开始深得有点骇人,以为他又不高兴了,就想着是自己今天惹出的事情让他不悦了;然后又想着自己今晚的遭遇,心底一阵悲伤,就忍不住再次眼红了起来,而泪水也忍不住再次沾湿眼帘。
她一边抽泣还一边哭着断断续续地道:“昨晚本来是约了你的……可不知道怎么的,这罗斌就来了……一开始他说是你的室友,是你让他来给我带话,让我去酒店等你……我……我觉得有猫腻,就没去……后来……后来想溜走,可后来他们就出现了好多人,就把我给捆绑起来……我也并不是想着一定要在那个地方,只是想为了纪念我们第一次认识的地方,顺便让你单独陪我过生日……人家是真的今天生日……也真的很想很想跟你一起过的……可是你没有来……就是因为你没来,他就故意做出那种事……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都乖乖的……”
靳岩看着面前的女子,泪水打湿了她那长长的眼睫,因为她的哭泣,抽动,长长的睫毛就像美丽的蝴蝶一样,在那双闪动的眸子上上下扑哧,美得不可方物。
而原本就有点浮肿的脸颊,此刻却因为哭泣变得变得扭曲,却显得更为怜爱。
听着她的抽泣与哭诉,他心痛如绞。他恨自己没有按照约定时间去见她,他知道他若是那时候去了,她定然就不用受到这等折磨了,就更加不会被吓成现在这样了。
心底的烦乱,体内的燥热叠加在一起,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面前的这个泪人儿,再听着她的自责,他自己也抵不住心底的难受,就再也忍不住低下头去,并伸出手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而他的唇,也这般火热地贴了上去。
轻轻允吸着她柔软的唇,他才知道,这渴望已久的柔软竟然是这般香甜芬芳。
唇齿间的摩挲让他禁不住缓缓撬开她的贝齿,并缓缓探入她的檀口,对她的世界全面进行攻城略地。
他在她的领地里肆意地汲取她的吻,吞咽着她的芬芳。就连温暖的手掌也忍不住从她的腰际缓缓攀爬到她的胸前,而一切,都似乎来得那般自然,那般理所当然。
就连他自己都不曾想到,有这样一个女人能让他这样毫不计较后果的去狠狠疼爱,甚至忘记时间,忘记地点,只享受当时那片刻的温柔与激情。
在药物的驱使下,程岚也早已经丢弃了矜持,更何况面前的男子还是她喜欢的对象,这会儿她就更加忘乎所以。
当靳岩那略带刚毅且薄析的嘴唇贴上她的柔软的那一刻,她明显感觉到自己浑身一怔。
而那一刻,她也明显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电流自她的头部,传到她的脚趾头,让她浑身为之颤抖,为之疯狂。
在短暂的酥麻以后,她明显感觉到之前自己浑身的不适在他的抚摸与亲吻下,渐渐变得舒适起来;而她之前浑身的燥热,也因为他的拥抱与亲吻,渐渐平息下来。
两人一齐激烈的拥吻着,忘记忘记了这还是在车上,而且车前面还有一个非常大的电灯泡司机——陆涛。
陆涛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一向视女人为梅毒的大哥,一向从不允许女人接近他半步的大哥,一向从不跟任何女人有任何牵扯的大哥,竟然就这样当着他的面,在车后座两人吻得如火如荼。
并且,透过反光镜他明显看到大哥那双不安分的手,此刻已经将少女身上之前被他好不容易完全裹住的衣裳又缓缓打开,并且还悄悄从少女的腰际探入她那衣服里,轻轻地揉捏着。
一切都那么自然,那么原始,仿佛男人的本性,但是这样香艳的场景就在他的面前展开,他真的很想很想罢工啊!
陆涛觉得自己现在真有点欲哭无泪了,这两个人怎么可以这般无视自己的存在呢?
就在他正要斟酌着怎么开口罢工的时候,身后两个人越演越烈,甚至男人一个翻身,就将女人压在身下。于是,两人一齐倒在后排的车座里,让女子完完全全与他肢体相贴,肌肤相亲。
这样虽然让外面的人看不清了,但是他陆涛却看得更加清楚明白了。
他想,他若是再不阻止,只怕身后两个人很有可能就在他的身后直白的做出爱情动作片里面的动作了。
但是看着自己老大那般火热的劲儿,他真的很害怕现在若是阻止,到时候老大会给他什么苦吃呢!
他想忍着不看,但是又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做到,这样的香艳的场景,他一个活生生的正常大爷们,怎么忍得住眼球的刺激?
只是,面前这两个人,男的俊,女的翘,两个人叠加在一起上演出来的爱情动作片,再加上来人现在越演越烈的激情,他很怕自己等会儿流鼻血和出车祸呢!
想想,他一个风流倜傥的大爷们,要家世有家世,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平时什么女人没见过,若是这一次出了车祸被人知道他若是因为偷看别人动作片而发生的,而且还非常逊色的流鼻血了,你说他该多丢脸啊!
程岚与靳岩完全忘记了两个人在一起的地点了,药物的功效越来越明显,而她也越来越难受,越来越想与面前的男子脱了衣服,过上短暂时间的肌肤之亲。
她脑子里早已经被这药物的后劲给烧得一塌糊涂,因此,当靳岩的大手游走在她的娇躯上的时候,她更是大胆的伸手去拉扯靳岩身上的衣服。
靳岩身上原本唯一的衣服已经取下给她穿了,但是后来等陆涛他们制服了地上的一群废渣以后,兄弟们又很快给他从车里找到了一套衣服。
现在程岚脱起来这般困难,她现在才开始后悔,她在想,早知如此,她刚才就不应该让他穿上了。
靳岩的上衣在程岚的帮助下,和他自己的欲望驱使下,还有他自己的努力下,渐渐被拉扯掉;除去外套,衬衣也紧接着被缓缓褪下。
当程岚那双小手缓缓探到他裤子皮带处的时候,靳岩突然间浑身一颤,急速的电流迅速从他全身集中在被她触碰过的裤头处。
他知道,他现在很想很想就这样,在这里要了她,彻底地要了她,但是他不能。
这里不但是公共场所,更甚至还有他的好友,如果他就这样要了她,是对陆涛的不尊重,更甚至还是对程岚的侮辱。
仅存的一丝理智让他立刻停住这一切。
而且他还非常清晰的感觉到,这一刻的程岚是他从没见过的火热。再看她的面颊和全身都红地难以想象,还有她一双迷茫的眼睛,以及昏沉的神智,他知道,她刚才的一切一定是受了某种药物的驱使了。
他暗暗后悔,他怎么可以在这种情况下对她做出这种事?他这是趁人之危!
可这时候的程岚还依旧不太清醒,直搂着他的脖颈扣住的他的肩膀往自己身上贴去。
暗悔不已的靳岩脸上没那么好看,也并没有理会此刻程岚的索求,而是侧头朝前面的反光镜,在反光镜里与陆涛的眼神对视,狠狠骂道:“看什么看,专心开你的车!”说罢就再次将程岚的衣服整理好,并且严严实实的捂住,搂在怀里。
这般护短与小气的老大,也是陆涛第一次所见。
听着这样的批斗,陆涛一个愣怔,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一句话也没说的旁观者也被训了。
这算不算躺着也中枪?
天啦,真所谓有异性没人性,他总算是看懂了人生的真谛了啊!
就在这一刻,他也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的,他就唯唯诺诺的开口建议:“老大,是不是现在不要去医院了,而是去给你们开个房?”
靳岩搂着并不安分的程岚,心底一怒,头一次对着自己兄弟大声呵斥道:“开你个头!赶紧开车去医院,她被那废渣下药了!”
陆涛会意,立刻乘机透过反光镜看了看后座老大怀里的女人,此刻依旧在老大身上摸索着,神智明显不清了,典型的被下药的症状。
他明白过来,还不忘揶揄自己的兄弟:“哦,原来老大是打算做正人君子啊,可刚才那火热劲儿,可没见老大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正人君子的模样啊,那简直就是一头真正的豺狼虎豹……”
陆涛的话还没说话,就被靳岩再次狠狠打断:“你信不信你再说一句,我就一脚把你踹下去!”
至此,陆涛才真正完完全全闭嘴,不敢再多说一句,只是认真开车。
只是他依旧忍不住时不时的悄悄从反光镜里窥视后面两个人的状态。
程岚处在靳岩的怀里,前一秒感觉自己还处于一片汪洋大海中,被船舶承载着随风飘荡起伏;后一秒,就感觉自己瞬间落入了某处熊熊烈火之中,被人用大火焚烧着,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她在靳岩的身上拉扯着,希望他继续给她解药,但是他却怎么都不再行动了。
她满脑子的混沌,什么也不知道了,却惟独能感受到体内的难受。
被靳岩紧紧禁锢在怀里不能动弹,不能解除体内的燥热,这样的难受让她很快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一遍又一遍地推脱着靳岩的禁锢,呜咽地小声哭诉道:“放开我,放开我!靳岩,我要……我要……我难受……”
感受怀中女子的不安分与难受的呻吟,靳岩比谁都难受。
心里的自责与怜惜,和生理的欲望,都让他恨不能给她快点解放,但是他知道他不能。
于是,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紧紧禁锢着她,安抚她的背脊,轻拍着她的脸蛋,劝道:“程岚,你清醒点,你清醒点!你是不是被他们下药了?刚才那药不是在我来的时候被打掉了没吃下吗?”
程岚被熟悉的声音和呼唤拉回片刻的清醒,她抬头,仔细看了看面前焦急地询问自己的男子,也渐渐想起刚才那火热的场景,以及自己大胆奔放的言辞与索要,顿时就羞愧地低下头去,再也不想看到面前的男子。
她苦恼了。
她知道自己平时行为有点出格,但是她真的是一个正正经经的好女孩,可是刚才她自己那不由自主的主动和热情,会不会让面前的男子以为她就是一个大胆开放的女孩子了呢?
她苦恼地将自己的头颅埋下去,不敢再直视面前的男子,眼角不知不觉就流出后悔的眼泪。
被问起下药的事情,她就突然间想起,之前虽然罗斌第二次想再喂食她媚药,被靳岩打断了,但是第一次那一瓶饮料她可是喝下一大半啊,想来刚才那不由自主的主动和难受,定然是那药物的原因了。
人在受伤的时候就格外的敏感与脆弱,而程岚也是一样。
太过在乎的人,就更加害怕他对自己的看发有所偏见。
在这样的情况下,程岚哭着哭着就委屈地说了出来:“呜呜……在你来之前,我就被罗斌强行灌了一瓶被下了药的饮料了……所以,刚才是我不小心勾引你,你别怪我,我以后都乖乖的,再也不会主动勾引你了……呜呜……我害怕……好害怕……”
听着这自责的话,靳岩心都酸了。
他知道,程岚现在都没有从刚才的恐吓中走出,现在都还处于自己的自责中。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他就一次又一次的不厌其烦地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刚才不是你勾引我,而是我真的喜欢你……是我自己忍不住想吻你、要你,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我不能乘你在被下药的时候要了你……这样对你是一种侮辱,你知道吗?你要相信自己……”
听着靳岩一次又一次的表白,一次又一次的抚慰,如惊弓之鸟的程岚,总算渐渐平息了下来。
而体内的燥热,也在她知悉的情况下,渐渐被她克制着。
这药虽然难以控制,但是只要意志坚强,还是能够抵制的。
大约又在七八分钟以后,汽车终于抵达医院。
因为程岚他们所在的校区是C大新校区,是在郊区,所以进入到市内最好的医院需要一定的时间。
等程岚到了医院,打了镇定剂,靳岩又陪着她,她才沉沉睡下。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警署里派人来录口供了,靳岩将之前所听所见,还有自己手机里保存的原始录音版本给了警察听了以后,警察又寻找到了医生采集了一系列的证据。
通过医生的讲解,警察知道了程岚的伤势,还有她被下药的事情。
对此,警察不但表示惋惜,还出言安慰了靳岩几句。
走的时候,警察还忍不住拍着靳岩的肩膀笑道:“小伙子不错啊,年纪轻轻办事就这么老练,在那种紧急的情况下竟然还能保持冷静地知道录证据,真是不错啊,要不要毕业以后来我们警署发展啊!”
靳岩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用了,谢谢!”
三十多岁的年青警察看挖不到人便笑着打算离开,在离开之际又笑道:“这次得感谢小伙子你了,听说这主犯是个惯犯,只是因为借着家里有点钱,有那么几个人在警署里当差,就总是将以前的事情给掩饰过去了。这次若不是小伙子你手腕强势,动作迅速,只怕这一次又要掩盖了过去啊!”
靳岩听了这话,讪讪地笑了笑,道:“是吗?我跟主犯是室友,那我再留意一下,若是再也什么证据,到时候我会及时给你们送过去!”
这年青的警察一看就是正派级人物,只怕早就看不惯罗斌这个惯犯了,只是苦于没有特别有力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