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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上学

笑小回到原来的地方,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窗户还是开着的,现在所在的位置仍然是自己的小床上,小猫居然还在,躺在枕头上蜷缩着身体睡着。笑小此刻觉的非常的疲惫,她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空间里不管做什么都不会感到累,而现在的她却连呼吸的力气也似乎没有了。她摸摸小猫,小猫醒来看着她,打着轻轻的呼噜,朝笑小靠近。笑小松了一口气,遭受这样的身心冲击以后,导致她无法再挪动半步,本来她想告诉爸爸她回来了,可是却一头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早上时分,警察到家里来,要拿笑小的衣物带警犬寻找笑小,爸爸带警察来到笑小房间,发现笑小就躺在床上。警察问爸爸这是否就是他要寻找的女儿。笑小爸爸连声回答“是的是的,但是….”语无伦次的爸爸连忙走到笑小床前,摸摸笑小微微发烫的额头,听着笑小均匀的呼吸,笑小爸爸松才安下心来。看看依然开着的窗户,爸爸给笑小关上窗户,盖上被子,然后轻轻的带警察走出房间,带上房门。

“笑先生,您女儿已经回来了,没其他问题的话请您在这里签字,以便我们予以销案。”警察同笑小爸爸说着,笑小爸爸点头认可。签字后,警察走了,爸爸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始终想不明白笑小为什么要离家出走,还有整个晚上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不过这些问题此时此刻都不是那么重要了,女儿能平安回来,他一切都满足了。

今天,笑小去上中学。她已经快十三岁了,今年以非常优异的成绩考入市立七中,这是一所重点中学。过去的两年里,在爸爸的教导下,笑小努力自学完了小学所有课程,参加了市里统一中考。七中是全日制寄宿中学,开设初中及高中课程。笑小在以后的六年里只能每两周回一次家。

笑小爸爸很骄傲,为了给他女儿一个好的开端,准备了非常齐全的生活设施让她带到学校里去。临出发前的这顿午餐,还给他的宝贝女儿做了很多菜。

笑小也很开心。忙着收拾书本,文具,检查各项生活必需品是否带齐。最后摸着她的小猫,始终舍不得放下。笑小爸爸看到这一幕,安慰她“好了,安心去上学。爸爸一定会照顾好你的小猫的。”

“我知道,我没有不放心,只是舍不得。”笑小回道。整理东西的时候,笑小突然想起了她的日记。弯身到床下拿出日记,看着布满灰尘的封面,简单擦拭后将它打开。

过去的两年里,笑小刻苦学习,将那个神秘空间的事情详细记录下来封存以后就再也没去查想这事。每日高强度的学习已经使她非常疲劳了,更无暇顾及其他。但是她汇集整理好的这本私密的日记里,不仅详细记录了到达那个神秘空间的所有事情包括她的感觉,还有沙盘的记录,以及可能是进入、回来的几种方法和要点。暂时封存的日记最后一句写道“上了初中,我一定会掌握进出那个空间的方法。”重新翻看了日记以后,笑小露出一些神秘的笑容,随后合起日记,重新将它藏在床下。

父女两吃过午饭,笑小爸爸租了一辆车,载着笑小去了七中。到了学校,爸爸忙着办理各项入学手续,笑小就左顾右盼,看着学校的一切。学校很大,够笑小看上一阵子的了。

顺着路牌,左转右拐,到了女生宿舍区。这里有两栋大楼,左边这栋是高中女生的宿舍楼,右边这栋是她们初中女生的宿舍楼。进了宿舍楼,跟楼管大妈核实自己身份后,他们找到了笑小的宿舍。门没关,里面有三个女孩子,都已经收拾完毕入住了。笑小爸爸憨厚的忙着跟人打招呼“你们好,我是笑小的爸爸,这是我女儿笑小,以后你们四个就如同一家人了,希望大家互相照顾。恩,哈哈哈!”

笑小却觉的爸爸的举动有些多余,或者说,有些迂。她也大方,走过去,一一主动跟大家打招呼,互相自我介绍。

“我叫刘元”一个短头发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女生首先上前拉着笑小的手笑着说道,顺便帮笑小收拾东西。笑小仔细看着她,穿着非常朴素,发型也好像没经过什么专业修剪,说话也朴素,长的真的很一般,不停的帮笑小收拾东西,还很热情。笑小觉的这应该是个穷苦女孩,有着天然的质朴和善良,热情,但也不觉的她有丝毫的小气之处,心里比较喜欢她。

“我是方亦芳”一个个子小巧,坐在书桌上头也不回的看书的女生说道“不用过来握手,我有洁癖,谢谢!”

笑小立刻感觉到了这个女生传达过来的不是很友好的信息,敏锐的观察了一下她。这个女生坐的椅子,包括桌子书本放的位置上都有很多干净的纸巾,而且就连她脚下穿的拖鞋里面都垫着一层纸巾。看看四个床铺,三个已经收拾好的,有一个格外醒目,床铺四周都用崭新的纱帘挡着,床铺上也是铺着厚厚的毛巾被,应该是用来遮挡灰尘。这个女孩子穿着一身很华丽的睡衣,因为背对着笑小,所以也看不到她的样子。

笑小心里想着“你还真当你是公主啊,来学校了还搞个纱帘。”但并没有说出来,或做任何回应。听到对方头也不回且毫不友好的介绍后,依然点头微笑。

“王月月。”一个长头发,浑身上下打理的非常漂亮的女生,穿着短裙,还画着简单的妆,从上铺上跳下来,走到笑小面前搂着笑小说道“以后咱就是姐妹了,有什么大家互相照顾。叔叔你放心”王月月看着笑小爸爸继续说“以后有谁敢欺侮咱......你叫啥来着?”

“我姓笑,叫笑小。”笑小无奈的回应。

“哦,对!笑小!有我在呢!看谁敢欺侮你!叔叔你放一百个心”

王月月就差像男生一样的拍着胸脯说了。

笑小爸爸也是连忙点头,表示感谢。不知道他心里作何感想。

笑小有些惊讶,都是年纪仿佛的女生,而且还是在学校,她怎么可以化妆呢?看着笑小专注盯着自己脸的眼睛,王月月觉的不舒服,于是问道“发现了?我很美吧!但你也不用这么看我吧?”

笑小笑笑说“你确实很漂亮。但是学校允许化妆吗?而且我们这样的年纪,化妆好像对皮肤也不是很好吧”

听这话,王月月便挺直了身子看着笑小,认真的说道“学校不允许化妆,但是没说宿舍不允许化妆啊,再说了,上课的时候我就擦了。这不好玩嘛。而且,我告诉你,我今年14岁了。小学留了两级呢”

笑小听了诧异的看着爸爸,爸爸没有回应笑小,也没说什么,仍然是憨厚的笑着,和刘元一同收拾笑小床铺。笑小也只好默不作声。

不一会收拾完毕,笑小爸爸嘱咐了她几句,跟宿舍人打好招呼,准备回家去了。笑小舍不得她爸爸走,一直送到了校门口,被警卫拦了回来。看着她爸爸远去的身影,笑小心里很难过。这毕竟是她第一次离家生活,还是集体生活。

送走爸爸以后,笑小开始在校园里转悠,这毕竟是她接下来的六年要生活的地方,她想提前熟悉一下。学校很大,有八个教学楼,一个实验楼,五座宿舍楼,一个体育楼,还有三个操场,五个食堂,一个教导楼,其他生活设施也是一应俱全,有校诊所,超市,邮局,电影院,真的好大。笑小转了一个多小时才都转完。路上还在大操场看到了校规,写着“1.男生绝对禁止进入女生宿舍楼,无论任何理由,当以大过处理!女生同样不得进入男生宿舍,无论任何理由,当大过处理!2.学校学习时间为早上九点到下午七点。中午和晚上各有两个小时吃饭休息时间,无论何种理由,每天固定课程加自习时间不得超过八小时。3.在教室学习期间必须着校服,其他时间着装自行安排。男生禁止裸露上身,女生禁止穿低胸或者膝盖以上的短裙。4.学校熄灯时间为每日晚上十点,起床非强制性,仅在早上七点播放音乐,可参加统一的晨练活动。5.本校每周日休息一天,每隔两周放假四天,放假期间如需留校,必须经得班主任及校方管理员同时核准方可留校。6……,7……”规矩不少呢,笑小暗自嘟囔。返回宿舍,脚都走疼了,准备叫上同宿舍的女生一起去吃饭。

回到宿舍,“大姐大”王月月不在宿舍,她是睡在上铺,下铺是笑小的位置。那个“方公主”也是睡上铺,她的下铺是刘元。方公主正躺在床上做瑜伽,耳朵里塞着耳机,纱帘也放了下来,这么一看,倒也有那么点意思。笑小便没去打扰她,走到方公主的下铺,刘元正在看书,看见笑小回来了,连忙过来打招呼。

笑小不想对方如此拘束的跟自己相处,就劝她随意一些,然后拉着她去吃饭。刘元换了拖鞋,整理了下非常朴素的衣服,拨拉了几下头发,很自信的被笑小拉着手,跟她去了食堂。

一路上,两人交谈了很多,对对方的了解也增加了不少。果然不出笑小所料,刘元的家庭状况很不好,父亲多病在家休养,母亲做环卫工人,养活一家人。刘元不敢奢望太多,够吃,不冷,就是她最大的目标了。

到了食堂,笑小挑了好多自己喜欢吃的小吃,也帮刘元挑,刘元一直紧紧捂着自己餐盘,不允许笑小往里面放东西。笑小明白了,跟她说“元,你别见外。我只是想请你吃饭。不用你花钱的,你也不要介意,以后咱还得互相帮助不是?”

话是这么说,但刘元始终没有接受笑小的食物。笑小家虽然也只有她和她爸爸,但是笑小苏醒出院后,家庭巨大的负担就减少了一大半,加上她爸爸这两年也升职了,工资也多了一些,所以相对来说,笑小的生活还是比较富足的。

见对方始终不肯接受自己的好意,笑小只好无奈的将刚才买的小吃全部都放到自己餐盘里,一边想着“我得吃多久才能吃完呢”,一边努力往嘴里塞。

刘元只是买了两个包子,陪笑小坐在那,边吃边聊。看到不接受别人好意反而更加放松的刘元,笑小更加肯定了她的品德。仅仅不到一个小时的相处时间,两人已经亲密到以姐妹相称的地步,当然了,也无话不说。

饭后,两人携手回到宿舍,准备洗漱睡觉。此时,看到“大姐大”王月月正在怒视着“方公主”,两人都是睡上铺。笑小立刻觉的气氛不对,松开刘元的手,走进去。刘元也感觉到不对劲,但是她不敢进去,只是在门口看着。

“你别跟我牛逼,告诉你,姐我还没怕过谁呢。今这声,我还响定了!”王月月一边怒气冲冲的说道,一边从上铺探着身子打开放在书桌上的迷你音响,声音拨到最大。宿舍里有两张书桌,都在靠近窗户的位置,而且每张床都可以探手就触及到书桌。每张书桌可供两个人使用。两张书桌虽然很大,但是几乎摆满了方公主的东西,以各类书籍和非常多的洗手液为主。没有刘元和笑小一件东西,还有一个王月月的迷你音响。看这情形,大概是因为方公主觉的王月月的音响太吵了,给她关了,两人引发了小冲突。

笑小见王月月又打开了音响,也不好说什么。音响里播着很朋克的音乐。看到王月月这样的行为,只见方公主很平静的拿起电话,接通了以后不知道说了什么,音响声音很大。挂了电话,方公主继续躺下准备睡觉。没过两分钟,五大三粗的学校管理人员过来了,陪同他的还有宿舍管理员大妈。进门就冲迷你音响走过来,关了以后问谁的?

王月月倒也不怕,站起来看着他们理直气壮的说“我的,怎么了?寄宿学校还不让人带音响学英语了?”

来的这个学校管理员不仅长的五大三粗的,连声音也粗狂“允许!谁说不允许用音响来听英语,我第一个跟他急!但是!过了学习时间是不允许制造噪音的。现在是九点了,已经过了晚上七点的学习时间。并且!马上就要熄灯了,你搞这么大声音,明显是想跟学校的制度对着干,你说!我该怎么处理?”因为是寄宿学校,校方对于学生的纪律和生活行为管束的非常严格,毕竟要对学生和家长以及社会负责。

王月月看着对方,丝毫不畏惧“没收了,拿去!明姐再买一个,你使劲没收!我就要把某些人吵走才肯罢休!”说罢,狠狠的盯着方公主的床铺。方公主瞄都没瞄王月月一下,这不仅让王月月更加愤怒。

“呀!这还是硬茬。我告诉你,这里是学校,我是代表校方来管理你们,维护学校纪律的!音响我肯定要没收,至于你的态度,你最好能更改一下,明天如果还这样,我就不会用这样的方法来对待你了。你们这些个新生,我最擅长怎么拾掇你们了!”

看起来修养也不是很高的学校管理员貌似也没招了,虽然他说他很有办法,但也只是留了一句半劝导性质的话带着宿舍管理大妈走了。

他们走以后,宿舍重归和平。王月月依然不依不饶的暗自说着方公主,准备洗漱睡觉。

笑小把门口一脸尴尬相的刘元拉进来,两人也洗漱过后,各自躺在了床上。

熄灯铃响起,全部宿舍的电源被切断,才发现窗帘都没人拉,明亮的月光照进宿舍,笑小比较挑睡眠环境,这样的光亮她无法入睡。而且笑小也明白,方公主和王月月较着劲,而刘元不敢去拉,所以笑小起身拉上了窗帘。

回到自己床铺,躺下以后,宿舍没有任何声音,很安静。笑小喜欢这样的睡眠环境。她想着今天的一切,她还在想着家,想着爸爸,想着那只两年前收养的小黑猫,宿舍的人各有特点,得慢慢相处才行,话说,食堂的灌汤包真的很好吃,也不贵,明天就该正式上课了吧…..,想着想着,笑小也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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