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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灵峰和尚站在虎形石旁边,正等着仇家,见到他懒懒散散,没情没绪,一步三蹙眉地走来,苦笑着摇摇头,叹一口气,口诵着佛号,说:“阿弥陀佛,仇施主,贫僧等你快一个时辰了,咋个才来呀?请随我来......这里走!”

说着,他在石壁上一摸一拍一抠唆,一扇小门豁然而开。灵峰拉着他,大弯着腰,钻进石门,顺着礓礤,摸着黑一级一级下去,大约走了四十几级台阶,眼前竟是一座五六间房大小的厅。厅里微微有些天光,尚能看清楚里面的布局。先是一道花棂子的隔扇,将大厅隔成里外,摆着些动用家具,桌、椅、凳、墩、几、案。仔细看,隔扇和家具都是石头雕凿而成,而且有花有草有图案,雕工十分精细,椅、凳、墩上罩着狼皮、麂皮、狍皮,尽显一派粗犷。进里间,壁上有一扇紧闭着的月亮门,周遭雕刻着缠枝牡丹,烘托着一幅对联,字体稍显潦草,微弱的光线下看不十分清楚。

仇家仿佛来了情绪,一屁股坐在石头椅子上,扭着头东看看,西瞅瞅,眼睛不够使了似的。看了一气,他问:“灵师傅,这样的洞天福地,是天成自然的呢,还是你带着人开凿的,或者是天成自然又加了些人工?”

灵峰诡秘的一笑,正要开口说话,谁知紧闭的月亮门“吱呀呀”一声呻吟,踱出来一个光头小和尚,冲着仇家打个稽手,诵着佛号,垂下头去,说:“仇施主,别来无恙?”

仇家一楞,心想,哪儿来的小和尚,说话还女声女气的?在这准提宫里,从来没见过呀。正待仔细端详,打里面又跳出来一个小和尚,冲着他一个劲扮着鬼脸,嘻嘻傻笑。

正在愣怔的当儿,又是“吱呀呀”一声响,不知灵峰触动了哪里,洞里豁然明亮,一道阳光从头顶射下来,几经折射,照亮角角落落,也照亮了几个人的脸庞。

仇家大惊失色地叫:“......这…这…这…不…不是......”

“这,这,这......这啥子,这不是仇大哥亲亲的胡三妹嘛!”三妹跳到跟前,调皮地凑近了,将脸几乎贴上仇家的鼻子尖,大声嚷嚷道。

仇家仍然没有反映过来,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俩......”

胡三妹笑嘻嘻地说:“今儿个仇先生是咋得啦?话也说不清爽了。我们姐妹俩入了空门,当了尼姑。不过,灵师傅还没来得及给我们姐俩取法名呢,你还是大妹三妹的叫吧。”

仇家百感交集,凝神望着姐妹俩,百句话千句话不知道该说哪一句。姐妹俩遭了啥子事,一心想着报仇雪恨,手刃仇雠的烈女子,咋得一下下皈依佛门,心甘情愿放下屠刀了呢?该不会是象自己一样,也遇到了啥子麻烦,遇到了啥子难缠,眼睁睁看着仇敌杀不得吧?

看着仇家楞愣怔怔,大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大妹笑着说:“仇先生,里面来,进里面坐。有好几个月不见了吧?”

说着,牵了他的手,拉着他进了月亮门。里面是一套两间,外间当中央摆着一张雕花大床,靠墙角摆着一张美人榻,里侧摆着四把圈椅和配套的高几,床边摆着两个鼓型绣墩,依例也通通是石头雕凿而成。再仔细看,床上铺着熊皮,榻上铺着虎皮,圈椅上铺着狼皮,绣墩上铺着麂皮,不象是佛家密室,却象是武林中人的豪宅。

三妹推开套间的门,里面是浴室,有浴缸,有高脚榻,有矮脚榻,石壁上一股哗哗流淌的清水涌进浴缸,又从缺口处汩汩流去。仇家伸手撩了一把,竟是微微烫手。正疑惑间,大妹使劲曳他一把,说:“走呀,仇先生。”

她在涌水的石壁上,拍了一下,又是一扇小门,钻出去,已经出了石洞,到了又一番天地。

面前是一片菜园子,橄榄青正在开花,满眼都是青葱鹅黄,几只粉蝶,几只野蜂,绕来绕去,旁边是一架何首乌,一面绿一面紫的叶子,娃儿巴掌似的,舒展在冬日的阳光里。一树樱桃,开得正好,绿色的花萼,托着嫩白的花朵,娇娇艳艳,明目浩齿,初嫁女儿模样,晃着人的眼睛。不远处有一泉,缭绕着的腾腾雾气,有汲水的竹筒,直伸进石壁,显然是给石室里的浴缸引水的。

腊月里,阴湿寒冷中。竟有如此春意盎然的去处,仇家的心一下子舒展开了。

首乌架下有石桌,上面已经摆好几盘素菜,有面筋、魔芋、竹荪、豆筋、洋芋、锦豆、萝卜、白菜,有一坛子酒,已经开封,飘着沁人的醇香。

大妹拉着仇家的手,说:“仇先生,既入佛门,就得守清规戒律,连累你和我等一起吃素吧。”说着,把他按在上手石凳上。

灵峰打横,坐在下手,大妹和三妹坐了对面。灵峰斟满一杯酒,双手递上,说:“仇施主,啥子都不要问,啥子话都不要说,先干了这一杯再叙谈,好吗?”

仇家接过酒杯,也不谦让,抬手倒进嘴里,哈了口气,说:“大妹三妹,说说吧,咋的回事,咋就…咋就看破…看破红尘了呢?”

“啥子看破红尘?还不是被逼无奈......差一滴点咱…咱们就见不上面了呢。”大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幽幽的说。

“咋得啦,出了啥子事情?”仇家问。

“那是四天前......”

四天前的那个前半晌,三妹正在院坝里喂鸡。

安家的时候,铁家兄弟送了十几只鸡,来客了杀一只,嘴谗了杀一只,刚半年的工夫,只剩下五只了。剩下的都是些贪吃不肯长的小老鸡,咋喂也不长肉,一天到晚树上房上乱飞,扑棱得满地鸡毛。

三妹一边“咕咕”叫着,一边撒苞谷粒粒,一边数落娃儿似地絮叨:“......唉,你们几个咋得不掏良心呀,好吃好喝待承着,咋个就是不长肉呢......人家的鸡到年根底下八九斤,我看你们,连五斤也没得......还说等着正月十五,把铁家哥哥和仇先生一家都请来,好好吃一顿,你们咋得就不给我长脸呢......嗨,我说你们几个,快点长肉好不好?说话呀......好不好......好不好?”

正絮叨的紧呢,猛地一抬头,见到后山上下来几个人,直向院坝走来,越走越近。到底是年青女子,眼睛尖着呢,她一眼就认出打头的正是在教场坝砸破屋门冲进去救兆谦和的那个领头人,听说叫…叫啥子梁栋,是兆谦和的管家。三妹浑身一紧,脑壳嗡地一下子,梁栋跑这儿干啥来了,莫不是侦知到我等下落,找上门来啦?三妹扔下满把的包谷粒粒,顺手抄起一把柴刀,扭头进屋,拉着姐姐从窗户跳出去,钻灌木棵子,直插后山,气喘吁吁躲进了眉儿曾经住过的那个山洞。

读者知道,梁栋奉着兆谦和之命,一连十几天了,一直在山上,满坡满谷地乱转,找佃户,收租子,收不到,就撵人,把这一带山林闹了个鸡飞狗跳。转来转去,转了十几天,结果租子收不上,连人也找不到了,处处是人走屋空,炊烟断绝。大妹三妹既没租地也没租山,自然就没有落入专门来收租子的梁栋的眼睛里头。走向她们的院坝,纯属误打误撞,根本不知道这里住的是半年多前谋刺主人的凶手。从山上下来,直奔这户人家,他们是想混口热乎饭吃,混口热乎水喝。十几天在山上冰一口冷一口的对付肚子,也真够难为他们了。

进了眉儿曾经住过的山洞,大妹没往里走,坐在洞口紧张地观察着山下院坝里的情况。三妹可不管那么多,她提着把柴刀,在洞里左看看,右看看,这里摸摸,那里摸摸,一步一步往里走。忽然,她听到一阵流水的声音,可是眼前的洞子是个死膛儿,哪而来的水呢?三妹抬手在石壁上擂了一拳,嘭的一声,擂在牛皮鼓上似的。她举起柴刀在石壁上敲敲,竟是叮叮咚咚一阵脆响。三妹童心顿起,抬脚猛地踹了一下子,轰地一声,竟是铜钟般的轰鸣,震得耳朵嗡嗡直叫。看来,这石壁是空得不说,还不太厚呢。她把耳朵贴上去,确实听到流水的动静,时而涓涓潺潺,时而哗哗啦啦,时而汹涌澎湃,不知是暗河还是流泉。她抬脚照着石壁连连踹去,手里的柴刀还敲出节奏,不大的山洞里顿时响起钟儿钹儿罄儿,好似开了一台戏。三妹玩起了兴头,正待继续顽皮下去,被姐姐呵斥一声,只得丢下调皮的把戏,乖乖地回到洞口,挨着姐姐坐下来,百无聊赖地望着山下,看着那几个歇息在院坝里的人。

此刻,梁栋也在呵斥人,呵斥手下的那几个狗腿子。吼着他们让把从屋里翻出来的衣物、银票、散碎银两放回原处,把捉住还没来得及宰杀的鸡放掉,规规矩矩坐在院坝里,谁也不许乱动,谁也不许乱翻。有个腿子不服气,问:“梁管家,今儿个是咋得啦,非要给我们立规矩?不许乱翻乱动,咱们吃啥子喝啥子?未必还是吃冷饭团......”

“没看出来吗?这儿住的绝对不是一般人家。住在荒山沟里,有绫罗绸缎,有大把的银票,还有两套尼姑的衣服,能一般吗?再看看,只有女人的衣服,没有男人的衣服,两个女人孤零零住在荒山沟里,能一般吗?”闷了一气,梁栋皱着眉头说,“......你等仔细瞅瞅,鸡正在吃食,灶里尚有火,人肯定没走远,说不定看见我等过来才躲出去,说不定就在附近藏着呢......”

“梁管家,你说咋办吧!咱们满山满谷搜上一搜,不信她能躲到哪儿去。”

“搜?满山树,满山竹,满山草棵子,随便往哪道沟哪道坎一猫,搜到明年这会儿也别想搜出一根毛来。”

“哪…哪咋办?”

“我要他自己出来,自己把头伸到刀口上来!”

梁栋领着人避开上山的小径,翻沟过坎,呼啦啦上了山。

好在大妹一直在盯着这几个人的动向,见一行人蛇游鼠窜往山上爬,立马拉着三妹离开山洞,躲进了不很远的竹林,紧张得看着他们,一直目迎目送着到了山洞口。

梁栋抹一把汗,大喘着气进了山洞,眼看着山洞是死膛,不可能藏人,他还不放心,学着三妹的样子四处敲敲,贴着耳朵听听,又照着石壁踹两脚,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放宽心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几个腿子拾柴点起一笼火,把带着的冷饭团架在树枝枝上烧。

腊月时分,难得一个好晴天,临近晌午的阳光很是灿烂,照得身上暖洋洋的。可毕竟是冬天,地上有点凉,有点冰屁股,坐着有点不舒服,梁栋站起,伸个懒腰,懒懒散散向篝火旁边踱去。

就在这时候,忽然一阵凛冽的风声响起,呼啦啦卷起枯草碎叶,劈头盖脸向人们砸来,风声中还裹着尖利的啸叫,铁锅铲子刮擦锈锅底般撞击着耳鼓,深夜老狼召唤崽子般撕裂着心脏。几个腿子惊慌失措的四处观瞧,有的抱着头,有的捂着眼,有的弓着腰,有的撅着腚,有的干脆爬在地上。就连远远躲藏在竹丛里的大妹三妹都赶紧捂住耳朵,摇着脑袋,一副实在难以忍受,一刻也不忍卒听的模样。偷眼看去,竹枝被风吹得几乎贴在了地面,山腰处水桶粗的杉树也弯成了檀弓。

时间不长,尖利的啸叫渐渐消失,大妹和三妹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注视着啸叫传来的方向。俩人看见,山洞口那笼正在燃烧的火,好象被谁扯动着,向洞口慢慢移去,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点燃了周围的枯草碎叶,瞬时间烧成一条火龙,呼啸着,跳窜着,飞舞着,扭动着,一下子钻进了山洞。篝火旁边的几个人被燃烧的火龙挟裹着,簇拥着,向洞口挪去,也是越挪越快,越挪越快。大妹看看三妹,想说什么,只见三妹大张着嘴巴,眼睛瞪成铜铃,浑身瑟瑟发抖,筛米的皮箩一样。她啥子也没说,只是抱紧妹子。

眼看着那几个人有的坐着,有的站着,有的蹲着,有的半蹲半站,有的半坐半蹲,一个二个没有一丝反抗,没有一丝挣扎,被施了定身法一样,挪向山洞。大妹揉揉眼睛,不知怎么黑糊糊的洞口,突然变成了巨蟒的血盆大嘴巴,呼吸之间已经将这七八个人囫囵吞枣吸了进去。

顿时,声去风平,树静草晏,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仿佛根本就没有人来过,仿佛世上从来就没有梁栋这几个人存在。

好久好久,大妹和三妹才哆哆嗦嗦下了山,简单收拾一下,急急忙忙离开这恐怖的山坳,连夜逃窜。

灵峰举着酒杯,说:“仇先生,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其报在天,而不在人。你看,这梁栋恶行多多,终遭天谴,就是明证。听说,你终于想通了,下决心收手?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好了。唉,我佛慈悲......我佛慈悲......”

仇家已经下定决心收手,就再也没兴趣和他逞口舌之利,辩驳个我是你非,只是低下头去听灵峰和尚一个人絮絮叨叨。

灵峰说得口滑,越说越来劲:“......仇先生,我知道你信过拜上帝教,可是这个教没了,那么多人战死的战死,星散的星散......信佛吧,信佛心里就清净了,再也没有许多烦恼......”

大妹不爱听了,红头涨脸地站起来,插话说:“......仇先生一时还不能信佛,俗事未了,杀心未泯,屠刀还没放下,咋得能够侧身佛门呢?”

灵峰有些奇怪,仇家还没说啥,你急个啥子?他定定地看着大妹,话锋却是仍然对着仇家,说:“仇先生,我知道你为啥子收手,你这样想就对了。只要你有一丝丝向善之心,佛都是知道的......既然收手了,就彻底收了吧......别三心二意,二天又要反反复复。”

大妹不想和灵峰直接交锋,毕竟住在人家的寺庙,吃着人家的斋供,还是不要吵个脸红脖子粗为好。可是话堵在嗓子眼里,还是要说出来的,她只好对着仇家发难:“仇先生,爷爷奶奶爹爹妈妈还有全村全乡父老的仇就不报了?真的金盆洗手,放下屠刀,立地向善,打算成佛成租呀?”

仇家还是不说话,他心里正七荤八素,折腾得难受,实在懒得跟他们费话。

大妹见他不说话,继续刺激他:“......唉,难得一片赤子之心呐。仇先生何时住到寺里来,没有袈裟不要紧,我姐妹先脱了这身缁衣,仇先生穿上不会不合身吧?”

这话说得有点损。意思是说放着爷爷奶奶爹爹妈妈和全村全乡父老乡亲的仇不报,放着仇人就在身边洋洋武武,咋就没气没囊没骨头呢,咋就不如个女人呢。想着入空门,进寺庙?穿尼姑的衣服吧!

仇家格外好脾气,抬头看了大妹一眼,笑笑,又低下头,继续喝酒搛菜。

遇事不开口,神仙也难拿。灵峰说得口干舌燥,多少好话似是扔到对面山石上,不见一丝反映,只得闭嘴,再也懒得说他。大妹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歪话歹话说了一筲箕,似是扔进旁边泉水里,连个泡泡也没溅起,也闭了嘴巴,懒得再挖苦他。席间顿时一派寂寂,酒喝的无情无趣,只的草草收场。

仇家来准提宫的本意是接兆老爷回家,主持明天的宴席。闲聊了一会儿,赶紧拉着灵峰离开石室,陪他去见兆谦和。大妹见仇家烟不出火不冒,一副窝窝囊囊的样子,气得一个劲跺脚,就差没破口骂脏话了。

其实,进穿上缁衣当尼姑,是俩人好多天之前就想好了的。****杀贼未果,和兆贼打过照面,实在不宜再露面贼前了。可是不露面又咋个报仇呢,姐妹俩想来想去,想来想去,应该把寿州城化装尼姑的把戏,再拿出来试把试把。主意还没最后拿定,遇上梁栋搜山丧山,俩人仓皇出逃,顺理成章住进了准提宫。

(读者可能要问,灵峰的准提宫是座和尚庙,大妹三妹出家或避难得找一间尼姑庵呀,咋就进了和尚庙呢?我也奇怪。可是故事就是这样,我也不好硬生生更改不是。不过,直到今天,镇雄的寺庙里仍然是僧尼共同主持。这个习惯是啥子时候留下来的呢?是不是仅仅镇雄州独有呢?《续金瓶梅》第六十回里有这么一句话:“我就是南海大寺的的沙弥了空,常来这庵里行走,我这南方常是尼僧同居......”录在这里,供有兴趣的读者考证之用。)

仇家没有回家,直接去了打蕨沟。

兆老爷也没回,他说要待第二天早晨才回呢,一起都交给仇家,他没啥子不放心的。

仇家不知道,他蹒跚在泥泞的山路上,一跌一滑的时候,兆府里沸反盈天,几个丫头打了起来,差点闹出人命不说,还差一点点惊动了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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