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青青跳舞身体微微一滞,笑容有些怅然:“你也认识青青?”
“嗯。”
“那个时候就觉得她应该是个了不起的人。”跳舞叹了口气,“她还好吗?”
“挺好的。”
“那就好。”跳舞知道自己根本配不上她,只是在她身边的时候总是想要的更多,离开的这两年也明白了,只要她过的好就好。
“几位给你们上下菜,给你们介绍我们店的老板。”上菜的丫头很讨喜,扎着马尾辫笑嘻嘻的。
玄念安一抬头也是微微惊讶:“花源。”
花源俊逸的脸上带着阳光一样的笑容:“念安,好久不见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这店是你开的?”
“回来一两年了。”
“小悔回来了,你知道吗?”
花源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尽,身体像是被劈了一道惊雷,怔忪的望着玄念安说不出话,门外月诺一脚就踹开他们的包厢门,人未见,声先到:“小源子,饭菜准备好了没。”
花源下意识的转头,眼神有些哀怨的看着月诺,小悔回来了,可是诺姨为什么不告诉他,月诺看到花源那副表情,再看到玄念安,头一缩,嘴里就打着哈哈:“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先走一步。”
胡蝶刚停好警车进门,就撞上月诺:“你不是说吃饭吗?怎么走了。”
“诺姨。”
被胡蝶那一拦没来得及逃跑,花源那带着哀求的声音让月诺狠狠瞪了胡蝶一眼,胡蝶莫名其妙是她死皮赖脸的在她警局求了半天她才跟来吃饭的,结果现在想一个人溜没成还瞪自己,就她有眼睛!一把拽住月诺的胳膊就往里走。
对方叫那么哀怨肯定是有冤情:“说你骗了人家小男孩什么了,当心我给你告诉北堂漓。”
月诺拂开她的手:“你自己养小白脸别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既然被知道了,也没什么好躲的:“小悔也没回来几天,我今天来不就是要告诉你。”
胡蝶吃着玄念安桌上的菜,惊讶的直呼好吃:“小悔不是回来好几个月了?”让你瞪我!让你忽悠我!就拆穿你。
月诺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她一脚:“吃死你。”
“咳咳……”胡蝶真噎住了,火气“噌”一上来没忍住:“我告诉你,北堂悔不仅回来了,还带着老公儿子一起回来的!”看到花源瞬间苍白的脸,胡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努努嘴凑到月诺耳边:“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月诺瞧着花源那孩子摇头:“算了,早晚要知道的。”
花源踉跄的走过众人,期间踢倒了桌边的椅子,然后移到门口,大家都知道他要去找谁,可是都不知道该如何阻止,月诺眼睛落在玄念安的身上时,他已经牵着江问的手站起来:“我们还有事,先走了。”是他说漏了嘴,最好月诺别想起来。
月诺看在一桌子好菜的份上没跟他计较,拉着胡蝶一起吃。胡蝶问起花源和北堂悔的事,月诺也是一个劲的叹气:“花源是花家的孩子,花蝶舞弥留之际拖我照顾他,我经常带小悔去看他,花源这孩子性格好脾气也好,遇上我们家小悔也就是个被欺负的份。”
月诺跟花溪泽的事,胡蝶也听月初跟她提过,后来花溪泽死了,月诺也是在那个时候走了七年,胡蝶不介意揭人伤疤特别是月诺的:“他们花家是不是欠你们的。”
月诺可以让人戳痛的事情也不多,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她每年都会去祭拜花溪泽,在她少不经事的年纪花溪泽让自己爱过也痛过:“所以我才不想花源知道小悔回来了。”
花源跑了一半顿时停住了,他不知道要以什么理由,什么身份,什么姿态去见她,但是心底的渴望又有一种冲动,想下一秒就见她,他颤抖的掏出手机,拨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喂?”
陌生又冰冷的声音,花源几乎在听到的那一瞬间就掐断了电话,他无措的站在马路中央,他该怎么办。
韩澈在这里适应的还可以,除了北堂漓报复性的把残狼所有的事情都扔给了他,作为一个国家的帝王,韩澈不可能处理不了,但是学习也要一个过程,没有人帮他,所有的事情都要他自己摸索,这一摸索就是好几个月。
手边的电话又想了,他再一次接起来:“说话。”
“让小悔接电话。”
“花源?”韩澈几乎下一刻就想起了这个名字,他的声音甚至又冷了几分。
“我是。”
“她没空。”韩澈挂断电话,眉头皱起,看着北堂悔的手机两秒后直接按了关机。北堂悔在屋里找小肉枣没有找到询问韩澈:“看到小肉枣了没?”
“你爹抱走了。”
北堂悔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被她妈抱走了就好:“我好像听见我的手机在响,你看到我手机没有?”
韩澈手一动,手机就已经落在办公桌的抽屉里,万年不变的冰脸低垂,继续工作:“没有,也没听到响。”
“哦。”北堂悔又转了出去,韩澈盯着她的手机若有所思。
花源再拨电话就已经是关机状态,他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的手机,似乎通过手里的电话就能看见对面的男人,他气的不顾心里那些忐忑的想法一个劲的骂对方是烂男人,就算他不喜欢自己,也不可以这样随便替小悔接电话,立刻拦下出租车就奔向月家,他要找那个男人理论去。
北堂悔走到阳台的时候,正好看到他爸抱着小肉枣将花源迎进门,她心虚的看了眼依旧在努力工作的韩澈,偷偷的溜下楼,花源还在跟北堂漓寒暄,看到楼梯口的她,不自觉的停下脚步,怔怔的望着她,原本准备好的千言万语梗在喉咙口,最后只是扯开他一贯的笑容,伸开双臂准备迎接他的公主。以前的北堂悔总是会奋不顾身的从二楼直接扑进他怀里,而这一次,北堂悔只是凑过去轻轻抱了一下就松开:“源子,又长高了。”
态度上的变故让花源苦涩一笑,收回抱着她的手:“听说你回来了,我给你打电话是个陌生人接的,后来就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