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她知道身为私生子是多么尴尬的身份,也知道秦一鸣对秦一凡有多大的恨意。可是也正因为这份了解,她更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闷,她甚至觉得空气似乎成了粘稠的流质黏贴在自己的皮肤上然后钻进口舌里封住五官。
这样的压迫感,她从未从他身上见过。
手被覆上,他抓着她的手十指相扣,力道很大很大似乎是要将两人的手指交融在一起,她这才发现他的眼睛里满是血丝,眼下还有青黑,伤痛在他眼底了蔓延。
强逼着自己打起精神,声音哑哑的:“一凡,一切都会过去的!”
秦一凡沉默的望着她的眼睛,眸子里的阴沉和死寂是她从未见过的,甚至流露出杀意,她相信如果眼前换做别人他会杀了那个人,她相信。贴上他冰凉的脸颊低声喃喃:“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凡,相信我。”
尽管他再怎么不愿意承认,那个男人也是他的兄弟。
是他父亲背叛母亲的证据,他曾经那么崇拜的父亲,一切以他为榜样的父亲,一切一切都被狠狠地撕碎,这一次的打击甚至比当初得知全家空难还要严重。
她伸手环住她的腰,囔囔的说:“不怪你,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怪只怪,一切由不得他们。
上一辈留下的事情怎么能由这一辈来承担。
他说对不起,哪里对不起她呢,他没有任何理由承担这一切。父亲犯下的罪过,却让他一人承担,于她何其残忍。
火辣辣的喉咙染上了苦涩的泪水更假的疼痛,以后就让她来保护这个男人,让他再也不要承受这些事情,再也不要和她说对不起,再也不要让他担心。
早上起来的时候,秦一凡还在睡,昨天晚上他趁着她睡着的时候跑到阳台上吸了一夜的烟。她装作不知道,枕头却湿了大半。
才刚刚入秋天气尚算暖和,起身的时候虽然小心翼翼的却还是扯开了他的身上被子的一脚,他睡着的时候还皱着眉,裸露的肌肤下是狰狞的疤痕,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她很少能在他之前醒过来。
有好几道疤痕都靠近心脏,虽然已经好了,可是看到那么深的疤痕,可以想象当初他经受了怎样的凶险。
良久,她忍住泪水,将被子轻轻的盖上。
院里子已经种满了花,只是新发芽才柔软的茎叶在秋风下微微的颤动。院子里池塘中几尾锦鲤在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
天难得晴朗,搬出椅子坐在院子里早晨第一缕阳光刚好落在身上,她知道这周围有一家商场。难得有空闲,她想为他做顿饭,这段时间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很少能这么安静的聚在家里亲手为他做一顿饭了。
秦一凡睁开眼睛看到身边空了半边的床,心里咯噔一下醒了,踩着棉拖找遍了房间,走到窗前转身的一刹那视线瞥到了坐在院子里的小女人,一颗心才算安稳了下来。
换好衣服想要出去找她的经过厨房闻到阵阵的香味,拧眉,家里的佣人除了定时打扫的没有安排做饭的。脚下的步子鬼使神差的走向厨房,果然小女人正在做饭。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他慢慢的走过去,环住她的腰,头抵在她的肩上低声问:“做的什么?”
“家常菜,不知道首长先生是否会嫌弃?”
挥舞着铲子,她抬头看向他,见他面色正常就知道昨天的一切已经过去。
“怎么敢嫌弃?”他微微一笑,手不老实的滑到她的腰侧柔软的肉上,轻轻的揉捏,惹得她身子轻轻的颤动,“别闹,我正炒菜呢。”
“嗯?我饿了。”恶意的往她耳蜗里吹着热气,手也越发的不守规矩,轻而易举的越过衣服肌肤相贴,炽热的温度灼烧着她的皮肤,面颊忍不住的绯红。死死地咬着下唇不敢出声,伸手想要阻拦他肆无忌惮的手,却被他轻轻的捏住手。
背对着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从他粗重的呼吸里感受他压抑的情绪,他的肌肤似是燃着高温,在秋日的早晨低温下竟然还出着汗,身子瘫软成一汪春水脚下虚软的站着,若不是被他揽着恐怕站都站不稳。
“别,别这样。”死死地咬住唇想阻止他,发出的声音沙哑的令她自己都吃了一惊。
秦一凡侧脸看向她,只见她正双眼汪汪的看着自己,脸颊哄得跟熟透的苹果似的。心一软,亲了亲她红润的唇,手爱怜的掬起她的一缕头发把玩,温声的说:“阿音。”
声音低沉而甘醇宛如陈年的酒醉了她的心神,恍惚间见他关了火,身子蓦地腾空被他打横抱在怀里,惊呼一声紧紧地环住他的脖颈,双腿圈在他的腰上,整个人宛如一只小抱熊一般。
被他一步一步的抱回了卧室,身子感受到失重的感觉,人已经被压在了那张king—size的床上,柔软的而洁白的被单上,她的头发如同海藻一般散开,白如凝脂的肌肤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和她的体香。
他压在她的身上,两人之间被他可以留了一定的距离,看着她的目光缠棉而带着两簇熊熊燃烧的火焰,唇缓缓的勾起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鼻息间喷出的灼热的气息撩在她的脸颊上,她蓦地红了脸颊。
“早晚有一天,我要为你疯狂的,阿音。”
一声呢喃里,他低下头吻住那粉嫩的宛如三月樱花的唇瓣,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声如同最甘醇的美酒,带着致命的吸引力,麻痹了感官醉了心。
整个世界都在这灼热力熊熊的燃烧,世界里只有了彼此,她伸手紧紧地缠绕在了他的脖颈上。白皙的手臂上泛着淡淡的粉色,那颜色似乎是被他惊人的温度所灼烧出来的,如最好的胭脂一般,让人移不开目光。
卧室里一片旖旎的风光,地上凌乱的散落着衣衫,床上两人纠缠着宛如双生的藤蔓。
叶行音躺在秦逸凡的怀里,任由他逗弄,炽热的呼吸似乎焦灼了空气流质一般缓缓的划过。吻细细密密的落在脸颊上,脖颈上。
她忍不住轻声地叫着,“一凡,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