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第三十三章、猪蛋怒打忤逆子
“啪”猪蛋忍无可忍,一记响亮的巴掌打在壮汉的脸上,只打中年汉子眼冒金星,鼻口窜血。他气愤地道:“你的家事?我管的就是你的家事,像你这样的畜生,活着还有什么用?”说完,抓住他的腰带,像拎小鸡子似的提起来向外就走。
“不得了了,打人了,救命啊,我的娘嗳!”胖少妇见野猪将丈夫打的满脸是血,吓得冲出大门直喊:“救命啊,救命啊,要出人命了啊,我的娘嗳!”
街坊邻居听到喊声,纷纷赶来,看个究竟。他们见猪蛋五大三粗,气喘吁吁的提着一个满脸是血的人,均感惊讶。一老者上前,拱手问道:“敢问壮士,这是为何?”
“扑通”一声,野猪将中年汉子仍在地上道:“各位街坊邻居,你们都认识这个人吧?”
老者道:“认识,认识,到底怎么了?”
猪蛋气愤地道:“我要将他送到官府,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忤逆之子。”
老者问:“到底为什么?”
猪蛋道:“俺在这里卖鱼,他买鱼,俺见他娘跪着,哎!我气不过,就打了他。”
胖妇人见身边围满了人,心里似有了底气,冲上来大骂道:“你是哪里的王八蛋,平白无故的打俺干啥,你说清楚。”
猪蛋气愤地道:“为什么?就为你们罚老娘下跪,就该打,这样的不孝子就应该打!”
“老娘是俺的老娘,你操哪门子心,俺爱罚不罚,俺罚跪多了,也没有人打俺,你凭什么打俺丈夫,你充什么英雄好汉?你管的哪门子闲事?!”胖妇人撒泼地道。
老者接过话茬道:“是啊,像你们罚跪之事,我们早已是司空见惯了,谁会管你们?你拿着不是当理说,什么人啊,你们的德性谁不知道,街坊邻居谁敢管你们。”
“是啊,像如你们这样虐待老娘的就是应该管管,该打,上次我说了你一句,你骂了我十天,像你这样的泼妇,也该打。”一位年轻的瘦青年指着胖妇人道。
胖妇人见众人义愤填涌,没有一个人给自己争理的,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瘪了。她偷望了一眼野猪,声音缓和地道:“总不能打了人算了完吧。”
这时,壮年汉子才缓过神来,只见他跄跄踉踉地爬起来,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摇晃着身子,指着野猪咬牙切齿地道:“你******凭什么打人,我罚我娘下跪管你屁事!今天我跟你拼了!”说完,一头撞向野猪的心窝。野猪见来势凶猛,不躲不闪,吸气挺腹,迎了过去,只听“砰”的一声,中年汉子被弹倒在地。猪蛋不等他反应过来,顺手将他拎起来,“啪”地又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这下可好,壮年汉子的鼻子彻底歪了,鲜血从鼻子嘴里喷涌而出。
“打得好,打得好!”围观人群齐声欢呼。胖妇人顾不得许多,抱着孩子哭喊着扶住丈夫,孩子吓得哇哇直哭。
“壮士,别打了,别打了。”白发老太太冲向前,一把抓住野猪的胳膊流着泪哀求道。
“大娘,我替你管教管教,保准今后不敢再罚你的跪!”野猪道。
“扑通”,老太太跪在野猪面前道:“壮士,罚跪事小,他尽管对我不孝,但他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世上哪一位做娘的不是心疼自己的孩子,他有千万个不是,做娘的还是心疼啊,壮士不要再打打他了,我老婆子求你了。!”
野猪听了老太太的话,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他急忙双手扶起她道:“大娘,快起来,您是一位好母亲,俺听您的。”
白发老者触景生情,感叹地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护犊之情,人之本性,尽管做儿女的失去了做人的本性,但做父母的还是宽容忍让,以此为鉴啊,以此为鉴!”
此时,老太太走到儿子跟前,抬起袖子擦拭着儿子脸上的血迹,心疼地道:“给壮士认个错,啊,听娘的话!”
中年汉子甩开母亲的手,气恼地道:“都是你惹得祸,我有什么错?我要到官府告他!”
“狗改不了****,到这份上了还嘴硬,打他!”围观人群纷纷说。
野猪一听,顿时气愤填膺,一把抓住他道:“好!今天我就让你张长记性,咱去见官去!”
“壮士,壮士,你千万不能将他递到官府啊,老身给你磕头了。”老太太又跪在猪蛋跟前哀求道。
“好吧,看在您老人家的份上,我就饶了他,”猪蛋扶起老太太,转身对壮年汉子道:“看在你娘的份上,我饶了你,假如你再虐待老人,我非打断你的狗腿。”
壮年汉子抬眼望了猪蛋一眼,心中暗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忍一忍。”想到这里,冲猪蛋点了点头。
猪蛋见状,又道:“俗话说,鸟有反哺之义,羊有跪乳之恩。你们这对狗男女如此不孝,着实令人愤恨,今日,我要对你约法三章。第一,不许打骂体罚老人;第二,不准……不准让老人吃窝头,你吃啥,她吃啥;第三……第三……,”猪蛋一时想不起来第三是什么内容了,急得直挠头皮。
“壮士,没有第三了,我们都应下。”胖少妇急忙挤过来对野猫道。
“第三,不许你这个臭婆娘打骂虐待老人家,要是让我知道有半点委屈,扒了你的皮。”猪蛋终于在她身上找到了第三。
“是是是,告辞了,告辞了。”胖少妇脸上挤着苦笑,拖着丈夫向家走。老太太也跟着走了进去,将大门关上。
猪蛋问身边的青年道:“他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这样没教养?”
青年撇撇嘴道:“这人啊,可是远近闻名的人物,此人叫泰礼准,因为此人在生意场上缺斤少两,坑蒙拐骗,所以,人称‘胎里坏’,在娘肚子里就没有好心眼。你别说,这人啊,确实坏的够格,无论什么坏事经他那么一做,准坏处名堂来。兄弟,今天你打了他,但你得堤防着点,不要中了他的圈套,此人什么坏事也做得出来!”
“我才不怕他呢,抽个机会,再修理他一顿,让他知道虐待老人的下场!”猪蛋挑起担子回家了。
再说野猫卖鱼的经历,他挑着担子来到了一个叫公鸡嘴的村庄,这个村子坐落于半山腰上。因为地势高,没有经受水患的侵袭,良田宅地均显得齐整,从村民的穿着也能判断这个村还算富足。野猫没费多少时间就将鱼卖完了,当他准备回返时,被眼前的一对豪华的建筑吸引住了,只见两个朱红大门整齐相对,门的中间均镶嵌着两个虎头铜门环,门口前脸分别挂有四盏大红灯笼,显得特别壮观,特别是门口两边蹲着的两尊青石狮子,更是给这份气派增加了几分威严,使人一看便知是两家豪门大户人家。野猫瞧在眼里,馋在心上,心中暗道:“今生如能住上如此豪宅,不枉来世一遭!”
“呀”地一声,东户的大门吃力地启开,走出两个人来,一位是身着华丽衣服的中年人,看上去约有三十五六岁,从那富态的身材上就能看出此人是一位豪富员外;另一位是身着浅蓝粗布衣衫的老者,只见他瘦骨嶙峋,目光呆滞,皱纹纵横,须发皆白,加之双手拄着的拐杖看出,老人病魔缠身,很不健康。
这时,中年人对老汉道:“等着,我叫门,我就不信邪,他不管,有什么理由。”说完走到对门的大门前,伸手抓住大门上的虎头铜门环使劲的拍打几下,嘴里大喊:“快开门,快开门,再不开门我就砸了!”
野猫感到蹊跷,看看天色尚早,不急于回家,就坐在狮子跟前观望动静。
少顷,大门开了,走出一位衣着同样华丽的员外,此人长的与门外之人差不多,一看便知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所不同的是门内之人留有一堆山羊胡子,门外之人留的是短短的八字胡。山羊胡望着八字胡不耐烦地道:“我说老二,你有完没完,从早晨一直到现在你一直闹个不停,我说过了,这个月是小月,不到三十天,今天还得你管,你怎么又给我送过来了?没用的,快领回去吧!”说完,意欲关门。
八字胡急忙将门顶住,气急地道:“老大,不要不讲理好不好,我是不管几十天的,只要月底,我就送人,你快领回家吧,别再犯口舌。”
“不行,做事得有个经纬,得有个尺度,还短一天时间,你就送来,这样怎么成?你还是领回家去再待一天,等到明天再送来吧。”山羊胡子争辩道。
八字胡一听,气急败坏的指着山羊胡子道:“说话不怕大风扇了舌头,告诉你,你今天不领回家,我就放在门口不管了。”
“放就放,反正咱们的门相对着,都在门外,我怕你不成?”山羊胡不屑一顾地道。
“咣当、咣当”,两人分别将大门关上,并听到大门上栓的声音。
“唉!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白发老汉嘟囔一句,坐在台阶上出神。
野猫疑惑,便走向前去与老汉搭讪:“老……老人家。”
老汉见有人说话,抬头望了他一眼点点头。
“老……老人家,……您……您高寿?”野猫问。
“啊?”老汉俯下头,使劲的听,显然耳聋。
野猫一看急了,心想,遇到一个聋子,说话得简便语言,便大声问:“您——高寿?”
“我找揍?”老汉疑惑的摇摇头。
“不是……是……您多大年……年纪了?”野猫越急越说不出话来。
“噢!”老汉终于听明白了,点了点头,伸出指头,比划着说:“八十五岁了。”
野猫见老汉用手比划,认为比划比说话简洁,就分别指了指东西两个大门,问:“您……您儿子?”
“是,是我儿子。”老汉点头称是。
野猫分别伸出食指晃了晃问:“吵……吵什么?”
“争着不要我,小的送我两次了,大的不要我,说不到三十天,还差一天。”老汉艰难地道。
“小的……小的管一天……天不就……”野猫吃力的说不出来了。
老汉见他说话吃力,明白了他的意思,就主动地道:“不行,小的是按月算,他已经到了一个月,今天应该有大的管。”
“那……”野猫指指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