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豹你……”
王青两只眼睛深深的凹陷进去,豆大的汗珠从呀的额头滚落,两人对视一眼,仿佛有一些肉眼不可见的气息在深深的压迫着他,一双尖锐的爪子捏着他的喉咙,将他说了一半的话生生掐了回去。
“血,淅淅沥沥的。”
一股十分刺鼻的血腥气味从关小豹的双爪上发出,陈阳定了定神,发现他的爪子上竟然流着丝丝鲜血,一点点一滴滴的低落在地上,王青大张着嘴,艰难的呼吸着为数不多的空气。
尔后,陈阳单脚向后一蹬,整个身子向前倾斜,如同一支离弦的箭一般,飞速的窜了出去。
右手上的紫色龙印越发的宁实了,幻化出的龙爪的速度也要快上一些。
被魔气侵蚀的关小豹,狰狞扭曲的脸上,闪过一丝嘲弄之色,十分不屑的将手中奄奄一息的王青丢到一边。
“吼!”
发出了一声类似野兽般的吼叫声,身子一阵扭曲,居然就生生出现在陈阳的面前,他连忙慌乱的与关小豹硬拼的一记。
“呃啊……”
烟尘散去,关小豹原地不动,倒是陈阳被击飞了一丈之远,胸前的衣衫破裂,胸前还有两道交叉的血痕,在缓缓的冒着鲜血,他整个人生生的撞到一块巨石之上,随后摔落而下,十分凄惨。
关小豹似乎并不打算放过陈阳,只见他十分优雅的从空中大了一个响指,然后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他的身子凭空化作一滩腥臭的血液,缓缓的从青石地板上渗了进去。
陈阳面前挣扎而起,但是此刻在他的周围出现一个圆形的阴影,不等他反应,从圆形阴影中出现几条手指粗细的血条,十分细密的编织出了一个圆形的牢笼。
“血海滔天,啊哈哈哈哈!”
一声尖锐的声音自地底发出,震得陈阳的耳膜都几乎破裂,此刻血液牢笼的上方,如同瀑布一般,自上而下灌下猩红的血液,一直将整座鲜血牢笼重重包裹。
片刻,鲜血牢笼无风自燃,但是却不同于一般的火焰,竟然是灰色的,燃烧的时间很短,只有一分钟不到,这个由鲜血所浇筑的牢笼就生生爆裂。
在这个黑暗的夜空之中分外显眼,几片血液干枯的碎片散落一地,原本陈阳站立的地方,出现一块体型硕大的紫色水晶。
上面缓缓出现道道龟裂,从水晶的顶端,一只延伸到周身四面八方。
“咔嚓”
随着一声脆响,整个紫色水晶开始片片碎裂,露出浑身沾满鲜血的陈阳。
他喘着粗气,稍稍的扫视了一下,这才发现原本的关小豹已经消失不见了,留下一地血液干枯的碎片,他嗅了嗅自己身上的衣物,一股令他战栗的味道钻进了他的鼻孔。
天色蒙蒙亮,地上满是碎石和坑洞,以及一些不明所以的尸体,这一战竟然生生打了大半夜。
这一切都发生的十分蹊跷,或许这个叫做王青的人能给他答案。
他腰间夹着王青,轻轻一跃,就跳上了一座比较矮的山崖,右手抽出龙渊,在山崖的石壁上挖出了一个四方的山洞,下面就是之前发生战斗的地方。
之前的战斗,由于不清楚魔化了的关小豹的实力,硬拼了一记,导致周身的经脉至少断了四五根之多,此刻他气息虚浮,精血亏损,若是不精心调理的话,很有可能会落个境界倒退的下场。
一旁的王青倒是十分干脆的昏迷了过去,他稍稍的将手指搭在王青的手腕之上。
脉象微弱,心跳也似乎快要停止了,他毕竟是个普通之人,抵抗力还是要弱上一些的。
陈阳顾不得调理,强行提了一口元气,顺着他的后背的经脉灌输了进去。
虽然时不时的咳嗽几声,但还是将仅剩的一成元气,给王青灌输了进去,有了这些元气护体,至少他能撑到自己将伤势恢复过来,在做打算。
清晨,一阵微风夹杂着青绿的树叶以及一些杂草的碎屑,吹过山崖下方的土地。
原本一地的尸体和碎屑不知被何人清理了,地面比开打之前还要整洁,有些地方甚至还被人用力气将青石转生生刮去一半,这里的一切仿佛都透着一股子蹊跷。
二十公里以外,有一座驿站,叫做宁安驿站,由于此处距离有人烟的地方还是比较远的,是镇子上方圆二百里唯一的一处驿站,给过往的官府之人提供必要的休息和吃饭歇脚的地方。
但是今日却略有不同,驿站的牌匾不知被何人斩断,就剩下驿站两个字。
驿站的一面红漆大门上刀剑的痕迹尤为明显,好像经过一场大战一般。
门口栽种的几颗树木都被人连根拔起,歪倒在了路边,整个驿站大门紧闭,里面传出一些人的喊杀之声。
透过驿站墙壁上的石制雕花装饰可以看见,四五十号人马将关兴围在了最里面,外围的两排士兵手持大盾,身子半蹲,形成了两排盾墙。
关兴嘴里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叫嚣道“给我用弓箭射死他们,这帮贱民居然敢造反,还真当将军府没人了吗?”
赵灵儿一行人站在对面,脸上的表情都不怎么好看,尤其是黄小虎腰间缠着几圈厚厚的白色纱布,此时还在往外渗血,一旁的天天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十分细致的给他上药,黄小虎的脸上时不时的抽搐几下。
“狗贼,今日我若不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只见她素手向后一伸,从背后拔出一把古剑门制式的红色长剑,向前一甩,一声利器破空的声音自空中发出,赵灵儿整了整歪斜的发髻,冷冷的道。
“大言不惭,今日谁若是活捉了她,小爷我就赏赐给他。”关兴眼中色性又起,盯着赵灵儿身上羞人的部位,两只手做出了一个抓握的动作。
徐波和楚生身上的衣衫也略微有些破损,虽是受了一些轻伤,但没有黄小虎那般严重罢了,几人和对面这些家伙初次交锋,就在这些人手上吃了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