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的办公大楼,完全是荷兰传统乡间小楼的典型风格,立在现代化的厂房里虽显突兀,却也让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小小的门似乎只是做个样子,大大的窗才是门的替代品,几个人站在那里,看样子,像是来迎接他们的。
果然,车一停,立即有人过来打开车门,满脸堆笑地说:“丁总、闻先生,一路上辛苦了,请下车到里面休息一会儿。”
丁一眼光在这几人身上扫过,虽然个个都是笑容满面,她却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是因为先入为主的想法,还是别的原因,她说不上来,只好悄悄提醒自己一定要提高警惕。
在人前,她除了是闻氏的总决策人,还要扮演好一个妻子的角色。所以,一下车,她自然地挽上闻赋贤的手,暗暗捏了两下,他心领神会地对她点点头。
按照以往的习惯,于冰会在车里等他们,今天他也感觉出不同,紧跟他们身后也提高了警惕。
走到一间办公室,其中一人对他们说:“丁总,你跟闻先生先在这房间里休息一会儿吧,林总正在回来的路上,最多再半小时就到了,等他到了,我们再向你汇报公司的情况。于先生,麻烦你到旁边的休息室,好吗?”
丁一立即想到的,是他们想分开他们三人,才好逐个对付,自己和闻赋贤一个是女流一个是孩子,他们自是不放眼里,于冰,他们是比较熟悉的,他的身手他们可能有所顾忌。不行,三人在一起胜算大些。
“我没带秘书来,他充当了秘书的角色,一会儿他要做记录。”
“等林总到了,我们再叫他过来也不迟啊。我们担心他在这儿妨碍了两位休息。”
“他怎么会妨碍到我们呢?我和闻先生来这里又不是度蜜月。”
“只是……”
“怎么?怕于先生妨碍你们?”
那人不自在地笑笑,说:“丁总说哪里话,于先生怎么会妨碍我们呢!”
“既然他不妨碍你们,也妨碍不到我们,那他在这里就没问题了,对不对?”
对方不好再说什么,低头退了出去。
三人坐在办公室里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对房间进行扫视,跟一般的办公室没区别。是不是有隐蔽的摄像头、窃听器什么的,就不好说了。言行上注意一点儿也不会有什么的。
于冰的眼光落在了窗户上,看看丁一,将她的眼光也引落到那里。
她看了好几眼,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他。
他坐回沙发,像似自语地说:“这房间怎么像鸟笼了,我记得以前不是这样的。”
在他的提示下,丁一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了,原来他说的是窗户上一条条大手指粗的钢条焊成的网格状,再想起进来时经过过道有两道铁闸门,心里的不祥感再次升起。
“你们坐坐,我去上卫生间。”
“老大,我陪你去吧!”
“上厕所呢,难道你还能陪我拉?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她不雅的话让他眉头一皱,坐回原位。其实他哪知,她是怕他见到什么不想见的画面。
站在办公室的门口,侧头一看,两道铁闸门均已被拉上,走过去一拉,发现已经上锁。
“软禁”一词蹦入她的脑海。
快步走回办公室,对两人说:“我们被锁在里了。”
闻赋贤不太相信,问她:“不是说等林总回来后跟我们汇报工作的吗?”
丁一冷笑一声,说:“怕是等他来跟我们谈条件吧!”
于冰什么话也没说,将手机拿出来,拨出一串号码,放到耳边,却传来刺耳的啸叫声,关掉再拨,仍是如此。向丁一要来她的手机,不论拨什么电话,都一样。
“他们在房间里安装了干扰器,我们的电话全没用了。”
闻赋贤指着办公桌上一部座机说:“试下那个电话。”
丁一拉住他,对他说:“不用了,他们连干扰器都用上了,明摆是不让我们跟外面联系,那么,那个电话肯定早就断线了。”
“试一下又没关系。”闻赋贤倔强地走过去拿起电话,惊喜地说:“电话是通的。”
这出乎丁一和于冰的意料,不相信地走过拿起一听,果然是正常的声音。
当于冰拨号后,说出的话让两人的喜悦被迎头浇下一盆凉水。“设置了呼出限制,很可能是内线电话。”
“这么说,我们与外界失去联系了?”
于冰只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