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赢了,我败给你了。”掷地有声的话像是宣誓着同自己丝毫未有关系的一件事,并不能磨灭龙帝从始至终的帝王将相。
就连龙昊竟然也有这样的想法,手指慢慢的送了开,这让莫问歌趁机钻了空子,使出最后的力气对着龙昊推了一把,一个后退站稳,这时睁眼时就已经看到不容眼里的场景。
莫问歌趁着撞出的力一下扑倒在了龙帝的身上,这一阵的撞力不得已让龙帝闷哼一声,甚至有些眼神恍惚,但看清来人后,竟然喜欲言表,趁着脸上的伤痕,一瞬间让人可怖,却让莫问歌再也不能移开双眸,她害怕他会再次离开自己,从身边消失。
“弄疼你了吗?你怎么那么多伤?”声音有些歇斯底里,莫问歌只是简单的查看了眼龙帝裸露在外的肌肤,就已经足够的动人心魄,还有别的隐藏的,肉眼看不出的内伤其实才是关键,但是龙帝自然绝对不会让心爱的女人担心自己。
“不疼,看见你一切都好了。”声音依旧温顺,听不出一点的气恼和痛苦,暂时蒙蔽了莫问歌,可是不知眼角为何含着热泪。
“龙帝,我们再也不分开好吗?”哽咽的声音却清楚的传到了龙帝的耳朵中,当然也传到了龙昊的脑海里,还回转了一番。
龙昊抓握着双手,手指间还留存着刚才莫问歌的温度,他早已把莫问歌当成了自己的身边人,虽然这未曾通过莫问歌的意思,但是他现在如同亲眼看到自己的女人再同另外一个男人苟合,生生刺了他的眼,他绝对不能容许,他们那么幸福,而自己总是只身一人。
“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带回去。”
外面本就没有动静,在听到这个命令后,竟然有五个手下夺门而进,看来这附近都是龙昊的人,龙帝的微咪着眼看着面前这个隐藏多年却有着蛇吞象的想法的皇弟。
“你们谁要是动她,朕绝对不会放过你们。”命令透着情绪的激昂,有些抖音,并未震慑住这些龙昊亲身培养已经看淡生死的死士,五个人条理有序的执行着龙昊的命令。
直到最后一根手指被掰开,莫问歌再次同龙帝分离。
“不要。”这是莫问歌和龙帝同时的最后一句话,但是他们知晓这绝对不是两人的最后一次相见。
“人已经走了就别看了。想想你之前刚说过,玉玺在哪里?”龙昊声音威逼着又走近了两步,蹲了下来,热气已经喷到了龙帝的脖子处,透着一股不容拒绝。
死一般的寂静,龙昊不急,他只是在思考,龙昊知道他一定会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
“若是我说了,你答应我,不要再为难她好吗?”这个她,龙帝相信自己不说,龙昊自己就会明了。
“恩。我心疼她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伤害她,你这个要求我定当做到。”嘴唇上翘,一副自在必得的表情,龙帝虽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却自动忽略了后面的两句。
今日龙昊的表现也只是为了激怒自己,想起之前龙昊对于莫问歌倒不至于这般狠辣,心又重新收回,重重地咽了一口唾液。
“在书房里横幅后面。”那是一个小暗格,玉玺正是放在那里。
龙昊心想怪不得他多次去寝宫甚至别的最意想不到的私藏的地方查找竟然别无所获,倒是查出一些违制品,没想到龙帝竟然把玉玺放在了眼皮子底下,这最安全的地方是最危险的地方,倒也是符合龙帝有些不亲历相信他人的品性。
“再见了。问歌我会帮你照顾好的。”得到了想要的消息,龙昊对着地上的龙帝瞥了一眼,这重要的消息已经得到,这个人也不用再留下去了。
不过,龙昊已经想好了最适合的人动手,不知若是他知道自己竟然是死在她的手中,不知会不会九泉瞑目。
长笑着走出了门,连带着最后一丝阳光被关上,黑屋子又陷入了黑暗。
“她在里面干什么呢?”龙昊一进院子就向着荷花问道。
这个院子是一个农院,他专程买下来的,就是为了让莫问歌囚禁在这里,这时自己的府邸怕是被不少人监视,可不能在这里出乱子。
荷花见龙昊回来第一时间就问莫问歌,眼底深处显出一份不耐,但却不能违抗:“她自从回来就坐在床边,药不敷,饭也不吃,还扬言让她饿死痛死。”
龙昊脸色闪出一份薄怒,她竟然这般不识抬举。
大步向着莫问歌的房间,身后还跟着荷花,龙昊停住了脚。
“你去把大夫叫来。”
“王爷,难道您忘记了,您说这里不便外人进来,荷花叶只是找人去开了药,并未去请大夫。”
龙昊回忆了似乎自己的确有这样的吩咐,对着荷花点了点头,示意继续走。
门又耸动,莫问歌怒容满面对着来人扔去枕头:“都说了,滚出去。”
枕头直刷刷的撞击到门上落地,龙昊这才打开房门,看着莫问歌一脸鄙夷的别过脸,倒也出其的没有生气,弯腰随手把枕头捡了起来。
“这是跟谁别气呢?这可是苦了自己的身体啊。”
莫问歌给了一个你知道的表情,继续一言不吭,眼神落到窗外叽叽喳喳跳跃的花麻雀上,目光竟也透出一股冷清。
龙昊有些不悦,对着荷花耳语一声:“把药和粥都拿过来吧。”
荷花显然有些不喜又被支开,但是看到龙昊隐约的怒色,便知道此时并不是耍性子的时候。
见到荷花走出,龙昊再看着莫问歌有着一股莫名的情谊,他不懂他的这份情谊为何只能在没人时才能显露,况且面前的人甚至根本就不领情。
“别生气了。”粥已经端了过来,龙昊端起桌上热气腾腾的粥向着莫问歌走过来。
莫问歌猛地抬眼,眼里透出一股探究之色,这个人让她不得已用心防备着。
龙昊竟然没有横眉怒视,相反的他只是顿了顿,再次向前走着,直到到了莫问歌的面前才停下,对着莫问歌的神色竟然从眼底深处勃发出一种可怜。
莫问歌竟有着垂怜的感觉,似问龙昊他在谁人面前会袒露心扉,却每次在两人独处的时候展现出他内心深处卸掉伪装和坚忍后的真实面目,这也是莫问歌开始认识他时,那种愉悦却透着些许单纯天真的人,如今竟被现实磨灭成现在的模样。
“走开。”稍微被眼前的人用着太过温柔的眼神盯着,自己就差点冲破防线,可是看到他怎么会想不出自己和龙帝所受的痛苦,素手一拂,装满清粥的碗从龙昊的手里借力摔碎在地面上,清脆声连绵不绝,惊呆了拿完药准备走进来的荷花。
在荷花日后回忆,她第一次见到王爷的那种眼神,像是彻底的打翻了他的最后一丝常人的思绪,他已经完全泯灭了人性,成为了一个人的躯壳,若说他之前还有一丝的怜悯,那么现在的他定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恶魔。
拍了拍手,像是根本未发生任何事情,龙昊的眼皮都未抬,看了看荷花,不出声,但是荷花知道他的意思,自生自灭。
他要让所有违逆他意思的人自生自灭。
龙昊只觉得自己像是一架行尸走肉,毫无一点一滴的留恋在大宅中穿梭,从库房里拿了一瓶杏花酒,这是农家特别酿制的,不同于平常官家喝的香醇,更有一种烈性窜到整个脉络神经,进一步的为之倾倒。
一瓶接过一瓶,心中有事亦难喝醉,越喝龙昊却觉得脑子更加地清晰,曾经经受的一幕幕再次传来。
只是再次转过信念时,发现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连站都站立不稳。在酒窖昏昏沉沉的起不来身,龙昊裂开嘴笑了,他笑自己若是今夜死在这里,怕是都没人知道。
“王爷。”
酒窖在地下,朦胧中听到了头顶有人再呼传他,听不仔细,但是却勾动了情深意动。
声音还在继续,一次又一次更加清晰,带着一些着急,醉酒后虽然头脑不灵活,但是耳朵却灵敏异常。
一只素白玉手浮动在他的脸颊上,丝丝微凉。像是水珠跳跃在叶子上嬉戏,又似****,升起一种别样的情趣。
“王爷。走,该回去了。”
“不要叫我王爷,叫我龙昊。”伸出手封住了这个不听话的嘴唇。
接触到了柔软的唇瓣,竟让两人同时心底一阵悸动。
“龙昊,我们走吧。”
听到了久违的称呼和细腻的声音,再加上之前手指的碰触,再次让龙昊不住的情意连绵。
温度升腾,让酒窖瞬间变成了情深意重的场地。
原来来人正是荷花,看着自己的心上人现在主动进击,这可是她渴望已久的,搂住她的肩膀,带着男子特有的一种雄性气息,荷花深深的吸了一口,这是这个男子特殊的,属于他的味道,相信自从这一夜结束之后两人定是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同以往再不相同。
龙昊再也按捺不住了,揽过荷花一把压倒在身下,起身而上,呼喊着心爱人的名字。
“问歌,问歌,不要离开我。”虽然声音不大又带上有些浓重****,但就在荷花耳边,她岂会听不真切。
又是这个女人,每次都会坏我好事,就连王爷情动的时候竟然都只会呼喊她的名字,真是眼中钉,肉中刺。
但是看龙昊似乎没有一丝清醒的意思,而且再次被龙昊不停撩动的手和唇连连点火,每每吻到就如炭火中烧。让人心里更加地刺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