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莫逍遥之后,去怡红院之前在这中间半个月时间里,我又连续的杀了三个人。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只要有人出的起钱,而我又想杀人的时候,那么这个人就要死,而且是必须要死。
有钱就有饭吃,有饭吃,才能够活的下去。
杀人,似乎已经成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杀人杀的多了,有的时候我便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影子。
每当我站在人群中,就好像是一个无形的魂魄。
孤独而绝望,被抛弃了的灵魂。
七步杀一人,风雨留微痕。
我一般不杀人,只要在我想要杀人的时候,我才会去杀人。
杀人不是一件很痛快的事情,所以每当我杀掉一个人的时候,我都会回到莫逍遥。
独自一人,然后大醉三天三夜。
那一天,当我杀掉第三个人,第三次回到莫逍遥,醉到第三天的时候,一木离却又回来了。
他站在我的面前,平静的表情,第一次有了愤怒。
他怒视着我,怒吼道:“你为何要杀他们?”
“他们,他们是谁啊?”我拿着酒坛子,身子在不断的左摇右晃,想了一下,然后大笑道。
“有人给钱买他们的命,而我只是没钱买酒了,所以就杀了他们。”
“你。”一木离夺过我手中的酒坛子,并且还一脚把我踢倒在了地上。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一木离发火,而且还是对着我。
这若是别人这样的对我,也许早就已经被我一剑刺穿了心窝。可是眼前的这个人是木离,对于木离,我总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却又很奇怪的感觉。
“你凭什么要杀他们?难道你不知道他们都是好人吗?”一木离怒吼道。我第一次知道也会发怒。
“好人?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我在地上爬滚了几下,人还犹在梦中。“我杀人的时候,只看心情,从来不问理由!”
“哼。”一木离愤怒的把酒坛子扔在了地上,酒坛子立刻变得四分五裂,里面的酒水也全都洒落了出来。他拔出了自己的佩剑。拿剑指着我的喉咙。
“你杀了他们,那么他的家人该怎么办?”
木离的脸,就如婴儿一般洁白而光滑细腻的皮肤,因为愤怒而变得微红了起来。
微红的脸颊,就像是秋天里那一微熟的苹果,好看极了。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一个男人,居然也能这样的美,美的令人这样心醉。
我痴痴的看着木离,我的心却因为木离的这一句话,而突然的疼痛了起来。
那种痛,就像是一根早已经扎在心窝深处的一根细针,突然的又被人给触碰了一下。
“家人,什么家人?我有家人么?”
木离点到了我内心痛处,一个我想忘记,却无法忘记的噩梦。
家人对于我来说,那都只是一个梦,一个好遥远的梦罢了。
“你这酒还没醒吗?”木离的剑更近了些,抵在我的喉尖上,接触到了我的皮肤。
冰凉的感觉,瞬间就滑进我的喉咙。
“呵呵,醉也罢,不醉也罢。人生本来就在半醉中。”
除了醉,我还能做些什么。我想继续喝酒,可是就已经被打碎了,我只有趴在地上,闻着那酒香。
“疯子。”一木离丢下佩剑,一跺脚,便转身气冲冲的走了。
当一木离转身的那一刻,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而我的酒也已经醒了一大半。
我一个鲤鱼打挺,藤的一下立了起来。
“站住。”我对着一木离的背影怒吼。木离停了下来,但是却没有转身看我。
“难道你就没有杀过人。”我在质问他。
“杀过!”
“都是坏人?”
“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木离不语,沉默了。
为什么。这个问题,我相信,木离他自己也很难回答。
人在江湖飘,有许多事情,总是身不由己的。
看着木离,我的心软了下来,我想了想。说道:“好吧。我答应你,以后我不再胡乱的杀人了。”
望着木离的背影,我总觉得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我想他之所以那么的愤怒,也许就和他曾经的过去有关吧。
关于他的过去,我没有追问下去。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当别人想和你说的时候,他自然会告诉你,否则,就算是你再怎么问,也是没有用的。
我忽然觉得,夜是那么的凉,凉入骨髓。
冷风刺骨,直钻入我的心窝。
木离回头看着我,第一次对着我笑。
他的笑很甜,很柔软。犹如二月里的春风抚柳一般的妩媚,令人陶醉。
第二天,当我们又一次分手的时候,一木离问我。
“接下来,你想做什么?”
这个问题,其实我也一直在纠结着。
本来有一件事情,我是一定要去做的,那就是报仇。
我曾经答应过老囧,不会去找那些杀手报仇。
因为那些杀手,已经死在了她的手下。这是她说的,可是我没有去相信。
冤冤相报何时了,人生不能被仇恨给左右了。
她说,和她一起灭我全家的人,都已经死在了她的剑下。所以假如有一天,我的武功超过了她,并且将他杀死的时候,那也就是我真正报了仇的时候。
没有看见那些人的尸体,我是绝对不甘心的。我出谷,本来就是想寻找他们,然后去报仇。
不过,那一天,当挺尸者雨微凉站在我的面前,我好像模糊间的看到他手臂上好像有一个很奇怪的纹身。
当时的我没有过于在意,但是现在想来,我好像也曾经在老囧的手臂上看到过类似的图案。
“我想,我必须要去找一个人。”
“雨微凉?”
“不错。”
“你要如何的去找他?”
“去他该出现的地方去找他。”
“那个地方,你知道在哪吗?”
“我不知道!”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
“雨微凉,他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女人。”
“哦。是吗?”我笑了笑。我想这绝对不是雨微凉一个人的缺点,而是每一个正常男人都应该有的缺点。
男人喜欢女人,就如女人总是喜欢打扮自己一样。这是天生的,也是不容改变的。
最大的区别只是在于,有点的人,喜欢的深一点,而有些人,稍微的淡薄一些。
金鳞是只要女人就会喜欢,而我,只想找一个人感觉对的人,一辈子罢了。
当然,木离除外,因为我还真的看不出,他有什么样的缺点。
莫诺在女人当中,已经算的上是一个绝对的优质品了。
别说是男人了,就算是一般的女人,看见了她,那也不免的会妒忌一番。
可是我发现,他却没有用如一般男人眼样看过莫诺一次,也没有丝毫的妒忌,就好像是,他天生的,就不喜欢女人一般。
末离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的走了。
他的这一走,我不知道下一次何时才能再遇见。
其实,,木离他那最后的一句话,其实说了就等于是没说。
这个缺点,算是缺点吗?
下一步的我,还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去找这样的一个人。
不过,有一个地方,我倒是真的很想去看一看。
有女人的地方,就会有好色的男人存在。
尤其是那些漂亮女人聚集的地方。
也许,在那里,还真的可以遇见我现在最想找的那一个人,雨微凉。
况且,那一天,我还曾和木离说过,要在那里等他的。
虽然他当时没有答应,但是我相信,他会去的。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是一定会去的。
我拿起手中的刀之剑,还有一本刀之剑的刀剑普。
这本刀剑普,也是莫诺在临死之前一并交给我的,她说,这也是他丈夫生前交代的。
我拿着刀剑普,轻轻的翻开了第一页。
信纸和字墨都是用特殊材料而精制的。可以百年不腐化。
虽然如今已经有些发黄,但是字迹却还是依然清晰如往。现在我还看不懂,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研究透的。
等我走出莫逍遥的时候,已是夜凉如水了。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皎洁的月亮,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多美美好的夜色,可惜了。现在没有美酒可以做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