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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叫莫忘川

我叫莫忘川,取自莫忘川意难忘的意思。

提起忘川就不得不提华夏神话中的忘川河,相传过了鬼门关便上一条路叫黄泉路,路上盛开着只见花,不见叶的彼岸花。花叶生生两不见,相念相惜永相失,路尽头有一条河叫忘川河,河上有一座桥叫奈何桥。走过奈何桥有一个土台叫望乡台。望乡台边有个亭子叫孟婆亭,有个叫孟婆的女人守候在那里,给每个经过的路人递上一碗孟婆汤。忘川河边有一块石头叫三生石。喝下孟婆汤让人忘了一切。三生石记载着前世今生来世。走过奈何桥,在望乡台上看最后一眼人间,喝杯忘川水煮今生!

忘川河代表着今生的结束,却又是新生的开始。所以有时候我总会想,人是否都会有前世今生,而我的名字是不是在预示着我前世别样的人生。

虽然我叫莫忘川,可我本不姓莫,本家姓王。提起我的名字,说起来还有一段渊源。

我祖籍山东,居住地在泰安。说泰安可能没有多少人知道,但是说泰山相信就没有人不知道了,泰山的所在地就在泰安。

常听家里人说起我出生那天的故事,母亲怀我的时候,经常会出现精神恍惚、以及失神容易忘记一些刚刚做过的事情,看过好几次医生,也不见有什么好转。日子一天一天过,眼见母亲神情越来越憔悴,父亲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决定带母亲出去散散心,说不定会让病情好转。可是母亲怀着我不适合长途奔波,也就只能就近找个景色怡人的地方,这样泰山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当时正值秋天,泰山经过金黄色的渲染,活脱脱的像是童话世界。去泰山游玩,最美的莫过于泰山山顶观日出了。

果不其然,父亲的办法奏效了,母亲脸上漏出了久违的笑容,那天,母亲说的话要比怀胎近十月说的话加在一起还要多。

观完日出,母亲意犹未尽说还想在附近走走。父亲见母亲难得有兴致,便并未阻拦,而是小心翼翼的护着母亲欣赏着周边的风景,父亲感到又回到了初恋时的感觉,陪着母亲说笑。良辰美景,娇妻还有还未出生的孩子,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意外总是会毫无预兆的来临,母亲在经过奈河(奈河位于山东省泰安市区内,将泰安一分为二,发源地出自泰山,所以便有了奈河之名)时腹部莫名其妙的剧痛起来,原本娇艳的面容在剧痛中变得扭曲起来,父亲见壮便大声呼喊求救,可父亲此时才发现,原本熙熙攘攘景区竟然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怪异的景象着实吓坏了父亲,在焦急与惊恐中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原本空无一人的奈河边上,突兀的出现了一个白胡子老头,深穿道袍,具体是怎样的细节,父亲描述的不是太清晰了。

白胡子老道问父亲,你知道关于奈河的传说么。父亲一心只关心怀中的母亲与尚未出生的我,哪有什么别的心思回答他。白胡子老道叫状也不生气,像是自言自语道“奈河奈河且奈何?前世今生一场空,你若执意如此,老夫便帮你一把。”

不一会,却又是像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原本湛蓝的天却变成了血红色,本应充满朝气的初阳,却格外的死寂。父亲感觉到天空中下起了雨,想要伸手去挡,避免雨水打湿母亲。可是手在半空挡了半天,也没见一滴雨水掉落。父亲也没有别的心思去弄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良久,白胡子老道才悻悻的说道“天现异像,实为大凶之兆。我可以救她们母子二人,可你要答应我两件事情。”

一听有人可以救母亲与我,父亲心中的恐惧与无助默然褪去,不知为何对于这个从未见过的白胡子老道,有着由衷的信心,她说能救那就一定能救。

“答应,答应,只要能救人莫说一件,就是百件也答应。”父亲连想都为想焦急的答到。

结局皆大欢喜,母亲在生完我之后安然的睡去,而我也呱呱坠地,母子平安。白胡子老道将怀中抱着的我递还给父亲并说道“这孩子以后就叫莫忘川,这是第一件事情。第二件事情是你们一家要尽快搬到泰山脚下居住,方可保一世平安。”

父亲听到白胡子老道说话,收回来正在打量我这个新生儿的眸子,向前望去可眼前早已没有了白胡子老道的踪影了。而且原本空无一人的景区,也突兀的出现了三三两两的游客,在嘻嘻玩耍。这一连串的怪事,也让父亲更加相信白胡子老道的话了。随后我们一家迁局到泰山脚下,开始了崭新而又平凡的生活。

我的童年和所有九零后孩子的童年一样,性格乖张,调皮捣蛋。在无知与迷茫中逐渐成长,虽然有时候是父母眼中的乖儿子,但更多时候却充满着叛逆。大体的来说,童年是我比较珍贵的回忆,但是在童年里我却发生了一件怪异的事情。

依稀记得是七岁那年,我记忆中的某一天消失了。消失指的是前一天和后一天所发生的事情我全部记得,唯独中间的这一天是空白的,不过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我猜想那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在这之后我的人生步入正轨,小学、初中、高中、直到现在读大学。这期间我和别的孩子生活方式一样,也没发生过什么诡异的事情,只是偶尔同学会那我的名字来开玩笑,我只是笑笑,并未理睬。就在我以为我可以做个平凡的普通人时,一件事情的发生,毫无预兆的打破了这种沉寂十年之久的平静,将我从“正轨”上拉了下来。

——

——

这一年,我在山大读大二。夜,沉的那么寂静,只有星空灿烂的树下,微风浮起蛐蛐鸣叫的声音。

我正在宿舍中睡觉,一阵嘈杂的喧闹声将我从睡梦中拉了起来。我揉了揉睡意朦胧的双眼,勉强打起精神来,开始侧耳倾听声音的来源。

在听了一会之后,才了解到声音来自校园内,如果没记错应该是在女生宿舍那块区域。而且我还在喧闹嘈杂的声音中听到了警笛嗡鸣的声音,心道,出什么事情了,不过能惊动警车入校那一定就是大事情。

我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抬腿踢了一脚上铺的床板。我们宿舍一共六个人,平时关系都不错,其中我和睡在我上铺的人关系最好,并不是因为他住在我上铺,而是因为我们俩是学一个专业的,平时总在一起,关系自然也就比其他人来的近些。

见没反应之后我借着月光,沿着扶梯爬上上铺,伸手在他肥嘟嘟的脸上拍了拍,并出声叫道“胖子,胖子醒醒,出事了。”

胖子本名叫周仁,身高比我矮半个头,体重却是我的两倍,我经常跟他开玩笑说他胖,他却也不生气,对我笑笑让后说道,你胖哥我呢天生如此,你难道没觉得胖也是一种美么。说完还不忘了对我抛媚眼,恶心的我好几天没吃下去饭。后来我也就不跟他开玩笑了,实在是怕他在恶心到我。因为体重的原因,我叫他胖子。当然刚开始他不愿意,但是当我叫习惯了,他也就听习惯了。

胖子伸手扒拉掉我正在拍他的左手,吧嗒吧嗒嘴之后又睡了过去。我心想,你还活妥妥的真像一头猪,随即我又在他的脸上重重的拍了两下子。

“谁?”胖子可能是吃痛,惊醒了过来,大声喊道“他娘的,谁打扰老子好梦,刚追到的姑娘,正要下手呢。”说完揉了揉他的脸。

我看着胖子一脸无语的表情,难怪这家伙刚才一脸淫笑的不愿醒来,感情是在那里做春梦。活该,打你两巴掌不怨,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还真是皮糙肉厚,弄得我的手现在还有点嘛。

同舍的其他几位室友,也在胖子的叫喊声中相继醒来。也好,省的我一个一个去叫了。

“大晚上不睡觉瞎嚷嚷什么?”

“怎么了,哪杀猪了?”

宿舍内传来各位的议论声。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并且借着月光指向女生宿舍方向。众人在稍微倾听了一会才明白大致是怎么一回事儿。

虽然我可以借着月光勉强看清人影,却看不清楚他们在听过声音之后的表情。按照华人传承了许久的“风气”,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本质,出声提议道“不如我们去看看,怎么回事,警车都在哪里响了半天了,一定是是大事。”

结果不出所料,我的提议得到了,宿舍内的一致通过,那就去看看。

接着是起床和穿衣服的声音,那速度,简直比军训是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当众人都穿戴整齐后,在月色的掩护下,偷偷的溜向女生宿舍,出事的地方。

夜,依如昨日一般,只是比昨日更加深沉,却没有昨日般的寂静,有的只是灯火通明与喧闹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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