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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你去找过丁煜?”我讶然,“你和他不是没私交,只有工作上的接触而已吗?”跟丁煜在一起不久他就出差了,仓促得没来得及将他正式介绍给老唐他们。

老唐点点头,“这个不是重点,咱们跳过。”

想到老唐交际花的属性,接近丁煜应该难不倒他,只是拿着一张莫名其妙的照片去问丁煜,不知他得克服多少尴尬。

“丁煜怎么说?”我忍不住催促,“见到照片他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老唐默言了一会,似在回想细节,“貌似他看到照片有点意外,但很快又恢复常态,他承认照片是他的,但否认上面的字是他写的。”

等了许久老唐再没下文,我问他:“就这样?没有其他了?”

“没有了,他就说了这些,不过……”老唐皱起了眉头,我也不由得跟着皱眉,心立马被悬了起来,忐忑等着下句。老唐继续说道:“他把照片翻拍下来了。”

这点倒出人意料,我以为丁煜会觉得此事甚是无聊荒唐,没想到他竟然还表现得对相片感兴趣。

“他拍下来又是做什么呢?”我不解。

“见过他回来后,我和宋宋把他的话和行为反复琢磨了好几遍,得出两个比较有意思的推测,你想不想听听?”老唐故作高深地笑笑。

我马上回答:“当然要听。只不过你什么时候又跟宋宋走到一块了,你俩前段时间不是闹冷战谁也不见谁吗?”

“废话少说,我跟宋宋什么时候不是那么亲密。”老唐对我做了一个赶苍蝇的动作,“一是,照片虽然是丁煜的,但字却是他人所写,我们猜测是不是有人偷拿了丁煜的照片,模仿了丁煜的字迹寄给了陶子羽,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无从得知。二是,丁煜拍下照片,显然他也想查出真相。”

我咬唇苦想了好一会,才缓缓颔首,认同老唐他们的推测。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老唐两臂交叉在胸前,“那就是丁煜在撒谎,他所说所做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忽悠我们相信他很无辜。”

听到丁煜被他描述成这样,心里有些不畅快,自己却找不出反驳理由。

“所以现在咱们又回到最初的问题了,如果你相信他说了真话,那他可能真的不认识陶子羽,是你误会他了。反之,他就是刻意隐瞒什么。”老唐咂舌,“看你选择哪个。”

“我当然希望是第一个。”我回答,“但这个单靠他一面之词也不能全信,我们还是查到多一些信息的时候再说吧。”

老唐用鼻子哼了一口气,“女人就是多疑。”接到我飞过去的眼刀后,他收起感概,同意了我的话。

工作日的下午我请了假提前来到付晓小学门口蹲点,等待放学铃声。

我和老唐宋宋三人商议过后,决定回君华中学调取陶子羽当年的学籍档案,看看能否找到陶家其他人的信息。宋宋正借用她爸的校长权利去疏通层层关系,让相关人员放我们进档案室。等待她捷报的间隙,我便先来找付晓了解当初他莫名其妙出现在医院并被放了鸽子一事。

临近放学,校门口的车渐渐变多。久违的铃声响起,红领巾们泄洪一般从校门口涌了出来,校门前一下子被车和人堵得水泄不通。

我伸长脖子像只鸭子一样四下张望,寻找付晓的身影。为了更出众,我还特意戴了顶火红的帽子。事实证明此招有用,我脖子还没酸掉付晓就出现了。

“姐姐!”付晓高叫着朝我扑腾而来,“你怎么来了?姐夫呢?”他伸了个圆乎乎的头朝我身后左右张望,没多久便苦了脸,“姐夫又没陪你来呀……”

我蹲下来平视他,“付晓,他不是你姐夫了,以后你改口叫丁煜哥哥好不好?”说完自己又在心里补了句,以后你连叫丁煜哥哥的机会都没了。

他歪着脑袋问:“为什么呀?”

我一时语塞,感觉像是要给年幼无知的小孩解释父母已经离婚一般,于是转了话题,哄他道:“你的小花同学呢?带姐姐去见一见她好不好?上次你答应过姐姐的。”

“怎么你也是来找小花的啊?”

也?我不解,追问:“还有谁也来找过小花?”

“姐夫呀。”

付晓一口一个“姐夫”叫得倒挺顺溜,只是传到我耳里却是极为讽刺,当下也懒得再纠正他,又问:“他什么时候来找小花的?来找小花做什么?”

“上周……星期四吧。”付晓挠了挠自己的脸颊,上周四我还病得迷迷糊糊,他继续说:“姐夫给我买好吃的,问我平安夜是不是见到了姐姐,我就把医院的事告诉他,然后他就说要见小花了。”

付晓唠唠叨叨说了一大篇,其中不乏对他这位理想姐夫的溢美之词,提取话中精华出来就是:丁煜哄小花说出当天真相,有个墨镜男人叫她把付晓带到医院门口后找借口离开,事成之后给小花买她觊觎已久的全套芭比娃娃,于是付晓在芭比娃娃面前成了炮灰。他还提到一个比较引人注意的关键点,据小花回忆,这个墨镜男人右手缺了一个小手指,听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

想要了解的基本都从付晓这里知道了,我放弃了找小花,牵着付晓准备犒劳他一顿。虽然目前无法确定此事和白菊花一事的关联性,但心里总觉这事和付晓撞破头一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付晓突然说:“姐姐,我上次问姐夫,你是不是不爱我姐姐了呀?圣诞节的时候姐姐哭得眼都肿了,然后又没跟姐姐一起来看我。”

我心头一颤,不自觉紧了紧牵着他的手,狡辩道:“我没哭。”又想,我跟一个小孩子怄什么气呢,便又问他:“那他怎么回答你啊?”

“姐夫说,他爱姐姐就跟爸爸爱妈妈一样,可是做错事让姐姐伤心了。”

我僵硬地呵呵了两声,心里乱得跟校门口的交通一样,只觉得连步子都虚了。

饭间接到宋宋的捷报,一切关卡均已打通,今晚八点半会有人放我们进档案室。这消息或多或少让我找回了点自己,匆匆扒了几口饭,又送了付晓回家后,我打车赶回母校。

下车时候老唐和宋宋都等在校门前,跟多年前一样宋宋站高了一级台阶和老唐平视聊天,只是肩上没有了当年炸药包一样的书包。

“十几年前的学籍档案年代太久远,几乎都没人再过问,所以还是以当年纸质文件的形式保存,没有迁移到电脑上,找起来可能会比较麻烦。”宋宋解释,“也幸好没人过问,这部分管得比较松,所以我打着科研的旗号就能进来了。”

宋宋带我们找到了负责人,那是一个两鬓花白的老头,他边给我们开门边喃喃:“怎么最近老有人来档案室,我看了那么多年从没遇到一周之内有两拨人来的。”

我们仨迅速交换了目光,均是疑惑不解,老唐问老头:“另一拨人是什么来头?”

老头耸了耸肩,表示只是按上头指示开门,并不了解详情。他给我们开了门打了灯就走了,叮嘱我们看完后物归原位,一张纸也不能带走,我们喏喏应过。

待他走后,老唐问我:“猜到那拨人是谁了吧?”

“丁煜……吧。”我想起丁煜有个哥们干的是私家侦探的勾当。

我们进的房间存放的都是比较老旧的资料,刚一进门一阵霉烂味扑面而来,越往里走感觉越闷气,灯光也越暗淡,我们打亮了手机电筒在书架间分头行动。

偌大昏黑的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我们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我在书架上搜索着1999的字样,刚走没几步就响起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吓得我鸡皮疙瘩纷纷起立。

“喂?嗯,吃了。在学校,和我妹……”老唐的声音传来,我不由得暗笑,这么快就来查岗了。

边走边扫描,发现前方码着的一排资料似乎有被翻动过的迹象,忙上前一看,果真是君华中学1999年初中部入学学生的学籍档案。

“老唐,宋宋,我找到啦!快过来!”我兴奋地大声吼。

我依稀听到老唐讲了声“拜拜”,不一会他们两人都聚到了我身边,三个脑袋凑在一起盯着三只手机电筒下的那张泛黄又脆弱的纸。

“没想到陶子羽妈妈竟然在君华呆过,还是建筑师。”宋宋轻叹,“阿昀,说不定你妈妈认识呢。”

“有可能。”我点点头,“我妈好像也干这个。”

“陶纪平、陶纪平……”老唐嘀咕,“怎么这名字挺起那么耳熟啊……”

“除了这张纸估计也没有其他有用的信息了,我们赶紧拍下来出去再研究吧。”宋宋提醒道,我们依言拍了照,又将资料放好才离开。

老唐开车载我们离开,我和宋宋在后座交流着我们的推测,老唐却反常地没有发言,只闷闷地开着车。

我忍不住挤兑他,“咋啦?回去不好交代要跪电脑主板啦?”

老唐像只蚊子一样嗡嗡了两声,看着他脸上一副神游太虚的表情我都胆战心惊,害怕他一个不留神就撞到绿化带上去。

正这么想着呢,老唐突然方向盘一转将车停到了路边,拉起手刹就转回头跟我们道:“我终于想起陶纪平是谁了。”

我和宋宋面面相觑,便问他怎么回事。

“现在我才想起来,四年前丁煜收购的就是陶纪平的公司,我们公司帮他做的审计,当年我有参与这个项目,难怪听名字觉得耳熟。”老唐脸上抑不住解开谜题的激动,经他这么一说,我依稀记得他说过因为四年前一个项目才跟丁煜偶有来往。

听他说的不是陶子羽生前的往事,我稍稍宽了点心。

“据说陶纪平的公司当初资金周转不过来,山穷水尽都到了老板要跳楼的地步。陶纪平有一项专利比较吸引人,丁煜当初就是因为这个贴了点钱把公司收了,也是因为这项专利这公司这几年也长得越来越肥。”

“可是……”宋宋犹豫了片刻,“这似乎和照片什么的联系不上呢……”

“不管有没联系,多一条信息总是好的。”我分别看了看两人,“周末我想回陶子羽当年的家看看,说不定可以打听得到陶爸现在的地址。”

老唐和宋宋对视了一眼,同意了我的看法。

可周末的时候老唐却被揪去加班,我和宋宋只得自己打车前往。

十几年崭新的小区如今已然带上了岁月的痕迹,陶子羽家所在的楼层也早已翻修过,还是阳光柔和的一天,刚下车我却感到一股阴寒,忍不住打起了冷战。

“没事吧?”宋宋握着我的手,暖暖的感觉让我找回了一丝镇定,我摇摇头说没事。

我们刚进了小区门口,迎面走来两个人,仔细一看却还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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