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他和水的阻力,我浮出水面,大口的喘息着,眼前,他也从水中突出头来,看着我,我看着他,然后反手一记耳光甩在他右脸上,清脆的耳光声,在早场人迹寥寥的泳池内回响,分外嚣张,他一动不动的杵在原地,表情镇定淡然,无所谓的让红印爬上脸颊,仿佛不痛不痒。
“怎么了”他们闻声赶来,我回头看见杨走进泳池,手中抱着几瓶水
“你干嘛打人啊”那个娇嗔的声音质问我,随后关切的眼神和手指抚上简言的右脸“痛么”然后再次回过头给了我一个嫌弃的白眼“有病”
“小念”杨游到我身边“怎么了”
我转过头看他,他焦急的神情浮在脸上
“没事,我们比赛呢”我无谓的笑笑“赢了”
“靠,你们玩这么猛,这红道子”李思看看我,又转过头看红着脸的简言
“呵”简言浅笑了一下,推开身边的艾青,靠近我,直勾勾的盯着我,然后像是质问又是自嘲“你赢了?”
我看着眼前的他,表情邪魅,微微咬住的嘴唇,隐隐的用着力,像是对这巴掌记了仇
“李念,你就这么讨厌我么”
“没有讨厌”我对上他执念的眼神“你太出格了”
“他对你做了什么”面前的人变成了杨,简言被挤到一边
“我们刚才接吻了”淡然无谓却高调的声音
杨转过头去,面对着简言,我从他侧脸看到他略略发红的眼睛和眼睛里的怒气“你说什么”,这声音不怒自威
“接吻了啊,刚才,水下”一字一顿,故意,强调
“你他妈有病”那是我不曾听过的出离愤怒的声音,从杨的嘴里说出来,失去了一贯的温柔,伴随着不曾在杨脸上出现的表情,跟着拳头一起往简言脸上砸过去
下一秒两人扭打在一起,周围人劝架,女生的尖叫声声入耳,我看见救生员从高台上爬下来,急匆匆的朝我们这边跑过来
“能不能住手”用尽力气喊出这一句,我几乎有些缺氧,闭上眼的时候,黑色爬上来,我掉进水里,水漫过我的身体,我的脸,甚至钻进我的泳帽里,和我的头发搅在一起,水一贯的那样凉爽,什么也没惊动它,它柔柔的把我包裹住,堵上了我的耳朵,合上了我的眼睛,让我远离喧嚣与争吵,我朦朦胧胧的睁开眼,朦朦胧胧的看见远处在潜泳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