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翁浩正立即向他爷爷跑过去,他爷爷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我看,问翁浩正我是谁?
“她是我同学,叫白良善。”翁浩正如实的回答。
梅玲不知所云的看向我和翁家老爷孙俩,问我是不是鬼上身了,怎么那老头子对我怕的这么厉害?
我心里一慌,猛地想起来,是不是这老爷子能看的见我体中的施缘,所以才会这么的惊慌?
一定是这样的!
翁浩正看见我写的字,就怀疑我是不是鬼,现在他家老爷子倒好,直接吓得坐在地上,如果现在我还呆在这的话,而梅玲还在我的身边,别揭穿是迟早的事情!
我摇摇头对梅玲说不知道,于是牵住她的手想要往回走,哪料身后的老爷子忽然叫住了我,问我可不可以在他家玩一会?
“好啊好啊!”梅玲立马转身答应了,并且也拉着我转身,我无比艰难的叫了句翁爷爷好后,便一直都低着头不敢说话,生怕他会干净利落的把我的事情全部都抖出来。
翁浩正请我进他家喝水,老爷子看我年龄小,也没刚才这么害怕了,叫翁浩正泡了些花茶过来,问我家在哪里?——是不是在白柳镇?
老爷子看起来有八九十岁了,比我奶奶都大,眉毛都白了,但看起来还是慈眉目善,我想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人,点了点头,说我是白柳镇人。
“那就不错了。”翁老爷子将脸看向翁浩正,叫翁浩正带梅玲出去,他有点事情想问问我。
翁浩正看了一眼我和他爷爷,我见翁老爷子要支开梅玲了,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用什么意示翁浩正千万不要对梅玲说出我的事情。翁浩正看了我一会,点了点头。
等翁浩正带着梅玲出去了之后,翁老爷子给我加上一杯茶,对我说他今年刚从台湾回来,原本老家也是在这里的,后来去台湾了,几十年都没有再会来过,不过就算他家虽然走了,但翁家的名声在这城里是随便打探都会有人知道的,他家从清朝开始便开始便从事看阴阳风水的活,就连我们县那老的政府大楼的地址,都是有人请他爸爸瞧的。
原来他们家就是翁家的人?!看着平常默不作声的翁浩正,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大的来头。翁家风水爷,之前我倒是挺奶奶讲过一点,说是当初施缘死的时候,太爷爷请过一位姓翁的高人,只是拿高人不肯帮忙,所以爷爷才会去请来五通神。
我喝了口茶,一句话也不敢说,也不想多说,生怕我说多了,而翁浩然他爷爷是个坏人怎么办?
“真想不到,几十年前你们白柳镇的那个凶煞投胎了,并且还长了这么大,本性却还不坏,这真是我回来后发现的第一件无比震惊的事情。”
“我不是凶煞投胎,只是那个凶煞出来害人的时候,奶奶将那个凶煞封在了我的体中。”我赶紧的向着翁老太爷解释,本来被说是鬼就已经很不舒服了,现在竟然有人说我是恶鬼投胎,这就更加的让我难以接受。
“那你现在能感觉的到那个封在你体内的那个鬼物的存在吗?”翁老爷子问我。
我点头说能,因为我每次都控制不了我对血的念想,总想大口喝血大口吃肉。
“你确定是被封在你身上的恶鬼的想法而不是你自己本人的意念?”
我顿时就愣了,呆了好一会,仿佛做了一件自以为对的事情而被人揭穿了一般,有点不甘心又不敢确定,对着翁老爷子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你的身体里,原本是有两个阴魂的,一个是正魂,一个是恶魂,正魂确实是大圣的一魂,那个恶魂,就是你一直以为是施缘的那个鬼魂,可是你知不知道,现在我看见你的样子是你本身的魂魄在吞噬附在你身上的恶魂,并且因为时间的关系,已经吞噬的差不多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到我的阴阳镜面前去看看,你的眼睛并不能看见所有有的东西。”
阴阳镜?阴阳镜是什么东西?我疑惑的看着翁老太爷。翁老太爷起身带我起来,走向楼上,一边走一边对我说: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分阴阳,而阴阳镜就能照出所有的阴阳,你虽然是凶煞,但是因为你的身体每天都与阳气接触,并且你的思想与你身上的怨气还远远的匹配不上,所以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东西,你并不能看见。况且,有人在你身上动了手脚,让你看不见你身上的两个魂魄。”
对我动了手脚?翁老太爷这么一说,我顿时也觉的可疑了起来,为什么我能看的见别人的鬼魂,而看不见我自己的,理应当来说两个鬼魂在我身上我都能看见的啊!
翁老爷子将我带进一个光亮朝阳的房间,房间里都是一些剑啊木桶,什么的,只有房间的中央放了一个用金色的布盖住的大镜子。
我看着这镜子,仿佛是在干一件神秘又不能告知别人的事情,心里无端端的紧张,温老爷子看了看外面的阳光,将窗帘拉拢了起来,对我说,并且把房里的灯开了,要我站在镜子前面。
我紧紧的拽着衣角,害怕又紧张的站在镜子面前,当翁老太爷将盖在镜子上的布一扯开的时候,我看见镜子里瞬间出现了三个女人粘合在一起的影子!心里顿时吓了一大跳,我没在镜子里看见我现在的样子,我只看见一个光头的女人在镜子里捏着衣角,这个女人,应该就是我在井边上看见的施缘了,可是又有点不太一样,具体哪不一样我也说不清楚。施缘的身边,半个面目狰狞与施缘长得差不多的又一个光头女人在长大嘴巴哀嚎,因为她的身体已经全部被施缘吸进了身体里,而最为恐怖的是,施缘的头顶上,竟然浮着一尊与观音庙里的观音像一模一样的神像!
那尊神像压在施缘的头顶上,垂着眼睛,目光悲慈,可就是这么悲慈的目光,让我无比的害怕,就怕这观音像会忽然像是庙里的一样,猛地睁大了眼睛,凶恶的盯着我看!
“你看,这个捏着衣服的魂魄,就是你自己。”翁老太爷在我身边提醒我。
我这是才反应了过来,镜子里那个捏衣角的施缘就是我?!我简直不可思议,将手举起来,镜子里的施缘也将手举了起来,我又把手放下,镜子里的施缘也把手放下,我惊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是施缘呢?!
“每个人都会长成和她魂魄一摸一样模样,我不知道你现在知不知道你自己是个阴胎,成为阴胎的方法屈指可数,但是你是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在一个女人怀孕的时候,钻进她的肚子里,将原来孩子的生命排挤掉,然后代替了那婴儿的身份与意识,被生了下来,但是你当初怨气极大,我现在还记得,之前你太爷爷白清华来请我爷爷去降服你,但是我爷爷不敢接这个生意,因为你的怨气实在是太过强烈,为了避免你会将所有对你有威胁的人害死,我们一家都搬至台湾,至于你是怎么被收服,后来又是怎么投胎的,这件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像你这种恶煞,想投胎一定是自愿的,但是怨气太重无法轮回,只能用这个方法做人,但是这种方法是有逆天命的,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感觉就像是在听一个奶奶讲的故事一般,可是却又比任何恐怖故事来的要害怕胆怯,因为这是场我自己的恐怖事件。
“那是什么代价?”